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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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孤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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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再说看样子你也比我小,怎么也得叫我一声敬大哥吧。”舒怜伊打量了一下敬希宁,看他穿着朴实,样貌清秀,温文有礼,既不是纨绔子弟,也不是市井之徒,道:“好,那就看在你仗义出手的份上叫你一声敬大哥吧。”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敬希宁道:“舒姑娘,用毒这种旁门左道为江湖正派人士所不耻,你以后还是不要用了为好。”舒怜伊不屑道:“刚叫你一声敬大哥你还真当自己是我大哥啦?”舒怜伊从小娇生惯养,说话随意任性,敬希宁的性格却比较敏感,听后有些不高兴,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说道:“舒姑娘,咱们就此别过吧。”

    舒怜伊发现有些不对劲,忙做出一副笑脸道:“你生气啦?男子汉大丈夫不要真么小气嘛!”敬希宁见舒怜伊刻意讨好自己,立刻释怀,“我才懒得生气”。

    舒怜伊见敬希宁终于笑了,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敬希宁道:“我要去汴州。”舒怜伊一听敬希宁要去汴州,犹豫了一下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道:“汴州?正好我也要去,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吧。”

    敬希宁道:“舒姑娘,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结伴而行,恐有不便,还是各走各的吧。”

    舒怜伊道:“你这个人真是的,一个人走多无聊,一起走还可以有个人说说话,多好啊!”

    敬希宁想了一下,舒怜伊虽然看上去唧唧喳喳的,但活泼好动,一路上有她在也可以打发一下路上的无聊,于是假装勉强的同意。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欢乐得很,敬希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与她一道自己的话变得多了起来,还老是与她玩笑。两人饿着肚子走了半天的路,正午时分来到一个镇上,远远望到一处酒楼,舒怜伊的肚子早已饿得直叫,兴奋的叫了起来,酒和饭菜的香味早已飘到了她的鼻子。敬希宁也觉得俄了,于是和舒怜伊一起走进了酒楼。坐下之后,舒怜伊连忙招呼起店小二,“小二,把你们店最好的酒和菜都给我上来,要快啊。”随即掏出一锭银子给那店小二,店小二看到这么大一锭银子心里乐开了花,赶紧麻溜的应道:“好嘞,两位客官稍等,马上就来。”敬希宁见舒怜伊年纪轻轻的一个姑娘出手如此大方,非富即贵,不禁好奇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舒怜伊笑道:“干嘛突然问这个,我就是个普通姑娘啊,你呀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敬希宁见舒怜伊不愿说,便不再多问。

    不一会儿功夫,那店小二把酒菜都端了上来,满满的一桌,敬希宁道:“这么大一桌,就我们两个怎么吃得完,太浪费啦。”舒怜伊道:“怕什么,吃不完又不要你付钱,快吃吧。”敬希宁摇头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舒怜伊有些不乐意了,“请你吃饭还这么多话,我没偷没抢的怎么了?你要不吃我可不管了。”敬希宁身上确实也没什么银两,要他付这一桌酒菜的钱他真还付不起,不过第一顿饭就让一个姑娘家付钱,心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看舒怜伊狼吞虎咽吃的津津有味,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正当他们快吃完饭的时候,从店外走进来了一群人,个个手持长剑,其中三人走在前面,看其装扮应该是江湖中人。其中一个中年人男人,大概四十几岁,走在他们当中,样貌雄伟,身材结实,旁边跟着一个十**岁的年轻女子,一袭红白相间的衣服,样子生的极是美丽,面若桃花,皮肤光滑,嘴唇润泽,两条柳叶眉又细又长,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泛着晶莹的泪滴。另外一个年轻男子,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生的端端正正。只见他们进来后分坐在两张空着的桌子上,那年轻男子叫来店小二点好酒菜。

    敬希宁望着他们进来,目光扫向那女子,见她举止投足之间端庄典雅,温柔贤惠,一下子愣住了,从他侧面望去,那女子虽然样貌与李芷柔不一样,但神态和举止却是极像,顿时心中涌出一阵暖意,不免多看了几眼。

