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通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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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通逸史-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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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信不过此人,不知能不能信得过本座?”

    “哦,王母,我们当然信得过的。可是有人亲眼见到王母被人杀死!所以,所以大伙才要……,哈哈哈!王母既然无恙,我们自然喜欢。”却不说对铖乙手里蚕种的想法。

    王母并不介意似的,不经意的理了理云鬓,看得地正神魂颠倒,白领图目弛神摇,楼兰王嘴巴大张,众武士都不敢再看,害怕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亵渎了眼前这天仙玉人。“我西域各族,多年来互不统属,各自称王称霸,自得其乐。可是,匈奴骑士一到,大伙就俯首称臣了!如今,汉军打过长城,打下了祁连山,夺取了焉支山;匈奴东北,鲜卑人跃跃欲试,挹娄、扶余人正秣马厉兵;丁零、乌孙赶跑了匈奴使臣,王庭为之一清!只有我西域,还是匈奴人当道,处处受制于人!各位王子都是响当当的豪杰,雄赳赳的壮士,岂能忍心受辱?”

    地正冷笑道:“王母口口声声说什么匈奴人当道!可是大伙记得的是王母您总是不停地要供奉,要男子、女奴驱使,却没有见到您对各族人民的保护!在他们被人驱杀、掠抢之际,王母您的神通呢?”

    王母怒道:“杀人抢掠的又是什么人?难道不是尊驾你们吗?看看你们把我西域祸害成什么样子了!还敢到处招摇撞骗,大言炎炎,岂不让人齿冷!”

    “说到骗人,在下在王母面前可是小巫见大巫了!王母一身的冰清玉洁,凌然正气,让人以为一定是黄花初放,玉蕊待露,却不知几多狂蜂野蝶采遍!哈哈哈!让大伙看看这高高在上的王母是何等样人!”

    王母气得玉容失色,嘴唇颤抖,胸脯起伏不停:“你你这个无耻的东西!到处害人,还敢胡言乱道!”却说不到对方的痛处。地正见她花容失色,知道抓到了对方的隐忧,心中得意起来。

    铖乙冷冷说道:“大国师,好利的口舌!大国师引逗匈奴大单于服食丹药,使得大单于英年早逝!已经犯下了诛族的大罪,才为了隐匿大罪,横心害死了乌丹太子!你口口声声忠于大单于,却先害死了先大单于,又背叛了当今大单于!你的忠心何在?你又忠于哪个?你与天尊一起,说好了归隐,却为了天尊的宝物,害死天尊!你的义气又在什么地方?你不忠不义,还想祸害西域各国,嫁祸于西域,挑起无数的事端!”地正脸色大变,他身边有不少人,是原来军臣单于和乌丹太子父子身边的人,还有狼部的人,都以为他对军臣忠心,才跟着他听他指使的。见大伙脸色阴晴不定,地正知道再不能留着铖乙了,想到这里,再不犹豫,手里突然飞出一条亮光,向着铖乙飞去。

    牧羊皮鞭及身多,北国弱质堪笑哦;丈夫龙变腾云起,弾剑鲸饮惊群豪!(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回王母绝技制狂徒 汉使决心上昆仑() 
汉家天子重开疆,卫霍精整胜虎狼;王母摆下蟠桃会,不请仙班招君皇。

    寒光激射而至,却不带丝毫的响声,而他动手时甚至身子都没有丝毫的晃动,完全是无声无息、不动声色的出手!这一次也是铖乙第一次见到他出手,一击必杀,他只能看到对方眼中冷酷的神色,寒光已经到了眉心处,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有等死的分!

    王母也没想到地正说动手就动手,,没有一丝预兆,而他的出手又是如此的快捷,根本来不及援救铖乙,只能眼睁睁看着寒光到了铖乙眼前!

