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敬希宁点了点头道:“二弟有什么想法?”柴荣道:“飞云帮经营着卫州城里最大的赌坊和漕运生意,我们就从这里下手,这些可是程远山的心头肉,到时候他必定坐立不住,我们就等着他上门来。”
“交给我去吧”,赵匡胤拍了拍胸脯毛遂自荐。
柴荣问敬希宁:“大哥,你觉得怎么样?”敬希宁道:“三弟不但性格刚直,而且胆识过人,此事由他做最为合适,不过还是万事小心,且不可莽撞轻敌。”赵匡胤卷了卷袖子,一副欲欲跃试的样子。
青雀帮这段日子经过柴荣和赵匡胤的整顿,已经恢复到之前的模样,而且做了许多利民之举,深得当地民心,一切十分顺利,一连几天,抢了飞云帮的许多地盘。消息传到程远山那里,程远山终于坐立不住,一怒之下召集起一众人马,高声喊道:“兄弟们,青雀帮这一连数日,杀我帮中弟子,砸我赌场,抢我漕运生意,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实在是欺人太甚,如今两帮势同水火,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与其等着别人找上门来,还不如主动出击,大家与我一道,这就灭了青雀帮。”
程远山的一番话激起了飞云帮众人的情绪,都嚷个不停,程远山对旁边一人道:“通知内线让他们想办法把柴荣和赵匡胤骗出去,做好准备接应我们。”那人应诺后飞奔而出。
程远山领着众人来到青雀帮,却没有直接进去,等了好一会儿,见里面有人鬼鬼祟祟的将脑袋探出门外向他们招手,然后将门大开,程远山起身带着人冲进青雀帮,见人便砍,一阵乱砍乱杀,除掉院内之人,正准备往里面冲杀,青雀帮的人从两边长廊涌向院中,敬希宁和柴荣走了出来,站到跟前,程远山见两人同时出现,心头一愣,不一会儿有两人被捆得严严实实,推到了程远山面前,赵匡胤道:“程远山,你派到青雀帮来的两名细作都在这呢。”
程远山瞪着方才开门之人道:“怎么回事儿?他们三人不是已经出去了吗?”那人慌慌张张道:“属下明明看着他们出去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
柴荣道:“实话告诉你,自从郑帮主死后,我们便怀疑帮中有你们内应,这三人早就已经被我盯上,之所以没有绑他,只不过是为了给你传递假消息而已。”
“岂有此理”,程远山喝道,“没想到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竟然会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竖子手上,事已至此,无非就是鱼死网破,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飞云帮弟子听令,一起给我杀”,程远山拔刀指着柴荣,跨步冲上前去,飞云帮弟子也与青雀帮弟子厮杀在一起。
程远山与柴荣打在一起,瞬间挥刀相向,柴荣顺手捡起一把短刀猛砍而去。程远山气势虽然汹涌澎湃,但很快便力有不逮,减弱下去,不到一盏茶已然招架不住柴荣连砍带踢的攻势,一刀劈头而去,被柴荣架在半空,柴荣手往后一推,一掌打在他胸前,程远山向后一歪,被飞身一脚踢到地上,仍然咬紧牙关,紧握刀柄从地上爬起来,左手扯了扯衣服,又准备砍去,突然旁边一弟子拉住程远山道:“帮主,我们快撤吧。”
“撤什么撤,大不了与他们同归于尽”,程远山已然杀红了眼,想要重拾威风。那名弟子见程远山不走,唤来两名弟子强行拽着程远山往外面跑,柴荣和敬希宁便没有追出去,只是远远看着他们离去微微一笑。
程远山带着剩下的人往飞云帮退去,才走了一半,半道上碰到秦成,只见秦成带着几名弟子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看到程远山,跪在地上哀声大叫道:“帮主,赵匡胤趁您去青雀帮之际带着人冲了进来,我们没有防备,飞云帮已经被赵匡胤给占了,属下等人拼死才好不容易跑了出来。”程远山一听,脑袋一阵炸裂,直接瘫坐在地上,绝望地长叹一声道:“秦成,你带着他们去相州找清风教,我们飞云帮其实是隶属于清风教相州分坛的,到这里来一方面经营者各种生意增加财源,另一方面为了扩张势力的。”
