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术巫之伏魔圣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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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术巫之伏魔圣童-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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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参灵得意地挺了挺胸脯,牵着傅纲的手朝石壁走去,两个人眨眼间就消失了,唯有那一点烛光映照之处,透过荡漾的石壁,亮着微光。

    我尝试着伸出手,手臂直接穿过了石壁,接着那头的人便一把将我拉了进去,视野瞬间一黑,只剩下参灵手中的那盏金色明灯。

    其他人也跟随我鱼贯而入。

    我立即问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嗅了嗅鼻子,询问傅纲。

    傅纲缄默不语,但是烛光下的脸色却如同死水。

    待到所有人进入,参灵便带头朝前走,烛光在参灵的手中变得格外明亮,驱散如墨般黑暗,投下一片金色的空间,我们进来时已经见识过一次,倒也不觉得此间古怪,反而是参灵手中的烛火让人心生奇异,我们进入此间时,三人皆用了白玉辉环术,却也不能亮如此烛。

    心中惊叹之余,我也不禁感慨这世间珍奇异兽实在繁多,我们所知也不过九牛一毛,很多甚至连顶尖的修行者也不曾眼见,所以心中到底须持有敬畏之心,毕竟天道乃道之首,天道所生之物,岂是我等短短数十年修行的凡夫俗子所能及?

    路程并不长,很快我们便见了光,脚底踩到了潮湿的岩石之上。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具如山川一般巨大的尸体,以及浓烈的血腥气。

    是走蛟

    我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意识到,金文朴等人能够进入龙冢,只怕阻挡他们的走蛟已是凶多吉少,此刻眼前的情形,让人着实心头一紧。

    百年修行,却落得一朝身死。我们心头萦绕的,更多是惋惜。

    如果没有遇到金文朴,走蛟总有一天会飞升化龙,成为天地间至高的存在。然而造化弄人,走蛟会遭遇此劫,或许是宿命吧。

    傅纲跪在走蛟的尸体边,低着头,沉默不语,参灵也同样跪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走蛟巨大的尸体。

    我也终于明白傅纲为何会阴沉着脸,他一定早就预料到了。

    我不知道是否该说些宽慰的话,但又觉得不合时宜,而且我心中更多的是惋惜,而不是悲伤,所以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然而傅纲的沉默却是无声胜有声。

    他慢慢抚摸着乌黑的鳞片,许久,开口道:“我来到此地之前,她就已经在这里守护龙脉逾百年,因为灵智有限,修行不足,尚不能入蛟,见她诚心守护龙脉,无私无畏,我便出力助她升化成走蛟。而后,我隐居于此,借助龙脉之气,潜心培育人参,一去便是十数年,我们几乎无话不谈。本来,如若她有心,飞升化龙也是可以的,但是她放弃了,虽不知此处龙脉与之有何关联,但此心于爬兽而言,实属罕见,我本想着,待到参灵成型,便让她飞升,去往那无拘无束的天地。唉造化弄人啊!”

    “难道她不知道,没有特殊的法门,那些人是进不了龙冢的?”我问道。

    “她是蛟龙,虽不是真龙,但也有接近龙的元灵,这就是那群恶徒进入龙冢的钥匙,但是元灵可是她百余年修行的结晶,是她的命脉!一旦被取,就连复生的可能都没有了!造化弄人啊!也许她此生注定要遭此劫!”傅纲语气之中满是懊恼和悔恨,却听不出多少愤怒,也许在他眼中真正要怪罪的并不是金文朴等人,而是宿命吧,但是宿命这东西,修为再高的人也看不通透,又如何去责怪呢?

