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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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孤云-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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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机会浑水摸鱼拿到残图。”

    赵匡胤道:“原来如此,看来大哥是做了两手准备,薛赞明明说见到断玉对方就会拿出残图,谁曾想到这陆泽广居然跟我们装傻。”

    敬希宁道:“不过三天之后祭祀完我们就没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了,所以一定要趁此机会让陆泽广交出残图。”

    赵匡胤道:“万一他不给我们就抢,难道还怕他不成?”柴荣道:“不得胡说,如此和强盗有何分别?”

    敬希宁四人在这院子里住了三日,中间除了谷中的仆人每日三餐前来送饭打扫房间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来过,陆泽广和陆庆更是再未踏足,似乎早已忘了他们。赵匡胤发起了牢骚,“刚来到无忧谷的时候陆谷主给我的印象还不错,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如此的待客之道,我们在这里住了三天,他中间居然一次也没有来过,至少吩咐个人带句问候的话也可以吧。”

    柴荣道:“三弟你现在可算是明白了,这陆谷主巴不得我们早点离开,只是我们死皮赖脸的要住在这里,他又不好直接拒绝,所以才故意这样对我们不理不睬,希望我们知趣离开,只是他没想到我们的脸皮这么厚,硬是赖着不走。”

    郑玉道:“陆泽广这老狐狸城府很深,心里跟明镜似的,我估计他是想自己独吞这批宝藏,所以见我们来要残图自然不乐意了,他没有直接撵我们走已经算是不错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赵匡胤把门打开,发现是无忧谷的一名弟子,那名弟子向四人行礼之后道:“谷主吩咐我前来通知各位,明天的祭祀大典将于巳时三刻在林场举行,希望各位能够准时参加。”敬希宁道:“这位小兄弟劳烦你转告谷主,我们一定准时到场。”

    赵匡胤追问道:“小兄弟,你们这祭祀大典到底是干什么呀,搞得这么浓重?”那小弟子道:“明天你们就知道了。”说完径直走了出去,把门关上离开。赵匡胤道:“搞得神神秘秘的,真是,还有这陆谷主就算是自己不来至少也应该让陆庆来吧,随随便便派个弟子算什么,好歹我们也是客人啊。”敬希宁道:“好了,你就别埋怨了,还真当我们是这里的贵客啊。”

    无忧谷的祭祀大典最开始只是陆远征用来祭奠黄巢的,祭祀的时间就是黄巢拜死狼虎谷的日子,祭祀时面朝东方虎狼谷的方向,后来还增加了祭拜天地,祈祷谷中和睦安康,因此也越来越浓重和正式,成为一年一度的大事,这几天谷中上上下下都在为祭祀的事情忙上忙下。第二天一早,谷中男女老少所有的人都齐聚在林场,等待着祭祀典礼的开始,敬希宁四人也很早就跟着人群来了。巳时二刻的时候,陆泽广就和陆庆一起来到了林场,众人见到陆泽广,都高声欢呼起来,陆泽广走到祭祀台上,笑容满面的看着台下人群,正要讲话,突然从人群之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陆谷主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陆泽广听声音有些熟悉,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跟他年纪一般大的人从人群中穿梭而过,慢慢朝祭祀台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和陆庆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以及其他几个模样有些凶悍的大汉。祭台下的所有人都望着这群突然出现的人,柴荣在下面小声对敬希宁说道:“想必他就是陆泽广的弟弟陆泽宽了吧。”敬希宁点了点头,柴荣道:“今天恐怕有好戏看了。”

    陆泽广一眼便认出陆泽宽,心里不禁有些打鼓,陆泽宽自从离开无忧谷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今日突然出现,还选在祭祀大典的日子,料定他没有什么好事。陆庆见陆泽广脸色有些难看,在一旁问道:“爹,那老头是谁啊?让我去把他轰走。”陆泽广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拦住了陆庆,眼睛冷冷的看着陆泽宽向自己走近。陆泽宽走到台上,陆泽广道:“我不管你今天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但是现在请不要胡闹,祭祀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要有什么事情等祭祀大典结束后再说。”陆泽宽知道祭祀大典是无忧谷一年一度的大事,要是在这个时候搅乱了典礼,他必将成为无忧谷的罪人,毕竟自己也曾经是无忧谷的人,“行,那我就等你举行完祭祀大典再说”,说完与其他人一起退到一旁。

