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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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上)-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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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自己该怎么说呢?项梁心中迟疑忧愁之极时,目光落在也是一脸惨容的项羽身上时,心念倏地一动,暗付道: 
  “羽儿己练成了‘玄意心法’的第四重,功力比我深厚许多,若是由他发功为这小美人治病,说不定他的至刚至阳的玄意真气可以逼出小美人体内的阴寒之毒呢!” 
  想到这里,项梁皱头紧锁的沉凝脸上忽地露出了一丝喜色,只让得善柔如在冰天雪地之中见着一盆炭火般,心神为随之大喜,以为项梁思付出了诊治女儿这五阴绝脉之症的方法。 
  只听得项梁沉声道: 
  “只好赌上一赌了!” 
  说完叫过傻愣愣的项羽道: 
  “羽儿,这次由你来发功为这小姑娘治病!记住,她的小命可全在你手里了!你可得凝心静气发动玄意真气,在她体内的五大阴脉里,直至通行无阻时才可收功!” 
  接着再跟他讲了一通如何运气逼毒之法,叫善柔扶正解秀洁的娇躯后,再让项羽脱了靴子,上得榻上,伸出手掌抵在解秀洁的纤掌上运功为她逼毒。此时不能让人打搅,又叫善柔叫来徐靖、莫为等一大高手为二人护法。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项羽脸上此时通红发亮,似若一块红玉,而解秀洁的头顶百会穴上冉冉冒升出一丝一缕阴寒青气,看得众人都为之大喜之余又是紧张不堪。 
  行功己至紧要关头,项羽脸上的红色渐渐消退而露出苍白之色,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顺着他的俊脸流下,看来他己运功至极限而渐至虚脱之景。项梁看得心头大惊,忙闪身至项羽背后伸出双掌抵在他背后,发功送至项羽体内。 
  善柔看得心神都快为之窒息,酥胸娇喘起伏不己,而就在这要命的时刻,门外突地传来徐靖的低声阻喝道: 
  “法王,小姐病情已经好转,不劳您老挂心,请回吧!” 
  原来金轮法王一直派人监视着善柔众人的动静,闻听得项羽正在为解秀洁治病,心声歹毒之意,当即率了一众人借探问解秀治病情为由,前来搅乱。闻听得徐靖之言,金轮法王故意发出一声哈哈大笑道: 
  “本法王特意来探望洁儿病情,怎可不见她一面呢?” 
  这阵大笑运了内力发出,使得项羽心神剧震,当即喷出一口鲜血,让项梁和善柔见了同时大惊。但项羽得伯父内力后继之助旋即又定下心神,竟还是强摧残余内力至解秀洁体内。 
  善柔此时心中惊怒交加,对那金轮法王的歹毒之心恨得咬牙切齿,但见着项羽惨变,又是关切之极,正焦虑万分时,门外已是传来打斗之声,显是金轮法王正欲强行进房。 
  善柔心下怒不可抑的正欲出门喝止金轮法王,房门却轰然大开,傲然长笑声中,金轮法王已是进得房内,使得善柔内心狂惊之下脱口惊叫道: 
  “你想干什么?” 
  言语间已是拔出长剑遥指金轮法王,想拼命也要护得三人。 
  金轮法王见了善柔惊惶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肌报复的快意,但脸上却还是假出诧异时惊色道: 
  “夫人这是干什么?如临大敌似的!我可是好意来探望洁儿病情啊!你……你怎可如此对我呢?” 
  说完又故意把身往后退了两步。 
  门外的徐靖、莫为等正与金轮法王的一众手下打斗着,善柔见状冷笑怒极的道: 
  “还说是来探望洁儿?那你带来一众手下干什么?哼!你……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回去时,我定会叫师父去向赵公公讨回这个公道!” 
