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通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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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通逸史-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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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象来往了几十趟,大部分人都过了河。孔几近的大鹏也载了几人,唏女母子的老虎不甘示弱,也顺流过河。等所有人都过了河,再看后面。彻地连天的匈奴骑士离河边还有数里之遥。分作几团在搏杀。张骞心头沉重。知道儿君醉、花翟两个凶多吉少了!果然,喊声声平息了,大队骑士蜂拥而至,到了河边,却徒叹奈何。

    张骞渡河后的庆幸还没有完,前面又是尘头滚滚,人喊马嘶之声瞬息既至,为首一位老将。银色甲袍,雪白的战马,颏下几绺花白胡须,却是右贤王亲提大兵到了!匈奴大军扎住阵脚,

    右贤王催马上前,高叫道:“张骞!别来无恙!”

    张骞策马上前几步,笑道:“贤王,还记得张骞?如此兴师动众为了小小的张骞吗?”。

    右贤王老脸一红,“哈哈!不瞒你说,还真不是为你而来。卫青出高阙。要端我老巢,老夫不得不避其锋芒。哈哈,却误打误撞断了你的去路!张骞,事到如今,咱们往日的交情就不说了。我劝你还是下马投降为好。”

    张骞没想到他老实承认了卫青出塞,心中暗喜,摇头道:“往日张骞没有降,今日更不会!做臣子的唯有一死报君恩。王爷,你指人来战!”回头走了。右贤王愣了一愣,也回马到了本阵。

    不一会,一个战将到了阵前,“汉子听了,哪个敢来受死?”

    见右贤王真的要阵前交兵,张骞反倒心里有底了,他手下这些人都没有打过仗。大伙打架都是好手,打仗就很一般了。催马抬腿,摘下大枪,这是铁匠在于阗给他打制的,从长安带出的那一根一次没使,就丢在匈奴了。甘父见状上前,叫道:“我来!”催动坐下马,来到阵前。

    看对方身子敦实,手中一条铁杆大刀,脸上无须,甚是年轻,笑道:“黄嘴小孩,也敢上阵?爷爷饶你一命,逃命去吧!”

    那将大怒,挥动大刀搂头砍下。甘父喜欢他的大刀,催马前冲,对方刀口落下时,他已经到了那人马前,刀落空,人马受惊,甘父已贴身按住了他的胸口,一声吼,众人远处都听到“喀拉”响动,那人落马,大刀扔到一边,甘父在马上弯腰附身捡起地上大刀,再回到自己马上。一气呵成,面不改色,挥刀虚劈两下,呵呵大笑:“哪个来战?”

    右贤王气极,他手下骁将没有一合就死于马下,谁都没有看明白!怒道:“谁去取了匹夫的老命?”

    一将怒吼窜出,胯下一匹白底青点马,手中一根桦木铁尖矛,马踏盘旋,长矛直刺,马借人力,人助马威,杀气腾腾飞将一般。众人再看甘父,不慌不忙,大刀举起,身子却突地在马上跃起,马上一空,对方的长矛刺空,甘父落于马上,手中大刀挥下,劈中矛杆,长矛断做两截。那将手里一轻,再看长矛短了不少,恼怒不已,把半截矛杆扔向甘父,自己回身就跑。甘父刀轻轻一拨,木杆落地,双腿一夹马,马向前窜,大刀挥出,一蓬血雾飞起,一个人头滚落。

    右贤王又是一愣,两员大将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被杀了?对方一个马夫、奴隶?恨得钢牙紧咬,挥手止住手下将官,叫道:“我来!”马向前冲,向着甘父奔去,马快人猛,到了两丈多远,手中的錾金枪舞起斗大的红缨,扎向甘父。甘父这一次不敢大意,挥刀拦挡。右贤王大枪走空,刀枪相碰,溅起一溜的火星。甘父只觉肩膀发麻,胸口巨震,心中一紧,这右贤王须发花白,却还有这样的力气,果然是匈奴明王,一员悍将!自己和他相比,还要年轻几岁,却仍然难以抵挡。

