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通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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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通逸史-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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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不相信,嗤之以鼻:“哼,数都算不清。还没有一个逃脱。你算得是三百个人吗?”

    “怎么不是?还有一个,是不是,被卫长风抓住了。给他赶车!卫长风也需要有人赶车!”此人说的很有理的样子,铖乙却是大奇。不知道卫长风现在到底如何。

    那几个人吃喝了,离开,铖乙和老酒怪也起身,那驼子突然开口了,“卫长风不会去阴山。暂时不会去,他已经回到了单于庭。”

    铖乙大惊,看着驼子。老酒怪也是大为意外。二人重又坐下,老酒怪说道:“死驼子,你要是胡说八道,看我不揍死你!”

    驼子叹气道:“卫长风现在已经被人算计了!说的大话。吹得大气,都是虚张声势的。那人抓住了卫长风的妻儿,卫长风不得不然!”

    铖乙如堕冰窟,不知道什么人有如此大的本领,玩弄的卫长风木偶一般。他看着驼子。希望驼子继续说下去,驼子奇怪的看着他,“怎么啦?”

    “没有了?”

    “没有了!”

    “是谁?抓住了卫长风的妻儿?”

    “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他的妻儿被抓的?”

    “我就是知道了。”

    铖乙看得不到更好的线索,只得离开,看他愁眉不展的。老酒怪笑道:“你应该庆幸才对。”

    铖乙奇怪的看他,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说。老酒怪说:“卫长风的妻儿现在起码没有危险。如果跟着他逃命,倒是时刻处于危险之中。现在他是轻松得很,只是他轻松了,有人要麻烦了。”

    黑暗中有人笑道:“现在你就很麻烦。”只见一个人站在一个帐幕的旁边,却是左谷蠡王伊雉邪的干将黑鹰,还有几个武士,现在在单于庭最有实力的不是太子乌丹,而是左谷蠡王。他的武士在单于庭也是耀武扬威的,不可一世,只是这黑鹰却是驭下甚严,武士才不敢过于胡作非为。铖乙没想到碰到了他,担心自己的话被他听去,徒惹麻烦。黑鹰却是好像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上前给铖乙施礼,铖乙赶紧回礼,知道此人是个老手,也是个高手,这些年被他缉拿的马贼、强盗无数。

    黑鹰笑道:“我的兄弟说有人在这里出没,没想到是都尉大人。老酒怪,你终于可以施展抱负了。让你跟着我,你总是推三阻四的,跟了都尉大人,我们还是同伴。”

    老酒怪一笑,铖乙说:“黑鹰都尉,你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希望有事的时候别忘了知会兄弟一声。”

    黑鹰说:“那是自然。”却没有回答有没有什么消息。

    黑鹰带人离开了,老酒怪对铖乙微微一笑,“我跟着他。”铖乙点头。知道他是故意离开,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想到先回紫极宫,跟父亲他们商量商量,前面一个人影闪过,铖乙急忙跟上,那人影不紧不慢地走着,好像故意让他跟上的,铖乙看他不忙,自己也不忙。看看那人进了一个帐幕,铖乙跟着到了帐幕跟前,略一犹豫,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只见一群人坐在毡垫上,却多了一个座位,好像知道他要来,给他留的。几个人都是熟人,不是北斗七子又是何人?

    铖乙对众人躬身施礼,众人笑道:“铖乙,你现在是单于庭的大官了,这样施礼,岂不是要折杀我们了?”

    铖乙也是一笑:“各位前辈,都是世外高人,有德行的有道之士,晚辈给前辈行礼什么时候都是应该的。”

    门先生叹道:“不愧是铖铁旋的儿子!好家风!铖乙,你爹还好?”

    “谢谢前辈!我爹尚好,我爹问各位前辈好。”

    麻子看着铖乙,“老卫怎么回事?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这一次又是谁的主意?”

    铖乙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众人也是惊疑,看来这个人的势力比三星还要恐怖。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把卫长风治得服服帖帖的?

