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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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孤云-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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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无痕转过身径直往大殿里面走去,“想知道答案就进来。”

    敬希宁和明月谣互相看了看,然后跟着季无痕走了进去。进到大殿之后季无痕威风凛凛地端坐在中间的主人椅上,突然隔空一股掌风将右侧放置的一坛酒推向敬希宁,那酒坛在空中呼呼地旋转着飞向敬希宁,敬希宁身子微微往右一倾顺势将酒坛抓在手中。

    季无痕道:“杀人窟很久没有来过外人了,来者是客,我敬两位”,说完右手抓起一坛左手又将另一坛酒推向明月谣,待那酒坛快要飞向明月谣时敬希宁一把将它抓住,“月谣是个姑娘,这酒还是算了”,然后又扔向了季无痕,季无痕接过之后左右两手个抓着一坛,“好,既然如此我替明姑娘喝了”,季无痕说完将酒坛举过头顶一坛一坛往自己口中倾倒而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全部一钦而尽。

    季无痕指着敬希宁,“敬兄弟,该你了”。

    敬希宁正抓起酒坛正准备饮下去,明月谣将他的手腕抓住看着他摇了摇头。

    季无痕擦了擦嘴角的酒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明姑娘是怕我往酒里面下毒?既然你不放心,那我就先喝一口”,说着径直走到敬希宁旁边,然后拿过手中的酒坛高高举起满满地倒了一口咕咚喝了下去。

    季无痕又将酒坛递回了敬希宁,“喝完这坛酒我就告诉你雇我们杀人窟杀你的金主是谁?”

    敬希宁看了季无痕一眼,接过酒坛一饮而尽。

    季无痕拍了拍手掌,“敬兄弟够爽快,我答应了你决不食言,你不是想看想杀你的人是谁吗?他就在这大殿之上。”

    敬希宁和明月谣听后顿时心头一震,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季无痕,明月谣手中紧握着解语剑随时准备出鞘。

    就在这时,从殿后陆陆续续出来了五人,敬希宁抬头一看,正是舒剑和许放、刁裘、董季还有司空见真。

    “敬希宁一别多日别来无恙啊?”

    “舒剑果然是你,当初看在伊伊的面上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不但不思悔改还执迷不悟,他们三人是你从少林救走的?”

    舒刚仰头哈哈大笑道:“光靠我一人哪有那样的本事,这还得仰仗季前辈。”

    明月谣与司空见真对视了一眼,“司空见真你也来了?”

    司空见真的眼神尽量回避着敬希宁和明月谣,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道:“主公已死,舒剑就是我的主人。”

    “舒剑你费尽心机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到底想干嘛?”

    “想干嘛?”舒剑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切齿地走了下去,“义父和舒刚都死在你的手里,你说我要干嘛?今天我要让你和明月谣偿命!”

    敬希宁挡在明月谣前面,“你还没那个本事!”

    “哈哈哈哈”,季无痕在一旁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敬大侠,你现在将全身真气运行于任脉试试?”

    “怎么回事儿?”敬希宁暗自将体内真气往任脉疏通却发现自己完全提不起气,又使劲试了试,发现自己的经脉好像被封堵了一般所有内力已经完全使不出来。

    “你就别费劲了,你身上重了酥骨散十二个时辰都使不出内力,强行运功只会损伤体内经脉,到时候要是残废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敬希宁听罢一气之下急火攻心身子不由一颤左偏右歪连腿上也使不出力气,勉强站了一会儿像失去骨头一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明月谣见状赶紧上前去将他扶住。

    敬希宁抓着明月谣的手望向季无痕,“怎么会?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刚才的酒你也喝了”。

    季无痕背起双手在敬希宁前面一步步地走着,“之前这酒里面确实没有毒,不过我事先将酥骨散裹上了一层蜡贴在酒坛里面,方才下来拿你的酒喝完后悄悄用内力将白蜡给溶解到酒里,所以你就这么中了毒,本来我是不屑用这种东西的,就算是和你单打独斗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过舒剑今天必须要你和明月谣死,为了以防万一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卑鄙!”

