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们可不敢和陆压道君认识,谁知道会不会像姜丞相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开口的是姚宾,十绝症中土绝阵的主阵者。要说周营一众修士中对于钉头七箭书有些认识的,这姚宾还真算的上一位。因为姚宾的土绝阵中对于暗施诅咒还真有一手。这话倒也说到点子上了。
陆压脸色不变,心中恼恨,暗暗记住了姚宾的嘴脸,看着截教弟子扬长而去。转眼之间帅帐中便只剩下留下来照顾自家师傅的武吉。此时见人已去尽,方才有胆量上前询问,“陆压前辈,我师傅是怎么了?什么时候才会醒?”对于自家师傅,武吉是既敬又畏,既是恩人,亦是天命。
“需要等他的师傅,原始圣人前来搭救。要是韦护抢的回草人,破坏法坛,你师傅自然无事,等等再说,倒是如今有一件事刻不容缓,你是不是替你师傅分担一二?”陆压语气柔和,仿佛有一种引人入胜的诱惑在其中。
“可是,前辈我师傅还需要人照顾呢。”武吉面色中带着担忧。
“无妨,你师傅此时虽然昏睡,但一切良好,忌讳轻动,你在这里守着也没什么用处,不如你先完成你师傅未完成之事,便是帮了你师傅大忙了。”陆压循循善诱,下定决心让武吉顶姜子牙的包,承受业力完成钉头七箭书。
“原来是这样啊?那要怎样做还请陆压前辈示下。”武吉从一个农家弟子变成修士,出任将领也不过短短几年时间,期间还一直跟随姜子牙,心中淳朴,陆压说什么便是什么。
陆压低头推算一阵,今日的第一次祭拜要到时间了,钉头七箭书二十一日,每日三次祭拜时间都有变动,如今时间正好,陆压见武吉同意,直接施展化虹之术带上武吉直奔岐山而去。帅帐中独独留下了昏睡的姜子牙。真是谁家堂前花不谢,丞相门前车马稀?
武吉跟随陆压进入营帐,营帐正北一台,台上西北立有一草人,陆压跟武吉说道,“一时间教你也教不会,这样这第一次,我做你跟着我学。”
这钉头七箭书,自从传承以来,便从未中途换人,按理说,姜子牙既然昏睡,此术边算是已经破了,只要杨蛟按照藏锋所传的破法,在第十八日、二十一日的时候焚书做法,便可轻易取掉姜子牙的性命,可是陆压判断错误,只知道姜子牙是被钉头书所伤昏睡不醒,不知是七箭书被破导致的法术被破,如此也不怪陆压想要尽全功,完成此次法术了。
不过这因果账最是难算,武吉祭拜七箭书到底算是从新开始,还是延续旧制,只有天知道了,也许成功算计到杨蛟,在杨蛟身死的那一刻会知道吧,不过杨蛟会拿自己的生命给他们验证码?显然杨蛟还没有活够。
这边方一祭拜做法,杨蛟便感觉到已经被掐断的因果线重新又缠到了自己身上,这次竟然是两人,杨蛟于钉头七箭书这样的巫法,其认识是站在藏锋肩膀上的,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事情的究竟,杨蛟心中冷笑,师娘虽然把这钉头七箭书用法和破法的原理说得透彻,但是自己终究没有做过,正好借此机会让自己了解一下,钉头七箭书的三种破法每一种都会是怎样的结果。
不过此事不急,两日之后我们再见分晓。杨蛟心有定见不在纠缠,只是坐下锻炼玄功,静养心性。
第265章 文王问计摆十绝()
韦护带着阐教弟子寻找营帐,结果自然是一无所得,而周营中没有主事之人,文王不得己只能亲自上阵,主理军政事务,杨蛟神通难挡难敌,攻守皆备,动静自如,韦护自认不是杨蛟对手,便让阐教弟子避免出战,自己则带着师弟韩恶虎和薛毒龙,一路往金庭山玉屋洞而来。
