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捆好这三人后准备打个结,便用力系了系……勒得那两个家丁一声惨叫。
而那熊孩子,却始终色迷迷看着面前的唐公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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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看着这三人的狼狈相,心里痛快。
但突然之间,却又想起那小子刚才舔自己的样子,顿时又恨了起来。
他看到边上有根树枝,便用它用笔,沾着一边的泥水在这些人身边的树皮上乱画。
一人身上书“奸夫”,另一人身上写“淫妇”二字……这捆在二人中间的熊孩子自然便充当了天然的“物证”。
在外人眼中看来,那自然是两个男人欲行苟且之事,被人抓个现形。抓他们的人恨其伤风败俗,故绑在这里示众。
……至于这“爱的结晶”从何而来,那就只能靠观者发挥想像、自行脑补了。
那两个家丁看这女人乱写,实在是丢人现眼。便苦苦哀求,请那姑娘手下留情。
唯独中间那熊孩子,自始至终还是只知道盯着唐公子看,哪怕是天塌地陷,也休想让他目光离开这美人一瞬。
唐公子见这几个人苦叫哀号个没完没了,便朝紫云问道:“这些人求你手下留情,你说咋办?”
紫云听到唐公子说这话,顿时一拍脑袋:“我都晕了,连他们说话我都没注意。”
说完,便走到一边,把他们身上的衣服捡起来。随手撕下几块布来,堵到他们嘴里。然后拍拍手,说:“这下好了,就算他们叫救命也不会有人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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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公子料理完这几个人,一回头。见刚才饭馆里见过的那三个人竟然又回来了。心说这几个人好不容易趁刚才我和那小孩子火并之时逃过一劫,又回来做什么?
再一看,发现刚才自己从他们身上抢的包袱还在地上,心里这才明白。
于是她抬眼看了那几个人一眼。
那胖脸后生见唐公子看他,讨好的笑了一下,身体又谦卑的弯了弯。然后双眼紧盯着地上的包袱。
那人即有心捡那地上的包裹,心里却有些害怕,想捡又不敢捡。于是偷眼看了一眼唐公子。
唐公子双手后负,斜着眼看着这人,冷笑一声。
那胖脸后生便立刻把手缩了回去。然后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讨好的说:“您先,您先。”
一旁那大胡子看唐公子这般明抢,顿时怒火中烧。大喝一声,上前说:“你这强人怎可如此嚣张,你可知我是那曹……”
这人话说一半,那胖脸后生立刻飞也似的扑了过去,一把把他的嘴堵上。
那一边的妇人也吓得不轻,赶紧上前拉住这高壮汉子的衣袖。几个人拉拉扯扯,闪到一边观看这后生翻取他们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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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公子捡起这些人掉下的包袱,发现除了衣服杂物外什么钱财都没有……甚至连个粮食渣子都找不到……不由得万分气恼,随手把包袱扔给一边的那三个人,然后去翻那树上那几个人的东西。
那三人拿起包袱悻悻的走了。
唐公子捡起树上那三人身上的衣物,发现竟然空空如也,不禁有些失落。
回头看了一眼紫云,见自娘子竟然还有闲心作弄人,不禁说:“快饿死了才劫了这么一票,想不到这帮人比咱们还穷,怎么办?”
紫云听到这话便回过身……唐公子顿时大吃一惊,
原来他手中竟拿着个饼,已经吃了一大半儿了。
唐公子急问:“你这饼哪里来的?”
紫云眨巴眨巴眼睛,说¨。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变戏法变的。”
唐公子说:“那赶紧给我变一个。”
紫云不好意思的说:“钱变得出来,饼却变不出来了。”说着话,把手中的饼撕了一半儿递过来。
唐公子接过这饼,撩起面纱在嘴边只一晃……顿时无影无踪。接着她奇怪的问道:“你能变出钱来?”
紫云脸上一红,点点头。
唐公子急着脸说:“能变出酒来么?”
紫云想了想说:“既然能变出钱来,就能到刚才那店里去买酒了。”
唐公子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一跺脚说:“那就走罢”。
捆在树上的熊孩子,听到唐公子要走。顿时大急,口中吱吱唔唔。竟似有话要说。
紫云听到声音,回头见这孩子如此急色,不由得暗暗叹息道:
“你只看了我家相公一眼,就迷成了这般德性,你即知她容貌的厉害……便可知我这一生中抵抗她诱惑有多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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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急色的孩子见紫云挡住了他的视线,便左挣右拧,伸长了脖子从紫云一边去看那唐公子。
这假女人见这孩子看唐公子时神魂颠倒,自己却被他视若无物,不由得恼了起来。心说今天必须得给个教训,让你这辈子也休想忘了老娘的手段。
……想到这里,便走上前去,伸手摘下这孩子口中的破布。
这熊孩子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
紫云看着这孩子疑惑的表情,笑嘻嘻的说了一句狠毒的话来:“我要你记着我的样子,一辈子也别想硬起来。”
熊孩子吓出一身冷汗,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一想到即将发生的恐怖之极的事情,顿时连发出一声变了味儿的惨叫。
……那紫云双手按住这孩子的头,一张嘴狠狠的亲将下去……硬生生把这叫声堵了回去。
那熊孩子虽说武艺高强,但力气却不比紫云强多少。加之之前一番苦斗早已耗尽力气……于是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紫云给这熊孩子上了大刑,顿时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然后他把地上的破布捡起,带着泥土重新塞回熊孩子的口中,便笑嘻嘻的离开。
再看树上的熊孩子双眼上翻,脸上肌肉抽动……喉咙里“咯咯”出声,再也不动弹了。
唐公子急酒,见紫云这番磨蹭,顿时老大不愿。便道:“这些人由他去吧。咱们还是先去吃饭要紧。”
紫云见唐公子如此着急,便说:“咱们既然去这姓常的员外家,好酒好菜自然不少,你又何必急这一时?”
