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两年,直到张飞张峰的长大才有所缓解,但是现在要说涿县谁的武艺最强,那无疑还是马奎,他就如一根鱼刺卡在张翔的嗓子,咽也咽不下去,拔也拔不出来。
这两年间张翔也做了很多事,又开了几家赌坊,酒楼还自己做酒,也算很是忙碌,生意越做越大,当然需要的人手就越来越多,算上以前收留的少年,现在张翔手底下至少有六百多人。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张翔就是养着这六百多人就占了自身的大部分收入,不过也是因为这些人,才挺过了前两年的马家难关。
这六百多人可是张翔的宝贝,这些人很多都见过血,张翔可是很看重这些人的,吃最好的,穿最暖的,还帮这帮人找媳妇,可以说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当然这帮人也对张翔很忠心,现在的张家如果说谁说的算,那无疑是张翔了,这两年张豪也渐渐退了下来,可以说张翔掌控了张家所有的资源。
虽然有立长一说,但是张飞却不在乎这些,张豪也默认,张翔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张家的主事之人,小小年纪也可以说是涿县的大人物。
尤其是最近半年张翔做主,张家与马家的矛盾也越来越大了,这当然也有张飞的原因,这两年张飞武艺猛增,早就看马家不顺眼的他,终于在一天爆发了,借着酒劲把马家的一个赌坊砸了。
这件事也是张翔事后才知道的,让张翔很是头疼,而做为当事人的张飞却闷在床上睡大觉呢?张翔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这位大哥。
只能自己抗下了此事,从此之后两家的矛盾激化了,两家经常打架斗殴,这可把张飞高兴坏了,张飞也不是什么惹事之人,他就是纯粹的喜欢找别人比武。
最严重的一次竟然惊动了涿县的县令洪生,他本应该不管这些事的,这是他在涿县上任的最后一个年头,他想着轻轻松松的过完最后一年的。
但是张马两家闹得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竟然砸了孔子庙,当时的孔子庙可以说在汉代刚刚兴起,有很多读书人去参拜,很不巧洪生就是个老学究。
洪生用严苛的词语警告两家,俩家也有了一些收敛,张翔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翔就想了一个办法激怒马家,使马家退出涿县。
但是这个办法谈何容易,汉代人对家业是很看重的,最后张翔没办法就出了个损招就是挖坟掘墓,这件事是张翔找繁和做的。
事后张翔非常后悔,后悔的不是挖了马家的祖坟,后悔的是让繁和去做这件事,当初张翔是这么考虑的繁和是老人,办事老道又忠心,是个不二的人选。
可惜张翔忘了,繁和是对谁忠心,他一直都是张豪的人,虽然都是父子俩你的人还是我的人到是没什么,但是张豪的性格可是与张翔完全不同的。
张豪可以说是一个很方正的人,直来直往的,而张翔却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他当然看不上张翔的做法,觉得太过下道。
当天回到家以后,张翔就感觉家中的气氛非常凝重,张飞张峰跪在厅前,要知道此时的张飞已经十三岁了,这个画面张翔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
张翔知道张豪很生气,但到底是为了什么张翔不知道,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件事是因他而起,此时的张飞可是给张翔使了无数个眼色。
但是张翔并没有察觉到,而且还觉得很吓人,张飞那俩只豹眼本来就大,还直给张翔眨眼睛,张翔还以为张飞眼睛有毛病了呢?
张豪看见张翔进来,上来就是一个嘴巴子,那个声音可是清脆响亮,张翔当时都蒙了,张豪可是从不打张翔脸的,此时的张翔也意识到,自己得罪了张豪。
旁边的春英可是看不下去了,“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孩子不对你可以说啊!为什么要打孩子呢?翔儿可不像飞儿和峰儿那样皮糙肉厚的,你也真下的去手。”
张豪:“都是你惯的,这个小家伙现在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是涿县的大人物,跺一跺脚,涿县都要震三震,连挖坟掘墓的事都敢干,也不怕损了自己的阴德。”
张翔这才知道张豪因何生气,他立马意思到是繁和出了问题,他现在就怕繁和没有办事,就试探了一下张豪“父亲,繁和去做了吗?”
张豪:“说道这个事情我就更生气,繁和是我派去照顾你保护你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但不阻止还助纣为虐,竟然事后才告诉我。”
张翔听到这句话就放心了,现在张翔的问题就是怎么稳住这个发怒的老爷子,“父亲,我还以为你因为什么事生气呢?原来是这种小事啊!”
张豪:“挖人祖坟还是小事,我八辈子都干不出这种事。”
张翔:“父亲你先听我解释,马家最近越来越不安分了,他们已经直接威胁到我们张家的产业,我要不先出手他们就出手了。”
张豪:“那也不能挖人家坟呢?”
张翔:“父亲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前几天我们俩家砸了孔子庙,县令生为儒生大怒,已经严重警告我们不要生事,这个时候如果马家失去理智,就会被县令赶出涿县,那涿县这块地盘就是我们张家的了。”
张豪:“这?”
