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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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孤云-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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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宜上了孤云山,施吾言听说樊宜又回来了,心中诧异,待樊宜进来,问道:“樊坛主怎么又回来了,是还有什么事吗?”

    樊宜道:“教主恕罪,属下确实还有一事。”樊宜从身上拿出拳谱道:“教主,这是上次剿灭神拳门时意外发现的拳谱,属下曾经翻了一下,里面所记载的拳法高深奥妙,只是我天生笨拙,根本看不懂,特将此拳谱献给教主。”施吾言拿过拳谱,略微翻了两下,又递给了樊宜,“难得你有此忠心,这本拳谱就自己留着吧,若能练成此套拳法,你的武功将大有长进。”樊宜突然故作慌张道:“属下该死,教主神功盖世,这区区拳谱怎能入得了教主法眼,是属下考虑不周。”施吾言道:“你不必惊慌,我没有怪罪你,既然你说有些地方看不懂,那你就再留几天,把它拿回去好好看,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解释给你。”樊宜大喜道:“谢教主!属下告退!”

    这日,袁朝京回孤云山的路上一直感觉有人跟着他,走到一无人之处,袁朝京突然停了下来,大声喊道:“不知是哪路朋友,还请现身相见,何必藏头藏尾。”说话之间,一身影从旁边掠过,循着往前望去,突然一人立于其面前,袁朝京心里暗自佩服此人轻功如此了得,仔细望了望,却又觉得有几分面熟,问道:“阁下一路跟随,不知是何意思?”

    那人冷冷回道:“特来见你!”袁朝京盯着那人看了又看,,觉着相识又不确定,迟疑了片刻问道:“你你是不是当初跟随舒信一起上过孤云山?”

    那人回道:“不错,在下见愁林魏善南。”袁朝京恍然大悟却更加吃惊,“鬼见愁魏善南?”魏善南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正是在下。”袁朝京道:“那日我在殿外曾见你们上了孤云山,只知道为首那舒信是朝廷重臣,却不知他身边之人却是卧虎藏龙,竟然请动了见愁林的人,不知魏先生今日有何见教?”魏善南道:“我家大人特意让我给虞长老送来了礼物,还请阁下能够引路,带我们上孤云山。”

    “什么礼物?”袁朝京有些好奇。魏善南拍了拍手喊道:“出来吧!”只见董季、余翔和谢三方三人突然走了出来,董季手拿算盘,余翔两手空空,谢三方却被双手反绑,袁朝京望了望三人道:“魏先生这是何意?”

    魏善南指着谢三方和余翔道:“阁下可认识他们二位?”袁朝京睁大眼睛上下仔细瞧了又瞧,摆头道:“不识。”

    魏善南道:“七年前清风教与正义门之战阁下还可曾记得?”

    袁朝京道:“当然记得,在那场大战之中正义门的门主聂文广被杀,但是教主却被被聂文广的大弟子暗中偷袭挨了一刀,教主一怒之下杀了正义门满门,可惜却偏偏跑了聂文广的大弟子和他的另外一名弟子,教主背后那道刀疤至今仍在,他对此事也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也一直派人找寻追杀那两人,可惜始终没有结果”,说到这里袁朝京突然眼前一亮,看了一下谢三方和余翔,然后望着魏善南道:“难道”,魏善南望着袁朝京点了点头。

    袁朝京道:“你们是如何找到这二人的?”

    魏善南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找两个人难道还不容易吗?”

    袁朝京大喜,心中却有些疑惑,问道:“为什么他们俩一人被缚,而另一人却没有?”

    魏善南道:“这些年来,他二人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这余翔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日子了,想抓着谢三方向你们教主请罪去,希望能够宽恕他”。魏善南话还没说完,谢三方对着余翔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我算是看错你了,就算是变成厉鬼也会回来找你的。”谢三方恶狠狠的瞪着余翔,大骂不止。

    余翔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些年东躲西藏,没有过一天舒服日子,老子受够了,况且当初偷袭施教主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凭什么让我也像只过街老鼠一样。”谢三方朝余翔唾了口唾沫,不屑一顾地把脸转向一边。

    袁朝京看着这两人在那里对骂,心中十分爽快,拍手道:“太好了,你这礼物果然好,等把他二人交给了教主,教主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魏善南道:“那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把人带上孤云山给虞长老。”袁朝京突然有些为难道:“你知道孤云山没有教主的允许,非教中之人是不能上去的,他们两个情况特殊,倒是没事,可是你们两人恐怕不太方便。”魏善南脸色显得有些不悦,“我们给虞长老送去这么大的礼物,难道上孤云山都不可以吗?”说完扭头便走。袁朝京正在纠结之中,赶紧上前拦道:‘去也可以,可是你们两人目标太大,就算去也只能去一个人,而且不能就这样去,须得乔装一下换上我教弟子的衣服。”

    董季道:“那就魏先生上去吧,我在这里等就是了。”魏善南点了点头,袁朝京道:“那就委屈魏先生了。”于是魏善南跟在袁朝京后面,等到天黑之后带着谢三方和余翔从罗古的信天峰上了孤云山。

    上到孤云山之后,袁朝京小心地带着三人来到虞载道处,袁朝京向虞载道说明了事情,虞载道听完也是大喜过望,可高兴之余,却快速地冷静了下来,正色问道:“你们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千辛万苦送我这份礼吧?”