    右贤王的枪被挡了一下,毫不在意,双手舞动了大枪如毒蛇出洞,瞬息刺出十三枪!这十三枪一出,甘父左支右挡,勉强拦住了,却已经是浑身冒汗,不能回手!右贤王冷笑一声,“再来!”大枪直上直下搂头打下,把枪当做棍使。甘父一见,两手握刀杆,拼尽全力接住落下的大枪。铁枪砸中铁刀杆,响起巨响,甘父只觉得头晕乎乎的,眼睛迷蒙,眼前金星乱蹦,汗一下子湿透了全身。再看刀杆,宛如新月,两头翘起,已经不能再使。右贤王再次挥枪,甘父不敢相迎,拨马就跑。右贤王生气,纵马来追。

    张骞见了,催马上前截住右贤王。大枪刺向对方。右贤王不敢怠慢。脚点马腹。胯下马停了,甘父跑回本阵。右贤王的枪迎着张骞,双枪并举,打在一起。张骞自打学会使枪,虽然一直没有放下,得空就练,却从来没有和人真刀真枪的打过。这一次陡逢大敌,不敢欺人年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使出浑身解数,趁敌未稳,“啪啪啪”学右贤王的样子,一连使了八枪。贪天之功、天地无情、历井扪天、上天入地、遮天盖日、烟炎张天、昂首天外、巧夺天工八枪。这八枪是他得自汉钟离、铁拐李两个化作梦中仙人传授的五行枪的前八式。也是右贤王托大了些,也是该着张骞露脸,八枪一使完,再看右贤王,浑身上下甲袍飞扬,犹如钻进了鸡窝。都炸开了毛!

    右贤王做梦都没想到张骞有这功夫,他也见过张骞练武。觉得小孩把式一样,没有半点的狠辣霸道气象,才觉得可欺。张骞住了枪,他也没想到自己能扎的右贤王这样,有点不好意思,“哦,大王,你还是回去换个人来吧。”

    右贤王羞惭无地,回马就走。他听到己方的人惊慌失措的喊叫,听到对方的人兴奋异常的欢呼,不明所以,恨恨收兵。

    张骞退回本阵,铖铁璇等人,还有各国的使臣、王子都迎接进了大帐,众人讶异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个陌生人。“怎么了?我打赢了,很奇怪吗?”。

    铖铁璇赞叹的说:“大人,我是越来越服你了!你这么大本领,隐藏的还那么深,一直让大伙觉得不过是”

    “不过是徒有其表!我也没觉得怎样啊,那右贤王拦挡的有点忙乱。仅此而已。”

    “大人,咱们看到的可不是,大伙看到了一条黑龙在你手中飞舞!右贤王就好像一条濒死的大龟任你要死要活!”枕石龙说。

    “啊?说什么?”张骞惊叫。

    大伙见他还装糊涂,甘父、菱叶都不乐意了,“你不要再掖着藏着了!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必要!”

    “我真的没有”。他还想辩解,铖乙进来了,“大人,对方有人求见。”

    “请。”张骞坐于大帐中间,心想这么会功夫,铖铁璇他们能扎下营帐,还是挺令人钦佩的。

    几个人进来了,穿戴还是汉服,熟面孔,田不用、赵无咎、韩不飞、燕不长。几人进了大帐就跪下了,膝行而前,恭敬无比。铖铁璇、吕之堠对他们都熟悉,知道几个人眼比天高,目中无人,就是匈奴王公也不放在眼里的,寻常汉使到了匈奴,想要见他们哪一个一面,也势必登天还难!这几个怎么这么恭敬了?

    张骞奇怪,微笑道:“几位,咱们老朋友了,不用这样!”几人还是跪着爬到近前,不敢抬头,伏在地上,一起说道:“天使大人神威,小人几个往日多有得罪!望乞恕罪!恕罪!”

    张骞皱眉,“各位是请罪来了?”

    “啊!不是,不是。”田不用低声道:“咱们峯了右贤王王命,要请问天使大人是不是想投降。”自己觉得话说的不顺,就又磕头。

    张骞道:“不是阵前说的明白了吗?怎么又来!还有,你们起来,这么说话我别扭!”

