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无疑又是一次挤压……
可是,弄巧成拙之下,局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王氏族人也蓄势待发的等着命令了,丁氏族长神色严峻,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眼睛一直盯着丁羽凰不动,似乎从中看到了什么蹊跷般……
眼见一场械斗不可避免了……
却在这时,丁羽凰的手终于从诗诗体内抽出,随后便看见了两旁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当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慌忙从诗诗身旁窜到两个即将冲到一起的人群中间,大声喝道:“别打架啊,是这样的……哈哈哈哈……”
正要讲解自己如此动作的原因时,丁羽凰突然大声狂笑起来,然后整个人便直直的摔在地上,五官的颜色瞬间变色乌黑,口中不断的吐出白沫,四肢不断的抽搐起来……
即将冲到一起的人群,再次停住了脚步,这事情发生的也太突然了。
王氏族长心内剧烈的震惊起来,举在空中的拐杖就那么僵直的举在空中不动!
毫无疑问的,即使没有一点医药知识的人,也知道此刻丁羽凰是中了剧毒!
乌黑的血液不断的从丁羽凰的眼、耳、鼻中流出,丁羽凰抽搐的身体渐渐的停止动弹,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动,诗诗从慌乱中终于醒过神来,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在丁羽凰僵直不动之后,只见一只桃子般大小的血红色蜘蛛从丁羽凰紧紧握着的手掌内爬出,地面所经之处,留下了一条细细的黑线,气味腥臭无比晦不可闻!
“血心蜘蛛!”!
丁氏族长突然高呼起来、
“所有人全部后退,千万别让它碰到身体!沾身必死啊!”这一句话无异于晴天惊雷,人群顿时惊恐的朝着两个方向潮水般的退去,带着一脸的愧疚之色的王氏族长终于低下了头,在族人的搀扶下朝后面退去。
那只血心蜘蛛从丁羽凰的手掌内爬出后,先是在地上悠然自得的转了几圈,见人群都惊恐退去之后,似乎觉得很无趣,又转回丁羽凰的身体旁边,狠狠的又咬了一口,才不甘心朝着一旁的废墟爬去,而在这时,一把巨大的铁锨早已无声无息的拍了过来!
“啪”的一声,铁锨重重的拍在了血心蜘蛛身上,随后铁锨上便隆起了一个蜘蛛样的凸痕,显然是那只蜘蛛坚硬无比,随着这一拍之势,那只血心蜘蛛直截了当的透过地面的石板,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丁氏族长,提着铁锨怔怔的站在那里,无奈的望着消失的血心蜘蛛……
丁氏族人惊奇的看见,老族长在一霎那间竟然如狡兔般的敏捷,那动作的利索根本就不似一个耄耋老者!
而丁氏族长心内此刻却在暗暗盘算……
“天劫之后,必有妖物横行!”
“血心蜘蛛,洪荒毒物,通体红色,腹部亮如灯盏,坚似玄铁,沾身立死。以血为食,尤喜饮处女之血。初生者如握拳大小,成年者大如车轮,性妒通灵,睚眦必报。”
这是《灵异经》内记载的关于血心蜘蛛的一段文字,丁氏族长想起之后不禁冷汗直流!
目睹血心蜘蛛退去之后,两族之人再次汇聚中间,只是遥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丁羽凰,王氏族人脸上很明显的写满了愧疚之色,王氏族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只是低垂着头,族长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丁羽凰并没有非礼诗诗,实际上若非丁羽凰将那只蜘蛛从诗诗体内抓出,此刻死的便是诗诗了;丁氏族人脸上只有无尽的悲哀,丁氏族长尤其如此,丁羽凰可是他直系嫡孙啊!
丁羽凰的父母和诗诗想要扑向丁羽凰的尸体,可是随即却被丁氏族长拦住了,因为那血心蜘蛛的余毒仍旧猛烈,一经沾染丁羽凰身体必然也是中毒身亡,无药可救!
一场即将发生的械斗就因为丁羽凰的突然出现,突然死亡而消弭于无形。
对丁羽凰这个平日里游手好闲,到处嬉皮笑脸的少年的印象,所有的人都彻底改变了,可是改变了印象又改变的了丁羽凰死亡的命运么?