唐公子道:“你既然这么说,那就该让我把你背起来赶路,早点到这常家才是正经。干嘛在这路上折腾功夫?”
那紫云一听唐公子要背他,又是羞的满脸飞红。恨恨的一跺脚,自顾自的往前走了。留下唐公子一个人莫名奇妙:
“咋地我每次一说背他,就跟我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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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树上的两个家丁一听,咦,这人竟然是要去常府的,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夫妻二人,一个武艺高强,一个机灵百变。那女相公刚才拦路打劫的戏头,那假女人翻自家包裹的手法……都绝非善良之辈所为。
……这样的人到常家去做什么?
这些人想说话,但却发现嘴堵着。好在假女人刚才塞住三个人的嘴巴时做的不甚专业。其中一人拼命张嘴,用舌头一顶竟将那布团推了出去。
他看着旁边的熊孩子,急切的喊道:“少爷,少爷”
熊孩子终于清醒了过来,听到这家丁喊他便要搭话。这时也注意到了口中的布团。
但这孩子竟然豪不在意,先是一阵凝神闭息。然后一股真气送出,“啵”的一声将口中的布团喷出数米开外。
那家丁急忙说:“少爷,你听到了没?这两个人竟然是去咱们府上的。”
熊孩子一听,顿时大喜过望:“真的么?”
家丁见状,顿时摇头叹息:“这二人绝非善良之辈,也不知到咱们家要做什么事情?”
那熊子眼冒金光:“我只道今番一别,从此失之交臂,看来你终归是我常家的人。”
家丁见这熊孩子落到如此光景,仍是一番色迷迷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气恼:“少爷心中只知美人,若是常员外回来,见我等对少爷管教不严,落入这番田地,不知该如何责罚小人。”
那熊孩子听这家丁说常员外,顿时不以为然:“这天下哪有儿子管老子的道理,我儿子若是敢无礼,你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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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原来这人竟然就是那常家的少爷。
且不论这唐公子千里投奔,还没遇上人就先把人家的儿子捆到上了树上,这事儿该如何了结?
单说这只是这五岁的小孩,究竟如何生出常员外这几十岁的儿子来?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第十九节 绑员外
紫云与唐公子一路赶往洛阳,走不多远,便见到有三人骑马而来。
当中一个中等身材,有些发福。左右两边各有一人,一副家丁打扮。
见到唐公子夫妻二人,当中那人翻身落马。做了个揖,问道:“二位打那边过来,可曾见过一个身着一件绿衣服的五岁孩子?”
这来人竟是那常员外,原来他自回家后发现二宝不见了,心中不安。喊来了几个家丁一问,得知这二宝今天一天都没人见过……想来逃跑已久。
按说寻孩子的事儿,本不必这姓常的员外出马,但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已经吓得他六神无主。竟然亲自上街找起孩子来了。
一众家人也四处找人。
这常员外到处打听,一路追将过来,正遇上刚才被唐公子打劫的二男一女……这才寻得线索,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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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公子看这家丁的衣服,装饰打扮竟和刚才被绑的人一样,再听这来的富商打听的人物……便知这几个人和刚才被自己捆到树上的三人是一个府上的。
于是她偷偷向紫云使了个眼色。
那假女人知道唐公子不怀好意,但既然坏事已做,也起了自暴自弃之心,配合唐公子把这劫富济贫之事做到底。
于是他说:“刚才路上,正遇上一个小孩子,说话……甚是轻挑。”
那常员外听这人说遇上了自家的孩子。但却说话吞吞吐吐,似乎有些话不方便说。再看她相貌不俗,便推测二宝一定非礼过她,不由得暗自叹息。
但形势如此,也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追问紫云在何处所见。
唐公子与这假女人生活惯了,早已心有灵犀。
一看她这说话便知其意图。于是咳嗽几声,同时用手虚遮脸部,动作羞涩。让人以为她是因重病毁了容貌,羞于见人……这才以布蒙脸。
果然那三人见这女人弱不禁风,那后生像是重病在身……便不再起警觉之心。
紫云装出一副记性不好的样子,一边想一边说道:“由此路前行,经第三条岔路时向左,遇到一条小河,过桥向东……不对不对,是往西,不对……
“是第二条岔路向左,再遇到一个岔路时,然后应该是往那有树的一边……不对,是往那比较大的一颗大树那边走,这才遇到那河。不对,这时来的时候,去的时候到第二岔路应该是往右走。然后……”
那假女人东拉西扯,故意把道路说得稀里糊涂,毫无头绪。
常员外听得昏头转向,一急便脱口而出:“你不用说了,劳烦二位带路,若能找到我家孩子,一定重重有赏。”
要说这常员外也是久经风浪,按说这假女人这些伎俩应该骗不了他,再加上唐公子面相凶恶还蒙着面背着刀……至少也该起个疑心。
但为人父者,对孩子的关心就像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总会最大限度的降低。
紫云见这常员外中了圈套,却不急带路。反而扭扭捏捏,面露难色。
那富商见紫云这般情景,更加认定她被那二宝欺负过……便一把拉过他的手来,将一碇金子放了上去。
同时好言宽慰说:“二位尽管放心,只管带路。有我在此,那小儿不敢造次。”