文王既然主理军政,西周号称三十六路四十多万联军共伐殷纣,虽然夸张,但是作为主力却也不少,文王统计过军士数量,本部人马加上后期投降的军士,大军已经接近十万,十万人马集结在此,每天光是吃掉的粮草便是天文数字,文王作为一个有志建立功业开疆拓土的君主,自然心中着急,要知道这路人马阻在此处已经有将近两月,如此下去西周的财政却是支撑不住的。
“诸位大贤,如今我西岐受阻于此,前有恶人阻路,进既不能;后方粮草告急,支撑不得。不知有何良策可以教我。”文王一如既往的礼贤下士,只是如今少了一点自信,文王八卦不顶用后,每次算必有失,文王也是大受打击,只觉得天时不在,甚至一度怀疑,自己野心是不是发动的有些早了。
阐教弟子最近屡屡受挫,此时灵珠子逃回乾元山,杨戬陷身商营,韦护回金庭山搬救兵,剩下的便是一些打酱油领盒饭的角色,自然无人说话。
截教阐教,弟子之间从来都不对付,阐教弟子认怂,截教弟子自然便开始张杨,十天君中,秦完走出说道,“侯爷莫慌,我们兄弟十人每人练成一阵,合称十绝阵,我练的便是风绝阵,待我兄弟十人,以十绝阵围死商营,这小小阻碍,自然不成问题。”
文王心中大喜,但是还不放心,问道,“不知这阵法有何玄妙,可能够困住那般恶徒?”
秦完得意洋洋,上前做歌道:“玄机妙算、奥妙无穷。天地人才颠倒推,玄中妙算多是非。神仙踏上不归路,凡人入阵化成灰。此阵乃吾师曾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几,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为一气。若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
秦完唱罢,一众天君接连登场,这边赵江接道:“变化多端、疑雾重重。地烈阵中妙中隐,上雷下火绝无情。纵有五行神仙术,难逃骨化变愁云。此阵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处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隐一道红幡,招动处,上有雷鸣,下有火起。凡人、仙进此阵,再无复生之理;纵有五行妙术,怎逃此也!”
那边孙良道:“狂风卷起黑沙飞,天地无光动杀威。任尔功高能填海,血溅征衣难回归。此阵法,用先天灵气,中有风雷,内藏数片黑砂。但人、仙入阵,雷响处,风卷黑砂,些须着处,立化血水。纵是神仙,难逃利害。”
一时间十大天君个个做歌,从天绝阵说起,地烈阵、风吼阵、寒冰阵、金光阵、化血阵、烈焰阵、落魄阵、红水阵、红沙阵一路说来,赵江、董全、袁角、金光圣母、孙良、白礼、姚宾、王变、张绍人人上前秀了一把,直把十绝阵夸耀得天花乱坠,文王听得是心花怒放。
“那好,明日便麻烦诸位仙君,为我伐纣大业铺平道路。”场中诸人,阐教众仙一脸不爽,截教之人尽是喜色暗露,文王看着底下三班人,心中大定,即便神仙也不是无欲无求,还不是要为我所用,你们争吧,越是争的厉害便越是有利于我姬家控制利用?一时间天地人神尽入毂中的满足感涌上心头。仙道飘渺,神威如狱,可是到头来还不是被一个权字束缚左右。修去修来,终究脱不出一个人心欲望。真正可笑。