第5章 天呐,有鬼啊!
不知是谁,从哪里弄来了一张大大的席子,上面铺着一床厚厚的大被,用几根长长的竹竿把丁羽凰的尸体滚到席子上,再把席子卷起,捆好,丁氏族人便用几根长竹竿架着丁羽凰的尸体走了,根据小镇上的习俗,死者必须在家里停尸三天。
停尸的地点自然而然的设在了丁羽凰的寝室内。
灵堂则设在了丁家的堂屋内。
这三日,丁羽凰的父母因为事情来的过于突然,禁受不住这中年丧子的痛苦,纷纷一病不起,带着愧疚之心,王氏族人便派来一些善于应对红白之事的能手来帮忙。诗诗则是一身白衣,默默的每日跑在厨房、丁羽凰父母病室之间,端药送水,而大部分时间则是呆在灵堂,给那些前来拜祭的人还礼,显然她早已把自己当城了丁家的人。有时候,诗诗则偷偷的跑到丁羽凰曾经的寝室,现在他的停尸间去观望一下,而除了刺鼻的腥臭之外,便是一个层层卷着的丁羽凰尸体的大席子。看着丁羽凰的尸体,诗诗不禁潸然泪下,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最好注解吧?
诗诗的父母原本不愿诗诗来此,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看到女儿那哀伤欲绝的眼神又心下不忍,只好任她来到丁家尽一番孝道,可是丧事结束之后,她会就此守着一辈子的空房么?不管丁家认是不认,似乎她已经决定在这呆下去了……
第二日,是摆设灵堂的最后一日,毕竟丁羽凰还未成年,施弱冠之礼,因此在家内灵堂也只能摆设两天,也因此各户族前来拜祭的人也是越来越多,按理讲,丁羽凰小小年纪本不该有这么多人来此拜祭,只是他悲惨无比的死状和舍身救人的事迹,却让镇上的人莫名感动,浑然忘却了这些。
傍晚,灵堂开始撤掉,上好的棺木已经准备完毕,而运送丁羽凰尸体的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只待明日一早便上车运往镇北的义庄,而镇西北三里处的义庄也为丁羽凰留好了位置,准备停够七日便则处风水宝地下葬。
丁羽凰的父母强忍悲伤,拖着疲累的病体,在诗诗的搀扶下走到了丁羽凰的寝室内,燃气了满屋的烛火,三人忍着难闻的气味,将丁羽凰的寝室打扫的干干净净。
积着几寸尘土的诗书,屋角仍在织网的蜘蛛等等所有的角落,包括床底下丁羽凰随手扔进去的湿衣服都被清理出来,而那根沉重的“树枝”却不知道为何却没有被发现,或许是床底下的灰尘太多,沾染了灰尘而难以辨认的缘故。
待诗诗和丁羽凰父母离开之后,整个屋子又冷清起来,显得空空荡荡。留下的几盏明灭不定桌光,随着透过窗子吹进来的晚风不断的摇曳着,但是却更增添了屋内的冷清。
窗子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哗啦”一声刮开,“砰”的重重砸在了两侧的墙上。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竟然刮起了大风,只听见不断的呼啸的狂风在夜空吹过,随着的是不断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却是这风来的突然,所有小镇居民根本没来得及收拾的盆碗之类的东西被狂风吹落,不断不破的声音。
一阵狂风吹进了丁羽凰停尸的寝室,所有烛火转眼被熄灭,屋内顿时一片黑暗,刚刚码的整齐的书本不断的被狂风吹的到处都是,屋里转眼间又凌乱不堪!
床底下的灰尘未被清理干净的灰尘,便在这一阵狂风中被吹袭殆尽,那根“树枝”也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三尺左右长短,闪烁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外形确实和一段树枝无异,两头钝,只是不知这树枝当初是如何穿透丁羽凰小腿的……
丁羽凰的寝室,绝对不能称作寒酸,面积宽大,屋长近三丈,宽约两丈,除了当做寝室之外,这里也是丁羽凰的书房。墙上刷着雪白的石灰,挂着几幅泼墨山水;地面铺着一层一寸左右打磨的极为光滑的青石板,丁羽凰的床则靠在墙北侧,而书桌和书架则放在靠窗的一侧。
床底下的石板突然发出了一声“咔嚓”的声音,随后石板碎裂,一个如握拳大小的火红影子从地下钻了出来!