    魏善南道:“虞长老果然爽快,我家大人曾经亲自来孤云山拜访过施教主,为了什么我想虞长老肯定没有忘记,我这次来仍然是为了这件事情。”

    虞载道道:“可是上次你们来的时候,教主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是不会答应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魏善南道:“虞长老在清风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的话分量有多重我想没人不知道,只要你继续向施教主建言,他总会考虑的。”

    虞载道道:“你是不清楚教主的脾气,他一向目空一切,独断专行,决定了的事情,谁说话也没用。”

    魏善南突然凑到虞载道耳旁,“那虞长老就没有想过取而代之?”虞载道和袁朝京一听,都吓了一跳,虞载道喝道:“放肆,我敬魏先生是客,可魏先生也不能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魏善南的脸上顿时有些难看,虞载道立马放低声音道:“这种话魏先生以后可不能再提,否则我是万不能留你在这里的,这谢三方还请先生带走。”

    魏善南笑了笑道:“虞长老不要生气嘛,我这可是为了你,若你能做清风教的教主,到时候与我家大人合作,内能雄霸武林,外能直达庙堂,千秋功业,舍你其谁?”

    虞载道慌忙道:“休得再说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否则请魏先生赶紧下山,恕我招待不周。”虞载道虽然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却有了几分考量。魏善南道:“虞长老自己可以好好想想我的话,这俩人我已经送到,话也已经转达,几日之后我家主人会再次来孤云山拜访施教主,那时候还请虞长老好生帮着说说话。”

    虞载道回道:“舒大人若是要来我自会尽力而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九章 刺杀未遂() 
魏善南突然右手捂着腹部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有些内急,不知”,袁朝京知魏善南问的是茅厕,指着外面道:“出门右转就是。”

    “多谢”,魏善南急急忙忙地出了去,但并没有去到茅房,而是悄悄摸到施吾言处,故意从窗外一晃而过,施吾言察觉窗外有人,立马跟了出来,朝着人影追去,此时夜黑无光,施吾言无法看清楚那人模样,而那人轻功又极高,追到最后,发现那人从虞载道的院子里越墙而入,便没了踪迹。施吾言打住了脚步,没有再追上去,虞载道毕竟是清风教的长老,此时贸然闯入,未免有些唐突,不过施吾言的心里却暗自起了疑心。魏善南进到虞载道房间,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道:“轻松多了,刚才实在是失礼了,诸位可不要见怪。”

    虞载道道:“魏先生哪里话,吃喝拉撒乃是自然之事,有何失礼?”

    魏善南道:“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这就告辞。”

    虞载道道:“我这里不便多留魏先生,还望魏先生见谅”,虞载道转向袁朝京,“朝京,你送魏先生下山吧”。魏善南道:“多谢!”

    袁朝京悄悄送魏善南下了孤云山,虞载道走出去望着谢三方和余翔,“来人,把这两人先押下去,好生看管,明日交予教主处置”。院外进来几名教徒,其中一人手持绳索,准备缚住余翔,余翔抓住绳子道:“虞长老,我可是投诚之人,特意押了我师兄向施教主请罪,怎么能够绑我呢?”虞载道低头一想,挥了挥手道:“带他们下去。”几名教徒带着余翔把谢三方押了下去,关进了一间小屋子,余翔虽然没有被绑,但是也被一起丢在了里面。

    几名教徒走后,余翔蹲到谢三方跟前,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师兄,今天委屈你了,我先帮你把绳子解下来吧”。谢三方道:“先不要解,要是被他们发现,那我们就功亏一篑了,只要能有机会接触施吾言,杀了他替师父和正义门上下报仇,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余翔道:“想着明天那老家伙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心里真是有些紧张。”

    谢三方道:“不要紧张,到时候见了施吾言可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否则可就前功尽弃了,到时候等近了施吾言的跟前再动手,一定要快,成败就在片刻之间。”

    余翔道:“放心吧师兄,我明白!”

    袁朝京回来,虞载道把他叫进了屋内问道:“没有人发现吧?”

    袁朝京道:“放心吧长老,我很小心,不会有人发现的,上山的时候我也是从信天峰上来的。”虞载道松了口气,“这就好,教主现在对我已经不信任了,不能再惹出什么事情来。”

    袁朝京道:“长老,既然教主对您已经不如以前信任了,其实魏善南的话也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虞载道喝道:“你怎么也说起了这话。”

    袁朝京低头道:“属下知错,对了,前两日樊宜又回来了。”

    虞载道道:“他不是回曹州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这几日都没有见着教主,他到底想干嘛?”

