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二夫人有没有与那假王二爷亲热过?”
另一人邪笑道:
“我看有啦!连大爷都看不出假二爷的破绽,二夫人也定看不出,在那几日里定被项思龙那小贼占尽便宜!”
又有一人道:
“那你又猜猜那夫人与假王爷亲热是会是什么姿态?”
邪笑的那人道:
“这个你去问二夫人去呀!我怎么知道!”
声音越来越弱,听得项思龙心下恼火之极。他妈的!这帮家伙看着秀秀时定动过邪念,老子今晚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
正想着,店小二己唱喝着道:
“客官,你所要的酒菜来了!”
项思龙闻言心神一敛,忽地又掏出一绽银子偷偷的塞进店小二手中,拉过他低声道:
“只要你帮我查出刚才那帮人所住的房间是哪几号房,这绽银子就是你的了!”
店小二见这绽银子又是足有十两之重,忙眉开眼花的冲着项思龙躬了一声,也低声南媚道:
“这个大爷请放心,小的会包您老满意!”
说完欢天喜地的办事去了,心里却是乐翻了天的付道:
“哇!我今天是碰着财神爷了!一打赏就是十两银子!”
项思龙待得小二退了下去后,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心下却是在盘算着如何杀了那几个背叛了自己的侍卫以杀人灭口,为岳父管中邪减去一桩麻烦。就是这是客栈门口又进来了两个体态威猛,浓眉粗B,手足宽大的汉子。
只听一人笑道:
“灌婴兄此次意欲去吴中投靠项梁他们吗?”
另一人也粗笑道:
“食其兄难道不认为项梁他们最有发展前途吗?楚国上将军项燕之后。提出的口号又是以恢复大楚以宗旨,他们可乃算得上是王者之师啊!”
忽地又压低了声音道:
“听说当年威震七国的项少龙上将军就是他们背后的统帅呢?”
先前那人道:。
“不过我看沛县起义的刘邦,也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呢!他虽然出身是一介市井流氓,不过他的一批手下可也全都是些有真才实学的人,连当年在阳武博浪沙刺杀秦始皇的张良也对他甚是赏识呢!”
项思龙听到这里已是内心狂震。
什么?岳父张良与邦弟碰过面了?不知他是否还在邦弟军中?还有曾盈、张碧莹、曾范他们也不知是否与岳父张良在一起?
对了,灌婴?食其?这二人不都是帮弟将来为他打天下的两员大将吗?
心下想来,当即举目仔细往二人望去。
却见那叫灌婴的汉子一双虎目闪闪有神,年纪在三十许间,身材高大壮硕,只比项思龙略矮少许,穿的虽是副文士装束,但若换上武将战甲,必是威风凛凛的猛将。郦食其却是身材虽是高大,但略显瘦弱单博,脸上的颧骨也略嫌过高,削弱了他鼻柱挺耸的气势,一双眼睛却是显出此人是个智者的光采,也是一身文士装束,不过与他的气质甚是相配得很。
二人似是觉察到项思龙在注视他们,朝项思龙微微点头一笑后,向己下楼来的店主走去,那叫郦食其的汉子道:
“店家,请为我们准备两间上房。”
.顿了顿又道:
“对了,先给我们也准备几样小菜和一壶酒!”
说着递了一块碎银给店主。
店主正待去为二人叫小二准备酒菜时,项思龙站了起来,冲二人一拱手道:
“二位若不嫌弃就请过来一起坐坐,随便述述如何?”
二人微微一愣后,郦食其道:
“这个……在下等怎么好意思打搅兄台呢?”
边说着边也细细打量起项思龙来,但看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威武气势就感觉到顶思龙乃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项思龙闻言笑道:
“四海之内皆朋友,二位兄台就不要推辞了D巴!”
说着转头向自己打赏过银子的小二道:
“给我多添两付筷子和柄子来,还有再添两壶酒和加几样小菜上来!”
那店小二此时把项思龙当作自己的财神爷了,闻言当即笑脸应声去办。
二人这下再也不好意思推辞,忙都冲项思龙也拱手道:
“那在下等就打搅兄台了!”
说着二人走近项思龙桌旁,推凳坐下,店小二这时也刚好取来酒杯、筷子和四样荤素相杂的菜看。
项思龙敬过二人两杯酒后,询问道:
“方才二位所谈的张良不知现在何处?在下乃是他的朋友,不知可否相告?”
说完满脸期待之色。
灌婴闻言敛神问道:
“不知兄台到底与张良兄是何关系呢?”
项思龙早知二人会问起自己低细,当下好整以暇的压低声音道:
“二位可曾听过沧海君之名否?”
灌婴和郦食其听了博浪沙刺杀秦始皇的事迹,早己传遍天下,虽是没有成功,但天下间的英雄豪杰哪一个不佩服二人胆色?
郦食其再次向项思龙拱手道:
“原来是沧海兄,在下二人多有失敬,还请海涵一二!”
说完端起酒杯道:
“来!让我敬沧海兄一杯!”
