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千里”,纵身跃起,然后朝着丁望舟远远的一掌,丁望舟反手一剑划去,剑气与萧云的掌力撞在一起发出巨大声响,余波散向四周,逼得二人各自退出好几丈。
一时之间,冷月峰厮杀之声四起,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就在小叶派与冷月峰大战之时,彥山派也早到了断鸿峰峰脚下,只见周围林深树密,突然从树林中冒出许多人,摇曳旗帜,上书“齐州”二字,原来齐州分坛教徒在此设伏。不等彦山派反应,透过密密的树林,一只只乱箭狂射而出,许多弟子措不及防,应声而倒,不一会儿的功夫,许多弟子中箭或死或伤。齐州教徒完成任务,不再与彥山派纠缠,迅速撤离。韩寻留下一部分人照顾受伤弟子,带领其他人一起继续上断鸿峰。
彦山派众人登上断鸿峰,守在断鸿峰的是断鸿使钱梵,那钱梵虽是男子,但声音尖细,举止造作,听他说话,让人一身鸡皮疙瘩,双方互相言语骂了几句,便拔刀厮杀,钱梵手拿一对银钩,钩身长约一尺,钩尖两寸,小巧灵活,活动于两手之间,伤人于丈八之外,毙敌于尺寸之前,酣战一个时辰,双方各有死伤,彦山派损失尤重,韩寻环顾四周,身边弟子寥寥无几,暗自思忖片刻,未免彦山弟子悉数折在断鸿峰,韩寻嘱咐且战且退,慢慢离开,下山之后再图大计。剩下众弟子听罢不再恋战,跟着韩寻杀出血路往断鸿峰下撤退。钱梵哪肯罢手,命令所有教徒全力追杀,彥山派损失相当惨重,逃下断鸿峰清点人数,发现已经所剩无几,就连其中一名得意弟子牛一虎也命丧断鸿峰。钱梵追到半山腰,见彦山派狼狈逃窜,丢盔弃甲,铩羽而跑,意得志满地返回了断鸿峰。韩寻自知已无力进攻断鸿峰,只得带着余下弟子返回决战坡,与途中接应的少林弟子一道等待其他三派消息。
剑门在霜星峰山脚之下遭到了相州分坛的伏击,但此次剑门人多势众,声势浩大,除留派中前辈带领少数弟子留守山门,几乎倾巢而出。特别是常汉贤的师弟万之声,平时寡言少语,与人无交,但武功却是极高,甚至连常汉贤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因他不善交道,又厌恶被派中事务缠身,掌门之位才传予了常汉贤,而且万之声冰冷无情,整日专研剑法,几近痴狂。这次清风教徒在霜星峰脚下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吃了大亏,死伤过半,最后只得四窜而逃。剑门弟子在三人的带领下一路冲杀,很快就到了霜星峰。坐镇霜星峰的霜星使乃是宋疏,此人自诩风流,手持折扇,身袭白袍,舞文弄墨,一副书生摸样,尽显儒雅,江湖外号“玉面俏书生”。
剑门刚到霜星峰,一卷卷雪白的宣纸足有三四丈长,从四面八方朝中间飞驰而来,每张宣纸上面满是宋疏所写之字,附到之处,如一张张刀片般割人性命,常汉贤、万之声和尚元韦从中间踏着宣纸一跃而起,长剑横空,一道道剑气呼啸而出,一张张宣纸从中间开花,喷入半空,被万之声的无影剑拦腰击断,场面蔚为壮观。
宋疏手持折扇,踩着一张长长的宣纸飞奔而来,万之声将其脚下宣纸击碎成几片,宋疏往后一翻,腾空而起,将手中折扇掷出,呼呼几声,从万之声耳旁划过又返回手中接住。宋疏将全身武功融入折扇之中,与敌对战,便是一把杀人利器。
