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马儿好歹是撑到了常家大院。车一停,只见门帘一挑,那富商从车上跳下……看门一见是常员外,顿时吓了一跳。
“老爷不是出门查货去了?怎么这快就回来了?”
常员外心情焦虑,懒得说话,只是一边走一边穿衣,同时问道:“那些人接到请柬的人来了吗?”
家人说:“……都没有来。”
常员外听了眉头一皱。
家人继续补充道:“算起时间来,那灰衣人和那黄老大应该下月才会赶到。但那沧州来的夫妻二人原本早该到了。但目前踪迹全无,只怕是路上遇到些麻烦。”
常员外道:“这几日,你们派人沿来路的方向去探查一下。听听是不是有什么意外?”家人赶紧道:“已经派人去了,不敢劳员外吩咐。”
常员外点点头,忽又问道:“公子最近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突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
常员外站住,回头看着诸位。
几个家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上前,为难的说:“少爷他,又发病了。”
常员外一语不发,回过身继续往里走。
家人赶上,说:“老爷,还是……请个郎中看看吧?”
员外伸出右手摆了摆,示意下人退下。然后自己一个人走进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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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常员外长年经商,家中人丁不旺。早先生了一个孩子,不想早早夭折……几年后又生下一个男孩,乳名二宝,常员外中年得子,自是视若掌上名珠。
不想这孩子长到四岁时,得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就犯了邪,做出各种异常之事来。每日尽说些奇怪的语言。
家人外人是怎么纠正都扭不过来。几年来,名医郎中,异人道士也请了不少……不但不见起色,反而变本加厉。
直到……那灰衣人的到来。
那灰衣人乃世外之人,有一些非常寻常、通天彻地的本事。不单如此,对这二宝的病理、成因……也是了如指掌。
于是,便由他亲自对这怪孩子的怪病做了一番调整。
自那之后……
天下大乱!
那孩子的怪病经他这番调整,不单没有任何好转,反正变本加厉。最奇异的事情是,便是家中亲朋好友全都不认识了,只认识一个常员外,但却叫自己的爹做儿子,真是反了天了!
常员外无可奈何,。只能在这后院子里寻了一个地方,将这独生的儿子锁在里面……不敢让他与外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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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常员外已经穿过了后花园,走到后院独立的小屋。看看四下无人,便取出钥匙打开锁。
室内光线昏暗……但仍可隐约看到墙角有一个人坐着。看身材矮……自是常员外的那个五岁的独子。
常员外又一次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这才慢慢的走上前去……小心的说了一声:“爹,儿回来了。”
那背影竟毫无反应。
常员外见他没有动静,只当是生自己的气,不由得叹息一声:“唉,我也是不得已啊。咱们常家也是大户人家,家里兵丁仆役有上千口子人,在洛阳城也颇有人望。我若认了你这五岁的亲爹……这事儿传将出去,怕是连祖上都抬不起头来。”
说着话,常员外已经走到了自己的“爹”身边,正要说话,突然之间,这“爹”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啪”的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这富商不由得大叫一声。家中的家丁听到叫喊,急忙赶了过来。
常员外再一细看,才发现自己这“爹”竟然由几块枕头、被单叠成的人形……那被他唤爹之人,竟已不知去向。
这一吓非同小可。那富商一时间如寒冰彻骨,手脚无措。见家人进来,一时间竟忘了遮掩,直冲冲的喊了:“我爹呢?他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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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哉?!
人说这二宝倒认亲爹为儿子那自是犯了昏病,怎么这常员也认为自己的儿子是爹呢?
真是咄咄怪事?!
这便是前文所说的“世界上最诡异的父子和夫妻”了。
但这世界上怎么会这样的事情呢?他们之间是为什么会发生如此违反天理常识的事情的呢?
现在,亲手制造了这一切荒唐的中心人物――那个神秘的灰衣人,已经越过了浩瀚的沙漠,前往寻找那第五个命中注定的人去了。
炎炎烈日下,只见此人身材略显短小。内穿一件紧身的灰衣,但外边的衣服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式样很简陋,也很特别,即不是汉服,也不是胡人的装束。
他的头上戴着个大大的斗笠,平常总是习惯性的往下压。长长的有一半披散下来,遮住半个面庞。
虽然此人行为似是低调,但毕竟穿着过于异常,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就这样,这个奇怪的、自以为很低调的灰衣人。就那么在路人的目光下,朝着北方,一片黄沙弥漫的地方继续前进。
那里,还有一个怪人等着他。
而且这怪人所经历的事。恐怕比这阴阳颠倒的夫妻和那违反人伦的父子身上发生的怪事加起来还令人瞠目结舌。
在这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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