项思龙陪喝了后,又接受了一杯灌婴的敬酒,再次问道:
“在下与张良兄已是有多年未曾见面了,还望二两能悉告张兄下落,让在下好去寻他叙叙旧情。”
灌婴摇头道:
“我们也只是在彭城偶遇得张良兄,他那时在找一个叫作项思龙的少年,听说沛县的刘邦与那项思龙是结拜兄弟,所以去沛城寻找刘邦去了。我们也不大清楚他现在的下落。”
项思龙听了失望中又有一丝激动,想不到岳父竟然出山找寻自己来了,但不知盈盈、碧莹她们……想到这里又问道:
“两位兄台可见得张兄身边有否两个少女?”
说着把曾盈和张碧莹二女的容貌描述了一番。
郦食其闭目沉思了一番后道:
“张良兄身边少女倒是有几个,不过不曾注意着你所说的两人。”
项思龙又是失望的喃喃自语道:
“她们到底去了哪里呢?唉,不知不觉分离已是有半年多了!”
灌婴和郦食其知他心中有什么感怀,皆都沉默不语起采,项思龙回神后见了二人神态,不好意思的笑道:
“嘿,在下忽地想到些琐事倒是冷落二位了。来!我们喝酒!”
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之后,项思龙已是略略有些醉意,想到今晚自己还有得要事要办,于是向二人脸上微红的苦笑道:
“在下不胜酒力不能相陪了!二位请自行慢慢饮用吧!”
灌婴倒也当真不客气连喝了两杯后,带着酒气的粗声粗气道:
“沧海兄,你这次找张良兄又有得什么惊天动地的计划吗?小弟倒是甚想跟着你们去干它一番大事业呢!”
郦食其倒是旁敲侧击的道:
“张良兄说他对当今起义反秦的众多义军中,他较看好的是沛县的刘邦,不知沧海兄又有何看法?”
项思龙知道岳父张良说这话,定是受自己与刘邦结交为兄弟的影响,当下微笑道:
“我虽然没有见过沛县的刘邦,但我相信张良兄的话词。刚地我听得二位欲去吴中投靠项梁他们是吗?”
郦食其点了点头道:
“不错!项梁他们乃是楚国将族之后,号召影响力都定会很大,听说他们才短短举起反秦义旗二个来月,就已有四五万人投靠他们了。至于陈胜王他们目前形势已是江河日下,而且他们军中的将领大多都是目光短浅,刚愎自用,不能听大度之言,无礼贤下士之风的人,因此在我眼中觉得他们到底是不会有什么发展前途,甚至会溃散的乌合之众。沛县的刘邦呢?据闻他乃是一介市井流氓之辈,在我眼中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发展潜力。”
项思龙听了他的这一番侃侃而谈的分析,不置可否的笑笑道:
“二位可知我刚才吴中回转来?”
灌婴当即紧张道:
“那沧海兄对项梁的吴中军有何观感呢?”
项思龙沉吟了一番后道:
“项梁的关中军确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也确有着巨大的号召力,要不然我也不会从东海万里迢迢赶去吴中想投靠他们了。不过任你是良马还需伯乐来识,在下去他们军中只是给委任以一个小小的侍郎,所以……嘿,在心灰失望之中偷跑了出来。想我沧海君在东海隐居了那么多年,原本是重出乱世之中有得一番什么作为,想不到……空有满腹经伦而至英雄无用武之地这境。”
话中满是沧桑悲观之意,顿了顿又道:
“既然张良兄去了沛县到刘邦那里碰碰运气,我也想去那里凑凑热闹了!”
灌婴和郦食其听了项思龙这一番话也是大失所望,满面丧气之色,心中均付道;
“连沧海君这样曾名震天下的英雄人物去项梁军中都得不到重用,自己二人更乃是一介默默无闻之辈,定是也没得什么前途了!”
心下想来,灌婴言词闪忽的喏喏道:
“在下二人……也……也想跟着沧海兄去沛县的刘邦那里凑凑热闹,不知沧海兄愿意我们二人与你同行否?”
项思龙闻听得此言,顿时心下大喜,见二人果被自己这一番伪词给骗个正着,当下连连点头道:
“二位兄台都是有识之士,愿与在下同行是我的荣幸呢!怎会不同意呢?”
灌婴与郦食其听了脸上露出欢欣的笑容,同时起身举杯向项思龙道:
“那就先谢过沧海兄了!”
项思龙饮于了杯中之洒后,又与二人谦让客套一番,在与二人拱手告辞回房中。招过那自己叫他去探听王府侍卫房间号码的小二问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店小二唱了个喏道:
“嘿,爷吩咐小的去办的事,小的自是认真办好了!”
说着递给项思龙一块破旧布块道:
“爷!全定在这上面了,每问房几个人都清清楚楚!”
项思龙甚是满意的又打发了他一绽银子警告道:
“决不可把这事泄与第二个人知道,懂了吗?”
小二边伸手接过银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的边作揖道:
“这个小的自是晓得,我若是泄了爷的机密,定叫我老妈没地方生出我来!”