常汉贤和尚元韦也上前助阵,两人各持一把利剑,一前一后,朝宋疏一阵猛刺,宋疏站在中间,将两人挡于身外,折扇在两掌和腰背之间来回旋转。宋疏突然将折扇抓住,用力掷向尚元韦,尚元韦横剑挡在胸前,折扇打在剑身,一通火光,就在此时宋疏飞速移步到尚元韦跟前,一掌打在他腹部令他失去重心,往后一仰,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爬起,宋疏展开折扇一把插去,尚元韦惊恐万状又不得脱,万之声两指一比划,一道剑气落在两人中间,将宋疏逼开。宋疏自动后退了几步,立足未稳,万之声嗖嗖划出几道青光像几把横贯天际的巨剑从宋疏头顶压下,宋疏展开折扇挡在头顶,被压弯了腰,身子慢慢向下一屈,突然发力往上一推,将万之声的剑气移开,自己却歪歪倒倒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万之声的无影剑法令宋疏惊叹,其手中无剑,却似有千把剑,剑在心中,一根手指即是一把剑,而其威力比一把实实在在的剑更加令人可怕。
常汉贤见万之声一时难以压制住宋疏,从眼下脱身,扶起尚元韦,三人合力围攻宋疏。常汉贤、万之声、尚元韦三人虽然性格各异,但同门师兄弟多年,感情甚笃,配合默契,万之声攻其上面,常汉贤攻中间,尚元韦攻下盘,四人酣斗了一炷香,宋疏渐渐招架不住,被万之声从背后一个袭击,右肩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常汉贤和尚元韦见势发难,一阵猛刺,宋疏自知不敌,带着教众踏过铁索桥往孤云山跑去。常汉贤带着剑门众弟子正准备追击,尚元韦:“掌门师兄请慢,我们现在要是过了这个桥那就到了魔教的老巢了,可是其他几派的情况我们尚不清楚,如果只有我们剑门攻上了孤云山,其他几派都没有上来,到时候我们剑门将独自面对魔教的围攻,难免深陷重围啊。”常汉贤只顾能先到孤云山,在各派面前扬威,尚元韦这么一提,才恍然大悟,吩咐弟子给其他四派发信号,一名弟子放出响箭,冲上天际,一阵刺耳的声音响彻霄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九章 止战之战()
此时彥山派已经返回决战坡休整,少林派等在后面支援,而小叶派正在冷月峰酣战,善武派也在不如道长的带领下在信天峰与罗古交战,各派听到响声,纷纷望向天空,看到一只响箭从霜星峰射出,知道剑门已经得手,不禁欢呼雀跃。彥山派赶紧和少林派一起赶往霜星峰,小叶派和善武派也不再恋战,纷纷撤了出来,往霜星峰赶去。其实五大门派因不知四大峰虚实,所以分四路进攻,如今一路成功,其余三路便可停下会合一处,齐聚孤云山。
没过多久,四派就陆续到达霜星峰,对剑门一片赞扬,常汉贤和尚元韦在各派面前出尽风头,很是得意,不顾其他四派掌门,甚至走到了智远方丈前面,俨然已经成了武林第一大派,代替少林统领群雄。
五大门派踏上铁索寒桥,顿觉心惊胆寒,过了好一阵才陆续走完,来到孤云山,始觉万峰环绕,直入云端,智远方丈不禁感叹道:“此可为修仙练道之所,却被清风教所用,实在是可惜”。尚元韦道:“等杀了施吾言,这孤云山就是我们五大门派的地方了,到时候智远方丈要是想来此地静修参禅,也未尝不可啊”,说完一阵大笑,似乎清风教已经强弩之末,唾手可得。韩寻更是借用前朝王之涣凉州词中“一片孤城万仞山”这句将其吟诵为“一片孤云万仞山”。
五大门派刚到孤云山,清风教人鱼贯而出,施吾言站在中间傲视群雄,虞载道立于左侧,平日负责孤云山巡卫的铁战立于右侧,萧云、宋疏、罗古和钱梵都站于其后。
施吾严跨步向前,冷眼讽刺道:“今日五大门派齐聚孤云山,真是蓬荜生辉啊。”
丁望舟怒声喝道:“施吾言,这些年来你们清风教残害武林同仁,欠下无数血债,如今不但攻打彦山派,还屠灭云华,所有欠下的新仇旧账今日五大门派定要向你讨回。”
施吾严道:“这位想必就是丁掌门吧,你刚刚说的可是冤枉我了,云华派的事可与清风教无关。”
丁望舟道:“无耻至极,堂堂清风教,做了还不敢认吗?”