    傅纲话音刚落,参灵忽然发现了什么,一下子跳起来,三两下越过走蛟庞大的身躯,消失在我们视线中,不一会儿,他捧着一颗篮球大小,晶莹剔透的卵形物体,跳回到我们跟前,那卵形物体通体透亮,泛着微黄,中心有一颗乒乓球大小的金色圆珠,还有丝丝金丝散射而开,犹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美轮美奂。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绮丽璀璨的石头,看得眼睛发直。

    别说是我了,其他人全部都呆滞得说不出话来。

    而傅纲见之却大喜过望,视如珍宝般抱过去,一时间老泪纵横,喜泣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这是什么东西?”我小声问黎竹,我以为以他的见识或许识得此物,然而黎竹却也摇了摇头。

    傅纲听见了,抬起头道:“这是蛟胎,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她是为了腹中之胎,方才选择放弃飞升,借由此地龙脉之气,孕育腹中胎儿。蛟龙有孕,乃是数百年一得之事,我傅纲今生得遇,皆是命数!不知是福是难。”

    “前辈,那这蛟胎离了母体,还能存活吗?而且,金文朴等人竟然会没有发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傅纲怀中绚丽夺目的蛟胎,问道。

    傅纲点了点头道:“能,只不过需要特殊的育液,我自会调配。这蛟胎所孕育的乃是天地灵物,自有天命护佑,我与之相处十数年,尚且不能察觉,他们自然不会发现。”

    说罢,傅纲将蛟胎用衣物包裹,抱在怀中,说道:“走吧,出去后你们自行离去,此事一律封口,不得外传,松脂一事,娃儿自会带你们前去。”

    说罢,傅纲便神色匆忙地带我们出去,看得出来他十分着急将蛟胎保护起来。

    这东西数百年一得,一旦消息传出去,定会引来无数夺宝之人。当然我相信傅纲的为人,不会将之据为己有或者产生觊觎之心。

    我们回到了洞外傅纲的茅草屋,那傀儡也在其中,当傅纲推开门的瞬间,傀儡顿时浑身一僵,接着转身跑到了墙角处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就仿佛看到了让他极其畏惧的东西。

    傅纲看也不看傀儡一眼,将衣物包裹的蛟胎拿到了内室去,参灵则一直站在门口乖乖地等着。傅纲过了十几分钟方才出来,手中拿着一小瓶药,递给了师兄,说道:“这药能帮助那女娃安魂复苏,每日一颗,正午饭后服用,和水咽下或者融水成汤皆可,苏醒后也须服用,至全部用完。”

    说完,傅纲又转头对参灵说道:“东边山崖上的那棵古松记得么?带他们去一趟。”

    接着他又对我们说道:“松脂需让娃儿替你们采,他知道采集的技巧,万不可自己去。”

    参灵点着头,然后从桌下拖出来一个小竹篓背在肩上,有模有样的掂了掂,有趣极了。而我们几人则纷纷作揖,向傅纲表示感谢。

    这时林雅急忙说道:“我也去!”生怕被傅纲安排什么事,不能同行。

    傅纲却轻描淡写地点了一下头,转身去了内室,那傀儡也紧跟着进去了,看来傅纲现在的心思,全在那蛟胎上。

    参灵倒也乖巧,拉了一下我的衣袖,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我们一行人离开草屋,沿着山崖向东行进,看日头,此时还不到正午,路程遥远,我们在半途休息了一会儿,还给昏迷的米雨惜喂了药,师兄自然担任了背负米雨惜的任务,药也是师兄亲自喂的。

    看师兄愁眉不展的,我知道傅纲关于米雨惜的一席话,成为了师兄心中的一块巨石,倘若米雨惜醒来后不记得我们了,又该让我们如何自处,对师兄的打击可能更大。

    师兄不善言表,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看米雨惜时眼中的似水柔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然而我们修行者,此生注定多波折,须经历无数悲欢离合。

    林雅全程不说话,但总是看着我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这一段路,是我们分别前最后的时光,这一去便是五年之期,届时,不知是故人依旧,还是沧海桑田。