    铖乙看着他们,七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麻子说道:“鸢故生、华阳客、桑扈子,你们平时不是吹得哇哩哇啦的,自以为太公第二,留侯复生!怎么赖好遇上点事,你们就束手无策!还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啊?你们倒是算算,是谁绑架了卫长风的娘们?是谁在暗中操纵?”说的鸢故生面红耳赤,华阳客张口结舌,桑扈子低头无言。

    门先生笑道:“麻子,麻凌风,你倒是说说是谁这么大的本领!”

    麻子一笑:“这个人,我知道。”

    众人为之一振,都讶异的看着他,麻子道:“我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个极有本领的!不然卫长风不会听他的。这卫长风的本领,恐怕还不再我之下,如果说是逃命的本领,恐怕他还要稍微,我是说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一丢丢的强过我的。”却是自顾自的吹牛,没有说到是谁抓住了卫长风的妻儿,要挟与他。鸢故生气道:“你就没有一点正型!听他说啊,他是天下第一的大英雄、大豪杰、大高手!麻凌风,嘿,凌过卫长风吧!”

    麻子洋洋自得,不觉得有什么惭愧的。铖乙看他们也没有什么思路,告辞了七子,出来到了街上,一阵风吹过,把心中的焦躁化解了一些。走到紫极宫的附近,只听得紫极宫里面还传出来丝弦之声,一个人从紫极宫出来,看看四下没人,腾身上了旁边的一座帐幕,身材曼妙,落在帐幕上没有一点声息。铖乙大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相信还有人有如此高的轻身功夫,知道自己不能像她一样腾身上去,还不弄出响动,就留在帐幕的阴影里,看她要做什么。好在他的眼睛自从在山洞里修炼之后,可以暗中视物,这么数十丈的距离,对他来说,可以轻易的看到对方的举动,而不让对方看到他。

    只见那人上了帐幕,手轻轻一动,寒光一闪即逝,铖乙知道是一把极好的匕首,割开了帐幕。心中疑惑,那是谁的帐幕,自己刚刚到了单于庭一天多,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根本没有时间了解单于庭的事情。那人割开了帐幕,附身下看,铖乙见她只是下看,机不可失,几个纵身,轻轻来到那个帐幕外面。听到里面有人说话,道:“这一次不容有失。卫长风既然已经上当,就死死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上一次乌先生功败垂成,就是大意了。我们不能重蹈覆辙。”这个人的声音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老卫这家伙也不好惹。小心不要被他耍了。”

    前面那人说道:“不会。这一次不仅是我们,还有西王母派了人,大事可期。”

    “嘘!住口!不要乱说。”里面的烛火灭了。

    停了一会,帐幕上面的人跳下来,迅疾离开了。城乙看7,不敢追赶,只是远远地缀着。正所谓:金帐狼霞起风云,迷离烟雨醉游魂;一骑翩翩王庭上,多少招惹是非人。

第五十四回 卫长风半路遇袭 单于庭暗流涌动() 
有诗单道铖乙的际遇:名都玉堂锦公子,漠北草丛牧羊人;王子识得金玉质,为报知己轻赴死。

    铖乙坠在那人的后面,直到那人进了乌丹太子的帐幕群里消失了,暗暗点头。

    铖乙回过头来,要到原来的那个帐幕那里,看看是何人所住,刚刚转过一个帐幕,只见前面有人大喊:“走水啦!走水啦!”铖乙大惊,疾步上前,已经是人来人往的掂着罐子、拿着盆的要救火。却哪里能够?跑到近前,正是他想要搜寻的帐幕,不知怎么回事,他离开了这么一会就失了火。一座帐幕眼见成了灰烬,里面也没有人跑出来,附近的人深深叹息:“唉,里面这一家,唉,到了单于庭刚刚三天就唉!”

    铖乙急问:“他们是什么人?几个人?从哪里来的?”