血心蜘蛛!
睚眦必报!
难道是为了报复而来?可是丁羽凰早已命丧在它的剧毒之下……
发散着淡淡银色光芒的那根“树枝”,越见光华强盛,不知何故,那个火红身影的血心蜘蛛却朝着那根树枝爬去!
银色光芒宛若一个小小的银色太阳般,忽然射出了一束光华,将坚实的床板刺穿,包裹着丁羽凰尸体的席子也未能幸免,被刺出了一个细细的小洞。
说来也是奇怪,本来按照正常的情况,丁羽凰停尸两日血液早已凝固,可惜此刻却淅淅沥沥的不断的滴下了黑色的血水,似乎血液仍然未曾凝固。
血水滴滴答答的不停的落下,床下就如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般,地面上越来越多的黑色血水,逐渐的朝着四周慢慢散去。那爬向银色树枝的血心蜘蛛突然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似乎是这根树枝才是它来的目标,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再接近那根树枝之后,血心蜘蛛突然一跃而起,朝着那根树枝扑去!
而那根树枝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就在血心蜘蛛扑向它的一霎那,银色光芒突然凝聚成束,树枝也自行转动起来,对准了那血心蜘蛛,于是,银色光束便和亮如灯笼的血心蜘蛛撞在了一起!
只听到细微的“啵”的一声,血心蜘蛛便被那银色光束击中,跃起的身体啪的一声摔落在黑色血泊之中,而床上滴落的黑色血水突然如泉涌似的一阵喷射之后,便停止落下。
跌倒在黑色血泊之中后,血心蜘蛛似乎异常恼怒,再次跃起,而在跃起的瞬间,银色光束突然变成了细细的无数根丝线般的光束,而这光束竟然若软无比,有如蚕蛹般的便把血心蜘蛛包在里面,随后银色树枝中再次射出了一束更为耀眼的银色光束,刺入了血心蜘蛛体内!
嘶!——
血心蜘蛛似乎发出了一声哀鸣,而在这之后,就见血心蜘蛛体内的红色血液源源不断的朝着床上射去,顺着丁羽凰的血管流遍全身,而原本漆黑的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红晕之色!
小小的一只血心蜘蛛体内的血液竟然如此之多,不知道在此前它究竟吸食了多少人的血液!
在体内血液大部分被丁羽凰吸收完毕之后,血心蜘蛛的颜色黯淡下来,而地上的乌黑的腥臭血水则如一条条涓涓的小溪般,逆流而上悉数注入到了血心蜘蛛体内,血心蜘蛛的体色转眼之间变成了黑色!
随即,那根树枝的银色光芒渐渐消失,变得和一根普通树枝无异的样子,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下,丁羽凰躺着的床下!
血心蜘蛛则顺着爬来的地面缝隙再次钻了进去,随后地面破碎的青石奇怪的恢复如初,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在此刻,窗外的狂风也突然止息,来的无声无息而消失的却更为突然。
大约是五更即将结束的时候,天空中开始出现了一抹抹的白色光晕。
哦!哦!哦!——
雄鸡报晓,天即将亮了!
一夜未曾合眼,丁羽凰的父母死死的在盯着室内的一盏烛火,心里知道这根烛光燃尽之后,便是儿子即将彻底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丝睡意的他们,在昨夜的突然而来,悄然而去的狂风吵嚷下,更是没有一丝平静。
诗诗也是一夜未眠,心里五味杂陈,心内喟然长叹一声!时也,命也!自己为什么偏偏会喜欢这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哥呢?可是一想到今日之后,便将永远的分别,心内不由的涌起一阵阵酸酸的感觉,也想在最后去看一眼丁羽凰的尸身。诗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胆子会突然变的如此之大,为什么竟然不惧去看一具尸首!
