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走私从2000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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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走私从2000年开始-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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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令黄宣彻夜无眠地罪魁祸首,他猛然停步,呆望暗夜中的池水,道:“你怎知是我?”说完,又补充道:“你叫我黄宣吧,或者公子也好,黄公我听不惯。”

“好。”貂蝉语意带笑,回答道:“盖因此亭平日里只有司徒大人与夫人,还有妾身往来,而以妾身所知,宅邸内敢无视规矩者,唯有黄公子与贵仆而已。”

“那你怎知是我呢?”黄宣说话间只觉得心情顿时畅快了起来。

“只因公子身量较轻。”

貂蝉说话间伴着浅笑,让黄宣心都柔软了起来,他仔细一想,却是说典韦太重了,不由失笑。

这一笑,却让黄宣的心情一下子转好了过来,再看亭中花影中的貂蝉,袅袅的树木空隙之间衣衫飘动,若湖中水波,轻柔秀丽。

黄宣再看自己,换上的稠衫总是不能服帖的摆动着,仿佛预示着与这个时代的脱节。若无基地,也可称得上胸无点墨,手只能缚鸡,他有些自惭形秽的道:“貂蝉姑娘喜欢今天的《洛神赋》吗?”

“是妾身听过地最优美的一篇赋了。”阴影中,貂蝉轻轻地施了一礼,黄宣却是苦笑一声,小声道:“也是我听过的最优美的一篇赋了。”说完,更是在脑子里想:也是我会背的

篇了。

听着荷塘蛙声,听着貂蝉轻声细语,黄宣突然觉得心里宁静,就像是暴风雨的天气与父母呆在一个小房间里的宁静一样。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其实,那首赋不是我作的。”

貂蝉浅笑道:“妾身知道,但公子能认识这样的诗人,也是很让人羡慕的。”

“我也不认识他。”黄宣有些赌气的道:“我只是知道这首你们都不知道的诗而已。”他说着,又怀疑道:“我这样说,是不是很没用?”

“当然不是。”虽然看不见面容。貂蝉的声音却总是给人巧笑倩兮的感觉,她慢语道:“对于妾身而言,能够听到这样地诗赋也是很高兴的事情,何况当今乱世,公子勇武过人,比之文人,于国于民,更有其利。”

虽然明知道所谓的勇武不是因为自身,黄宣还是愉快了起来。毕竟他和洛林,也算是一荣皆荣,共为一体的。按照目前基地序列等级,20级权限,几乎就是全部权限,他不自觉的坐在台阶上,背对着貂蝉道:“我今年也是16岁。和你一般大小,你却比我明白的太多了

貂蝉缓步轻易,将一铜盘放在黄宣身旁,道:“这是府内自酿的水酒,公子且尝尝。说起明白,妾身自小由夫人抚养长大。虽待之如女,却不是府中小姐,比起公子,自然要多一份心思。”

黄宣知道,以貂蝉的身世,要在这王家宅院中有一席之地,是要揣着小心,仔细言行的。比起自己地生活,这样的环境,自然会让人成熟许多。他抱歉的笑笑,却想起月色昏暗,对方看不见自己,于是瞥了一眼手中酒杯,道:“我为你唱一首将进酒吧,虽然不是我写地,但写这首诗的,也是个大诗人呢。”

貂蝉也颇为喜欢的点头说“好”。黄宣就握着酒杯吟了起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他接连唱了三遍,开始时,貂蝉似乎还不适应这样的诗歌,到了后来,却忍不住轻轻的附和了起来,她却是学地极快,到了最后一遍,已经记的无误了。她最是喜欢“朝如青丝暮成雪”一句,反复吟唱,唱到后来,更是微微有些颤音。

黄宣知其自怜其身,更是保护欲大起,半是随性,半是有意的畅快道:“今天本来是不开心的,却没想到和你说话之后,就高兴了起来。”他这段话,是完全用现代的方式说的,又不要洛林翻译,貂蝉是完全听不懂地,但知他心情转好,也就浅笑着回应。黄宣也不多说,笑着站起来道:“我的唱法可能不对,唉,说起来终究是纨绔子弟罢了。”