    舒怜伊见敬希宁眼神不离那女子,心中不免不快,轻咳了两下,说道:“再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敬希宁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觉满脸绯红发烫,于是故意清了清嗓子道:“胡说什么呢。”

    舒怜伊看到敬希宁满脸通红的样子觉得又可爱又好笑,便故意一本正经的跟他开玩笑道:“见到漂亮姑娘就没了魂儿,你看你,脸都红了还不好意思承认。古人说的好‘饱暖思****’呀。”

    敬希宁知道舒怜伊拿他打趣,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来道:“你吃完了没,吃完了就走啦!”舒怜伊道:“你急什么呀,刚吃完不能歇会儿呀,你先坐下,还急了,我不开你玩笑便是了。“说完把敬希宁拉回了凳子上。

    只见那几个人吃饭很快,桌上说话也不多,那中年人最先吃完,闭目养神等着其他人,等了一会儿听到桌上不再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慢慢睁开眼说道:“大家都吃完了,那我们赶紧赶路吧,否则下月初三就赶不到彦山派了。”说完便起身付钱离去。

    舒怜伊酒足饭饱,歇了一会儿,拍拍肚子道:“我们走吧。”

    两人起身离开酒楼,舒怜伊找来两匹快马,一路慢慢悠悠欣赏起来沿途风景,走不多时,却遥远望见了在酒楼看到的那群人。由于此路山道崎岖狭窄,蜿蜒盘桓,难以快行,敬希宁和舒怜伊被堵在后面无法越前,但靠得太近又多有不好,便远远跟在后面走着。

    就这样走了大概两个时辰,行至一树林,前面那群人停下来歇息,舒怜伊突然也觉得有些疲困,便跟着坐下休息,靠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喝起了水,边喝边一个劲地叫累。

    敬希宁看她那满头大汗,散乱在额头的几丝长发混合着汗水粘在能一把掐出水的脸蛋上,狼狈却不失俊俏的样子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舒怜伊眨巴着眼睛问道:“你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敬希宁摆手道:“没,没笑什么。”舒怜伊道:“还说没笑,快说。”说着捡起旁边的小树枝朝敬希宁轻轻地打了过去,敬希宁也不闪躲,只是假装用手轻轻挡了两下。

    正当两人大闹玩笑之时,突觉一阵寒意袭来,楞了一下,慢慢回过头去,发现两把寒光闪闪的铁剑架在了各自肩上,而拿剑之人正是酒楼遇见的那年轻女子和男子。

    还没等敬希宁和舒怜伊开口,那男子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一路上跟了我们这么久,到底想干什么?”

    敬希宁和舒怜伊一头雾水,舒怜伊道:“你说什么呢,谁跟着你们了,这条路这么窄,要不是你们堵在前面谁愿意跟在你们屁股后面。”

    那中年男子喝道:“强词夺理,简直一派胡言。”

    舒怜伊道:“我说这位大叔,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条路是你家的?只许你们走不许别人走。”

    敬希宁道:“各位误会了,我们两人要去汴州,这是必经之路,真不是有意要跟在你们后面的。”

    那女子道:“爹,我看这位公子和姑娘不像是清风教的人,兴许真是我们误会了,再说若是跟踪我们,哪有如此暴露自己的,要不放了他们吧。”

    敬希宁听到清风教几个字,心头一怔,想起了枫闲儒曾经对他所说,而听那女子的口气,他们与清风教似乎有着某种仇恨瓜葛。

    那中年男子道:“心儿,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切都应该小心为上,这两人从酒楼一路跟到这里,鬼鬼祟祟,行迹可疑,宁可错抓,绝不能放过一个清风教之人。”

    那年轻男子道:“师父,那我们应该如何处置这两人?”

