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圈圈一的钟声之中,又有奢比化身风雨席卷而上。在钟声虽然飘摇不定,但是却仍然吹卷到了东皇钟的下方。风雨吹打在东皇钟上惊起阵阵烟雨,却在九声钟响之后被震散神通,自虚中跌了出来,直朝大地上落去。
这些人中,气势最盛的莫过于北灵驾御着的血海。滔滔不绝,在钟声之下,那翻腾的血浪之声竟也没有被掩盖多少,而那血海之中各种魔物的嘶吼,虽然受到钟声的压制,但仍魔音阵阵传出。
血海在钟声之中卷向东皇钟,远远的看去,如一袭血色红袍,将东皇钟包裹了起来。钟声依然不曾减弱半分,九声钟响层叠,化为一声浩荡天地,血袍震散,化为漫天血雨、洪流倒卷而下。北灵自血海中掉了出来,仍在虚空中时,手一招,漫天血水便化为一件血袍裹在她身上了。
这一切都差不多是倾刻间的事,最后出手的南落,却几乎与那他们同时击上了东皇钟。
东皇钟出,天地震动,高悬九天,威凛天下。
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一顶巨钟,又看到数人突然出现在巨钟之下,隐约间看到他们与那巨钟一接触,便自翻落而下九天。其中有一片血海,将巨钟包裹,让无数人以为战斗要结束之时,那血海却在最后一声钟响之下崩散。
在这些人击在东皇钟上的刹那间,有一道剑吟声在钟声中传得极远。
紧接着便看到一道璀璨的白光在东皇钟下一闪而逝,那白光出现的时候极短,却让许多人心中莫名的一寒,不自禁的闭了一下眼睛。当快速的睁开眼之时,便看到一个青袍人手持一柄长剑,和其他人一样自九天翻落而下。
那些被光芒刺得闭上了眼睛的人,只不过是一些法力低的或不能修行之人而已。真正…法力高强的人,却在那光芒闪耀的同时,眼中各自蒙上一层光芒,看的反而更加的清晰。
只看到东皇钟下方,不何何时突然多出一个青袍人来。这人与那些祖巫与血海散发出来的惊天威势截然不同,他在那浩荡钟声之中显得无比的静寂。人还未完全的显现出来,便自有刺眼白光自他腰剑爆裂开来。虽只是一瞬间,却绽放惊天杀气。杀气冲天而起的刹那,连东皇钟都似为之暗淡。
无边的杀气,在那一剑之中似蕴含着无尽的大道。
那剑,划出一道白光,在东皇钟钟声湮灭的虚空中竟然刺出一道裂痕。
虚空一凝,隐隐间,东皇钟都似定住了片刻,那钟声也似突然被切断了一般。紧接着,东皇钟爆发出更强烈的巨响,那青袍人倒翻而下。
这几人却只是相差无几的击在东皇钟上,最后南落的一剑,对于气机的把握更是妙到毫颠。等于是将前面几人的作用力都通过这一剑给引爆了。
就在南落这一剑击出的刹那,原本向地面翻落的几人瞬间隐没虚空,脱出了钟声的笼罩。而那孟紫衣也突然虚空一抓,七彩魂鞭已经出现在了手上。只见她一抖手中的长鞭,抽在那雪白悬崖上。那若隐若现的无劫山,即已经隐没于虚空。
一剑出,众人遁,唯有一南落一人受东皇钟的反震,仍自身不由已的向大地上翻落而去。
自那东皇钟上传出一声怒哼,哼声如雷,震摄众生之心。
东皇钟竟然不再去管别的人,而是追着南落镇压而下。
九天之上,一座巨钟,浩然澎湃的朝大地上镇压下去,势若要湮灭钟下的一切生灵。巨钟的下方有着一个看上去极小的人在翻飞着,他在极力挣扎着,只他手中的剑如烟云一般绽放开来。无尽的光华在他的周身闪烁。但是仍然在那浩然钟声之下一次次溃散。
在这天地间,又有什么人敢自称能够在东皇太一的东皇钟下全身而退呢。即便是在那钟声之下,保住自己的思想不空白便已经是极难了。更何况与东皇钟对击一合,还能全身而退的更是不曾有过。
这是南落第二对东皇钟出剑,第一是在他初入天庭,成为那有名无实的天庭第一星君时,孔宣单独找上了门来。虽然后来有祝融出现,但是南落可以肯定,以孔宣的性格不可能会让祝融一起出手了。