    郑玉道:“陆泽宽怎么就这么下来了?”敬希宁道:“毕竟他也曾是无忧谷的人,祭祀大典是谷中的大事,他也不想破坏了。况且他到现在都还对谷主的位置没有死心,要是破坏了大典,他以后就更没有机会夺回谷主的位置了。”

    祭祀开始,陆泽宽走下台去,陆泽广按照礼仪程序继续主持祭祀大典,仪典大概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大典完毕,陆泽广离开林场,请敬希宁和陆泽宽等人一起去了正厅。陆泽广道:“现在都已经午时了,各位客人请随我一起用餐吧。”陆泽宽道:“行,那我们先吃饭,我也饿了,等吃完饭再说。”郑玉故作不知问道:“不知这位是?”

    陆泽宽道:“要是论起来,我怎么也算是无忧谷的二谷主吧,毕竟是陆谷主的亲弟弟。”

    陆泽广冷笑一声,“当年是你自己离开的无忧谷,现在哪里出了个二谷主?”

    郑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陆谷主的胞弟呀,失敬失敬,不过陆谷主说您当年自己离开了无忧谷,这是怎么回事儿?”陆泽广听出了郑玉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心中有些不悦,但是更不爽的是陆泽宽,陆泽宽大声向陆泽广说道:“当年是我自己要离开吗,明明就是你把我逼走的,现在居然说这种风凉话。”

    陆泽广摆摆手道:“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陈年旧事了。”陆泽宽道:“好,这些陈年旧事不说也罢,那我就跟你谈谈现在的事儿。”陆泽广道:“现在有什么事儿,都十几年了你今天突然又回来到底想干什么?”陆泽宽道:“我听说我们陆家有一张藏宝图,这张藏宝图是爹留下来的,现在整个无忧谷都是你的了,你吃喝不愁,我却在外面忍饥挨饿,怎么着藏宝图也应该给我吧。”

    陆泽广顿时有了几分明白,故意抬高声音道:“简直是荒谬,什么藏宝图?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最近可真是奇了怪了,先是有人找我要残图,现在你又回来要什么藏宝图,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陆泽广这话既是说给陆泽宽,也是说给敬希宁四人。

    陆泽宽道:“你别再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谷主的位置我可以不再跟你争了,但是藏宝图你必须给我。”陆泽广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口长在你的身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管不了。不管怎么说,你难得回来一次,去祭拜一下父亲大人,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坐下好好吃顿饭吧。”陆泽宽道:“看你这样子是死不承认了,我一定要把它找出来,你等着瞧。”陆泽宽说着吩咐和他一起随行的人准备到处翻起来,陆泽广怒道:“放肆,无忧谷岂是这些闲杂人等可以随便乱闯乱翻的,我是这里的一谷之主,谁在敢动一下我定要他好看。”陆泽广终于按捺不住,怒形于色。

    陆泽宽道:“十几年前我就差点死在你的手里了,今天你以为我会怕了你?我看你能把我怎样?”陆泽广喊道:“来人。”突然从屋外进来了很多谷中弟子将陆泽宽等人团团围住。敬希宁道:“陆谷主三思,你们兄弟一场可千万别伤了和气。”