    那中年男子道:“我跟你们说过,凡遇清风教之人格杀勿论。”

    舒怜伊有些恐慌,想到这飞来横祸,若是如此丢了性命实在是冤枉,喊道:“你们干什么,别乱来,我们真不是什么清风教之人。”

    那年轻女子劝道:“爹,我们小叶派乃是名门正派,现在他俩身份不明,若是错杀了那可是两条人命。”

    那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下道:“那好吧,先不杀他们,但必须把他俩给捆了,押上马车随我们一起去彦山派,若真是清风教之人到时候说不定还有用处。”话刚说完,几名弟子拿着绳索便走上前来。

    舒怜伊被人挟持住,不敢乱动,只得大吵大叫道:“你们干什么,小叶派可是江湖五大门派之一,怎么能随意绑人,你们这样做与强盗何异?”

    那年轻女子心地十分善良,见她爹好不容易剑下留人,赶紧给舒怜伊使眼色不要再说,免得惹恼他爹改变了主意,舒怜伊十分聪明,立马领会了那女子的意思,心想有这女子护着应该暂时不致有什么危险,只等中途能想个办法逃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剑气萧萧() 
舒怜伊虽然大闹不停,敬希宁却一言未发,一直看着那年轻女子,虽然她与李芷柔的年纪相差甚远,敬希宁却莫名觉得好似看到他母亲身影,心中暖暖的,任由自己被绑了起来。

    敬希宁和舒怜伊被双手反绑押到了马车上,舒怜伊埋怨道:“你刚才怎么一点也不反抗啊,就任凭他们这样把我们莫名其妙地给绑了起来。”

    敬希宁呆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舒怜伊的话,舒怜伊一看更加来气,对着他耳边大喊道:“喂,我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啊。”敬希宁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道:“你说什么?”舒怜伊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吃了**药了,怪不得我这么倒霉,遇到这飞来横祸。”敬希宁坐正了身子,脸色严肃起来,“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我看这些人不像坏人,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就是了。”舒怜伊不以为然,“说得好听,到时候怎么样谁知道呢。”

    两人被强行带着一路上行了许久的路,舒怜伊又饥又渴,便在马车上大喊起来,“本姑娘渴了要喝水”,喊了半天却没有一人回应她,无奈只好回到了座位上,撇着嘴,一会儿踢马车一会儿跺脚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突然有人在后面将马车的帘布掀开,敬希宁一看正是那年轻女子,那女子将马丢给了一人,手里拿着水和干粮,趁着他爹不注意进了马车里面。那女子进去之后满怀歉意道:“这位姑娘和公子让你们受苦了,我爹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千万不要见怪,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我爹放了你们的。”

    敬希宁道:“不碍事,有姑娘这句话我们便放心了。”那女子道:“方才我听这位姑娘说渴了,我这里有些水你们喝点吧。”

    舒怜伊道:“我们被绑成这样怎么喝呀?”那女子犹豫了一下道:“我可以给你们其中一人解开绳子喝水吃东西,不过等吃喝完了之后我得再绑上,可以吗?”

    敬希宁道:“多谢姑娘,你把舒姑娘的绳子解开吧。”于是那女子便将舒怜伊的绳子悄悄解开,舒怜伊吃饱喝足之后那女子又重新将舒怜伊绑上。

    敬希宁道:“不知姑娘芳名,你们一路上为什么这么小心?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女子道:“在下丁语心,走在最前面那人是家父丁望舟,旁边是我的大师兄乐云起和众位师兄弟”,丁语心将众人一一向敬希宁和舒怜伊介绍了一番,“上个月我们受到彦山派韩掌门的求救信,清风教将要攻打彦山派,所以家父率领小叶派众位师兄弟前往支援,因为事发突然,我爹也是担心清风教的人途中设伏,出于谨慎所以绑了你们,我相信你们绝不会是清风教的人,只好委屈一下你们,等到时候解了彦山派之围便能证明你们清白,也自然会放了你们,我先替家父赔罪了。”