那一天,对于南落来说是极其特殊的一天。但是当时的他仍然悍然出剑了,出的极为干脆。
南落自被鹰三太子抓走那天起,就已经陷入了随时可能丧命的境地。在那山中本以为要脱身了,却仍然被抓走了,最后被孔宣带入不死宫中。
对于凤凰山不死宫他心中是怀有恨意的,若不是不死宫招童子,且还只要人类的话,他也不会被鹰三抓走。后来得知许多没有选上的人都被杀死了,他便对那整个凤凰山不死宫都恨上了。当然,对于孔宣却是复杂的。一来孔宣也是这不死宫的人,二来,心中却又觉得是他救自己。他可不认为当时的自己就一定能被选上,所以在他心中,孔宣对于他是有救命之恩的。
恩情,就得在对方最危急的时候还。对方若是一世平安,你可以不闻不问,但是当对方出现困难时,便应当及时救援。若是那时还会考虑自己的能力来判断要不要出手的话,那便属于迟疑不决,有了得失之心了。
这是是第二次,但却是正面对击东皇钟。第一次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而这一次,面对着的却是东皇爆怒一击。
九天钟落,钟声在东皇钟所笼罩着的范围之内爆裂着,将虚空化为一片片混沌。E!~!
..
第一六一章 封禁东皇
能从东皇钟下全身而退的人,至今仍然没有出现。敢让东皇钟罩住的人更是没有,即便是祖巫那不死不灭般的存在,被东皇钟罩住了只怕也得危险了。
所以,当南落被在钟声的震荡下,始终无法脱离出去后。许多人心中便生出了这人要死在东皇钟下了的念头。死在东皇钟下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被太一主动轰杀都可以说得上是一件荣幸的事。但南落却不这么想,在他心中,可以为一些事不顾自身性命。但是无论是谁想要取他的性命,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一剑之下,便有无尽的五彩烟云凝结,又在钟声下湮灭成混沌。南落的身形看似只是在虚空中翻滚着朝地上掉去,但却有极少人看得出,他每一个翻滚腾转都是循着声波纹路而动的。而每当他翻转挪移开一个处之时,那一处便化为一混沌,湮灭在了钟声之中。
南落一袭青袍,于庞大的东皇钟下,在那如狂风一般的浩然钟声中,如一片被强扯下树枝的青叶,飘动、凋落。
“当……”
天地间无数人为之一震,思绪刹那空白,身体僵硬。
东皇钟所笼罩着的那一方空间,完全爆裂了。在那钟身的下方反倒没有丝毫的声响,静寂的可怕,属于一种毁灭般的死寂。只看到空间无声无息的塌陷,巨大山峰突然之间便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倒塌崩裂的过程都没有,便那般突然消失在一圈圈的波纹当中。
远远的只见南落突然定住身形,直立虚空,抬头看着那覆压而下的东皇钟,看着那整片塌陷的虚空,突然张嘴一声巨吼,如发泄,又若呼唤着那被钟声排斥在外的天地之力。
这声巨吼穿透钟声,将之前被钟声震的思绪空白的人惊醒,一个个不明所以,丝毫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南落在这巨吼响起之时挥出了手中的青颜剑,剑光爆涨。这一剑用的却是斩岳剑术,蕴含着五行大道,有着一斩山断岳之力。
那空间从东皇钟下湮灭着,层层而下,铺天盖地如潮水,整片的塌陷下来。青颜剑斩入其中,划出一道裂痕,随之,剑身爆裂开来,飘散出无数轻丝。丝丝缕缕,似无空无尽,原本的青颜剑已经消失了。
这一剑便是斩岳转化为轻丝,那被翻涌而下的湮灭空间之力,在轻丝剑术下竟是被割出道道裂缝。无尽银丝在被湮灭成了混沌的虚空中穿刺。
“天河……”