    陆泽广把心中的火气撒向了陆泽宽,可这股火气更多的却是来自敬希宁四人,他知道陆泽宽多少年不曾踏足无忧谷,这四人前脚找他要残图,陆泽宽后脚就跟回来找他要藏宝图,自从见到陆泽宽的一刻陆泽广就已经怀疑是他们在暗中搞鬼。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七章 顺手牵羊() 
陆泽宽道:“早就料到你会这么无情无义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陆泽广调教出来的弟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陆泽广眼神里透着冷漠和蔑视,看了一眼陆泽宽,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一低,众弟子一起围向了陆泽宽一行人。赵匡胤和郑玉分别拉着敬希宁和柴荣退到一边,看着两兄弟大打出手。陆泽宽一行虽然只有六人,但个个身手不凡,特别是那四个大汉,力大无比,其中两人赤手空拳,另外两人拿的都是笨重的铜锤,一锤下去,撂倒一大片,眼见那四人蛮横,无忧谷的弟子不断往里涌进来,双方僵持了一阵,形势焦灼,陆庆突然大喊一声道:“布阵。”众人闻言整齐有序地退在一边,一人持剑在最前面,后面两人,再后三人,依次排列了四排,中间隔缝插人,剑在缝尖,另外五人飞身踩在第二排和第三排弟子的肩上,忽然十五人一齐向前,十五把剑直指陆泽宽六人,这十五名弟子上上下下来回飞窜,剑风舞成一面墙,丝毫没有空隙,忽然后面四人跨上前去,时而成线,时而成圈,变幻莫测,阵法非常精妙。

    陆泽宽轻哼一声,“天罡罗汉阵,大家随我一起破阵!”陆泽宽似乎对此阵十分熟悉,带着五人在阵中一通冲杀,阵形开始松乱,其中一名大汉冲到阵中央一锤将中间三人打倒在地,肩上两人也随之滚落在地,陆泽宽趁势又发起一阵冲杀,阵法顿时被破,十五名弟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连连。陆泽宽破了阵法,得意地哈哈大笑。陆泽广心中羞恼,脸上却不露愠色,仍是端坐于木椅之上,突然用手触动旁边机关,屋顶上一个大网落下直往陆泽宽六人身上撒去,陆泽宽抓住大网,两手一阵拨弄,那大网被撕成一块一块的碎片,然后钻了出来,“你别忘了,我也是在无忧谷长大的,这些机关暗器你不比我熟,还有什么没用的赶紧使出来,哈哈哈”。

    陆泽宽的笑声还在大厅里回响,陆泽广又按了一处机关,屋顶之上又撒下一张大网,陆泽宽不慌不忙一一拆分,就在此时,陆泽广突然将桌上茶杯拍起,猛力一掌将其打在一面石墙之上,触动墙上一处隐秘按钮,左右两面墙上各生出一个铁笼朝中间而去,陆泽宽只顾着拆分落下的大网,结果六人全被两只铁笼罩在一起。陆泽宽赶紧丢下手上大网,用力掰扯铁笼,然而这铁笼坚固异常,任凭六人一起用力仍然纹丝不动。

    陆泽宽打不开铁牢,指着陆泽广骂道:“陆泽广,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狡猾和阴险。”陆泽广道:“你以为无忧谷的机关还是和当年一样吗,我知道你早晚会回来,为了以防万一,早就将这些机关重新设计了一遍。”陆泽宽气急败坏,“你这个伪君子,道貌岸然的家伙。”陆泽广脸上仍是一连冷漠,“你骂够了没有?”

    陆泽宽道:“你都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还怕我骂了?爹当年本来是准备把无忧谷传给我的,结果却死得不明不白,你自己说,你到底做过什么?”陆泽广道:“我是长子,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陆泽宽道:“笑话,当年爹就是因为看你冷漠阴沉才不想将无忧谷交给你,这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

    陆泽广道:“你不过就是会些花言巧语,阿谀奉承,结果把他老人家哄得晕头转向,可是无忧谷的事情你真的关心过吗?不但毫不关心,还经常到外面去厮混,你有什么资格做无忧谷的谷主,父亲大人老糊涂了,我可没糊涂,我只是拿回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一贯平静冷淡的陆泽广说到这里往事浮现,竟然显得有些委屈,咬牙切齿对着陆泽宽大声吼道:“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啊?”