    袁朝京道:“自从樊宜来了这里,教主对您越来越疏远,以前每日不离其身,现在教主已经有好几日都没有找您去议事了。”

    虞载道咬牙道:“有意也好,无心也罢,不管他想干什么,总之不能让他久留,否则必生祸端。”

    袁朝京道:“在孤云山动手恐怕不好吧!”

    虞载道道:“我有那么傻吗?不过等他这次离开,我保证他再也没有机会再见教主。”虞载道说完诡异一笑。

    次日,虞载道和袁朝京两人带着谢三方、余翔去见施吾言,施吾言听说虞载道抓住了二人,心下大喜,赶紧请二人进来,虞载道进来之后看到樊宜也在,心中大为不悦,樊宜见虞载道进来,拱手上前行礼,虞载道瞪了樊宜一眼便不再理会,樊宜有些尴尬,只得悻悻地退在一边。虞载道向施吾言拜道:“教主,谢三方和余翔押到,不过谢三方是被余翔暗中捆缚来的,这小子还算识趣。”

    余翔见势跪倒在地上,“施教主,谢三方带到,请您处置,希望您看在我悬崖勒马的份上,饶了我。”谢三方对着余翔又是一番痛骂。

    施吾言坐在堂上看着谢三方和余翔师兄弟一番吵闹,颇为痛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谢三方转向施吾言,又对施吾言一阵大骂,施吾言站起身来,道:“谢三方,你当年伤我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谢三方道:“我谢三方早该是个死人,如今苟延残喘了七年,也算是值了,只恨当时下手太轻,没能活劈了你。”说着便朝施吾言冲去,结果被余翔一脚踢到在了地上。

    施吾言道:“看来你真的是恨我啊。”

    谢三方道:“我每日都恨,恨不能饮汝血,啖汝肉。”

    施吾言道:“虞长老,这次你立了大功,替我除掉了这七年之遗恨。”

    虞载道回道:“这都是仰仗教主之威。”

    余翔道:“教主,你打算如何处置谢三方?”

    施吾言道:“我倒是想听你说说,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处置他?”

    余翔道:“谢三方当年偷袭您,虽然教主您神功盖世,他根本就进不了身,但是如此大胆,实在是罪无可赦,我请求教主给我一把刀,让我把他身上的肉一点一点的割下来。”一旁的虞载道和袁朝京听后不禁一阵寒颤,没想到这余翔看上去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内心却如此狠毒,就连自己和他比起来恐怕也逊色三分。施吾言听完又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注意不错,来人,把刀给他。”

    余翔道:“教主,在下觉得这把刀应该由您亲自递给我,用您给的刀割他身上的肉这样才算是为教主您出了口气。”

    施吾言道:“你可真够狠的,毕竟也是同甘共苦的同门师兄弟,好,那我就成全你,亲自把刀给你。”施吾言从堂上下来,对身旁一名教徒吩咐了一下,那教徒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便拿了一把刀回来,施吾言拿过那把刀,将其从刀鞘中抽出。看那把刀的模样,应该已经有很久没有用过,但是刀锋锐利,一看就是一把名刀。

    施吾言来到余翔和谢三方前面,将刀尖置于谢三方脸上,“你可曾认得这把刀?”谢三方望着那把刀,情绪有些激动,突然红了眼睛,竟掉出了泪来,“是师父的刀”。余翔望着那把刀,肚子里像打碎了五味瓶,瞬间又低下了头。

    施吾言道:“我有个爱好,喜欢收藏被我杀掉之人的兵器,这把刀便是从聂文广手中取得的,你就用这把刀生割谢三方的肉吧!”余翔双手接过刀来却不停地抖动,压低了声音道:“施教主,我觉得这样还不够,我身上有一瓶百虫水,是当初逃到苗疆之时偶然得到的,把这水洒在刀口上,和刀一起割进肉里,如同百虫咬心,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施吾言心头一震:“真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毒,简直是让人害怕。”

    余翔刀道:“既然都走到这一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得彻底一些,让施教主相信我的忠心。”

    施吾言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就照你说的做,我就在这里看着他一刀一刀生不如死的样子。”

    谢三方对着余翔大声骂道:“你这个畜生,是我看错了你,你不得好死。”

    余翔道:“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待会儿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喊。”说完将‘百虫水’从身上拿出来,小心地往刀刃上滴了几滴,然后抹满了整把刀。施吾言道:“谢三方,你有这样的师弟也算是自己倒霉,这可怪不得我啊。”

    滴完百虫水之后,余翔拿着刀站在那里,手突然有些发抖,半天没有动手,额头手心堆满了汗珠,谢三方也是屏住呼吸,十分紧张,施吾言道:“怎么了,下不去手了?这个时候你可别想起什么同门之情啊。”

    余翔道:“他毕竟是我的师兄,一起逃难了七年,虽然这样做对不起师父,但为了自己的性命我也是没有办法”,然后转向谢三方道:“师兄,你不要怪我,等你去地府见到了师父,替我向他老人家问好,我也是迫不得已。”

    谢三方道:“我们正义门没有你这样的人。”施吾言等得有些不耐烦,“好了,不要磨叽了,赶紧动手”。

    余翔手里提着刀,缓步走到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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