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悠走到秋清漫前面,向秋清漫鞠了一躬,“师伯,得罪了。”
花意浓道:“思悠,跟你师伯千万别客气。”
明月谣和敬希宁等人虽不惧怕秋清漫有性命之虞,但是要真正让接孟思悠三掌,众人还是屏住呼吸,担心不已。孟思悠和秋清漫两人面对面的站立着,秋清漫提神运气,眼睛微闭,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孟思悠的温柔暗香掌就如惊雷般朝秋清漫打去,正中秋清漫胸前正中,秋清漫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嘴角也顿时留出了些许鲜血。
站在阁楼上的明月谣心提到了嗓子眼,“师父,您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敬希宁和舒怜伊上前扶住她,秋清漫重新站立住双脚,摆手道:“没事儿,你们退后。”又对孟思悠道:“还有两掌。”刚才孟思悠使出了六分力,见秋清漫活动自如,便使出了八分力,照着原来的位置又是一掌,秋清漫身子往前一倾,整个人弯了下去,一下子竟抬不起来,顿了好一会儿才挺起身子。明月谣望着秋清漫,心痛的哭了起来,可是被点了穴道,身子又动弹不了,更是难受,花意浓将手朝阁楼上的两个婢子一挥,其中一人伸手将明月谣身上的穴道解开,然后押着她从阁楼下来,走到秋清漫前面。方才在阁楼上远远的站着,明月谣看得不是很清,如今走到秋清漫跟前,看着她难受的样子,顿时跪在地上,眼泪如泉涌一般从无暇的脸蛋上滚落,虽然没有出声,但却哭在了心里。
敬希宁看着难受,道:“花意浓,剩下的一掌我来替秋前辈。”秋清漫抚摸着胸口,摆手道:“敬少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是我和我师妹之间的事情,你代替不了。”
花意浓道:“臭小子,看来你对我师侄还真是痴心一片啊,哈哈哈。”
舒怜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秋清漫道:“还有最后一掌,快出招吧。”
花意浓道:“好,不愧是我花意浓的师姐。”众人各自往后退去,孟思悠憋足了劲,众人都捏了一把汗,知道孟思悠这次一定会用尽全力使出十分力道,可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孟思悠用了还不到四层的功力,手掌打在秋清漫身上,不怀好意的朝秋清漫笑了一下,将手掌撤回,敬希宁和明月谣不知道她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看得一愣一愣的,孟思悠看着他们那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秋清漫刚受三掌,此时气血不畅,说话提不起气,望着花意浓道:“三掌已完,你我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花意浓道:“我说话算数,我们俩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
舒怜伊道:“那还不赶紧放人。”
花意浓道:“方才的三掌只是了结了你我之间的恩怨,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做交易了。”
秋清漫问道:“什么交易?”
花意浓道:“师姐这是在跟我装糊涂啊,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把‘无念心经’交给我,我放了明月谣。”
秋清漫道:“你已经练得了星月神功,难道还不够吗?况且‘无念心经’只有本派掌门可以习练,你难道不知?”