虞载道怒斥道:“放肆,敢跟教主这么说话,小心你的舌头,区区一个黄淮,我们杀便杀了,有什么不敢承认,你要是觉得是我们干的,那便是我们干的,你又能如何?”虞载道的话完全不留情面,双方立刻紧张起来,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眼看马上要打起来,不如道长走到前面,指着虞载道骂道:“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你是狼和狗生的吧,所以才会长出狼心狗肺,一点人性都没有。”虞载道大怒,伸掌准备动手,施吾严将其喝住,不紧不慢地对不如道长说道:“道长是出家人,怎么能够说出此等污言秽语呢。”
不如道长向来随性,口无遮拦,回道:“对斯文人说斯文话,跟污秽人说污秽语,此乃自然之理。”
不如道长说完,智远方丈双手合起,念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忍生灵涂炭,施居士何必要妄动干戈,还请早日放下屠刀,结成善缘。”
施吾严道:“老和尚,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是省点心吧,你不用劝我,我既不会听你的胡话,你也不会轻易屈服,大家没什么话可说的。”说完突然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指着众人道:“既然在场众位都自居为名门正派之人,如果群起而上那和市井之徒实在无异,但是清风教与五大门派今日必有一战,清风教这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外人能够活着离开孤云山,但今天你们当中若是有人能胜得了我我便放你们下山,否则可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今后要是有一人敢与我们清风教作对那我便杀他一人,有一派敢与清风教做对,那我便屠他一派。”
施吾严此话一出,五大派一片哗然,都暗骂施吾严口出狂言,狂妄至极。尚元韦故意站在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小声道:“简直是大言不惭。”
施吾严瞪了尚元韦一眼,凛凛而自生威风,弄得尚元韦全身发麻,将眼光移开。丁望舟情绪有些激动,他本来脾气急躁,嫉恶如仇,特别今天派中弟子死伤众多,施吾严的一番话彻底将他激怒,众人还在议论之时,丁望舟大喝一声,快剑疾刺而去。清风教众人心头一紧,施吾严却淡定自若,举起右掌将丁望舟的剑死死吸住,丁望舟使劲力气,蹬着双脚往前冲,却进不得半分,只得全力收回,却也退不得半毫,一时之间定在那里进退维谷,丁语心心急之下拔剑上前,丁望舟连忙喝止:“心儿不要过来”,可话还未落,丁语心已经冲到了跟前,还未落剑,便被施吾言的真气弹开,乐云起飞身接住丁语心,然后冲上前去,结果与丁语心一样也被撞开。
突然之间,万之声从前面一跃而起,右手划出一道长长的剑光劈盖而去。施吾言收回右掌,身子往侧边一闪,一道剑气落于身旁,击起一阵火花。一旁的虞载道见万之声和丁望舟两人一起攻向施吾严,便上去助阵,常汉贤、尚元韦、智远方丈和不如道长四人见状也出手向前。
九人混战了一阵,智远方丈、不如道长和丁望舟围攻施吾严,剑门三老和韩寻围攻虞载道,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智远方丈手握禅杖舞得虎虎生风,一杖打去,如千斤巨石落下,所碰之处,遇铁则弯,遇石则碎,刚劲异常,极具威力。不如道长手中拂尘讲求的是以柔克刚,看似绵绵无力,实则四两拨千斤,一会儿化作千万根细丝展开,一会儿凝聚成一根粗绳直直的打出,一个小小的拂尘却生出千万种变化。智远方丈和不如道长一刚一柔两股力量在施吾严周围交织,加上丁望舟的剑气围绕四周,三人把施吾严围得密不透风。