虽然如此,阐教中却是多有不服,这不截教得意,土行孙便跳了出来,“你们嘚瑟什么,这什么又是冰啊又是火的破阵能不能成事还是两说,要显摆也要拿着那小子的人头底气才足吧。”土行孙贼眉鼠眼,长得猥琐矮小,这些话从他嘴里一本正经的说出来,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滑稽。
十天君还没说话,截教中人便先炸毛了,说话的是魔家四将,这魔家四将一直说话叵测,仿佛不挑起阐截二教争端就不罢休一般。
“侯爷,既然这位小道长有意见,不如让小道长先试验一番,没准小道长本事通天,能拿的下这恶贼?那还要秦完兄弟劳心劳力的去布什么阵啊?”魔礼青嘴上一口一个小道长,直把土行孙气的是两眼发黑。
一句脍炙人口的骂词,“披毛戴角之徒,卵生湿化之辈。”从土行孙嘴中脱口而出。
一时间营帐内一片寂静。文王这时候在没有天下英雄尽入我毂中的得意感,只剩下搞不定的左右为难。
这左边是阐教弟子针锋相对,那边是是截教弟子怒目而视。
陆压一见这可不行,只得上前说话,“侯爷,我一闲散懒人,可也看出这拦路恶贼是首要威胁。”陆压停住不说。文王一听,好家伙,这是来平事的啊。心中欢喜,嘴上也陪着笑,“仙长说的是。”
如此一来两边皆是不做声,陆压眼见截教众人不以为然,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敲打是不行,他们不服自己,看来只能激将了。
“我虽然来此不久,可是听道的说辞却有些奇怪,侯爷您要管管啊。”陆压说话不紧不慢,文王相信这个人在仙道之中必然也是久居上位,惯常发号施令的人。因此文王说话不得不带着十二分小心。
“仙长请说。”
陆压道:“这上阵对将,我听说阐教弟子损失惨重,可是截教弟子至今未折损一人。侯爷这是为何?”
这话陆压一说,文王心中左右为难,“截教弟子出山较迟,这不正要上阵呢。”
陆压一讲,截教众人忍不住便要出来争辩,可是文王一说,心气忍不住就跌了。说什么呢,寸功未立,人家这样说也是无可厚非。
听到文王如此说话,陆压拿眼斜蔑着截教众人,看得截教众人心中火起,方才说道,“不知截教道友,圣人门下,作何想法?明日是不准备上阵了吗?”
“明日阵前见过本事再说。”秦完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第266章 日日思君不见君()
从来天阶车马稀,向来人心随利往。
夕日热闹鼎盛的大商皇宫,如今因为圣人的一纸符诏,帝辛自己的一道命令。
符诏赶走了名利世俗人云亦云之辈,心怀叵测之徒;帝辛的命令则是真正去了自己忠心的部下,关心自己的友人,将自己陷入了绝对的孤独和冷漠之中。
帝辛背后一阵刺痛,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摸,后背满是鲜血。帝辛记得梦中妲己对自己嬿婉承欢,浅怜密爱,情谊正侬时突然说道:“夫君,看一看身后哦。”
帝辛最近常常待着的便是这东边的寝宫,这边的寝宫曾经是为妲己安排的,可是一直到死去,妲己也没在这里待过几天,只是刚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伤妲己伤得太深,她在此住过一段时间,自打从师娘处归来,妲己便住到了自己的寝宫,再也没来过此处,这里是她的伤心之地吧?