    一旁的陆庆从未见过陆泽广如此激动,十分吃惊,“爹,还跟他废什么话呀,干脆直接杀了他算了。”陆泽宽见陆泽广那般生气,心中倒是畅快了许多,虽然如今变成了陆泽广的阶下囚,但嘴上的解气已经让他忘却了随时可能降临在他身上的危险,故意嬉皮笑脸地对陆庆说道:“这小子应该是大侄子吧,你们俩可真是亲父子,你老子杀他老子,你杀你叔父,最后你也会杀你老子,哈哈哈。”陆泽宽说着放声大笑,陆泽广却脸色阴沉,特别是敬希宁四人在场,在他看来陆泽宽就像疯狗一样咬着他,暴尽家丑,让他丢尽面子。

    陆庆年轻气盛,怒从中起,手提长剑一把向陆泽宽刺去,敬希宁见状,从袖中滑出一枚铜钱,用力一弹,悄无声息的击在陆庆的小腿根部,陆庆站不稳脚,身体失去重心,一个踉跄扑到陆泽宽前面的铁牢上,陆泽宽抓住机会,将右手伸出铁笼,扣在陆庆的喉咙上,陆庆慌乱中将剑砍在了铁笼上,陆泽宽抓在陆庆的手腕上,用力一捏,只听陆庆腕关节处几声清脆的骨头声响,痛得大叫起来,手中的剑也抖落在地上。陆庆一个劲的挣扎,浑身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陆泽宽道:“陆泽广,赶紧把藏宝图交出来,否则你儿子可就没命了。”陆泽广道:“陆泽宽你赶紧给我住手,不要胡来,他可是你的亲侄子。”陆泽宽道:“哼,当年我还是你亲兄弟呢,可当我从外面回到无忧谷的时候,你不但成了新谷主,还逼着我离开,让我一无所有,现在你还好意思跟我谈亲情?”陆泽广道:“你要是敢伤害庆儿,你们一个也别想从这里离开。”

    陆泽宽闻言右手突然使力一捏,“快点交出来”,陆庆被呛得咳了起来,喉咙很是难受,陆泽广皱着眉头,咬紧嘴唇,隔了好一阵才蹦出一句话,“跟我来。”然后将手一挥,一名弟子将铁笼打开,陆泽宽等人从里面出来,陆泽广在前,剩下的人都跟在后面。

    陆泽广带着众人来到书房,走近平时练字的长桌,桌上的一边放着一个石质的笔山,陆泽广两手放在上面,陆泽宽道:“你可不要耍什么心眼。”陆泽广回头看了一眼陆泽宽,双手握在上面,用力的转动笔山,突然从屋顶掉下来一根绳子,绳子上系着一个盒子,距离桌子只有几尺的距离,陆泽宽见这盒子放得这么隐秘,估计里面定是放着藏宝图,心中非常兴奋,但他深知陆泽广诡计多端,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陷阱,因此不敢妄动,道:“你去把它打开。”陆泽广不敢拒绝,走到那盒子面前,将其取出,然后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块残图,但是保存的很好,没有破损的迹象。

    陆泽广准备将残布取出,手刚伸进去,陆泽宽道:“住手,你退开,名儿,你去拿。”陆泽广没有说什么,往后退了几步,陆名冲上前去,将其拿出,展开一看,里面画着一些山水的轮廓,高兴的叫起来,“爹,是藏宝图。”陆泽宽一把将陆庆推在其中一名随从边上,然后走近陆名,接过手中的残图,父子俩正高兴之余,陆泽宽突然觉得脚下有些松动,还没来得及反应,脚下一块地方突然往下陷落,出现一个深坑,陆泽宽和陆名两人直往下掉,陆泽广移动身形,像魅影一般抢到陆泽宽身前,趁着陆泽宽往下掉的一刹那一把将那残图重新抢回手中,等陆泽广站稳身子的时候,陆泽宽和陆名已经掉进了陆泽广设好的陷阱之中。

    随同陆泽宽一起来的几个人见势不妙,冲上前去准备抢陆泽广手中的残图,陆泽广将袖子一甩,一排的长钉飞出,那几人或弯腰,或纵身跃起,左躲右闪。陆泽广的长钉出完,迅速跨上前去,使劲一掌甩向一名大汉,无忧谷的弟子见势,纷纷跑了进来,重新和那几人打在了一起。陆泽广不但善使机关暗器,武功的架势也十分了得,掌风凌厉,招招击人要害,那四名大汉不敌陆泽广和无忧谷众弟子,一会儿便败下阵来,被无忧谷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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