    那人是个年纪大些的牧人,说道:“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是五个人。赶着马车来的。其他就不知道了。”

    铖乙在火灭了之后,试探着走进火场,里面都是烧焦的各种物品,还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这时候老酒怪和他的一些手下都来了,在周围巡视,别的帐幕都没有问题。三具烧焦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铖乙想起来牧人说的是五个人,现在只有三具尸体,还有两个人。老酒怪听他说了,眼睛四处打量,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人远远地站在一座帐幕的前面,袖着手,别人都是拿着各种家什。他空着手;别人议论纷纷。他只是观望。而且盯着铖乙的举动。老酒怪打个手势,向那人靠近,两个伙伴从别的方向也向那人移动。那人只顾看铖乙,没留意老酒怪等人,看到老酒怪已经到了身前数丈,转身想走,身后两个人在对他笑。这人也是一笑,手里突然射出一片寒星。洒向两人,两人不及提防,惨呼倒地。那人在出手之后,就没有停留,在两人倒地的当儿,从他们的身上窜过,忽然又坠落下来,腰上紧的要死,看看却是一条鞭子缠住了。老酒怪踏在他的胸口上,嘻嘻一笑。那人也是一笑,右手扬起。老酒怪的左手跟着动了,那人惨呼出声,他的右手已经落在数尺以外!那人痛极,却也狠极,左手又起,老酒怪左手再动,他的左手也落了地。

    铖乙带人赶到时,只见那人脸色青紫,头上豆大的汗珠,眼睛已经瞪出血来,两只没有了手的胳膊还在挥动。老酒怪笑道:“这小子硬得很!差点吃了他的亏!”

    一个人冷笑道:“你恐怕还是大意了!”老酒怪一看,那人一口鲜血喷出,老酒怪急忙跳开,血里混着碎肉,那人满脸的血污,竟然是咬碎了自己的舌头。铖乙看了恻然,心中却是一个更大的疑问:什么人如此凶悍?又是什么人能够使唤如此凶悍的人,使得他们宁愿死,也不愿被抓?那人的身体在扭曲了几下之后,不再动弹,已然死了。铖乙暗自叹息,最后的线索也断了。老酒怪上前拾起了那人的两只手,手里赫然是几枚铁钉,闻闻,一股腥气。几人看了,老酒怪收起。那两个同伴身上中的也是这些铁钉,有人把他们抬走了。

    铖乙带着众人回到了他的帐幕,老酒怪附耳说道:“可以大张旗鼓的说说。”铖乙微一愣,马上明白了,自己的身边一定有对方安插的人。老酒怪这样安排,要打草惊蛇。遂召集手下的人,说了晚上的事情,隐去了见到夜行人和驼子酒馆的事。众人面面相觑,看着铁钉,一个叫做至含的说道:“这铁钉好像是海熊那伙马贼惯用的。我曾经被他打过一次,亏了七子中的驼子医道高明,也是刚好碰到了他,我才捡了一条命。”从身上拿出了一枚铁钉,大小跟晚上那人所用完全一样。

    老酒怪说道:“我也听说海熊他们用暗器。”

    “是什么人把马贼收编了?”

    众人摇头,都说:“没有听说过。”

    铖乙坐在毡垫上休息了一会,恢复了精力。一个人来到街上,他知道卫长风只要还在单于庭,一定会来见他的;而且,有过了上一次的经验,对方还会把卫长风撒出去当做诱饵的。铖乙转了一会,一个人的背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人走在他的前面,却是弓腰驼背的,身上一个大大的包裹,分外显眼。铖乙走的快,那人也快;铖乙慢下来,那人也慢。铖乙明白了,看看到了驼子的酒馆,铖乙进了酒馆,驼子见他来了,笑笑,比个手势。铖乙点点头。驼子拿来了酒菜。

    刚刚放好,一个人就坐在了他的对面,身材高大,脸上却是满脸的脓疮,使人不敢卒视。他在路上一抹,不是卫长风是谁?铖乙大喜,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卫长风也握住了铖乙的手。卫长风笑道:“没有吓着你吧?”指指手中的面具。铖乙拿过他手里的面具,入手柔软,非丝非革,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又递还给他。

    两人重新坐下,把驼子拿来的酒菜一扫而光。铖乙看着卫长风,问:“什么人做的?”