顺手摘下墙上挂着的灯笼,摘下灯罩就着烛火点燃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朝着丁羽凰的寝室走去,她根本不想去惊扰丁羽凰的父母,只想静静的和丁羽凰无声的道别,哪怕他此刻依旧裹在那草席之中,也算是了却了一番心事,至于今后的生活,她只觉得空荡荡的一片……
悄无声息的推开丁羽凰寝室的门,借着朦胧的灯光,诗诗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书本乱七八糟的铺了一地,灯火则早被昨夜的狂风吹灭了!窗户依旧的大敞着,微微的曙光透了进来,回头走了几步,靠近丁羽凰的床前之后,逐渐一张敞开的席子上,整齐的铺着一床干净的棉被,可是,那里还有丁羽凰的影子?
就在诗诗惊甫未定之时,只觉得肩上有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转头一看之后,诗诗登时晕了过去,在晕倒之前仍旧不忘发出那声刺耳的大叫!
“天呐!有鬼啊……”
第7章 吉人天相?
还好,摔倒的时候,诗诗并没有把灯笼摔倒,靠着灯笼底座的重量,灯笼好好的站在地上,一阵阵橘色的光芒从灯笼**出,照在诗诗因惊吓过度而惨白的脸上。
鬼魅般的,丁羽凰愣愣的站在那里,摇摇晃晃,但是一脸的错愕,看着地上突然晕倒的诗诗,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诗诗会如此的胆小?可是当他转头看着窗外时,仍是大黑的天色,再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丁羽凰心里不禁奇怪起来!
“咦!深更半夜的,诗诗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了?一年前的约定吗,她自己来找我了?这不是作梦吧?”丁羽凰挠着脑袋,任他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呃!诗诗好像长的也不是很漂亮啊;脸色蜡黄,黄脸婆么?怎么还流口水呢?”丁羽凰嘀嘀咕咕的在一旁观察着诗诗。
随后,丁羽凰脸上诡异的一笑,“嗯,早知道诗诗胆子这么小,我平时早拍她一下不就解决了嘛!”他倒是这样想,要是别人碰到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晕倒才怪。
“咦!不对啊,她早已经被我解决了……”
“王氏族长很凶的,要是知道诗诗在我房里,这问题就严重了!可是怎么办才好呢?”丁羽凰依旧在抓耳挠腮,随后不经意的抓起诗诗的手,准备把她扶起来,“这地上可是又脏又凉,等她醒了说我唐突佳人怎么办?”
刚巧把诗诗的手掌对着灯笼,借着灯笼发出的光芒,丁羽凰无意间扫了一眼诗诗的掌纹。
丁羽凰的脸色慢慢的凝重起来,两道秀气的眉毛也拧了起来……
“掌纹如此的错杂,横丘处处,旁干突生,看不出她竟是命运多舛之人啊!在二十岁会有一次大劫,三十岁时会丧夫再嫁……我的娘亲啊!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丁羽凰从平日里看的相书中大致得出了以上结论,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慌忙的把诗诗从地上扶起,正要扶上床时,忽听门外传来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一些在奔走中的说话声。
“好像是小羽屋子里边发出的声音……”
“好像是诗诗的声音……”
“怎么没动静了?”
听到屋外的声音,丁羽凰不由得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王氏族长,他怎么也会在三更半夜的来到我家啊?好像还有他的父母,这是怎么回事?”正在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咣当”一声,屋门被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带着屋外夜色独有的气味,和一身的浓重刺鼻烧纸味道,几个人影提着灯笼窜了进来!
啊!——
噗通!噗通!噗通!
只见三道刚刚窜进屋子的人影,一抬头便看见了丁羽凰抓着诗诗的手,作势要吃人状,吓得随即一P股摔坐在地,随后手脚并用的从屋子里争先恐后的爬了出去,地上留下了三滩湿漉漉的臊臭的味道……
这一爬不打紧,倒把屋外几个赶来的人撞的东倒西歪。
“混账!什么事情如此的慌张,成何体统!”一个威严的声音喝到,正是王氏族长的声音。
“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会如此的狼狈不堪?”却是丁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