紫云见时机成熟,但看了唐公子一眼,点了点头。
于是那常员外便让一家丁坐到另一匹马上,让这夫妻二人同坐一匹马,沿着这二人的来路便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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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捆在树上的家丁口中虽然已无布团,却不敢喊叫。只恐那凶狠狡诈的夫妻还未走远,听到声音寻了回来……那时便大大的不妙。
但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马蹄声。他抬眼一望,便见前面过来三匹马。当中一人,正是自家员外……不由得大喜。
这家丁一边大叫,一边向二宝喊道:“少爷,常员外来了。”
那二宝听到那家丁叫喊,便扭头向一边看。偏偏视角所限,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便拼命叫喊:“儿子,我在这里。”
这紫云和唐公子听二宝的叫“儿子”,心中不由得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二人正心想这五岁的娃娃生出的儿子是什么样子?身边的常员外已经接茬了:“唉!我来了。”
这下子,轮到唐家夫妻傻了眼了。原来这孩子的爹竟然就是面前这位中年人。
明明是自己生的孩子,怎么就变成自己的爹了?
五岁的娃娃会轻功,儿子生出父亲来。
……这家人的怪事中的离奇、怪异之处,这只怕比唐家有过之无不及。
按说这常员外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管自己儿子叫“爹”这等逆人伦没天理的事情是断断不会在外人面前做的。
但这常员外寻子心切,一到这里更是见到自家的独子被捆在树上,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都顾不得了。
于是跳下马,立刻扑将过去。
那树上捆着的人,见到常员外自然是开心得很。但再一打眼,便看到这三人随行的那对夫妇,这一惊非同小可。于是拼命大叫“小心!”
那两个随行的家丁这时也跳下马来,这时却忽听背后那假女人喝了一声:“还不动手?”
……便觉脖子处被人猛然一击……一时间天旋地转,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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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之后。
唐公子和紫云二人坐在地上,拾取这几人身上的包裹。
那姓常的富户和他的儿子,还有四个家丁都被捆在树上,口中塞物,言语不得。那熊孩子吐掉的布片又重新塞回到他的嘴里。
这一回不但塞的又死又紧,塞之前紫云更是对他“大刑伺候”……亲得这熊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常员外虽说出的匆忙,但随行二人身上所备细软还是颇为有数的。
唐公子细细翻翻,所获颇丰。不由得喜上眉梢,说道:“这一票干得漂亮,咱们若是这一路下去,就算是那姓常的不收,咱们也不怕了。”
紫云长叹一声:“能有个正经营生,何必做这不法之事?”
唐公子回头看那绑在树上的人,那先前绑着的三人身边的“奸夫淫妇”笔迹末干,这边新绑的几个人身边却没有写字……忽然童心大起,说:“我也写些什么吧。”
紫云问:“你想写啥?”
唐公子装模作样,郎声念道:“我就写‘作恶者沧州唐凤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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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常员外一听“沧州唐凤”这几个字,不由得一愣。
紫云一听唐公子喊出自己的名字,顿时大惊:“你咋把自己的名字喊出来。”
要说这假女人平日做事,不但机智过人,而且心思缜密。但一旦犯起毛病来,却跟那真傻的女人一般。
这唐公子念出自己的名字,只是随口一说,人家未必注意的到。但这紫云一番大喊大叫,等于给了人家足足的提醒,不由得人家记不住。
自古以来,这女人总喜欢给别人定规矩。而且无时无刻,盯得甚紧。别人一旦越规,便反应强烈。
……但自己却永远活在规矩之外。
‘
唐公子听这假女人大喊大叫,便知自己失言。回过头,看了看树上捆着的六个人,一个个吓得像筛糖一般……心中已知坏事,于是淡淡的说道:“他们已经听见了。”
假女人见此情形,一时也慌了手脚。
唐公子叹了一口气:“你我二人做了这等事,若是被这些人报到官府去,只怕天下之大,便再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说完这话,便长身站起。
“仓”一声,自后背拔出刀来,慢慢向这些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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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常的员外见此架势,自知性命难保。这姓唐的本是自己的客人,这番误会只须一开口便能解释……却偏偏口中塞着布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几个家丁眼见今日主仆六人即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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