张翔:“放心吧!父亲您既然把家交给了我,我一定会保住张家的,但是接下来的几天,父亲母亲最好不要出门,现在外面应该有很多牛鬼蛇神。”
随后张翔就带着张飞张峰离开了,其实张飞对张翔的做法还是有点抵触的,但是汉代时的家族向心力是很强的,张飞虽然不参与但也就默认了张翔的做法。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马家疯了不断的攻击张家的产业,既然不顾县令的多次警告,事情已经按照张翔想看的情况发展了。
可以说就差临门一脚了,但是这个一脚还要张翔自己踢,张翔带着礼物去拜访县令洪生,他可是大张旗鼓的抬了好几个大箱子过去。
马家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兴奋,因为张翔一直都把自己保护的很好,轻易是不会露面的,这次终于给了马家他们一个机会。
马家人决定等张翔出了县衙就动手,马奎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就是不知道奇怪在哪里,所以也没有反对,做这件事的当然是马奎了。
马奎到了县衙外面,可以说是非常谨慎,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此时的张翔却与洪生相谈盛欢,因为张翔那份礼可以说是重礼啊!
正在洪生想着眼前这个小子要干什么的时候,一群蒙面人就闯了进来,直奔张翔而去,洪生震怒在老夫的面前,做这种事真的没了王法。
县衙里的衙丁听到风声都纷纷阻挡,双方就自然打了起来,马奎在前门还好说,他知道什么情况,但在后门的马家人可是不知道的,一听到里面有打斗声也就冲了进去。
前边的人看见后边的人进来,却巧妙的退了出去,飞速的离开了县衙,这件事就在一瞬之间完成了,弄的马奎措手不及,马奎知道这个跟头栽狠了。
马奎现在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抓住前边的人,但是张翔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是易与之辈呢?早蹽的没影了,马奎只吃到了一嘴的灰尘。
马奎还是只有大将之才,如果他的位置是张翔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他要做的就是马上冲进县衙保证马家人全身而出,至少不留活口。
可惜他没有这么做,那县令就自然抓到了马家的人,一句话民不与官斗,马家虽然在涿郡是大户,也有很多喽啰,但怎么也敌不过县府的人呢?
县令还是网开一面的,马家付出了大量钱财才保住性命,没了钱怎么会有人跟随呢?最后就是马家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涿县,自此之后张家独大。
马家离开,张家自然收了人家的地盘和人手,在剔出一些不可信任的,张家手底下竟然拥有了千余人,虽然这千余人让张翔的钱包一夜之间变得精光,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时的张翔可以说是志得意满,但是他却忘了树大招风的道理,洪生洪县令卸任了,临走之前特意交代张翔要好好照顾一下自己的哥哥洪英。
张翔看着洪英,虽然身材雄壮但是已经白发苍苍,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野心,张翔也很放心就答应了下来,张翔也想县衙之中有自己的人。xh:。74。240。212
第七章 井中尸体()
涿县来了个新县令,这个人可是大有来头的,也许是张翔的出现让涿县变得富庶,才引来了如此人物,这个人就是冀州常山甄家的子弟。
虽然只是个旁系子弟,甄家也只是商贾之家,但是在河北的势力是毋庸置疑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是势力遍布河北的甄家。
涿县新上任的县令叫甄缇,他一上任可是狮子大开口啊!到处搜刮民脂民膏,而做为涿县富户的张家当然首当其冲,张翔顾及甄家的身份只能忍气吞声了。
不仅如此张翔还给了新上任的县令两倍的花红,甄缇当然是乐的睁不开眼睛,直夸张翔有才干,而张翔也趁机讨要了一个亭长官职。
甄缇做为甄家人,至少是个成功的商人,他会趋利避害,一亭之长好歹也是官吏之位,岂可轻易许人,这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当官就算是一个小小的亭长,最少也要是一个读书人,才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甄缇还是很谨慎,当然他也不想得罪张翔这个财神爷。
甄缇:“张翔啊!你要知道吾虽然有任命亭长的资格,但是这也不是我想委任就委任的,这还需要与县中的一些老人官吏商量决定。”
张翔:“县令,我知道你的顾及,我张翔虽然出身商贾,但是也读过几年书,我的老师卢植也是有名望之人,这个花红也只是朋友之间的见面礼而已。”这句话意思是说,我是读书人,上边也是有人的,这个花红只是礼物而已,也可能是唯一的礼物,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张翔不卑不亢,甄缇一听这话就知道小觑了张翔,此人也许是个财神爷,也许也是个阎王爷,此时的甄缇也把张翔列为不可招惹之人。
甄缇:“张翔你早说啊!你既然是卢植卢大人的高徒,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你是想当哪亭的亭长,但是说好亭位有人的,我可做不了主。”
张翔也看出来了,甄缇即是一个胆小怕事又贪婪无度的人,张翔也不想难为他,“我要当厚丰亭的亭长,那里的亭位已经空缺很久了。”