项思龙听了笑骂一句,回房暂且休息去了。
项思龙在房中床上按《玄阳心经》心法静坐了一会后,估计约模是二更天,换上了夜行服,携了夜行的一些必备工具,再用一块黑布蒙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悄无声息的按店小二提供的资料向王府侍卫的那一排厢房行去。
突听得一声带着倦意的声音低沉道:
“兄弟,我去撤泡尿,你小心点看守住这几个家伙,不要被他们给逃了!”
另一人漫不经心的道:
“放心吧,我们有二十同个兄弟,他们跑得了么?何况他们的肩井骨也已被戳,武功废了,叫他们跑也不敢跑阿!”
先前那人边走边笑骂道:
“你可不要太粗心大意了,要是有他们的同党来把他们救走了,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漫不经心的那人厌烦道:
“好了好了,你快去尿尿吧!总是罗嗦个什么,现在几更天了?有什么鬼影子啊!”
要去撤尿的那人也没再与他争,“蹬蹬蹬”的去了,不知找什么地方撤尿去了。
客栈再次回归静寂,项思龙蹑手蹑脚的缓爬到刚才发话的那间厢房房顶,轻轻的拿开一片瓦片,却见自己的那几个侍卫死老鼠般的横七竖八的倒躺在地板上都睡着了,门口处有一个三十几许正在打着磕睡的王府侍卫守坐着。
项思龙自腰间革襄里掏出了一把飞刀,纵身跃下房顶,变作那出去撤尿的侍卫的声音道:
“开门,我回来了!”
房内那侍卫闻言边开门边讶声道:
“飞仔怎么这么快就尿完了?”
项思龙哑声道:
“老子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尿的嘛!”
边说着已是闪身进了房内,快若闪电的把飞刀架在了这侍卫喉间,低沉道:
“不要说话!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回去!”
房内其中有假寐着的侍卫见了大喜,一下子坐了起来,惊喜的摇醒了其他睡着的侍卫,一时众人都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又怜又恼的扫视了一眼众人,这时门口又突地响起了那出去撤尿的侍卫哼哼呀呀的声音,项思龙忙挥手招过一个看似孔武有力些的侍卫把飞刀交给他,用手势示意他看守住这又惊又怒的王府侍卫,自己则站了起来又变声道:
“飞仔,怎么去了那么长的时间?”
那门外叫飞仔的侍卫咧咧道:
“老子尿多长时关你屁事?快点开门!对了,房里的那几条‘死鱼’没事吧?”
项思龙口中边说着“没事”边缓缓开了门,待得那侍卫探头进入房内一半时,项思龙的飞刀已是架在了他的喉间。那飞仔极度惊恐下却也乖巧,一语不发的进了房内。
项思龙看了看两名又惊又怒的侍卫后,低声道:
“把开他们脚链手链的钥匙拿出来!”
飞仔颤声道:
“这个……钥匙在我侍卫统领王勇那里,我们没……没有啊!”
另一个侍卫也连连点头道:
“这……这是真的!我们……没有钥匙!”
项思龙瞧了二人神色,也知他们没有说谎,正不知怎么办才好时,门外突地传来了一阵哈哈大笑道:
“果然有人跟踪我们?哼,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快快出来投降吧!”
飞仔闻言脸上露出喜色道:
“是我们统领王勇!”
项思龙这时心下也是暗暗惊急,想不到这群侍卫中还有王勇这般心机深沉的角色,看来自己今晚得大开杀戒了!心下想来顿即也冷哼一声道:
“凭你们这么几个小角色,想叫我投降?可得拿出点真功夫来让我瞧瞧!”
说着心中一狠,手中飞刀一闪,两名被挟持沟侍卫己被他飞刀划破喉咙,连叫也没来得及叫七来,就己倒地死翘翘了。
房中的一众囚徒惊呆了,这种利索的杀人手法他们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项思龙见人众人神情,阴冷的朝他们怪笑了一下后道:
“你就是王勇吧?给我听着,你们若是敢硬闯这房间,我就把这里面的人全给杀了!”
房内和房外的人听了这话齐都是大吃一惊,房外的王勇气焰似是顿刻软了下来,沉声道:
“阁下以底是谁?听口气你不象是项思龙那小贼一伙的人!那你为何要插手此事呢?”
项恩龙阴声怪气的道:
“我是项思龙的拜把兄弟,你们此次押他们却吴中的目的我全知道,你想想我是为何插手此事吧!”
屋外的王勇惊声道:
“什么?你是刘邦?那你们到底有多少人跟来了?”
项思龙听出他话中的疑惧,当下故意夸大其辞道:
“这里整座客栈都在我们人马的包围这中!哼,我看你们还是四下逃命去算了,免得送死!”
王勇沉默了一会后缓声道:
“阁下可否出来谈话?龟缩在房里算个什么英雄呢?”
项思龙知这小子听出了自己话中的破绽,不过自己终是要与他们面对的,打开房门昂首走了出去道:
“你以为我会怕着你们不成?”
客栈这时大半的宿客都被惊动了,不少胆大者出了房门来围看热闹,也有胆小者在房门这探头探脑。项思龙不经意的看见灌婴和郦食其就在这群人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