貂蝉仍是听的不大懂,只是以为黄宣家乡方言,但她却听明白了纨绔一词,抿嘴笑道:“黄公子何必妄自菲薄,貂蝉虽不知公子为何事而烦恼,但午间在水阁中听公子之言,却是视千万人为无物。可敌千人,万人的大英雄,可比荆轲、李广。这样的勇气,远非勇力可涵。”

黄宣只觉得她的声音带着丝慵懒,嗓音却是婉转诱人的,他放松的伸开腿,喝着酒暖着身子道:“我地勇气,却是来自于勇力的,而我的勇力,却不是属于我的,这样说,你还觉得我是英雄吗?”

貂蝉微笑道:“昔日我主刘邦,也是出身微贱,谋略不及张良,领军不及韩信,干练不及萧何,却为诸臣信服。何故?其,下能够仗气使人,深入三教九流;上能够折节低首,远从张耳,兄事王陵。妾身以为,不过是敢做敢为,醒悟自身而已,如今公子虽年少,但上能与司徒大人侃侃而谈,中能识得文臣雅士,下能有勇士效死;若公子不自信,妾身不知谁人还能有此大才。”

听到这样的评价,黄宣笑的嘴都要裂开了,他一时又觉得胆气颇壮,暗自里想:与人比力斗狠,自己也许略逊一筹,但与人交流,却是当仁不让。想想看,这也是一种天赋,谁能初到三国,就与吕布王允商量“杀死董卓”?换作是盖伊这样经过系统训练的旅行者,他们一定是仗着武器先进,以基地为后盾,强行杀掉董卓,也许还会连王允吕布一起干掉,若是如此,先不提消耗的能量多少,只是想要拿到诸如典籍之类的物品,又会花去更多的精力,甚至拿到了,也是入不敷出。如果这些所谓地高级旅行者能够多一些注意力在他们不屑的时空,与他们不屑地普通人更多的交流,盖伊也不至于在警察的围追堵截下被关进监狱。

相比之下,失去了基地的高级旅行者只是个超级打手而已,而失去了基地的黄宣,也许反而能够成为掌握打手的人。

交流,永远比对抗获得更多。

一团乌云缓缓的遮盖住月辉,荷塘响起“扑通”数声,黄宣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感受到这个时代清新的空气,他笑着将酒盅扔进池塘,道:“要说讲话,却是你说的最好听。好了,我现在是吐出一口浊气,要回去睡觉了。”

貂蝉再施一礼,黄宣则收拾起剩下的酒壶酒盅,将之放在铜盘之中,一边偷看着厅中纤巧身形,一边恶趣味的道:“其实我还懂一些资本运作的东西,还会一点点管理学和人力资源学。”

美人儿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黄宣长笑而归。

第一百一十四章 … 无比熟悉的世界(10)

日清晨,王允入宫讨诏。黄宣将位面通道里存着的狙和柯尔特统统拿出来擦了一遍,其实以洛林的制造水平,虽然限于设备,达不到大位面时代的工艺水平,但保养期还是大大延长了,黄宣不过是为了调整心情。

黄宣觉得,自己的确应该认认真真的在这十多天里,做出些事情来,一个男人——当一个雄性动物真的想向雌性显示胸肌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男人了——应该,并且理应学会珍惜机会。

四名歌姬早就被黄宣赶出去了,典韦坐在床上看着黄宣,后者正在将生物炸弹像泥巴一样揉捏着,他不让典韦动手,这位“逐虎过涧”的凶人瞪瞪眼睛,就能起一颗手榴弹的效果,但真的让他用手榴弹,黄宣却怕他给捏碎了。

短短两天的接触,典韦很少说话,但他却学会和黄宣一样坐在桌子上而不是地上,他看起来喜欢使用武器,无论是狙击还是81式——柯尔特对他而言有些太小,将指头放在扳机上会让他感觉难受。只是在这里,黄宣没有多余的子弹给他练枪,他还不清楚是否真的会带典韦回家,这需要看这位恶大叔自己的想法。