    明月谣见势不对,扶起敬希宁轻踏脚步直往殿外奔去,舒刚和季无痕立马追赶而去。明月谣刚出大殿不远,季无痕踩着杀人窟的杀人像幽灵一样瞬间闪到前面挡住了去路,在转身回头时,舒剑也带着许放等人围了上来。

    敬希宁用力推开明月谣的手,“月谣别管我,你拉着我是走不了的,你不能有事!”

    舒刚手里握着烈焰刀,“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谁也别想走”,说完拔出烈焰刀腾空一跳直往明月谣劈砍而去。

    明月谣被迫将手从敬希宁身上拿开往后一退,解语剑随风出鞘两脚轻轻往前一倾斜刺而去。

    舒剑自从拿了烈焰刀之后,其刀法与功力较之以前大大增加,加之报仇心切,整日习练烈焰刀法,虽比不上舒信刀法的老道,但已如脱胎换骨一般日益趋于化境。烈焰刀本以刚猛著长,加之舒剑天生力气极大,每一刀砍在明月谣的解语剑上都令明月谣手腕缠斗个不停。

    舒剑手提烈焰刀劈石削铁挥刀忘命,像是战场上杀红了眼的狂魔不顾一切地明月谣身上劈砍,明月谣自知舒剑力道刚猛便不与他正面相碰,身子灵动飘逸忽左忽右,解语剑柔软得就像是一条白绫不停地在舒剑四周转动,一道道剑气像一条条彩虹横贯天际铺盖而去。

    两人斗了许久,舒剑丝毫占不到便宜而且渐渐不敌,体力也越来越弱。

    季无痕见舒剑已经处于下风,于是挥剑朝明月谣身后挑刺而去。一道道剑光像是一道道闪电从头顶的天空劈闪而来,风起云涌,天地变色,漫天的杂草与花枝像是吹散的花絮化作一块块锋利的刀片往明月谣脸上狂涌而去。明月谣将解语剑在面前划出一道道剑圈,剑圈从无变有,从小变大,一道道剑圈像是一朵朵浪花迎着狂风乱草拍打而去,两股剑气碰撞在一起,顿时四周一阵阵剧烈的抖动和爆裂。

    舒剑见季无痕出手便站到一边,朝董季使了个眼色,董季突然从身上取出铁算盘,那算盘在手中舞动旋转了几圈呼哧一下直接往敬希宁后背击打而去,敬希宁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明月谣,忽然只觉一块重物捶打在自己骨头上疼得好像要断裂了一般忍不住朝前面一栽大叫一声一口鲜血直接从嘴里喷吐出来。

    “希宁!”明月谣见敬希宁扑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流满了嘴边顿时也跟着惊叫起来,季无痕趁着明月谣分心右手收剑左手猛拍而去,一掌把明月谣打在草地上,明月谣的身子在地上翻滚了两圈,那长长的叶子边沿上锋利的锯齿把明月谣的裙衣划破直接刺入肉里,顿时身上到处都是血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六章 离心草() 
明月谣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敬希宁身边,敬希宁勉强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抓住明月谣的肩膀,那草叶割在明月谣的身上却像一把把刀片插在自己心头,望着她满身划痕,敬希宁心痛地抚摸着她,“月谣,你怎么样了?”

    敬希宁全然不顾自己被董季铁算盘击中后的疼痛,明月谣似乎也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上被那些奇怪的草叶扎进自己身体里的痛处,用自己的袖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敬希宁满嘴的鲜血。两人相互扶持,彼此依偎,全然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伤痛而把对方任何一点伤害当成了自己最大的疼痛。

    明月谣突然感觉胸口像是有一把小刀在不停地撕绞着自己,而且越是想着敬希宁自己的心便会更加的绞痛,疼到厉害的时候感觉整个人的灵魂都已经不属于自己,撕心裂肺,无法言语。

    明月谣推开敬希宁,左手使劲地抓着自己的胸口都抓出了血痕,突然一口黑血止不住从嘴里喷涌而出。

    敬希宁一下子吓得脸色惨白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是刚刚季无痕那一掌力气太大加上把地上的草叶给划伤有些疼痛,“月谣,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明月谣痛得快说不出话来,“我的心口好痛,快要裂开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敬希宁摇了摇头脑袋一片空白,抬头狠狠地瞪着季无痕大声地嚷道,“你告诉我怎么会这样?”