花意浓道:“师姐,你就不要和我绕圈子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你的徒弟,要么选‘无念心经’,你不会现在告诉我‘无念心经’没有在你身上吧。”
明月谣道:“师父,‘无念心经’只在我花解语派历代掌门相传,决不可落入弃徒之手,您若顾及我而将它予之,徒儿必将成为花解语派的罪人,若如是,徒儿宁愿一死。”
秋清漫道:“你是师父的弟子,师父怎么能够弃你不顾,她不就是要‘无念心经’嘛,给她便是。”秋清漫从身上取出一本经书,那经书扉页上写着‘无念心经’四个大字,秋清漫在花意浓眼前一晃,随手扔了过去,花意浓立刻上前将它接在手中,随意翻看了几页,心中大喜,秋清漫道:“经书我已经给你了,现在可以放了明月吧!”花意浓道:“当然,我说话算话,放人。”方才押解明月谣的两个婢子将明月谣松绑,把她往前面推去,明月谣回到秋清漫身边,秋清漫抚摸着明月谣,“月谣,没事儿吧?”明月谣双唇紧闭,泪眼婆娑,哭中带笑,轻轻摇了摇头。
敬希宁道:“花意浓,秋前辈都把经书给你了,你赶紧放了镜湖二癫。”
花意浓道:“这经书是用来换我师侄的,一物换一人,要想换这两个人,等宝藏安全运走之后我自然会放,你可别想耍花样。”
戚尚道:“敬兄弟,你不用担心我们哥俩,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这么多美人陪着,舒服得很,她不让我们走,我们还不想走呢。”戚尚的话还没有说完,孟思悠两个巴掌已经到了他的脸上,“出言不逊”。
“孟思悠,你干嘛?”敬希宁喊道。
戚尚道:“没事儿,她这是看我痒痒,想给我挠挠呢,哈哈哈,再来两个。”
秋清漫道:“师妹,放了他们吧。”
花意浓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明月谣发觉花意浓话中有话,问道:“你什么意思?”
花意浓道:“我没什么意思。”
此时,秋清漫突然胸口一阵疼痛,将手捂在方才受掌之处,心中感到些许不适,脑袋也有些眩晕,明月谣以为是孟思悠那三掌发作,询问道:“师父,让徒儿给您运功疗伤吧,孟思悠那三掌力道可是非同一般。”
秋清漫道:“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秋清漫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一股热血从体内升起,忍不住吐了出来,大汗冒出,明月谣觉着不对,“师父,您到底怎么了?”秋清漫用力发出声音,“方才那三掌有毒”。
明月谣大吃一惊,“什么?”,忙质问孟思悠,“你刚才对师父做了什么?”孟思悠慢条斯理地回道:“刚才那三掌叫温柔暗香掌,师伯您是不是觉得一股芳香扑鼻,欲罢不能,还想使劲地往里吸啊?”
秋清漫冷眼看着花意浓和孟思悠,花意浓道:“师姐你可能没有听说过此掌法,它出自星月神功,出招之时缕缕浓香散出,中此掌者伤处联动七筋八脉,浓香入体,牵动全身血液,而且对此芳香还流连忘返,哦,对了,这芳香分了很多种,有迷香,软香,还有各种剧毒之香,尤其以剧毒之香最为难练,你可知道思悠练这掌法有多辛苦,今日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明月谣吼道:“你卑鄙。”
秋清漫道:“你怎么能让自己的徒弟练这样的武功,最终只会伤人伤己。”
花意浓道:“我的徒弟该怎么教自有我的办法,你就不用操心了。”
明月谣道:“快交出解药。”
孟思悠道:“抱歉师姐,哦,从师父这一层来论应该没叫错吧,这毒香入体,深入骨髓,我也没有解药。”
明月谣道:“师父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孟思悠道:“放心吧,等不了你动手,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突然,拜星月慢宫从四处出来许多人,将秋清漫、明月谣、敬希宁和舒怜伊四人团团围住,舒怜伊不禁破口大骂道:“花意浓,你这个臭婆娘,卑鄙无耻下流,不守承诺,不得好死。”
