见腰牌如见我本人,你到时候需要人手直接拿着腰牌去军营便可。”
柴荣道:“姑父,此事重大,荣儿担心自己无力胜任啊。”
郭威道:“姑父相信你的能力,你有将相之材,这点事情难不倒你。”
赵匡胤道:“二哥,你就答应了吧,反正我们来这里这么久了,整天无事可做,正好可以到处走走。”柴荣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试试。”
话说敬希宁被舒剑和许放扔进了河谷的激流之中,又受了任宗权穿心掌和舒信烈焰刀的伤,众人都以为其必死无疑。敬希宁本来也是奄奄一息,只有一丝尚存,命在旦夕之间,而且已经陷入了昏死状态,与死人没有区别。可是舒剑把他扔进了激流之中后,河水灌入他的体内,在昏死状态中把他给呛住,由于被灌水难受,反而被呛醒,只是仍意识模糊,昏昏沉沉,等漂到了平缓之处,便又不知不觉睡去,就这样一直昏睡了七天七夜,突然醒来,敬希宁微微睁开眼睛,只觉眼前甚是模糊,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眼前才开始清晰。敬希宁抬着眼睛望了望上方,发现到处都是黑黢黢的岩石和青苔,再看看周围,岩壁上的水滴顺流而下,滴在地上,周围异常的安静,不时从外面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更加显得寂静。
敬希宁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之中,可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此,努力想了想,只记得自己被任宗权师兄弟和舒信伤得很重,自己在山谷下写了几句话,之后便不复记忆,再想时,脑袋一阵嗡嗡的疼痛,不敢再去记忆。突然从洞口外面映出一个人影,那人影一闪而过,直扑向敬希宁,压迫在敬希宁身上,扒拉着脑袋仔细地望着敬希宁,敬希宁将眼睛睁开,两人正眼直视,敬希宁看着那人吃了一惊,那人见敬希宁突然睁眼,也吓得立刻从他身上起来。敬希宁脱口喊道:“施吾言!”然后有意识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受伤太重,使了好几次也起不来身,只好又躺了回去,“你来取我性命便是了!”
施吾言突然拍起了手掌,“小兄弟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敬希宁吃惊地看着施吾言精神恍惚的样子,突然想起施吾言当初被虞载道逼疯,众人也都不知道他是真疯假疯,敬希宁便故意试探他,“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施吾言摇晃着脑袋好奇的看着敬希宁,“尊姓大名,什么意思?”
敬希宁道:“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施吾言道:“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对呀?我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到底叫什么名字?”施吾言说着说着开始激动起来,抱着脑袋非常痛苦,敬希宁差点被施吾言给绕晕,而见他如此痛苦的模样,也不是装出来的,况且如今在这山洞里只有他两人施吾言完全没有装疯卖傻的需要,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你不要紧张。”施吾言隔了片刻,慢慢平静下来,敬希宁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见敬希宁问起,施吾言顿时有了兴趣,说起了那日之事。原来当时舒剑以为敬希宁死了,便将他扔进了河流,敬希宁几经沉浮,漂流了很远,落在一处平缓的河面,施吾言突然从河边经过,发现河中有人,便跑到河中将其给抱了回来,发现他还有脉搏,便将他带到附近自己居住的山洞里替他疗伤,方才施吾言出去找吃的,现在回来突然发现敬希宁醒来,吃了一惊,敬希宁听罢,心中暗想,“施吾言当清风教教主之时做了那么多坏事,如今发了疯,心地却变得善良起来,还救了我的命,这天下之事真是难以预料啊”。
施吾言虽然发了疯,以前的种种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但只要不去刺激他,他的行为都很正常,敬希宁不想与他再去提及以前的事情,既然施吾言救了他的命,他决定就把他当作是一个与施吾言长着同样面孔的心地善良的好心人,而施吾言现在的心智与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没有什么两样。
“前辈,我叫敬希宁,多谢你救了我。”,敬希宁重新介绍了自己。施吾言嘻嘻地笑了一下,念着敬希宁的名字,伸过手去抓着敬希宁,“大哥哥,你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敬希宁听施吾言叫他大哥哥,噗哧一下笑了出来,震得施吾言帮他敷好的伤口也差点裂开,“你叫我大哥哥?”施吾言如同小孩一样天真无邪的眼神望着敬希宁,“怎么了?我不能叫你大哥哥吗?”敬希宁笑道:“可以,可以,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施吾言道:“大哥哥,你现在虽然醒了,但伤势太重,现在还动弹不得,好在我已经替你运功疗伤,再过些时日你应该就能走动了。”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些日子,施吾言继续替敬希宁疗伤,虽然心智不全,但武功却丝毫没有减退,敬希宁虽然伤得很重,但本身深厚的功力加上施吾言的帮助恢复得也很快,不久之后就能站立行走了。敬希宁这些日子都在山洞里,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走出山洞心情格外的好,这附近十分之安静,除了他和施吾言两人之外再无外人,整日与青山为伴,鸟兽为友,暂时忘却了人世间的苦乐忧愁,但是在心底里却始终想起明月谣,分别许久,倍感思念,当初以为自己活不了,写下了绝命书,如今侥幸生还,却不知道明月谣此时如何,是否逃离了舒信的追杀,是否安然无恙,想到这里敬希宁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他想要尽快疗伤完后去找明月谣,于是想了解自己现在到底恢复得如何,试了几招功夫,发现仍然提不起气来,内力无法在体内自由运转循环,心中隐隐作痛,只好摆手。
施吾言向敬希宁走了过来,“大哥哥,你五脏六腑俱被掌力所伤,筋骨又为刀口所挑,不宜运功,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保证你很快就能恢复如常。”敬希宁听施吾言一直叫他大哥哥,心里总觉得别扭,“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大哥哥了,我听着不习惯。”施吾言道:“那我叫你什么?”敬希宁想了一下,道:“就叫我希宁吧!”