宫闱中的大床,帝辛从来不敢动,帝辛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害怕这张床,那个时候自己是野兽,心中放纵,到头来伤害的却是自己心中的柔软。
帝辛颤抖着轻轻拉开帐幔,床上被褥依旧是昔日旧物,帝辛从不让人动。轻轻揭开被褥,帝辛轻轻的躺在床上,自从妲己搬离此处,帝辛第一次躺在了这张床上,尽管努力抑制仍旧免不了浑身颤抖,慢慢闭上了眼睛。
结果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和恐惧,帝辛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妲己的怀抱,安心温暖,梦中只剩妲己,再无其他。帝辛不知不觉睡着了。从自囚宫闱开始,帝辛头一次睡了一个好觉。
直接从睡梦中惊醒,看着满手的鲜血,帝辛怀疑自己尚在梦中,是那群秃驴动手了吗?现实和梦境交替出现,帝辛一时间分不出自己身在何方,庄周梦蝶,大抵如是吧。
背后伤口倒不算深,帝辛也不去管,任由血液流淌,下床,帝辛揭起被褥,床板上什么也没有,是什么扎伤自己的?帝辛用手一寸一寸捏着丝被,寻找藏匿在其中的利器。
帝辛仔细寻找,可是捏遍丝被仍然没有丝毫发现。
帝辛坐在地上,细细思考,片刻之后帝辛将床上的被褥尽皆收起,独自躺在了床板上。再让帝辛睡着却是难了,帝辛调整心情,运转久已不练的功法,进入定境。
良久,帝辛再次醒来,不应该啊?是什么东西伤到自己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帝辛想了良久,再次将被褥铺上,躺在原来的地方,再次进入定境。
良久之后,帝辛依然无果。
其实以帝辛如今自囚放任的态度,对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独独让帝辛念念不忘的便是妲己,帝辛因为知道一些封神的片段,所以先下手为强,霸道的把自己喜欢的女子取名苏妲己,没想到最终还是这个名字让自己深陷其中。可以说苏妲己便是帝辛唯一的执着。
日出月落,帝辛反复的试验,把自己折腾的头昏脑胀。恍惚间帝辛似乎再次进入了梦中,梦中的妲己不同以往,一边散发着银铃般的笑声一直在前面跑,帝辛似乎还听道妲己在前面叫着,“夫君,你来啊。”
背上一阵阵穿心的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背上的伤口钻入了帝辛体内,顺着脊椎,上行入脑,下行髓池,在梦中帝辛强忍着穿心的疼痛,一个是帝辛太过疲惫,这一刻哪怕是在梦中也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一个是帝辛太过思念妲己,自囚不过是自己欺骗世人罢了,囚禁的是自己的心,久居帝皇之位,帝辛知道人心最是奇怪,失去妲己,帝辛自己都害怕,害怕自己在处理军政的时候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即使是在自己的梦中,帝辛也为自己的执着疯狂感到恐惧,这是自己吗?这样的执着是世界上最浓烈的感情,最是无情帝王家,帝辛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最是渴望的便是纯粹的感情,所以看到妲己后的举动,即便心中喜欢,第一件事便是霸道的给妲己改名,第二件事更加离谱,心情暴躁之下,竟然对妲己万般折磨。说到底自己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内心。从来不会表达自己的内心,自己的功法遵从的是自己的潜意识,练出了自己内心最渴望的形态,那便是表达自己的情绪,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门功法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让所有人能够轻易的理解遵从自己。说到底还是源于人性的自私,原来自己爱妲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深,四分深情,三分怜悯,剩下三分便是愧疚了。
强极则辱,情深不寿。想到此处,帝辛的心似乎有一些放下的感觉。身上越来越疼,心灵越来越静。久不习练的功法再次运转起来,二转阴阳割昏晓,自此帝辛将藏锋的功法练成四层。但是这不是重点,一道如梦似幻的的云丝盘绕在帝辛的心脏,随着心脏的波动。这一丝形若云彩又如雾气的东西,慢慢的在全身游走,帝辛只是看着。
师娘说过,最高明的功法,是自在运转,不涉外物。功法这东西无论你怎样练,都会落入有意,干涉到其本身运转的规律。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功法的创立往往是灵光一现,最适合的当然是功法创立者自己。所以藏锋反其意而行,留下的功法只有心意,没有具体的行功方法,锻炼标准,所以从帝辛、李靖、妲己到石矶、杨蛟和十二祖巫,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修炼过藏锋的功法,可是练出来的效果人人不同。
帝辛心神不动仿佛局外人一般,一边是身体上的刻骨疼痛,一边是气机运转的销魂蚀骨的快感,那股既像是云霞又似乎是雾气的东西在身体中游走不休,一遍一遍,也不知游走多少个周天,帝辛心中恍然,原来这雾气游走的只是部位只有五张六腑五官七窍。仔细看起来这雾气虽然灵动,但却只是一段死物,虽然只是死物,但是每运行到一个部位却都有不同的变化。
采气塑影还因咒,一门神通映入帝辛的脑海,六转阴阳既然达到四转,被藏锋封印其中的一些神通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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