    卫长风道:“还不知道。奶奶的,这一次老子不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他了,我就不是卫长风!”

    原来,那天把铖乙送到紫极宫,卫长风不愿和铖铁旋等人相见,回到了自己的帐幕,却见难容已经把应用之物全部收拾了,把几个仆妇发散了,一个人抱着孩子等着他。卫长风一惊:“怎么?出了什么事?”

    难容一笑:“孩子都已经生了。怎么,你还真打算在单于庭长住下去了!”

    卫长风也是一笑,把东西装上马车,戴上面具,完全是另一个人。精神气质大变。不再是那个雄赳赳的大盗卫长风了。而是一个懦弱的带着老婆孩子四处奔波的寻常牧人。顺利的经过几处盘查,来到了单于庭的外面。他们一路向南,做了半天。几个牧人打扮的人迎面过来了,清脆的马铃声,轻快的马蹄,让人觉得他们的快乐。几个人见到卫长风,打着招呼:“兄弟,单于庭街市还热闹吧?前面路上冰滑得很。小心了!”

    卫长风感谢他们的提醒,说道:“单于庭货物丰富得很,你们在单于庭玩得肯定高兴。”他们错马的时候,对方的马鞭突然落在了卫长风的驾车的马身上,那马吃疼,窜出去,卫长风急忙拉马,对方已经把一张大网撒向他。卫长风一声怒啸,手中马鞭挥出,抽中了对方的两个人。两个人筋断骨折,跌落马下。在网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卫长风控制住了马车,网罩住了人和马、车。对方还有五人,收紧了网,眼看马“咴咴”嘶鸣,就要倒下。一片寒光辉耀日月,却是难容拿着铖乙送的宝剑,卫长风专门问过人的,这把宝剑叫做蜻影,乃是赵国高手匠人打制,和铖乙的另一把岚翼同时作为赵国的镇国宝剑。在赵国灭亡之后,被他们的后人带出了王宫。楚汉争霸之时,韩信征服了燕赵故地,得到了两把宝剑,视若拱璧。辗转到了铖乙的手中,锋利无比。难容在卫长风和对方说话的时候,女人的缜密,使得她偷偷的从车门缝隙处看了对方,看到对方的眼睛不停地游弋,知道有孬心,在出单于庭的时候,为了预防万一,她就把孩子紧紧的束于胸前,手边拿着宝剑。此时见对方出手,卫长风为了不使妻儿翻车受伤,已然落了下风,她才及时出手,把对方的大网搅成了稀巴烂。

    卫长风夫妻携手,对方见大网没了效果,圈马上前,一人叫道:“卫长风,我们主人没有歹意!只是想请贤伉俪前往一叙。大伙不要弄得如此的紧张。”

    卫长风怒极反笑,“放你奶奶的猴屁!请客,你们家就是这样请的客人的?滚蛋!否则老子不把你们打散了架,你们就不知道老子是卫长风!”

    那人笑道:“卫长风,你当然英雄得很,只是你总不能把我们全部杀光吧!你的老婆孩子怎么办?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的是好。”

    卫长风手里的马鞭再次出手,只是对方并不弱,纷纷取出了兵器,却是两把长枪,一把铁矛,一只铁戟,最后一人手里是那张破网,他把破网收拾起来,竟然成了一把大绳,舞动起来呼呼生风。

    卫长风二人跳下马车,扑向对方。对方大喜,以为他们自投罗网,他们催动胯下马手中兵器呼啸,只是不敢向他们下重手。卫长风正是让他们如此,在他们放马奔来的时候,手中马鞭对着马下去了,一鞭打的一匹马暴跳,把马上的骑士掀翻在地。接着又出手,连着三匹马,不是把骑手掀翻,就是马受伤跑远了。剩下二人,一个是为首的,手里一条大铁戟,围着难容,另一人就是拿破网的,虽然忌惮难容的宝剑锋利,只是他们都是力道奇大,兵器带动的风流就已经使难容难以立足,几次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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