    我们抵达傅纲所说的山崖边时,已经是日暮时分,抬头望去,山崖高五十余仗,尽是匍匐的藤蔓,密密麻麻,给人一种藏匿着了不得的家伙的感觉。

    按照傅纲的嘱咐,由参灵上去采集,参灵倒也利落,紧了紧背篓,往上一跃,瞬间就化作一只老练的猴子,三两下就窜了一丈高,眨眼间就消失在密集的树叶之中。

    参灵到底是天地精华所生的灵物,体力自然不同于常人,这么高的山崖,若是我徒手爬上去,中途至少要休息两次。

    不知道傅纲出于什么考虑,到底担心我们能力不足,出意外,还是担心我们不懂得采集的技巧,怕伤了古松,亦或是其他不可明言的缘由。

    我们在山崖下找了一处阳光照射得到的岩石等待。无意间谈起了傅纲,论为人见识,此人确实令人钦佩,但相处过程中并没有给人一种亲切感。

    黎竹对傅纲或多或少听过一些传闻,于是他便告诉我们他的父亲黎觥,与傅纲就曾有过交集,但不相熟,只知道那时此人性格孤僻,不善言谈,加上相貌丑陋,少有人愿意与之往来。但他对草药情有独钟,在草药上的造诣那时就已经登峰造极。

    此外听说他很早就离开了师门,所以到底来自何门何派不得而知,听说一开始传言他来自东海,不过很快东海那边就出来否认了,成了一个无根无源的散人。就和西南苗疆的蛊王一样,名声在外,却鲜遇其人,是个更多活在故事和传言中的人物。

    我们这边聊着天打发时间,林雅却在一边拨弄树叶,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知道分别对她而言或多或少有些打击,只是嘴硬,不愿开口罢了。

    参灵的速度倒也极快,不到一个小时,便回到了山崖下,手中握着一个小瓷瓶。我们急忙围了上去,参灵拍打掉身上的枯枝败叶,将瓷瓶递给我。

    我感受到瓶子散发着一股灵动浑厚的气息,急忙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放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扣上扣子。

    待我抬起头,所有人忽然就陷入了沉默。

    一开始还没觉得,此时却突然发现离别近在眼前。

    参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雅,随即转身走了数米,回过头来等待林雅。

    一系列动作看似随意,却成为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林雅的眼神一下子就有些慌乱。

    我看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知道我们若是呆的越久,林雅可能会越舍不得,虽然她一句话都不说,但是表情已然出卖了她。别看她平时蛮横娇纵,临了终归还是显露出女孩子的秉性。

    于是我便先开口道:“那我们走了?”

    也不知是我说的话不对,还是其他原因,林雅腮帮子一鼓,手一插,脸一甩,道:“哼,滚吧,别以为老娘舍不得,你走了就没人在老娘跟前碍眼了!对了,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念儿,我扒了你的皮!”

    我微微一笑,这才是林雅的性格,倘若她扭捏起来,我反而不适应了,于是说道:“放心吧,念儿若是受一点点苦,我提头来见。”

    “哼,那还差不多!”说罢,林雅猛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参灵用乌黑的大眼睛瞧了瞧风似的从他面前经过的林雅,又瞧了瞧目送他们的我,随即小跑着跟了上去。

    我的喉咙有些哽咽,“再见”这两个字终归没能说出口。离别总是不忍的,但对于林雅而言,留在这儿才是最好的选择,跟着我们,她只会停滞不前。

    眼看着林雅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交错密集的树干之间,却在最后的一瞬间,我看到林雅突然抬起手,擦了一下眼睛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第九十八章 往事如烟风华在,情有悲欢事难料() 
    我们回到天坑的悬崖边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边的火烧云如翻滚的浪花,绵延至头顶,逐渐地朝西方褪去。

    山崖上的登山绳还在,我们趁着夜色尚未降临,立即上了悬崖。出人意料的是,牛二生竟然还在悬崖边等我们,支了一个帐篷,正烤着肉,瞧见我们几人上了悬崖,立即迎了上来。

    师兄和米雨惜还在下面,因为师兄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难以攀爬,我们便用登山绳将他拉上来,四个人合力,倒也轻松。