无尽银丝刹那间化为一道银河,逆冲向那已经化混沌的虚空而去,竟是逆袭上九天的东皇钟。
若是能避得了,南落何尝不想避开,但是当在这东皇钟的灭世之威避之不了时,他却是会毅然的选择反击。
剑化天河,河水滔滔如银波,波光鳞鳞若龙身,翻腾转挪似道纹。
南落名头在天庭初建之时也随着响起了,但是真正当他在无数大神通者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却是在这一路追逐着血河而来的路上才奠定的。
那剑光下,不曾遇到过一丝阻挡。一剑过处,无论是法术还是法宝都要破去。
而在前一刻,更是一剑化天河,将祖巫肉身轰击成渣,那份锐利与杀气,便是那些潜修多年的人都在看到那天河一剑后,惊骇万分。
东皇钟的威霸天地的强横早已深入人心,可是南落这段日子以来,也是出尽风头。原本只是有一点小名,并未真个被那些大神通看在眼中,却在这段时日内,变成了一个可以祖巫争锋的人。这让所有人感到震撼的同时,也想看看他在这天下第一人的东皇太一面前,能撑得了多少时间。
就在南落剑化天河,滔滔而上之时。天边不知何时多了一片五彩光芒,刺破苍穹。几乎是在光芒才一出现之时,但已经来到了东皇钟的上空,光芒华丽耀眼,五彩缤纷。
在这五彩光芒出现的同时,别一边天空之中,又有一片翻腾血海出现,带着滔天煞气向东皇钟围了上去。遮在蔽日,弥漫整片空间。
不知何时,天空中出现了缕继微风,微风中夹杂着绵绵细雨。微风细雨之中,又有着片片雪花夹杂其中。
在那血海漫漫,五彩光芒照耀虚空,微风、细雨、雪花出现的同时,在那微风细雨雪花之中,出现了一方案台。案台漆黑,上有一墨砚。
墨砚之中不断有雨水和雪花落入其中,亦有一朵煞气冲天的血花落入其中,随之又有缕缕五彩光芒落入,但是这么多东西落入这方小小的砚台之中后,丝毫都没有溢出,更无特殊的波动。砚中墨水漆黑,不见分毫波动,无论是雨水落入,还是雪花融化基其中,亦或是血花与五彩光芒融入其中,都仍是一砚台漆黑的墨水。
案台前,一个身穿暗金法袍的人正手执一支漆黑的笔,沾着那砚台中的墨汁,快速的在虚空中写下一个个玄奇森然的大字。或威严、或诡异。有些字才一出现,刹那间阴风四起,却又有些字才落笔便显现着一股堂煌恢宏之气势。
这些字个个玄奥莫测,执笔于虚空书写之人,时而笔走龙蛇,一气哈成的连写数个,又有时凝重缓慢的如雕刻一般。
一切都只不过是发生在眨眼之间,此时南落一剑所化的天河仍在滔滔逆卷向九天。雪花、风雨、五彩光芒、血河,这些似乎本就是等在那里一般。
无数人看到这一幕,震惊莫名。
刚才还是生死交战的两方,现在却已经联合起来对付东皇了。若是有人告诉他们,这只是仓促间的组合起来的,又有谁会相信呢。这一切又怎么会是仓促间组合的呢,那整片空间分明已经封的严严实实了,各司其职,俨然已经成了封禁法阵。
这刹那间的变化,南落自然也看到了,心中巨震。心念电转,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想了一遍,再给合现在的阵式,便立即明白了几分。
既然有了这样的变化,南落自然不会再与东皇死战了。银河倒卷,便向下方落去。可那东皇钟却像是根本就像是没有看到四周的变化,依然震荡着浩然钟声镇压而下,大有不将南落湮灭不罢休的感觉。
此时南落心中却是在想着自己被封禁入太阴碑后,天地间所发生的一切。所感、所看、所听,在这刻有了一种融会贯通的感觉。以前他只觉得的天地间有些异常,感觉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自是猜测天地间用不了多久必然大乱,所以才有着将北灵救出后,便找一个地方潜修的想法。