    季无痕看着明月谣痛苦无助地神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我就告诉你怎么会这样”。

    季无痕指着旁边的草叶,“想必你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两旁的草叶,它看上去是不是有些奇怪,没见过?这种草的名字叫两叶草,也叫离心草,只要被它割伤皮肉浸入血液草叶上的毒汁便会随之溶解进去,凡中了离心草的毒,中毒者只要为自己心爱的人而动情或者心痛便会激发此毒,其痛如刀绞穿心痛不欲生,方才明月谣就是因为看着你受伤心痛才会牵引离心草的毒”。

    敬希宁不解道:“你们栽种这么多离心草在这里难道就不怕自己被它割伤中毒?”

    季无痕伸着食指摇了摇,“离心草只有为心爱的人而动情或者心痛的时候毒性才会发作,否则草叶上的毒汁便不是毒,而我们杀人窟的杀手是不会有感情的更不会为女人动情,所以这些离心草对于我们来说就跟普通的花草没有什么两样”。

    “我杀了你”,敬希宁风怒地咆哮着冲向季无痕,可还没有靠近便摔倒在地上,双手暴着青筋抓在地上怀着满腔熊熊燃烧的怒火,而明月谣又开始痛了起来。

    季无痕指着敬希宁,“你千万不要乱动,这二十四个时辰之内你失去内力就跟个废人没有什么两样,可你每受一点伤明月谣就会为你心痛,而她一旦为你心痛离心草的毒就会发作,到时候她看着你痛你看着她痛那可就没完没了了,所以你应该表现出男子汉应有的气魄来,不要让她为你而痛”。

    敬希宁心里明白,哪怕他再受一点点的伤明月谣也会于心不忍痛心不已,而那时候离心草的毒便会发作,唯有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让明月谣安心离心草的毒草不会发作,于是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痛苦露出轻松自如的表情走回明月谣身旁,“月谣你千万不要担心我,等到二十四个时辰之后我的内力便会恢复,到时候我一定替你拿到解药杀了季无痕”。

    明月谣渐渐地恢复了平静,方才痛得苍白的脸上透露着坚毅的表情,“我没事儿,不用担心我”。

    这时,舒剑带着冷漠的表情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这也算是为伊伊出了口气,她当初不顾义父的阻拦跟着你历经死生,可到头来你是如何地负她?我今天要慢慢地折磨你们直到死去方解我心头之恨”。

    舒剑说着突然一刀插入敬希宁的大腿然后慢慢地往肉里面搅动,敬希宁痛得直冒冷汗却咬紧了牙关将脸上所有痛苦的表情全部隐藏了起来,假装轻松的望着明月谣,“我没事儿,这点痛跟被虫子盯了一下没有什么不同”。

    敬希宁虽然极力表现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但明月谣分明能看出来隐藏在他表面之下如此钻心刺骨的疼痛,心口也不禁绞痛了起来,两人趴在地上痛不欲生,明月谣突然抬头仰天大声惊叫,那一阵阵痛苦撕裂的声音像一支支锋利的箭头飞射如云霄,惊得四周地飞鸟群起飞走。

    明月谣忍着钻心剧痛一把抓起解语剑朝着舒剑飞刺而去,舒剑把烈焰刀从敬希宁大腿上拔出横刀挡住,季无痕见状突然从身后向明月谣袭来,明月谣回身连续反刺了十几剑,中间没有一点停顿和犹豫,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将自己和敬希宁身上的痛苦全部化到解语剑上变身无数的剑气朝着季无痕的面前吹散而去。