  金轮法王这时却是毫无惧色,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候地冷然道: 
  “夫人不要总是拿国师来威胁我!哼,这什么项大夫、项小子二人根本就不是国师的门人,对不对?我现在怀疑是他们是陈胜派来吴中卧底的贼,要缉拿他们回去审查!皇上说过,对于这些反贼,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个,缉拿反贼是皇上派任给我的职责,夫人不会阻拦我吧?”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善柔闻言一阵心虚,强力抑制内心软弱,怒道: 
  “你……你这是公报私仇!洁儿和羽儿若是有得什么闪失,我定要找你拼命!” 
  金轮法王方才之言,本是在疑心之下斗胆的伪诈之语,想不到善柔果出被自己唬个正着,露出马脚来,见状心下大喜,狂态复发道: 
  “嘿嘿;夫人若是阻止我行办公事,那我就……不客气了!此事就是被皇上知道,我也没得什么责任!至于国师……他可也没得什么话说了!因为我可以说你跟反贼同流合污欲谋造反!” 
  善柔被金轮法王这一番话气得玉脸铁青,可又十分担心着解秀洁和项羽二人,正自心急如焚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时,项羽突地又是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倒去。 
  这一下吓得惊怒中的善柔和已是脸色苍白的项梁亡魂大冒。项梁一把抱过已是昏迷不醒的项羽,声音发颤的道: 
  “羽儿,你醒醒啊!” 
  而善柔则是冲至床边扶起面色红润的解秀洁。惊喜的道: 
  “洁儿,你的病是否感觉好些了?”.解秀洁“嘤咛”一声睁开秀目,见着母亲,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的反问她道: 
  “羽哥哥呢?方才我听到他的惨叫之声,似乎看到他满身是血,他……他怎么样了?” 
  说着满脸惶急之色。 
  项羽这时也呻吟一声醒了过来,解秀洁闻声望去,见着项羽果真浑身是血,一张本是红润的脸煞是苍白,虎目中也是失神无光,芳心剧震,脱开善柔手臂猛的一把抱住项羽火热惊惶的凄叫了声: 
  “哥哥!” 
  又是轻泣起来。 
  项羽见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舒心的笑意。 
  自己果然不负所望打通了“妹妹”的五阴绝脉,逼出了她体内的阴寒之毒,只不过自己…… 
  项羽感觉自身的内脏痛得犹如万针同刺般,刚才金轮法王的一阵猛然大笑使得他真气走岔,反震自己心脉,已是受得重伤。 
  金轮法王冷冷的在一旁看作自己的“杰作”。 
  哈!这年青的高手受了重伤,自己要擒获他已是容易多了!抓住他之后自己随便给他加个罪名折磨而死,那善柔夫人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而国师追究起此事来,自己也可推脱一干二净。他妈的,真是痛快之极! 
  金轮法王心下想来,当即走了上前去对善柔拎冷道: 
  “夫人,这两个疑犯在下想带走了,你不会有异义吧?”, 
  说完又叫进了早就停手的自己的一众手下,叫他们准备擒拿起项梁、项羽二人,似是根本没当善柔还旁边似的。 
  项梁这时虎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瞪扑克金轮法王众人,冷森森的道: 
  “看来老子要大开杀戒了!” 
  说着已是缓缓拔出了腰间佩剑,正待挺身向自己围近的众敌反动攻击时,善柔却突止住了他道: 
  “项大夫且慢!此事不用你们插手!我善柔今天倒要看看这他妈的老家伙怎么敢拿我们?” 
  说完手中己自革襄里掏出了一面虎头金牌高举过头喝道: 
  “现有皇上御赐的金牌在此,见牌如见驾?” 
  金轮法王见得善柔手中令牌,心神大骇,当即双膝一跪躬身俯地颤声道: 
  “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手下的一众武士见状,既刻也跪了下来,恭声高呼“万岁”。 
  善柔待得众人站起来后冷冷的对金轮法王道: 
  “法王是否还要缉拿项大夫叔侄二人呢?” 
  金轮法王想不到善柔有此“奇兵”相助,虽是气得咬牙切齿,但对这违抗“皇上”令牌之命的欺君之罪却还是不敢扛,闻言道: 
  “奴才岂敢违抗皇上令牌之命!夫人,属下告退了!”. 