    敬希宁见丁语心对他二人如此坦诚信任,微笑着摇头道:“不碍事,不碍事,等到了彦山派见到清风教的人我们自然也就清白了。”丁语心道:“我得下去了,否则我爹会发现的。”敬希宁道:“丁姑娘慢走。”

    丁语心下了马车,舒怜伊冷嘲热讽道:“还慢走,你怎么不请她喝喝茶啊。”敬希宁把头转到了一边,“不知道你说什么,懒得理你。”舒怜伊话中带刺道:“见到了漂亮姑娘当然懒得理我了。”

    舒怜伊坐在马车上无聊,便把脑袋探到外面欣赏起了沿途的风景,行了一阵马车突然停下,小叶派众人在原地休息起来。乐云起将水壶递给丁语心,又拿出手帕给丁语心擦拭额头汗珠,丁语心羞涩地低着头。舒怜伊突然诡笑起来,用脑袋将帘布掀开,故意扯开嗓子道:“丁姑娘的大师兄对他可真好,又是喂水又是擦汗的。”说完偷偷看了一眼敬希宁。

    敬希宁余光瞥向外面,发现舒怜伊盯着他,道:“你看我干什么?”

    舒怜伊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说他们俩是不是青梅竹马啊,我觉得应该是。”敬希宁道:“我可没你这么无聊,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再说了他们俩青梅竹马关我什么事。”

    舒怜伊抖动了一下眉毛,抿笑道:“还挺小气的,不就是开个玩笑,至于当真吗?”两人一路上拌着嘴,舒怜伊不知不觉言语间带着醋意,敬希宁见丁语心与乐云起神态竟有些怅然若失,

    丁望舟率领小叶派弟子一路紧赶慢赶,想在清风教攻打彦山派之前赶到,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到达彦山派的时候,清风教已经攻进了山门。眼看彦山派山门外面尸横遍野,到处都是大战之后的狼藉之象。丁望舟赶紧率领众人急奔入内,敬希宁和舒怜伊被两个弟子押着走在后面。

    丁望舟直往闻君殿奔去,来到殿前见外面围了很多清风教教徒,里面不断传出打斗之声,丁望舟心中稍宽,抽出手中之剑,一个箭步跃到几个教徒前,剑起之时,门外四个教徒已然倒在地上,剑法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丁望舟奔进殿内,只见两边围满了清风教教徒和负伤的彥山派弟子,中间有两人正在斗武,仔细一看,其中一人正是韩寻,只见他身负重伤,身上到处血迹斑斑,衣服也被撕破了几处,正在与人苦斗之中,而与韩寻打斗之人正是清风教四大护教使之一的冷月使萧云。

    清风教内在教主之下本设有两大长老,自枫闲儒出走之后便只留一位长老,长老之下是四大护教使者,各地还有众多秘密的分坛。清风教总教坐落在孤云山,孤云山分别被四座山峰围绕,每座山峰都由一名护教使守护,如今的四大护教使分别是冷月峰的萧云,霜星峰的宋疏,断鸿峰的钱梵,信天峰的罗古,而萧云乃四大护教使之首,清风教派他挑起与正派武林的第一战,足见这次之重要性。

    只见那萧云步履稳健,掌风轻快,虽然只使出了四五分力道,却是游刃有余,还不时地戏弄着韩寻。

    丁望舟嫉恶如仇,见此情景,怒不可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刺向萧云。小叶派以剑法称著,名闻天下,丁望舟这一剑既快且稳,不做任何变化,所有力道全部集中在一处,极是凌厉,萧云胜券在握,没有任何防备,这突如其来的一剑让他措手不及。

    萧云侧身躲避,几根头发被剑气吹落,心中一震,好在有惊无险,退了好几圈终于站住脚步。丁望舟趁萧云退开之时上前扶起韩寻,满怀歉意道:“韩兄,我来晚了。”

    韩寻见了丁望舟如是久旱逢雨,大喜过望,回道:“丁兄来得正好。”

    萧云很快恢复过来,镇定自若的笑道:“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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