当看到今天这一幕之后,他心中却刹那间明白了许多。他曾与人说过,再也不会让人算计自己了,现在回想起当时说这话的表情,却是多么的讽刺。
那血海,那五彩光芒,那九天之上若隐若现的无劫山,一一在南落的脑海中流过,时间仿佛静止。
东皇钟落下,镇压万物生灵,湮灭…湮灭……湮灭一切……。
银色天河却突然凝成一柄剑,银光灿灿,剑柄有青色花纹,剑口呈凤翼。同时,虚空中探出一只手抓住剑柄,南落身形紧跟着现了出来。
在他抓住剑柄的那一刹那,杀气滔天。若是有人看到他的眼神的话,便会发现竟是那般的冷冽,冷得让人心痛。
只见他一剑朝虚空刺去,这一剑比之他之前任何一剑的威力都要大,那光芒,那杀气,让人望而生畏,心悸、冰冷。
此时的南落心中只有一股气,一股莫名之气,又有一句话流转在心头。
“我若要走,其实也没有人能留的得住的,你们若要算计,可能知会我一声。”
心中话流转,却终究忍住没有朝天空喊出。
虚空坍塌,剑光一闪而逝,那片如青叶般凋零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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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 静看天地纷乱
风,诡异,狂烈如刀。雨,倾盆而下。雪花,冷寂,冰冻三千里。血,血海滔滔。五彩光芒,映耀天地。
祖巫帝江真身不知何时已经来临,执笔虚空,写下万千禁法。字字如大道,篇篇玄文奥妙莫测,如深幽星空。昭昭煌煌,封禁诸天万物。
南落在刺破虚空的刹那,迸发出来的惊天杀气,让无数人胆寒。只觉身体一僵,思绪都停止,脑海中唯有那一道冰冷的剑光朝自己刺来。当然他们再回过神来之时,东皇钟下的南落早已消失了。
东皇并未现真身,但是到了他那种境界,即便是真身不来,也没有人敢轻试其锋芒。
此时的南落并未离去多远,而是站在数千里之外看着。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与山川虚空都一融为一体。面色已没有了刚刚一剑刺破虚空时的那种绝冷,眼神更是古井不波。他看着几千之外的华丽战斗,如梦似幻。
钟声苍茫浩然,传入人们耳中,直击心魄。震荡虚空,湮灭万物生灵。 彼此之间并未有什么话说,南落一离开,便即已经战了起来。无边血海接连着异域虚空,隐约间,那处虚空中有着无尽魔物在咆哮,邪煞之气弥漫洪荒世界。
无边血海降下,将东皇钟淹没。
钟声震响,血海炸开,无数魔物死去,又化为血水融入血海之中。
风,无声吹入血海,雨落入其中,雪花盈盈飘落。原来似要翻飞而起,炸裂开来的血河,在那风、雨、雪融入其中后,迅速的稳定下来。
钟声低沉,越来越低,终于低不可闻。天地静寂,但是南落却感觉自己心跳加速,无尽的压抑,无尽的沉闷,似要爆裂开来。
“当……” 仿佛过去了无数日夜,又似只一刹那。一声惊爆天地的钟声,响彻鸿蒙,惊爆大千世界。
南落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便又恢复正常。天地间却有无数人,在这一声之下瞬间丧失性命,死的不明不白的。不过,这些人大多是修行者,越是修为高的人所受影响便越大。反到是那些不通修行之人,听在耳中只是一道响雷罢了。
血海再次翻腾而起,炸裂开来。里面的东皇钟冲天而起,排山倒海的威压涌向八方。
一道华丽的五彩光华掩了下来,将东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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