秦成灰头土脸,急得满头大汗,生怕青雀帮的人追上来,急急忙忙的问道:“那帮主你呢?”程远山苦笑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已经无脸再见坛主。”话刚说完,缓缓将刀拿到脖子上,眼睛一闭,心头一横,自刎而死。秦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住,眼睛瞪得像牛眼,惊恐万状,手脚慌乱,不知所措,突然缓过神来,嘴里念到:“对,去相州,去相州”,匆匆忙忙带着一众残兵败将往相州逃去。
得知程远山绝望之下自刎而死,飞云帮残余也不知所踪,赵匡胤高兴得大叫道:“飞云帮这下算是彻底完了,只可惜让秦成那家伙给逃了。”
柴荣道:“虽然飞云帮已如鸟兽散,在这卫州城里我们也算是一家独大,但终究不过只是一个江湖帮派而已,难登台面,难道我们真的只想做一只青雀吗?天下纷争,百姓受制于朝廷,我们应该有更大的抱负,走出卫州,为天下百姓谋一个太平盛世,结束这乱世祸局。”
赵匡胤一听,极为赞赏,伸着大拇指连声称道。敬希宁点了点头道:“我与三弟从汴州回来这一路,到处破壁残垣,满目苍夷,二弟和三弟心怀天下,若真能如此,必定造福苍生,我随无此大志,但愿尽绵薄之力,助你们有朝一日达成此梦。”柴荣道:“昔日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扶汉室中兴,创蜀汉大业,今日我们三兄弟戮力同心,也必能开创一片天地。”柴荣说完,三人扶手相视,哈哈大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七章 拜星月慢宫()
再说孟思悠拿到香琥珀回到了拜星月慢宫,这拜星月慢宫地处湖岸,很是漂亮,宫前偌大的一块草地,上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花香散出,引来成群的蜂蝶靠近,在四周飞来飞去。可惜宫前的这些奇花异草都被人为的修剪成了各种形态,虽然美丽,却不可爱,这与花意浓的性格有着莫大的关联,拜星月慢宫全是女子,花意浓自从创立之后,性格孤傲怪异,控制欲极强,不仅对拜星月慢宫的人,甚至连花花草草也不放过。
孟思悠来到花意浓面前,单脚跪地叩道:“拜见师父,徒儿已将香琥珀拿到。”花意浓呼道:“起来吧。”孟思悠拿出香琥珀双手捧在手心走上前去递给花意浓,“师父,您的伤势如何?”
花意浓的相貌倒是生得不错,妩媚而不失端庄,妖艳而不失优雅,即使人到中年,仍然丰姿绰约,肤色柔滑,只是脸上略显苍白,细细看来仍是别有一番味道,想她年轻之时也是光彩耀人。花意浓本仰卧在床上,慢慢起身坐直,拖着嘶哑虚弱的声音道:“不碍事,你这次办得很好,不但拿回了香琥珀,还杀了黄淮那样的负心汉。”
“谢师父夸奖,这都是弟子应该做的。”孟思悠很少从花意浓口中听到夸奖之词,满脸喜悦,把香琥珀递到花意浓手上。花意浓接过香琥珀,看着这玲珑剔透的样子心里很是高兴,透过里面还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小游丝飘来飘去。花意浓把香琥珀放在掌心端详了许久,口中念道:“都说它是疗治内伤的圣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里面的小游丝应该就是谢吹云储藏在里面的真气吧”,说着突然将香琥珀抛向空中,孟思悠惊慌失色的望着,香琥珀从房梁上落下,隔着一丈开外时花意浓伸手将它定在那里,吸取里面的真气,开始之时,那气丝纹丝不动,花意浓费尽力气仍无动静,反而隐隐感到自己的功力正在被香琥珀吸取,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想要收回掌力,却被香琥珀死死地吸住,情急之下,左手两指点向自己右臂的抬肩穴,将手上内力聚集成一股,使劲全身力气,终于香琥珀的吸引力开始变弱,花意浓感到一股真气缓缓流入体内,十分暖和,很是舒服,不一会儿,花意浓白纸般的脸庞开始变得红润,心中畅快了许多,那香琥珀里面的小气丝也小了些许,孟思悠出神地看着,花意浓突然将手掌收回,孟思悠见香琥珀落下,赶紧上前将它接在手中。