    在寒光及眉心的刹那间,一条亮闪闪的线从铖乙的发髻垂下来,他已经感受到砭骨的寒意,身子却不能动弹丝毫,但就是这时,他头皮发痒,一条线顺着额头垂至眉心,寒光“嗤”进了一样东西,停住了。地正叹息,这小子怎么这么大命!他不知道铖乙拿到了蚕种之后,也是无处可放,没办法,只得藏在头发里了!没想到这一次却救了他一命,原来是一条蚕在发中吐丝,身子滚动,就掉落下来,正好是地正要射杀他之际!地正用的是一枚极细的银针,使出的劲力丝毫不差,可以射进了他眉心之里。但那枚蚕带着吐出的丝,结成了茧,成了地正飞针的牺牲品。

    地正银针出手后,就听到一声历叱,王母手中一道寒光也跟着舞动起来。射向他。别人看到的是一片银光,照下来,正好罩住了地正;地正眼里又是不同。他只看到一个细小的亮点飞来!如果他没有出手想伤铖乙,他自信还有机会破了对方这一剑,但现在,他发觉他根本没有机会了,所以他只能拼命地后退,后退,不管后面是什么。是什么人,只管后退。任凭刀剑及体,也只能后退!山下众武士只看到一灰一白两个身影,中间一道寒光在人群中急速的飞绕。王母已经恨极了地正,也以为铖乙已经被他害死了。虽然在她心中铖乙并非唯一的不可替代的人,但那毕竟是她的人,是她最失意时给了她慰藉的人!所过之处,人们在哀呼,许多人筋断骨折,运气差的被地正不住地抓起扔到两人之间,肚腹破裂,惨呼死去!有人想要帮助地正,但刚想动手。人影已经远了。人们惊疑,怎么世间还有这样的人?

    地正无数次想要止住颓势,怎奈王母是拼尽全力了。他已经挡不住对方的这一剑!但他还要尝试,他还不想放弃,他在等待机会。王母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如果这一剑伤不了对方,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她心无旁骛。心如止水,眼睛里只有地正那丑陋、可恶的眼睛!剑锋离得越来越近。地正已经可以感觉到剑刃上的寒意了。鼻中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这是他无数次梦中梦到的香气,但他已经无心品味了,他要把身后阻挡自己的人拉过来垫背,这些人太过可恶,见他过来了,还不知道躲避。他错怪了众人了,众人哪知道他往哪个方向逃!他倏忽来去,山下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但他还是在努力、努力、再努力要躲开已经到了眉睫的剑刃。他后背真气激荡,盾牌一般扫荡着经过的一切。突然,他身子顿了一下,一个什么抱住了他,他想不到这些西域武士中还有高人,可以阻挡自己。他的眉心跳了一下,身子倾倒,看到抱住自己的人,这人被他身后激荡的真气所伤,五脏已碎却仍然在挣扎。地正和王母却已经转了一圈,又回到这里。他挣扎中抱住了地正,眼睛恍惚中见到地正不甘的眼神,他笑了,觉得不冤了。

    王母一剑杀了大名鼎鼎的地正,一下子震动了所有人!西域武士除了受池鱼之殃死伤的,都欢呼起来,白领图不敢看她,挤在人群中,想要逃开。铖乙逼近了他,白领图腾地手中打出一样东西来,铖乙只看白花花的,不敢硬接,只得侧身避过,东西落地,一股浓烈的臭气,“噌”跑开了,却是一只白鼬。等回过神来,白领图消失在人群中了。

    王母此次除掉地正,并不容易,二人功力本在伯仲之间,如果不是地正存心要害铖乙,她不会动杀机,也没有机会动手。在大众人群中杀掉一个绝世高手,也是大部分人对地正没有好感,不仅西域人如此,就是地正一起的匈奴人,也不齿他的为人,才没人帮手。王母见铖乙竟然没死,也是感慨不已,两人相对唏嘘。

    两人唏嘘之际,仿佛听到有人轻声叹息,四下观看,人声嘈杂,只有一箭远处的一个山坡上一个灰色的身影慢慢消失了,瞧身形像是天尊,只是离得远了,还隔着很多人,两人也知道他如果不愿和他们相见,他们是见不到的,只得作罢。

    一天乌云散尽,王母重新得到了各族武士的拥戴,王子们列队拜侯。王母立于一块大石之上,周围堆满了野花,身后一棵大树,枝叶繁茂,披拂下来,正好挡住了初升的太阳。在花丛中,更衬得人比花艳,花无人娇。看得汉天子心潮澎湃,只觉得长安、皇宫的花柳繁华都是云烟,绮罗脂粉皆是尘土!只想抛弃了人间至尊之位,在这雪山下、草原上拥着这清丽的人儿,放马也好,牧羊也罢,都一定欢乐无比!