孟思悠早已看舒怜伊不顺眼,“师父,让我先撕烂她的嘴。”花意浓倒是不在意,“这丫头的嘴一向厉害,你就让她过过嘴瘾吧,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孟思悠大喊道:“你们都愣着看什么。”那些婢子一听,顿时一拥而上,无数把利剑从四周向中心刺去,秋清漫身中剧毒,打坐在中间,明月谣小心地护在其旁,不让任何人近身,舒怜伊吃力地对付这花意浓手下那些婢子,敬希宁一人顶住了大部分的人,‘推云手’如行云流水般穿梭在众婢子之中,不一会儿的时间,被夺剑者一半,被扣腕断骨者一半,众婢子伤的伤,倒的倒,花意浓见状决心亲自出手,一掌攻向敬希宁,敬希宁匆忙之间将其挡住,两人各自向后退了两步,孟思悠见状,也趁机攻向明月谣,明月谣一边护着秋清漫,一边防着孟思悠,前后不能相顾,此时舒怜伊处境更加困难,敬希宁和明月谣都腾不出手帮她,所有婢子将她围住,身上的飞鱼针用完,只能一味躲避退让保命。
镜湖二癫看着着急,见旁边婢子眼光全在打斗场上,抓住机会,挣脱绳子,躲过两边的长剑,冲向人群,敬希宁见二癫走近,喊道:“快带秋前辈走,舒姑娘你跟着二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二章 慌乱逃命()
二癫闻声一起扶起秋清漫,舒怜伊也向他们俩人靠近,戚尚道:“秋前辈,得罪了。”说完将秋清漫背在背后,巴夏在后面紧紧跟着,两人快速往外面跑去,花意浓见戚尚正背起秋清漫往外面跑去,终身一跃,紧紧追去,敬希宁见状也跟在后面,拼命的抓向花意浓,花意浓无法前进,无奈只能停下来对付敬希宁,明月谣见秋清漫正被戚尚和巴夏护送着,离开这危险之地,终于放宽心,拼命挡着孟思悠,生怕她追上去,花意浓和孟思悠都被紧紧缠住,敬希宁虽然打不过花意浓,但一躲一闪,袭扰花意浓,让花意浓也不能离开寸步。敬希宁和明月谣尽量拖住花意浓和孟思悠,为戚尚和巴夏争取时间,但是拜星月慢宫的婢子们却紧紧追了上去。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敬希宁想着戚尚和巴夏两人应该已经护送着秋清漫安全离开拜星月慢宫,和明月谣使了个眼神,俩人驾着轻功跃上大殿的屋顶,踩着瓦片跳了下去。
花意浓和孟思悠赶紧追了上去,越过屋顶,顺着敬希宁跳下的位置而去,正在此时敬希宁突然从屋檐下面窜出来,手里扔出一把金色粉末向她甩来,那金色粉末气味刺鼻难闻,花意浓措手不及,连忙用手去挡,粉末散在空中,眼睛都睁不开,花意浓发现粉末有毒,赶紧提醒孟思悠掩住口鼻,自己封住了身上穴道,又往孟思悠身上一点,阻止粉末气味入体,花意浓确保无碍之后,再看敬希宁和明月谣,俩人已经了无踪迹,花意浓跳下屋顶,拍了拍身上的粉末,瞪圆了眼道:“追!”俩人继续追了出去。
敬希宁和明月谣逃出拜星月慢宫,不敢停下,边跑边想着方才巴夏走时,在慌乱之中悄悄将那一包金色粉末递给他逃命,敬希宁道:“使毒虽非君子所为,但实在是情非得已,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明月谣道:“我们现在往哪里走跑?”
敬希宁道:“二癫一路上给我们留下了记号,我们就顺着记号追上去。”
戚尚背着秋清漫在前面一路狂奔,巴夏和舒怜伊在后面阻挡拜星月慢宫的那些婢子,巴夏诡计多端,平素最喜欢整蛊别人,这些日子被那些婢子折磨,早就想出口气,巴夏道:“舒姑娘你往前面走,不要回头。”
舒怜伊道:“你想干嘛?”
巴夏道:“你只管走就是了。”舒怜伊也懒得管他,跟在戚尚后面追了上去。
巴夏等着拜星月慢宫的婢子追来后道:“你们这么些个女子追我一个大男人,你们是有多久没见过男人了。”
其中一婢子道:“你找死。”
巴夏道:“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我,那我就从了你们。”巴夏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外衣,那婢子道:“你想干什么?”