    几人相互看看,才敢起来,还不敢坐,站着垂手听示的样子。张骞没法,随便吧。“你们来为了何事?右贤王为什么这么客气,他本可以一举把我杀掉的。”

    “大人说笑了!大人手下留情,没有一枪结果了右贤王,两军都看到了!大人的神通通天彻地,真应了番夷童谣。”韩不飞说。

    “嗯?童谣?”

    “是,这周围各国童子都在唱,说:汉张骞,法无边,东夷西番供驱遣;上应天星神鬼动,下合人心天下欢。”

    张骞大吃一惊,“你你们要害死我!哪里有这样扯的童谣!”

    韩不飞吓得扑倒地上:“大人,小人不敢乱说!这真是童谣所唱,于阗、且末、楼兰、西羌都有。”

    张骞看看于阗使臣,使臣点头,“儿童唱了几个月了。”

    赵无咎苦笑:“右贤王不要说不敢驱使大军,他其实还有死心,因为童谣还唱到”

    “唱到什么?”甘父、菱叶急问。张骞却身上发冷。这要是皇帝听到了。不知该怎样治罪!

    “汉天使,通上天,天帝信赖王母前。若得天帝欢心永,天使传真言!”

    “啊?”张骞等人都傻眼了。铖乙问:“右贤王想作大单于,还得天使助力?所以才等着,见了大人客气得很?不对,那儿君醉、花翟两个在河那边被匈奴骑士杀死,又是怎么说?他们的尸首呢?”

    燕不长说:“还说呢。不瞒诸位,那河西的骑士吓死了!他们正在赶路,突然出现了两只怪兽,吞吃前头的人马!后面的扑上去,几千人马,愣是被怪兽打死、打伤大半!明明见到刀剑砍中怪兽身上,却没有血迹!最后”

    “之后怎么了?”甘父问。

    “最后两个被打中,掉落马下,可是古怪的是,谁也没有见到尸首!有人说飞升了。有人说入地了!”他声音颤抖起来。

    张骞看着几人,觉得他们不应该处处维护自己的。那如果他们说的是“真”,自己难道是假?“你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右贤王想请大人和他联合。他有兵马,大人得了天助,天下各国都是大人的朋友,他不敢得罪。但,如果大人不同意,他就只能困着大人,不能让大人过去。因为,如果汉天子得到大人了,匈奴就完了!”

    张骞笑了:“他要么杀我,要么放我。他能困我几时?如果我要闯过去,他能挡住吗?”。

    “对大人,他当然没有办法。别人吗,”

    菱叶说:“你不用管我们!你自己只要走了,他不会拿我们怎样的!”

    张骞摇头,“不!我说要带你看长安的景致的,就不会扔下你的。右贤王就不怕等到卫大将军的大军吗?”。

    “卫青、还有霍去病两人都盯上了大单于和左贤王。一时腾不出力量到这边。”

    “你们回去告诉右贤王,不要痴心妄想了!张骞唯死而已,没有别的想法。再者说,童谣的事,都是假的。就说我说了,不要相信。”

    几人也知道不会有结果的,轻松地去了。张骞看着大伙,“铖兄、孔兄,你两个都是昆仑山高徒,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铖铁璇微笑道:“老夫脑筋不灵,想不明白。老孔说说。”

    孔几近点头说:“依山人看来”

    甘父嚷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山人?”

    “哈!大人说咱是昆仑山的弟子,当然是山人了。”甘父知道说不过他,一笑。听他怎么诌。“这个事是好事。右贤王十多万兵马,他要是过来,不要说砍杀,就是挤、踩也把咱们挤死了、踩烂了。咱们后面是一条弱水河,右是终年积雪的南山,左是飞鸟不过的白龙堆,他竟然相信了几句童谣!他、他不是疯了吧!”众人摇头,还是等他继续说下去。他自嘲的笑了笑,“右贤王,呵呵,他们都是精明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相信这些不经之谈。所以,只有一个,就是天使大人真的是天帝的使节!”