    王母接受了王子们的敬拜,一撇眼,见铖乙在一块石头上坐着,微微一笑。这一笑,恰好被汉天子看到,心情马上和山上潺潺下来的冰山雪水一样冰冷刺骨!然后他看到李铁拐、铖铁旋等人和张骞有说有笑,儿君醉、花翟等人与孔几近围着几个王子说着什么,董仲舒跟在艾叶身后。不停地笑,司马相如和琼英在野草丛中传出笑语。忽然觉得落寞异常,一回头霍去病正担忧的望着他。眼神中在问:“我们是继续走下去?还是回去?”

    两只青鸟飞过来,在王母头上停下了,叫了几声,王母微一怔,随即让人请天子相见:“东面来了大队人马。不知是卫大将军来迎请,还是别的什么人?”

    “现在河西一带,祁连山下。已经空了。只有我汉军在,如果有人马来到。就一定是卫青了!看来,昆仑山我是无福登上了。”言下甚似遗憾。

    “陛下,此时已经没有了能够威胁到陛下的人了,我可以尊称陛下了!”天子点头。“其实陛下不必遗憾。昆仑山和这祁连山一般,不过是高大些,冰雪多些。陛下也见到了,西王母也并不能长生不死!可见昆仑山也没有堪比陛下皇宫的琼台玉阁,更没有天帝的凌霄宝殿!哈哈哈!世间有没有那些,小女子也说不准,昆仑山没有,是不是海上就有?但有一点小女子是相信的,就是民人可以造就想象中的仙山琼阁。民人也可以造就世间真正的秘境仙丛!”

    天子静静地听着,也不知他听没有听进去,他的眼神温柔。思绪越过了高大的昆仑山,仿若见到了天帝,还有他汉庭的几代皇帝,他们都在对他微笑。

    一时间人喊马嘶声鼎沸,旌旗蔽日,号角连天。尘头盖过了午间的太阳,山摇地动一般的阵势。包围了附近所有的人马,吓得胆小的惊恐万状,胆大的也是惴惴不安起来。从旌旗的颜色看,果然是卫青带着大军到了。汉天子带着霍去病和他的骑士,来到军中,卫青以下的将军、士卒跪满了,山呼“万岁”之声,震得大山簌簌抖动。天子上马,回头对张骞道:“你就带我上一趟昆仑山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和上天沟通的途径。”张骞跪下答应了。

    王母和她的手下还有一干西域王子们都来到汉军阵前,王母还没有什么,那些王子见到如此精整的军骑,盛壮的气势,盔明甲亮,人如猛虎,马似蛟龙,比刚刚散去的白领图的乌合之众不知强了多少!就是往日见到的匈奴骑士,也感觉大为不如,匈奴骑士虽然精壮,看起来却杂乱无章,没有汉军的严整,而且他们还看到了汉军钢刀的灿亮,弓弩的精致,这些也是匈奴人远不能比的。看得王子们眼馋不已,羡慕心痒。

    汉天子微笑和众人点头,然后策马缓行,卫青、霍去病紧跟着也催马离开。其他将军、校尉缓缓拨马紧随其后,看着汉天子策马缓缓东归,东方朔司马相如等人都招手辞归东去。汉天子在离开了西域诸人之后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卫青蹙眉道:“左贤王那边打进了长城!死了几个郡守、都尉。还有,那个给我们送来了万匹良马的司雨,派人星夜赶来,说这边有人聚集了人马,不知要干什么。所以,我先让李广带人前往燕蓟支援,自己带人来了。幸亏没有事!”天子也是皱眉,“他们在这边放我们深入,那边又捣乱!李广?他的运气差得很,让他去,不要出什么岔子啊!”

    霍去病叫道:“臣马上去接援!”