    待到所有人上了悬崖,牛二生才发现林雅不在,忙问,我们告诉他林雅要暂时留在天坑内,不出来了。牛二生听罢点点头,就没多问。

    天色已晚,我们便在山崖边短暂休息了一晚,加之腹中空空,见了烤肉自然垂涎三尺,将牛二生费尽心思烤制的羊肉一扫而空。

    第二天,我们清晨就启程,经过几天的行程回到了艿头山村。

    牛二生一家在中午款待了我们,告辞后,当天,我们又去了一趟齐芸的家,齐芸的父母都是农民,重男轻女的思想深重,听闻黎竹要收她做弟子,带去曲阜,死活都不愿意,认为姑娘家就该早早嫁人生娃,出去闯荡有损家中名声。

    这种封建思想,实在让人嗤之以鼻,我早就看出来,齐芸父母见我像是有钱的主,想要从我们身上捞一笔。

    黎竹自然也知道,他不管齐芸父母的意见,只询问齐芸的意思,齐芸立即就答应了,她父亲顿时就恼羞成怒,抬手要抽齐芸耳刮子,手到半空,被黎竹一把抓住。黎竹是练家子,手劲不小,抓得齐芸父亲直叫疼。

    随后黎竹一甩手,齐芸父亲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看得出来黎竹也心有怒气。

    “齐芸既然同意,那么以后就是我曲阜黎家的弟子,此外,我还要收她作养女,衣食住行皆由我们承担,还会供她上学,你们不必再出一分钱,这难道不是好事?再者,你们若是不同意,就是不给我黎家面子!你们尚有一家老小,别固执己见,惹了惹不得的人!”黎竹的话中气十足,又带有威胁的意味,齐芸的父母也没怎么见过世面,吓得一声不吭。

    末了,她母亲方才哼哼唧唧地说道:“那她好歹是我女儿,我们辛辛苦苦养这么大,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认别人做干爹?”

    啪!黎竹随即在桌上拍下一千块钱,齐芸父母见了钱瞬间就两眼放光,但还是故作不情愿地问齐芸:“小芸啊,你真的愿意跟他走?”

    齐芸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吧,爹娘也不为难你了,那你以后要记得回来看看咱俩啊!”齐芸母亲摸着齐芸的头,轻声细语地说道。

    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

    黎竹在一旁重重地叹了口气。

    齐芸母亲忙缩回了手,生怕黎竹恼火。

    我们随后便离开了齐芸家,黎竹牵着齐芸的手,说道:“齐芸,你恨你的爹娘吗?”

    齐芸没有说话,不置可否。对于经历过阴婚的她而言,这个阴影足以让她对自己的父母产生怨恨。

    黎竹接着说道:“你要记住,虽然他们思想顽固,但到底是你的亲生父母,不管他们怎么对待你,你都要孝敬他们,懂吗?”

    齐芸点了点头,说道:“我记住了,我以后会多来看爹娘,孝敬他们的。”

    黎竹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轻叹了一声,齐芸日后的前程,可是她目光短浅的父母想都想不到的。

    我们出了山,来到县城,之前送我们的司机早就回去了,黎竹也不想再打扰那个外戚,我们就在县城做了大巴,前往市区,而后转乘长途去曲阜。

    这一路颠簸,我们抵达曲阜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正午。

    我们回到黎家的时候,家主黎枢不在,只有黎老爷子在院子里晒太阳,瞧见我们进来,便知道我们得获所求,起身来招呼仆人带米雨惜去厢房,然后询问我们用过午饭没有。

    我们在路上吃过了,拒绝了黎老爷子的好意,加上我归心似箭,此行主要是为了感谢黎家的相助。

    黎老爷子倒也客气,珍珠般洁白的眼珠子对着我说道:“既然入了门,哪有不待客的道理,你们想来也不急在一时,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去去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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