  善柔却是冷喝道: 
  “慢着!每人给我自己撑嘴十下才可走开!” 
  金轮法王听了目中凶光一闪却旋即收敛,心下恼怒已极的迅速自掌了十记嘴巴以后,冷哼一声不顾手下随从夺门而出。 
  持得金轮法王那帮人退下后,善柔的整个人也象虚脱了似的顿刻疲软下来,步覆踉跄的走到项羽身前,柔声问道: 
  “羽儿,你现大怎么样了?” 
  项羽闻言强打起几分精神笑道: 
  “柔姨,我没得多大碍的了!只是暂时虚力而己。” 
  项梁责声: 
  “什么暂时虚力啊?你的内腑已经受了严重的震伤了!小子,到这刻还要充英雄好汉!已经没得美人对你垂青啦!” 
  说完朝解秀洁望了两眼,似是在说道: 
  “你的小美人儿老婆已经变成小美人妹妹了,还泡谁啊?” 
  项羽明白他话中之意,脸上一红道: 
  “伯伯,你也顾些羽儿的面子,不要抖我的底嘛!” 
  善柔听了又是关切又是气恼的笑骂道: 
  “你这小子可确实是象透了你那死鬼父亲项少龙!死到临头还是嘴硬的要充英雄!” 
  项羽闻得善柔说起父亲,心下一阵神伤魂断。 
  唉,老爹,你们是否出得塞外了呢?羽儿现在好需要你的帮助啊!若是有你在身边,羽儿和善柔阿姨他们也就不用受那金轮法王的鸟气了! 
  项羽正黯然的想着父亲项少龙,解秀洁突地娇声道: 
  “娘,那可一定得想法治好羽哥哥的病啊!他可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若是他有得什么意外,女儿也不会独活了!” 
  项羽和善柔闻言都是心神猛地一震。 
  项羽暗付道: 
  “傻妹子心性怎么也象她娘一样有时如此急烈啊?不过她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切。” 
  如此想来,项羽心下又喜又忧,一只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只愣愣的望着解秀洁。 
  善柔却是想道: 
  “想不到这妮子对羽儿用情竟是如此之深!他日找着少龙,定要教他促成此段姻缘,成全这对郎才女貌的壁人。” 
  心下想来,当下细细再次打量了一番项羽和女儿的娇羞之态,真是越看越高兴,忽地一阵银铃脆笑道: 
  “洁儿,你放心吧!你羽哥哥啊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解秀洁见得母亲的诡异目光,俏脸一红,扑进善柔怀中撒娇道: 
  “娘,人取笑人家!我不跟你说了嘛!” 
  说完却又俯在善柔耳边低声道: 
  “娘,羽哥哥真的没事吗?他……他是否是我亲哥哥?” 
  善柔想不到这鬼丫头却也如此机灵,从自己目光中就也给猜度出项羽可能不是她亲哥哥,闻言当下也俯在女儿耳际低语道: 
  “不是啦!我先前如此说来只是在骗你情哥哥他们,获取他们信任为你疗病的。嘿,你这鬼丫头是不是真欢上你的羽哥哥啦?若是的话,娘可以……” 
  解秀洁未待善柔的话说完已是惊呼出声道: 
  “女儿不来了嘛!” 
  话音刚刚出口,当即发觉自己失态,旋又躲进善柔怀中,一张俏脸烧得通红,芳心却是怦怦直跳的暗喜不己。 
  善柔微微一笑,扶正娇羞不堪的女儿后又道: 
  “对了洁儿,你现在感觉五阴经脉中是否还有残余的阴寒毒气?” 
  解秀洁稍定了一下心神,目光偷瞟过项羽后,音若黄莺出谷般清脆的答道: 
  “我现在感觉全身血液都暖烘烘的畅行无阻,并且体内还有一股灼热的真气在流动着呢!” 
  善柔舒缓了一口气后走向项羽道: 
  “羽儿,洁儿的病劳费你大耗真力!对了,你的伤势现在不宜过分劳心力,我看你们去吴中要办的事,不如交由柔姨去替你们办吧!” 