    明月谣手持解语剑不顾一切直往季无痕身上挥刺,季无痕单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悬空一连往后退了许久,直到杀人窟的悬崖边上突然双脚落地,身子前扑,一道道阴冷刺骨的剑气连续不断地往明月谣攻去。

    两人站在悬崖边上,身后是高不见底的山谷,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从平地上一直延伸至崖边,明月谣轻快地飞舞在巨石之上,一会儿从这边跳到那边,一会儿从那边跳回这边,像一只轻盈的白鸽漫飞的舞蝶圣洁的天使,手拿一把宝剑斩妖除魔,勇斗猛兽。

    季无痕无愧称为天下第一杀手,其剑法之高超世所罕见,每一道剑气像是一阵阴冷的寒风,像一团从天边快速飘来令人压抑窒息的黑云,他的每一招每一剑都是那么的咄咄逼人不留余地,只想把人逼入绝境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能为力地躺在溅满鲜血的草原上,然后他只需要一刀一刀剐掉皮切下肉和上酿好的烈酒尽情地品尝自己的猎物残留在齿边的美味。

    明月谣好几次都被季无痕逼到悬崖边上险象环生,季无痕出剑像惊雷闪电一般每一招都快速果断,一道道剑气化作一道道寒光从天而降劈头盖脸朝着明月谣挥斩而去,明月谣被逼到一块凸出到崖谷的石头上心惊胆寒地站在边上,季无痕突然抬起右脚用力往石头上一跺,脚力刚猛直接把石头震裂,明月谣脚下的石块开裂掉落,自己也跟着往下面掉,幸好快要落下的瞬间抓住了石头的边角。

    “月谣”,敬希宁大声地喊着,明月谣掉落的那一刹那吓得他魂都快没了,直到看到她把手抓在了岩石上心中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明月谣左手用力抓在岩石,指尖的指甲在粗糙坚固的岩石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赶紧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呼吸,用力往上一蹬好不容易才爬了上来。

    敬希宁再也受不了自己在一旁无能为力地看着明月谣无数次在危险的边缘打转来来回回,自己也神经也跟着明月谣和季无痕的打斗而不断地绷着,简直快要崩溃,他看出来明月谣不是季无痕的对手,如此僵持缠斗下去明月谣最终必定精疲力尽败于他之下,更重要的是季无痕和舒剑都一心想要致自己和明月谣于死地,两人要是在继续打下去明月谣性命堪忧。

    “月谣快走不要管我,你要是逃出去我们俩个都能活,你要是逃不出去我们两个都要死,舒剑就是想看着我们死在彼此面前”,敬希宁大声地叫喊着,催促着明月谣赶紧离开。

    “希宁,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要走我们也要一起走,我是不会扔下你独自逃命的,我们俩已经成为了一个整体,谁也离不开谁”,明月谣一边与季无痕拆招一边大声地回应着敬希宁。

    敬希宁见明月谣不肯离去,心下十分着急,“月谣你听我说,舒剑要是抓不到你是不会杀我的,你现在不能有事,小瑾此刻生死未卜还在等着你去救她,你忘了当初答应秋前辈的话了吗,你要好好照顾小瑾”。

    明月谣此刻再也无心与季无痕缠斗下去,听着敬希宁的话她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她想到了冷怡瑾此刻还不知在何处受着怎样的煎熬,不知不觉中眼眶里的泪珠已经忍不住顺着娇美的脸颊倾流而下,而自己此刻也是伤痕累累,明月谣决心暂且逃离,等养好了伤再来救人,到时候就算是救不了敬希宁也要与他死在一起。

    “希宁你要好好活着,要是你死了我绝不独活”,明月谣说完使出一招剑底生花,一道长长的剑气顺着脚下巨大的岩石呼哧着滚动而去,顿时一阵阵巨大的响声犹如山涧爆发的洪流喷涌而起,季无痕毫无防备惊慌之余腾空而起往后倒退。明月谣趁着时机飞身而起犹如惊鸿一般瞬间消失在无边的山巅。

    刁裘等人见明月谣逃走正准备追上去,舒剑把四人叫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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