孟思悠重新将香琥珀递给花意浓,花意浓将它贴身放到身上道:“看来香琥珀的传言不假,这里面的确储藏了谢吹云的真气,我方才吸了一点,已经明显感觉好多了,不过它居然有反噬之力,若是内力稍差,不但无法吸出里面储藏的真气,自己的内力还会被它反噬而入,直至吸干为止。”
孟思悠不解道:“师父,既然这香琥珀确有神效,您方才为何不将谢吹云的真气全部吸入体内,不但可以疗治您练功时留下的内伤,还可以大大增强内力。”
花意浓道:“谢吹云的真气太过强大,如果一下子全部吸入我怕以我的内力不能将其压制,而且我让你盗取香琥珀只是为了疗治我的内伤,并非觊觎谢吹云的这股真气,只是既然摆在面前,不取岂不是浪费,虽然如此,还是一点一点慢慢的来,小心为妙。”
“还是师父考虑周到,弟子佩服。”孟思悠道。“好了,你我师徒之间就不用这样了。”话正说完,花意浓突然感到有些不适,刚刚还气血顺畅,突然之间体内两股真气碰撞,搅得很不是滋味,花意浓赶紧盘坐调理。孟思悠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却也不知到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的问花意浓:“师父,你怎么了,刚刚还没事儿,怎么突然会这样?”花意浓试着将两股真气聚成一道,结果反而碰撞得更加厉害,只好想办法将两股真气疏散开去,略微好了些,对孟思悠道:“想是这香琥珀中的真气乃是至纯之气,而我练的却是至阴之功,这阴阳两股真气无法相聚,结果在我的体内相互排斥,以至于此。”
“那该怎么办?”孟思悠问道。
“幸亏我刚才吸入的不多,虽然这两股真气在体内相斥,以我的功力还能够将其压制,都怪自己太贪心,想顺手将谢吹云的功力据为己用,还是放下这个念头,把香琥珀带在身上,睡觉之时用以治疗我的内伤,等内伤好了之后它对于我也就没什么用了。”花意浓说完之后双手放在两膝之上长吁了一口气,孟思悠见花意浓已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花意浓把香琥珀随身携带于身上,特别是夜晚睡觉之时,香琥珀发挥其功效,放于贴身衣物之上,与自身内力相互作用,花意浓修炼星月神功留下的内伤很快便恢复得差不多,只不过体内真气并未完全压制,时而冒出,相互碰撞,搅得很是难受。
自从得知孟思悠盗取了香琥珀之后,萧云和钱梵两人奉施吾严之命前往拜星月慢宫想要拿回香琥珀,不过拜星月慢宫很少出现于武林,江湖上也是多有传闻而从未有人真正到过,所以两人一边打探一边寻路,前前后后差不多两个多月才找到了拜星月慢宫之所在。来到宫前,萧云看到眼前之景不禁赞叹道:“这里依山傍水,光看这良辰美景,实在是赏心悦事,很难想像这里面住的竟是花意浓这样的女人。”钱梵故意与萧云唱着反调,“哼,这里虽美,但也比不上我断鸿峰之丽景。”钱梵仍是一副娘里娘气的调子,萧云呛声道:“你个娘娘腔,断鸿峰乃我孤云山四峰之一,何等险峻,我看那里根本就不适合你,倒是这里一片花红鸟语,充满了胭脂气,于你更为适合。”
“你哼,跟你这种粗人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钱梵说完把头往旁边一扭,萧云也不理会,两人一直互看不惯,一路走来也是吵吵闹闹不停,似乎已经不关乎争吵,而是把它当作了一种乐趣,一种习惯,只要在一路,要是不互相贬损上几句,还真是有些难受。