施吾言突然低着头,一副很伤心的样子,敬希宁问道:“你怎么了?”施吾言道:“你都有名字,而我却没有。”
“其实你叫”,敬希宁本准备说出他的名字,转念一想,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挑起江湖纷争,妄图一统武林的施吾言了,自从发疯之后他已经与过去做了彻底的告别,干脆就让施吾言的名字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吧。
施吾言道:“怎么了?你想说什么?不如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敬希宁道:“我给你取个名字?”施吾言用力地点了点头。
敬希宁想了一下,施吾言与以前已经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相当于有得到了一次重生,而自己也算是死而复生,又有缘与他相聚,“不如就叫你复生吧”。
“复生,复生”,施吾言不停地念着,“好啊,就叫复生,太好了,我有名字了”,施吾言说着从林中一跃而起,穿梭在参天大树之间,突然一声巨吼,旁边一棵大树竟被他震断,敬希宁不禁暗自惊叹,“施吾言发了疯之后武功更加厉害了”。
又过了几日,敬希宁的武功恢复了许多,闲来无事,敬希宁想着因为自己武功不及舒信和任宗权、魏善南师兄弟以至于非但自己落到今日之地步,就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无法保护,想到这里,决定好生参详“锦字十二诀”里面最后的三招,“无限思量”、“望尽天涯”和“梦魂归去”,在此过程之中,敬希宁的脑海不断的浮现出明月谣的画面,愈加思念,不知不觉中竟然将“无限思量”和“望尽天涯”两招给练成,敬希宁突然豁然开朗,他将“锦字十二诀”里的十二招仔细的回味了一边,思索着每一招的名字,自言自语道:“‘锦字十二诀’从第一招到最后一招,分别代表了创此武功者对一位女子从相识相知相爱到相离相别相散的心路历程,“锦字十二诀”其实就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这位前辈竟然能够将自己与那位女子的经历创造成一门如此高深的武功,真是匪夷所思,只可惜到如今已经不能具体得知当年这位前辈与那女子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而我之所以能顺利地练成前面的十一招,其一是因为有枫老前辈从小给我打下的坚实的底子,其二每当我练成武功的时候都会想到月谣,而我每练成一招也正好对应了我与月谣所处的环境,这最后一招‘梦魂归去’我是万万不想练的,我只希望此生能够和月谣相知相守,其他别无所求。”
敬希宁正想得出神,地上落叶飞起,身后有人向他袭来,敬希宁猛然警觉,出招相迎,交手之中发现那人是施吾言,敬希宁以为施吾言又发起了疯,只见施吾言对他步步紧逼,不留余地,敬希宁使出方才所连成的两招,威力巨大,最开始竟然能与施吾言打成平手,最后施吾言使尽全力与其相拼,敬希宁伤势并未痊愈,加之其武功却非施吾言对手,而自从施吾言发了疯之后心无杂念,一心向武,武功更进,最后又伤于他之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功成出谷()
敬希宁由于方才用力过大,伤口又有些阵痛,施吾言马上跑到他面前,“希宁,你没事儿吧,都是我不好,刚才见你在此练武,招式奇特,不禁就想与你比试一番,竟忘了你还有伤在身。”敬希宁知道施吾言是无心之举,“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复生啊,你以后要是再出招可得跟我说一说,否则被你这样打,天下之人谁能遭得住。”施吾言嘻嘻嘻的回道:“放心吧,以后不会了,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当初怎么会在河里飘着。”
敬希宁道:“我是被仇人扔进河里的。”施吾言一听,气得大叫起来,“什么?竟然有人敢把你扔进河里,是谁?你告诉我,我替你打他。”敬希宁觉着有些好笑,心想要是没人把我扔进河流,难道自己跳进去不成,不过看到施吾言一心想为他出头的样子,心里顿时又觉得暖暖的,也许是因为施吾言一把年纪,又出生清风教,不免把他与枫闲儒联系在一起。敬希宁看着眼前这个曾多次想置其于死地之人突然变成了一个在他看来如此善良之人,不禁感慨世事无常,着实难以预料。
敬希宁正看着施吾言出神,施吾言突然将他抓起,举过头顶,敬希宁感到一股暖暖的气流从施吾言的手上传入自己体内,敬希宁喊道:“复生,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施吾言道:“你别动,我传些功力传给你,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敬希宁大惊,“你快放我下来,你把功力传给了我你会吃不消的。”