甄缇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还是个成功的商人,自然知道自己管辖内厚丰亭的情况,就是知道甄缇才会奇怪张翔为什么会选择厚丰亭,厚丰亭也是涿县内的大亭,在汉武帝时期也兴旺过,但是在汉昭帝时期,刘弗陵大力休整内政,修驰道轻赋税,可以说百姓充实,四夷宾服。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厚丰亭紧临的驰道废弃了,厚丰亭也至此没落,发展至今又经过了几次大的灾害,尤其是几年前的大瘟疫,已经变成了死亭,已经没人了。
甄缇怎么想都想不通,最后所幸不想了,他也不管张翔的目的为何,只要不影响自己就行了,甄缇的办事效率可是很快的,没一会就把委任状写好了,送到了张翔的面前。
张翔看到委任状是很高兴的,这张委任状就意味着张翔脱离白身成为了官,其实当这个亭长张翔有别的考虑,张翔现在手下已经有千余人,这帮人成分颇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难免会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就算什么也不做,也南蛮会被一些人利用来做文章。
一个聚众的帽子,张翔都是抗不住,出于这方面的考量,张翔决定抽出五百余人,要拖家带口的迁移到厚丰亭,这样一来张翔也有了官身,也解决了聚众的麻烦,还可以编练人员。
张翔回到家中,把自己担任亭长一事告知张豪,张豪一听之后还是很欣慰的,在张豪的心中当官是正事,总比现在这样厮混强,还直夸张翔有出息,张翔海鱼张豪讨论,把张峰林平留下来,主持涿县的家业,张豪当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就这么决定了。
其实张翔原来是打算把繁和留下来,毕竟比起繁和张翔更信任林平,但是如果把繁和留下来,那涿县说得算的就是张豪了,父子之间本没什么,但是张翔害怕张豪做出什么其他事,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随后张翔就安排下去,挑选迁移厚丰亭的手下家眷,张翔张飞只带着几十人出发先抵达厚丰亭,张翔已经把厚丰亭想的很破败了。
但是到了现场一看,简直连乞丐窝都不如,这哪是人住的地方,房屋倒塌垃圾四散满地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怪不得几年前的瘟疫会把这里变成了死亭。挑出的五百余人与家眷可是张翔的宝贝啊!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这些宝贝无故损失。
张翔为了安全的考量决定火烧厚丰亭进行从建,这样既保证了疫病不会蔓延也省了整理的功夫,因为压根就没有整理的必要。
张翔的一把大火就烧了一天一夜,厚丰亭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黑漆漆的土地,随后不久五百手下和家眷就到了,他们开始从新建造房屋。
这帮人可不是张翔强制迁移的,张翔可是在先前许下重利,张翔的手下都疯了,拼命的想挤进迁移的队伍,那些没家眷的都悔得撞墙了。
张翔等人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建好了整齐的房屋,厚丰亭总算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样子,张翔都不得不感叹人所能创造的奇迹。
其实厚丰亭的地域还是很好的,依着驰道而建,虽然这段驰道已将荒废了,但是还有零丁的队伍路过,土地低洼就意味着拥有很好的地下水资源。
而就在张翔欣赏的时候,张飞跑了过来,“小弟,出事了带过来的人很多都拉肚子了,腹泻不止,现在很多人都闹着回涿县呢?”
张翔:“怎么会这样,前两天还好好的呢?”
张飞:“其实前两天也偶尔发生了拉肚子的现象,只是当时没有注意,就在今天早上有很多人同时发病,队伍中的老人还说是厚丰亭以前死去的鬼魂在作怪。”
张翔:“无稽之谈,大哥你先回涿县把黄肖请过来,我在这里稳住他们。”
张飞:“小弟,还是你回去吧!如果父亲知道不抛下你不管,非打折我腿不可。”
张翔:“大哥你费什么话啊!你在这能稳住他们吗?你回去之后不用跟父亲说,只要把黄肖带到这里就可以,还不快去。”张飞瞬间就没影了,张翔此时都在考虑这还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猛张飞了,瞻前顾后的。
张翔先到了里民聚集之地,十里一亭,张翔的手下搬到了厚丰亭当然就是里民了,领头的繁和看见张翔到来,立马上来迎接,“三少爷,您怎么来了这里不干净。”
张翔:“好了不用多说这里干不干净我比你清楚。”张翔进入了亭中,看见了受伤的里民,发现他们都不是瘟疫之状,好像就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张翔看见这里,心里很庆幸还好不是瘟疫,要不然张翔都不保证自己能不能管住这帮里民,张翔为了这个亭长之位可是花了很多钱财,张翔可不想白白打了水漂。
不一会张飞骑着马就带着黄肖回来了,这时就不得不提张飞的马因为很显眼,只见这匹马通体像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马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这批马可是有来头的就是踢云乌骓。
原先张翔还是想打这匹马的主意,可惜张翔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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