巴夏道:“你说我想干什么。”说着又把外面的裤子给脱了,那些婢子见状忙闭上眼睛,用袖子挡在眼前,一人道:“你这个无耻淫贼,赶紧把裤子穿上。”
“我来了”,巴夏一边说着一边朝那些婢子走去,那些婢子又惊又羞,挡住眼睛一边往后跑,一边大骂巴夏淫贼,无耻,巴夏赶忙穿上衣服和裤子一溜烟儿跑了,那些婢子用袖子挡在眼前只顾着跑,完全没有发觉巴夏早已溜掉,敬希宁和明月谣正碰到她们,心头奇怪,却来不及思索,赶紧绕过她们,不一会儿花意浓也追了上来,其中跑在前面的一个婢子正撞上花意浓,抬头一看,惶恐的跪在地上,花意浓道:“怎么回事儿?”
那婢子道:“巴夏那淫贼”,说着转身指去,却发现前面无一人影,一时张着口不知说何,孟思悠喝道:“秋清漫呢?”众婢子知道中了巴夏的计,都跪在地上请罪,花意浓看众人一副狼狈的样子,知道定是被戚尚和巴夏两个疯子戏弄,虽然生气,却无暇理会,只想抓住他们一伙人,喝道:“都给我起来赶紧追。”众人赶紧起身又继续追去。花意浓带着众人一口气追出了很远,却再也找不到他们踪迹,停在那里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望着前路一声叹息,“可恶,又让他们跑了”。
戚尚和巴夏轮换着背起秋清漫,舒怜伊问道巴夏,“你刚刚做了什么,她们怎么都没有追上来了?”巴夏附耳在舒怜伊旁边小声说了一下,舒怜伊一下跳开巴夏好几丈,满脸的嫌弃,“臭流氓”,巴夏却不在意,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过了不久,敬希宁和明月谣追了上来,明月谣担心秋清漫伤势,紧紧跟在秋清漫旁边,寸步不离,众人一路跑出了好远才停下来,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尤其是戚尚和巴夏,更是大汗淋漓,说不出一句话。明月谣小心扶着秋清漫坐下,望着秋清漫难受的样子,心疼不已,从袖中拿出一颗冰心丸,“师父,您忍忍,先把冰心丸服下,徒儿这就为您疗伤。”
秋清漫拉住明月谣的手,“月谣,不用了,为师的伤,为师最是清楚,那毒香从伤处入体,很快便会侵入五脏六腑,没用的,不必再替为师耗费心力了。”
明月谣摇着头,“不,不会的。”说着拉住敬希宁的袖子,“希宁,你帮我看看师父。”敬希宁轻轻抬起秋清漫的手,在手腕处把了一下脉,满脸忧愁,道:“秋前辈内力深厚,要是放在一般人,恐怕早就已经。”
明月谣道:“那我师父到底怎么样?”敬希宁为难的低下头,秋清漫道:“月谣,不要为难敬少侠了,每个人都有命数,当年要不是师父拦着,恐怕我早就去陪一行了,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去了。”明月谣满脸泪水使劲的摇着头。
秋清漫将手伸进袖子里,拿出一条绢布递给明月谣,明月谣恭敬的接了过来,看到上面写着很多东西,却不知是何物。秋清漫道:“月谣,这上面记载的便是无念心经。”明月谣吃了一惊,“它不是已经”,秋清漫道:“你师叔手上拿的那本是假的,真的无念心经是记在这绢布上,根本不是一本书,我给她的那本书是我从无量义经中抄上去的,中间夹杂了一些本派的武功。”
戚尚道:“没想到秋前辈也挺狡猾的嘛,那花意浓看了之后估计得气死。”敬希宁看了戚尚一眼,戚尚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用手拍打在自己的手上,“我错了”,悻悻地退到一边。
秋清漫道:“无念心经讲求心静无念,花意浓私念太多,就算是拿去也练不成的,我现在将它交到你的手里,我们花解语派虽然自称一派,但从不想光耀武林,因此历代师祖都只收几徒而已,你以后只需将花解语派延续下去,尽自己所能,扶弱惩强,以后若要嫁人,就把掌门之位传给你的小师妹,还有无念心经一并交付予她。”
明月谣抓着秋清漫的手放在脸庞道:“我不要什么‘无念心经’,也不要嫁人,我只想师父好好的,一直陪着我。”
秋清漫望着明月谣轻轻摇了摇头,“傻瓜,师父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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