正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喋喋不休斗嘴之时,不知不觉已走近了宫门,突然从四周飞身蹿出四个持剑的女子,“嗖嗖”几道寒光闪过两人眼前,把二人吓了一跳,不过两人并未惊慌,只是不慌不忙地避开。那四名女子见一击不中,又飞身持剑刺去。萧云虽然心中恼怒,却不想立马与她们大动干戈,赶紧伸手挡在前面喊道:“住手,各位姑娘且慢,我们来到贵地是有要事找你们宫主的,还请劳烦替我们通报一声。”
钱梵道:“你跟她们这么客气干什么,我们是来问罪的,你这倒显得我们好像是来请罪的一样。”萧云道:“你给我闭嘴!”钱梵不去理会萧云,向那几名女子说道:“快去把花意浓给我叫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四名女子听钱梵直呼花意浓的名字,怒不可遏,其中一人道:“哪里来的家伙,竟敢在拜星月慢宫大放厥词,姐妹们杀了他。”话音刚落,四把剑齐刷刷的飞向钱梵,萧云退到一边道:“你惹的祸自己看着办。”说完躲在了一边,钱梵倒也无惧,只是骂道萧云:“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一旁待着,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钱梵说罢露出一对银钩,双臂展开,一招“鸿鹄展翅”,将两把银钩挥出勾在两把剑上,左右开拉,把那两名女子分到两边,然后快速跨步上前,没等到另外两名女子反应,挤到两人中间,一对银钩猛地往两人剑上一敲,那两名女子手上一阵麻木,疼痛之下,铁剑从各自手中脱出,然后左右一掌,将两名女子打在地上。
“你等着吧,待会儿呀有你好受的”,萧云忧虑之中却透着一丝得意之情。
萧云话还没有说完,一条红带从眼前缓缓展开,如波浪般起伏不平地涌向钱梵,其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令钱梵措手不及,好不容易躲闪开后,鬓角几丝头发却被割落,轻轻从眼前飘落地上,钱梵惊魂甫定仍是心有余悸。抬头一看,宫门打开,一群女子手持长剑从里面快步而出,其中两人走在前面,正是花意浓和孟思悠。
萧云高声道:“‘一袭红袖绫,两手温柔香’,孟姑娘果然好身手”,说完指向花意浓,“想必阁下便是拜星月慢宫的花宫主了吧,幸会幸会”,萧云对着花意浓拱手作揖,十分谦卑。
“你们二位未经允许便擅闯我拜星月慢宫,还打伤弟子,未免也太不把我拜星月慢宫放在眼里了吧!”花意浓语气轻柔却十分傲慢。
“那你们未经许可偷上孤云山又算怎么回事儿?”钱梵话语上也是不依不饶。
花意浓一听,心里明白了大半,知道眼前这二人定是冲香琥珀而来,“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什么时候去过孤云山”。
钱梵道:“明人不做暗事,你们做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孤云山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拜星月慢宫的人想去就去,你能耐何?”孟思悠带着十分挑衅的口气针锋相对。
“你这婆娘赶紧把香琥珀给我交出来,我懒得跟你废话”,钱梵虽然举止娇柔,脾气却很暴躁。
“宫主,香琥珀是我清风教的圣物,见香琥珀如见我创教祖师,我想堂堂拜星月慢宫绝不会干这偷鸡摸狗之事,宫主若是出于好奇想要见识一下大可来我清风教,我们教主乃是好客之人,定会相邀宫主一起拜见圣物的,既然已被宫主借去这么长时间还请宫主归还。”萧云怕钱梵惹恼花意浓,赶紧将他拦住,言语之间大气得体,让花意浓另眼相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八章 云困星宫()
“你说话倒还比较入耳,不过香琥珀我既然拿了定是有我的用处,恐怕暂时还难以归还,等我赏鉴完毕自会双手奉上”,花意浓道。
“清风教与拜星月慢宫向来井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