施吾言使出“玄虚**”,借力打力,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出招虚无缥缈,看似身在其中,实则置身其外,任凭对方千人万人,来势汹涌,自己岿然不动。智远方丈、不如道长和丁望舟发现自己使出的力道全部被施吾言卸开,三人合力攻施吾言,但他却好似不费力气,竟让三人互相斗法,各自损伤。三人一齐将功力散开,抽身出来,由三面攻击改为攻其一处,三股力量合为一股,攻向施吾严。施吾严收腹深吸一口,双掌齐出,将智远方丈三人之力全部挡回,顿时好似山崩地裂,脚下为之一抖。站在一旁观战之人也被震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施吾严纵身一掌拍向丁望舟,丁望舟从正面举剑迎上,施吾严的右掌在丁望舟的剑刃两边移动,忽然向左一个侧身抓住丁望舟的剑,顺着剑身一掌打在他右边肩胛骨上,丁望舟重伤倒地。智远方丈见状,将手中禅杖远远地朝施吾严后面掷去,施吾严闻见呼呼风声躲闪开去,禅杖还未落地,跨到面前抓住杖柄,头往后一仰又砸向施吾严,施吾严猛力跳起双手将杖头按下,右脚踏在上面将其死死踩在地上。不如道长忽然将拂尘甩向施吾严,施吾严右脚踮起,左脚踢向拂尘,结果被一缕缕拂尘缠住,越是往外挣脱,那拂尘越是拉得紧。智远方丈见势将禅杖又往施吾严掷去,施吾严被不如道长狠狠缠住,挣脱不掉,只好躲闪,只见那禅杖在施吾严的四周旋转,智远方丈挥动着双手引导禅杖打向施吾严,不如道长突然将左手换到右手拉住施吾严的脚,右手使出一招“太虚指”,一股强劲的力道直击而去,施吾严躲之不及,还未反应,被不如道长击中,顿时觉得奇经八脉被搅在一起,体内隐隐作痛。
施吾严的脚挣扎不得,强忍住疼痛,抓住智远方丈出招的空档,一掌攻向不如道长,不如道长将拂尘抽开,退了出去。施吾严见不如道长躲开,乘着间隙全力攻击智远方丈,猛地一掌将禅杖送回,智远方丈将其接在半空,两人的内力从禅杖的两端源源不断地运向对方。不如道长将左手放在智远方丈背后,将两人之力合在一处,与施吾言比拼起了内力。那禅杖悬在中间左右摇摆,两人合力与施吾言不相上下,一时间平分秋色,僵持在了一起,斗了大概半个时辰,汗流满背,都有些不能支撑,但此刻形势危急,先撤之人非死即伤,若要拼到最后又将筋疲力尽,油尽灯枯,此时情景,谁也不想僵持,但谁也不敢擅自松手,抬头互望了一眼,心领神会,同时将内力收回撤出,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方才运出的内力全部打在了自己身上,各自被弹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而在此时,韩寻与剑门三老正和虞载道缠斗,打得十分艰辛,见智远方丈和不如道长重伤在地,逼开虞载道,奔到两人前面,虞载道见施吾言也受了伤,不与三人纠缠,奔回施吾言跟前。
施吾严虽受了极大的内伤,却故意装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强忍着内伤推开虞载道起身道:“不愧是五大门派掌门,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佩服。虽然你们没有胜得了我,但是我也没有占到上风。”
两名少林弟子将智远方丈扶起,智远方丈道:“施教主武功盖世,当世无双,老衲惭愧,若是单打独斗,我等自愧不如。”
施吾言冷笑一声,走向人群后面,虞载道突然厉声喝道:“拿下五大门派!”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章 密道逃生()
话音刚落,又从四面八方涌现出一大批清风教教徒,四大护教使和铁战带人像饿狼一样冲向五大门派,一时之间,喊杀之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整个孤云山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五大门派上山之前已经折损过半,而五大掌门之中丁望舟、智远方丈和不如道长又身受重伤,清风教人多势众,士气正盛,双方一直从黄昏杀到第二天拂晓,五大门派损失惨重,清风教四大峰和几个分坛全部聚集在孤云山,五大门派已经筋疲力尽,被死死围在一堆,生死悬于一线。
敬希宁之前在冷月峰时,从萧云口中知晓五大门派围攻冷月峰,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孟思悠鬼鬼祟祟出现在爱孤云山周围,看着眼熟,想起了与舒怜伊在客栈遭人暗算,又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