    “唔,你去也好。”霍去病带着本部人马,天子又让卫青拨给他五千兵马,火速前往增援燕蓟。天子这才带着大队人马回转长安。

    直到东面的尘烟散去,张骞才慢慢的回向西去,铖铁旋等人等着他,王母带人却已经进了山了。

    甘父说:“这里已经没了匈奴骑士,大部分的牧人部族都和善得很,我们是跟着王母进昆仑山,走山间,还是顺着山下走?”

    张骞沉吟一会,天子说让他“代他”上昆仑山,看来只得走一遭,山下各族虽然可能不会阻挡,但也说不准会遇见什么麻烦。“我们还是上山一趟吧。”

    众人也没有别的意见,师从仁等人见他们决定进山,都来告辞,他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故国,有的还见到了自己的亲人,对汉使感激的话说不完,一心邀请汉使经行他们部族。

    张骞对几位王子的盛情感谢了,说道:“在下不是信不过各位王子。而是一来我们天子有命,让在下上一趟昆仑山;二来我离开长安已久,还没有能到得大月氏。前日和天子一起研看了古图谱。看到昆仑山一角,有人传说大月氏就在那里。所以我想走山间或者可以快些,也好让我早日复命。等在下完成使命,一定到各位那里讨饶!”

    王子们见他计议一定,知道不能勉强,只得洒泪而别,张骞和大伙心里也不好受。目送王子们走远了,才策马向着王母的方向追去。只有帕塔提等波斯朋友还有康居的康贝弄没有走。跟着他们一起向山中走。到了傍晚,顺着山口,沿着一条大河进山已经深了,夕阳斜照。雪峰镶了一层金边,大河奔涌,冷气袭人,大伙神色肃穆,不敢大意。李铁拐走近张骞,笑道:“本想见见你就走,没想到还打了一架!好了,我们尘缘已了,以后不知何日再见了。”

    张骞见这位师傅也要离开。心中不舍,眼圈发红,说道:“十年没有见师傅了。今日一见就要分别!弟子还没有来得及奉养师傅呢!”

    “哈哈哈!我们这些人出家别业的,饮惯了风霜,卧遍了荒原!四海无家处处家,要什么奉养!”

    “那,钟离师傅呢?怎么没见?”

    “哦,此是天机。他不容我说。以后说不定你们有机会遇见的。”话声没了,他已经消失在一片树林后面了。张骞怔忪不已。

    自从离开了汉天子等人。孔几近就看帕塔提眉梢眼角一直挂着笑意,心中奇怪,走近了他,笑道:“王子,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让兄弟我也喜欢喜欢。”

    帕塔提笑道:“孔兄,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什么没想到?”

    “没想到你们大皇帝这么义气、仗义!”

    “怎么?”

    “他告诉我,说我随时可以前往长安,前往你们汉庭!带货物也好,不带也罢,他都欢迎!你说,以后打通了前往汉庭的商路,我帕塔提还愁没有生意吗?哈哈哈!真的是太好了。还有,那个弹琴、写东西的司马,他说可以介绍我去西蜀,说那里也有大都市,叫什么蜀……郡的,有山积的宝货!哈哈哈,没想到我帕塔提也有时来运转的一天!如果能在蜀郡、长安经常地来往,万金何足道!”

    孔几近又是高兴,又是疑惑,司马相如是个蜀郡的富翁,他是知道的,而且他外家更是富可敌国,家中童仆上千,他们自然希望有外国的朋友来往,货卖。汉天子允诺让帕塔提来往,是出于什么考虑?他可是严格关禁的,每年不知道杀了多少违禁和外国人做生意的!

    这时候,铖铁旋见两人谈笑,也凑了过来,“两位说什么呢?这么兴奋?”

    “哦!铁大官,你们大皇帝给了我通关的凭信!让我随时可以前往长安贩卖。哈哈哈,以后在中原,可要请铁大官你多关照了。”

    铖铁旋也兴奋不已,看来几十年的关禁到当今天子手中是要打开了!这对他来说可是比什么都要紧的,以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和匈奴、西羌交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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