  项羽、项梁闻言面面相觑。 
  自己等意欲反秦的事却教他们怎么能向善柔说出呢?倘是说了,那境况可…… 
  不过善柔这话却也提醒了二人自己来吴中的目的,不禁心神又都为之一紧。 
  唉,何时才能到得吴中实施自己的计划呢? 
  善柔见了二人神情,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脸色大变的失口惊叫道: 
  “你们真的是陈胜王派来吴中卧底?” 
  说话怔怔的看着项梁、项羽叔侄二人,让人一时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项梁、项羽二人听得善柔这声惊呼,心神也都同时一震。项梁苦笑的冷冷道: 
  “夫人既已猜出我们的来历,不知会把我们怎么样呢?” 
  解秀洁已是悄脸苍白,慌乱不知所以的望着项羽,旋又一脸哀求之色的望向母亲善柔。 
  气氛顿时给凝结僵化起来。 
  沉默良久,善柔突地娟然一笑道: 
  “我不管你们将来吴中做些什么,我只知道我一定会帮着你们。好了,我们不谈这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好吗?不过在羽儿伤势未好之前,我希望你们不要离开,无论如何我也要持羽儿伤势全愈之后,再放你们去做你们想做的事。”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不管你们遇到了何等危险,记着不要忘记柔姨或可帮上你们一把!” 
  项羽闻言—怔,心中不明善柔的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解秀洁忽地掠至他身边轻笑道: 
  “羽哥哥,娘不会出卖你们的:你放心吧!” 
  项羽心头一热,突地跪地向善柔拜了下去道: 
  “羽儿谢过柔姨关心!” 
  善柔见状不知所措的忙上前一把拉起项羽,搂进怀里,轻扶着他的脸颊道: 
  “瞧你这是做什么?他日若是见着你爹,说不定我也会跟着你们反了他妈的秦王朝呢!你不知道柔姨多么讨厌秦王朝的残暴和官场上黑暗?” 
  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又道: 
  “唉,生活在这时代的人虽都了解这个社会,但都却没有胆子来反抗这个社会。因为你一旦出头起来反抗这个社会,它就会把你吞噬掉。除非你能推翻这个暴政另立新政。” 
  说着眼睛忽地发亮道: 
  “但是这个世上又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顶少龙呢?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的!” 
  项梁这时开口道: 
  “夫人这番话真是一针见血的说出了现今这个社会人们的心态。不过当人们承受这个社会给予的压力达到了饱和点时,还是濒临死亡前的怒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秦王朝覆亡的日子确实是不远了,因为人民的力量终究是伟大的,它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夫人若是真能弃暗投明,我代表少龙和他的八千铁骑欢迎你!” 
  项梁的这番话全是自顶少龙那里听来,这时依他的语气说来,也有一番意气昂扬的气势,只让得善柔听了心怀澎湃不己的道: 
  “好!只要少龙哪日进吴中,我善柔就哪日投靠他!”. 
  说完脸上突地又露出一抹娇乱的红潮来。 
  三人自这一刻再无隔阂,相视大笑起来。 
  金轮法王再也不敢前来捣乱,翌晨,善柔、项羽一行起来用过早膳后也没跟金轮法王打过招呼就驾车起行向吴中进发。 
  项羽的伤势真的是很重,时时的吐出血团之后就又昏迷不醒。只让得项梁、解秀洁、善柔三人心头大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解秀洁秀目通红的道: 
  “梁伯伯,你不是大夫吗?怎么治不好羽哥哥的病啊?” 
  项梁也是面容憔悴的道: 
  “唉,伯伯只是个冒牌大夫而己。羽儿他心脉被玄意真气震乱,我所知的唯一能治好他伤势的方法,就是能有一位功力比他还高的人用内力镇住他紊乱的心脉,同时打通他的任督二脉,让羽儿的真气能够凝集于丹田之中,达到生生不息之境,随后就可让他自行运功疗伤,伤势才可痊愈过来。但是……唉,当世之中能有几人内力能高得过羽儿呢?” 
  善柔忽道: 
  “要是少龙在的话,他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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