典韦在家乡已是无亲无故,但他毕竟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一部分。黄宣试图探问,但就像每个时代的猛人一样,这位仁兄同样不善表达,让他诱拐无门。

黄宣将生物炸弹分成10g左右的大小,然后将之黏在少量的特制秃头子弹上,这样81式射出的子弹将等同于数吨TNT的还准备4枪榴弹,每颗榴弹内塞了100g的生物炸弹,洛林警告他不要在半径300内使用,那相当于自杀,最好也不要发射在600内,天知道,这是正常版81式的有效射程。

生物炸弹互相之间黏连一体。但除非你想,否则它们不会粘在其他的物体之上,而若是你这样做了,再想要取下来却需要大费周章。黄宣还在考虑是否需要再弄点更大威力的家伙,房门却被轻轻敲响了。

门外自然是王允,他已经得到了汉献帝的诏书,更已与诸多同僚互相联络,他现在只是担心,黄宣是否能杀死董卓。

自从在与孙坚作战失败后。董卓挟中央迁都长安,已是众矢之地,在更多人密谋刺杀其之前。越骑校尉伍孚已曾尝试一次,结果自然是被乱剑刺死,但自此以后,董卓出入宫禁均是软甲着身,吕布常护卫左右。

王允是一个文官。他不知道一个武将会有多么勇猛,他原本属意的是吕布,现在换成了黄宣,但无论是谁,保证能够杀死董卓这句话,本身就是不能保证的。此时。箭在弦上的王允有些心急如焚,但他依然注意仪态,脸上不骄不躁。

黄宣笑着打开门,道:“司徒大人怎么还有空来。”

王允握着黄宣的手,道:“赈灾辛苦了,我是想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就像是黄宣会借着整理武器松弛神经一样,王允也需要重新看一遍他的棋子。看看有没有放错位置。

至于棋子本身有没有问题,他却不能知晓了。

黄宣却早就猜到王允会来。他也因此进行了充分的准备——这种猜测与其说是来源于母亲的,与生俱来地天赋,不如说是数日来不断阅读资料,对比洛林在这个位面搜索来的资料的认识。

司徒王算得上是一个不错地相国,他在这个位置上,大部分时间做的都还不错,但某些不良的性格,却将他的胜利摧毁了。

|最糟糕的。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排外与政治洁癣。

在诛杀董卓之前,司徒王始终都显的谦逊而无害,而在他一朝大权独揽之后,他的表现,却反而令原本支持他的人们胆寒,“及在际会,每乏温润之色,杖正持重,不循权宜之计,是以群下不甚附之。”他不再那样与群臣推心置腹,脸上更是少和悦之色,而这种现象地极致表现,则是杀蔡。

这位汉末有名的儒士曾受董卓礼遇,故而在其死后叹息。王允听说后,就不顾几乎所有人的反对,坚决的将之诛杀,这样造成的结果,是所有薰卓系的官员将领都感到惧怕——既然连与董卓关系并不亲密的蔡也不能被赦免,那么所有人大约都是不会被赦免的。假如王允真地能够坚持这种立场,坚定的与一切和董卓有关人和事保持距离,并借此夺得地方豪强的好感,也并非不能开创一场新的局面。然而,问题正在于此,王允一度想要赦免凉州系的将领,当他在这个问题上第二次摇摆不定的时候,汉廷最后的控制力消失了。

对于三国时代的人们来说,王允的表现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对于早已经熟悉了家族争权夺利,特别是这段历史地黄宣而言,他却从中看到一些王允的特点来:

王允之所以成为司徒,是有着许多地因缘巧合在其中做用的,就像是一次化合反应,他是唯一可以加进去的碱液,所以他控制了所有的酸。这种来自于血统的胜利,让王允的性格中始终带着怀疑的影子,他不断的尝试与不同的人的合作,同时,他也尝试着控制这一切,就像是与吕布的合作一样。

故而,他一定会来看看黄宣,以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挑选对了合作者。

此时需要做的就是,大声的回答“没问题。”然后将所有的问题抛给他。

黄宣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允,道:“司徒大人是否考虑好了董卓死后,该如何做呢?”