施吾言不理会敬希宁,将内力源源不断的传给敬希宁,敬希宁不敢挣脱,否则双方都会有性命之忧,只好任凭施吾言给他传授内力,施吾言突然身子一抖,脑袋冒出冷汗,敬希宁发觉有些不对劲,忙问道:“复生,你怎么了?”施吾言拼命摇着自己脑袋,越来越难受,不得已将敬希宁从半空之中给放了下来,敬希宁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爬了起来,看施吾言仍然非常痛苦的样子,赶紧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安静下来,然后替他运功,镇住了他体内的燥气,让他慢慢地昏睡过去。
敬希宁摸了摸施吾言的脉搏,恍然大悟,原来施吾言之前被虞载道暗算下毒,其毒素在体内一直未得到清除,只是因为内力深厚,将体内之毒给压制住了,而方才施吾言将内力传送给自己,自己只剩下还不到一半的内力,无法再压制体内的毒素,所以才会发生方才的一幕,幸好施吾言及时收手,若继续传授自己内力,他必将有性命之忧。
敬希宁守着施吾言,到了第二天早上方才醒来,没想到施吾言刚一醒就嚷着要重新给敬希宁传授功力,敬希宁当然再也不肯,施吾言无奈,“既然你不肯让我传授你内力,那我就把我的武功交给你如何?等你学会了我的武功,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敬希宁一听,顿时也有了兴趣,心想:“施吾言的武功高深莫测,与舒信、任宗权、魏善南相比,也不在其下,若是能学会他的武功,那以后就能好好保护月谣了。”敬希宁探头问道:“你真愿意把你的武功教授给我?”
施吾言道:“当然了,你是我的朋友,你被别人欺负了,那是因为你的武功不如别人,我的武功这么厉害,你要是学了我的武功,就再也不怕被坏人欺负了。”
施吾言说完立即起身在敬希宁面前比划了起来,只见施吾言一掌将旁边巨石劈成两半,敬希宁大惊,从施吾言刚才的招式认出了他使的正是“玄虚**”,不过施吾言自己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自己使的是什么功夫,一会儿使的是“玄虚**”,可过了一会儿又使出别的武功,看得敬希宁云里雾里的,只好叫停了施吾言,“复生,你就将最开始你使的武功教我如何?”施吾言高兴地叫道:“好啊,好啊!”
施吾言将“玄虚**”尽数施展于敬希宁面前,敬希宁学着他的模样招式练了起来,虽然施吾言现在说不出“玄虚**”的精妙之处与要旨,但其基础出自清风教众多武学之中,而敬希宁从小练得就是清风教的武功,因此虽然得不到要点,学起来仍是特别的快。可学到中途,敬希宁又怀疑自己这是趁人之危,利用施吾言疯疯癫癫而偷学他的武功,因此停了下来,施吾言却一个劲地嚷着要他学,否则就一直骚扰敬希宁,让他睡不安稳吃不好,敬希宁实在是拿他无奈,又练了起来。
敬希宁跟着施吾言一连练了一个多月,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将“玄虚**”学完,施吾言见敬希宁已经练到了自己的七八分模样,心中甚喜,敬希宁也感觉自己这些日子来武功大进,内力浑厚均匀,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敬希宁发觉自己的伤势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心中牵系着明月谣,也担心柴荣等人的安危,决心离开这里,敬希宁找来施吾言,“复生,我在外面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我准备离开这里了”。施吾言听闻敬希宁要离开,心情顿时变得有些沉重,耷拉着脑袋,撅着嘴,像个孩子似的与敬希宁撒娇,“希宁,你再多多待上些日子呗,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容易有个伴”。
敬希宁道:“你可以跟着我一起离开这里到外面去,怎么样?
施吾言一听要到外面去,情绪又变得有些激动,紧紧抱着旁边一棵树,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偷看着敬希宁道:“我不出去,我不出去,外面都是坏人,他们欺负我。”敬希宁怕他情绪失控,赶紧安抚,“好,好,不出去,不出去,你千万别激动,快过来,来。”敬希宁压低自己的嗓子,生怕声音太大惊吓到施吾言,施吾言这才从树上慢慢下来,走到敬希宁面前。
敬希宁试探施吾言,“复生,你为什么说外面都是坏人呢?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施吾言道:“他们让我帮他们干活,却不给我吃的,还打我,骂我,我就将他们杀了,哈哈。”
敬希宁吃了一惊,心想施吾言心智不全,发起疯来难以控制,很容易伤人性命,还不如就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过着自己的生活,与外面无争,况且要是让一些武林人士碰到,虽然施吾言武功高强,但只有七八岁小孩的心智,很容易被别人骗,那样可就危险了,而自己也不可能随时看着他,想到这里,敬希宁虽然怕他一个人在这里孤独,但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