    枕石龙、康贝弄还有大月氏使臣、于阗使臣都齐声叫道:“天帝之使!天帝之使!天帝之使!”跪拜下去。张骞想要起来,甘父按着他的肩头,不让他起来,只得坐了接受他们的跪拜。

    孔几近继续道:“山人算来,大人还有这么一个小磨难,既无生命之忧,又无饥寒之虞,大人,可比在昆仑山受困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好得不能再好了!也不是弓卢水饥寒交迫的困窘!不过是忍耐几日。”

    绵里针忍不住问道:“那要困在这里多久?咱们大小也有几千口人呢,吃什么?冬天呢,怎么办?”

    孔几近叹口气:“你们都太急!好吧,山人就泄露一回天机吧,我算了,要过了一个冬天,才能最后成了正果。”

    甘父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现在才七月,那是还有大半年等了?你没有算错吧?”

    唏女不愿意了,低吼了一声,众人只觉得耳鼓发蒙,心肝乱颤,急忙求饶。唏女才停住了。

    张骞看看大伙,“各位,有什么注意?几位王子、还有各位大使。匈奴人是不会难为各位的。各位随时可以来去。张骞不会埋怨的。”

    枕石龙等人道:“大人不要看不起咱们小国的人!不要说孔先生已经说了没有大优,即使有什么不测,咱们也和大人是一体同当了!生死大伙都不会离开天使了!”

    张骞感动不已,对众人躬身施礼,大伙急忙跪下,张骞也跪下,说道:“张骞谢各位的信任!好吧,说不得张骞要去见见右贤王。该打就打,不能任他如意!”

    大伙劝不住,张骞上马,来到右贤王营前,叫道:“右贤王!请出来相见。”

    一会右贤王出来说:“莫非是天使大人想投降?”

    张骞笑道:“大王,你不糊涂吧!怎么白天说梦话!你还是打,还是放,来个痛快!”

    右贤王也笑了:“你是降,还是堵在这,就一句话。”转身进去了。

    张骞没法。只得回转,他没有回营。怏怏来到营后弱水岸边,望着对岸,儿君醉、花翟两人不知生死如何?但愿吉人天相,他们没事。又想,难道真的有什么天星下凡的事?孔几近他们真的上应天星?不然怎么解释这么多奇怪的遭遇?冥冥中有什么一直在左右着自己,虽然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但他已经在内心深处觉得出使的一切,都有人在操控着!本来以为自己志比金坚,才使得匈奴大单于、太子、王公,还有各国大王感动了,还洋洋自得!这时候却觉得从所未有的虚脱、飘浮!就好像河里那顺水浮沉的浪花,身不由主的流淌、流淌!既不知到哪里去,也不知为什么去。

    一个声音轻轻说道:“是不是觉得什么事都身不由己了?你是个达观的,不该如此。”却是菱叶找来了,“就好像这弱水里的水,人都说鹅毛不浮,可是咱们却乘着大象过了!我们不怨天不尤人,心之所行,力之所尽,但求心安!”

    张骞拥着她,微笑道:“知我者,菱叶也!哈!咱们就跟右贤王耗下去,看谁能耗过谁!”

    不几天,南山上下来了一队人马,甘父叫道:“好像是马蹄、王仲他们!”

    那队人马近了,果然为首的一个俊郎君,正是马蹄马离烟,旁边是一位风情万种的西羌女郎,却是羌王齐眉儿。在两人后面一马远近,淳朴的王仲和他匈奴妻子嫣然两个并马而来。远远地,马蹄叫道:“王仲马蹄向天使大人报到!”他们的人马有三千,扎下营帐,四人来到张骞帐前,甘父、铖铁璇他们接着,欢欢喜喜拜见天使张骞。

    张骞问了两人,才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已经传遍西番,羌中也知道了,几人才带领人马来接。

    又过了几天,河西人喊马嘶起来,却是牛郎带着织女。还有于阗的杨树根、黑子、陶匠、铁匠,于阗王给了三千人马,来助天使。他们在河西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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