王允显然没有预料到黄宣的问题,他原本是准备与之讨论如何杀死薰卓。而成功之后的分配,是官员们的事情。他咳嗽了两声,掩饰着自己的讶然,道:“当还以马日蝉为太尉,令袁绍为将军,统关东兵压制凉州将领……”

黄宣摆摆手,坐在王允对面。道:“难道司徒大人只是想到这小小的长安一地?”

王允

悦,道:“这里是大汉中枢……”

“但只管得了长安。”黄宣叹了口气,状似语重心长的道:“难道子师真的不想做我大汉中兴之臣?”

王允目视黄宣,这个年纪只有他三分之一的后辈挺胸与之对视。良久,他才道:“地方权柄日重,而中央权利日衰……。”他说到一半,却不再说下去,只道:“赈灾可有妙计?”

黄宣笑而不语,他不耐久坐。将正坐改成跌坐,也就是盘腿坐在地上,道:“吾先问司徒大人几个问题。若是大人腹中已有计较,就当赈灾妄言。”他砸砸嘴巴,起的这个表字倒是很有寓意,只是难念了一些。

“吾洗耳恭听。”王允也不敢轻视黄宣,有汉一代。青年才俊辈出,他也正是在差不多年纪受人赏识,步入官场。

“请问大人,董卓死后,李傕、郭、樊稠、李蒙四人该当如何处置?”

“卓之跋扈,皆此四人助之;虽大赦天下。独不赦此四人。”王允自然是早就想清楚地,而以史实,他也是确实这样做了。

黄宣微微一笑,道:“凉州兵是董卓嫡系,势力最雄,请问大人,若是不赦此四人,凉州兵反。谁人可敌?”吕布在凉州军中并无根基,薰氏嫡系,从来就没有入过他的手掌。

王允迅速答道:“以袁绍之关东兵镇之,赦免军士之罪,削夺四人兵权,徐徐散之。”这正是他的最终计划,解散关东兵。

黄宣呵呵一笑,这的确是王允的正确答案了,但事实却是错误的,他轻声道:“凉州兵与关东兵最是不睦。军士最恐袁绍,如何肯信?四人不得赦。如何肯交出兵权?若此,凉州兵何日可散?”

王允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如果一切如常,再过上一个月,这位文臣就会定下同样的命令,同样会有人给出同样的疑问——袁绍与凉州兵世仇,若非董卓忌惮袁氏四世三公地家族力量,早就将之车裂在洛阳了。然而,凉州兵最大的靠山若是死了,还有什么能阻止袁绍和他的关东兵复仇?就是给王允自己,他也是不相信地。所以最后,他还是采纳了他人意见,以皇甫义真为统帅。不过此刻,他却诺诺不言。

“或可是以皇甫嵩为帅?”黄宣先问道。

被猜中心事,王允猛然抬头,眼中很有些不可置信,黄宣却摇头失笑道:“皇甫嵩的确是大汉名将,但他以屠黄巾起家,在凉州更是毫无根基,士卒如何信之?最重要的是,李傕诸将如何肯信?他们若是不信?王允大人以为,当如何?”他这段话半文不白,让洛林微微翻译,却是说的明白。

王允不善武却知兵,在镇压黄巾的过程中,他更是披挂上阵。所以,他明白以东汉官军目前地战斗力,根本谈不上剿灭凉州兵,他所能依仗的还是大汉正统的力量,而以黄宣的分析——实际上,泰半是史实。

听到这里,王允后背已经出了密密的冷汗,黄宣在心里给自己加了把油,一鼓作气道:“吾还想问司徒大人,若是董卓毙命,长安且定,郿坞的财产当如何处置?”

如果是昨天,王允一定以为黄宣是想要变相提价,或者笑其大事未定,就先考虑分赃。但现在,他却仔细地思量着,道:“当以卓之财充作军费。”

同样,还是王允的标准答案。

黄宣却故作冷笑,道:“那我请问王公,若吾要分此财物,可乎?”

王允不答。

黄宣又道:“若是奉先大人要分此财物,可乎?黄埔大人呢?”

王允哑然不语,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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