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说:“小意思,没啥值得炫耀的,那些东西害人不浅,死有余辜。”
我和师兄这边一唱一和的,那人可就不好受了,额头豆大的汗珠开始冒出来,看得出来这是个贪生怕死的货色,这就好办了,若是像之前那个炼尸人一般是个硬骨头,估摸着还得让张驰玩点重口味的手段。
那人舔了舔嘴唇,踌躇半天,对我说道:“我其实没害什么人,就是下面跑腿的喽啰,您看能不能留我一跳小命?”
我微微一笑,捡起地上只剩一半的短刀,突然脸色一沉,一把将短刀架在了那人脖子上,冷冷地说道:“留不留你的小命,得看你对我们有多大价值。”
许是我装的太像,那人被我吓得浑身打颤,说:“您问,我知道的都说。”
这个时候,张驰也苏醒过来,慢悠悠地爬起来,因为及时得到解药,他没有像沈建国那般虚弱,瞧见我们正审问呢,顿时就是精神一振,以为这人也是个硬骨头,忙不迭地走上来问我:“怎么样?要不要使点手段让他就范?”
那人听了顿时就哭丧着脸喊道:“别啊,我招,全都招!”
张驰翻了下白眼喃喃自语说:“切,没意思,正想找人撒撒气呢,怎么每次都是我中招。”
我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对他说:“那边不是还有一个么?你随便弄,死了就死了。”
张驰跟我也是心有灵犀,我一句话,他立马就明白过来,搓搓手说:“好嘞,那我先给他放放血!”
说完就转身走向昏死过去那个人,还可以用身子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另外一人见状脸色难看得像吃了屎一般,哭丧着挤出两行眼泪来问我们:“你们是正道人士吗?下手怎么这么狠?”
“正不正道我不知道,反正你们死了也没人收尸,更不会得到有关部门追查,无所谓啊,看心情嘛…;…;”
“不是…;…;”
这人嘴皮子很碎,还想说点什么,我当即脸色一变,问道:“别废话!我问你!那几个和尚和警察被你们关在哪里?”
那人一听,瞧了我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舔舔嘴唇说:“这个我不清楚啊,我们只负责抓人不负责押人啊。”
我眯起眼睛来问道:“你确定?”
那人用力点点头,一副真诚的模样,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发誓,但是我知道老大在哪里,他要干什么,还可以吧附近一些人的具体位置还有干尸的数量告诉你们。”
我皱了皱眉头,虽然一部分信息我们都知道,不过他似乎知道地更加详细,于是让他接着说。
这个人十分殷勤地将自己知晓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们,特别是附近其他人的分布,对我们还是比较有用的信息。然而一对比,我却发现他所说的人数比那个老朱所说的还少了三人,我也不傻,当即意识到这三个人很有可能在看守寂禅禅师他们一伙人,这个人可以避开了。
不过我也不急着拆穿,且不说他前面所言是真是假,单纯看他油嘴滑舌的样子就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不是好药,我们想忽悠他,他自然也想着忽悠我们,而且他似乎意识到我们只是在威胁他,并不敢真的杀他,而我们最关心的消息,其实他偏偏就没告诉我们。
所以等他讲完,我接着问道:“好了,差不多都知道了,那么就该你告诉我们关押的地方了。”
他一愣,立即露出一副哭丧脸说:“我真不知道啊,你看我的命都我在你们手里了,我还能说假话吗?”
我有些不耐烦,对一直在那边捣鼓的张驰说道:“好了没?”
过了十几秒,张驰说道:“好了。”说完站了起来,让开一些,转过身来,只见他满手鲜血,十分嫌弃地在地上的人身上擦了擦,而地上那人,不知怎么搞得此刻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就连手腕和喉咙处血肉模糊的伤口都清晰可见,还有大滴大滴的血液滴落下来,看的教人心底生寒。
我随即指了指旁边的人说:“弄他!”
这人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顿时脸就白了,也许之前他不信我们会杀他,此刻却是真的相信了,当即哭喊道:“我知道,我知道!在东北方向的一间老宅子里!”
我没做犹豫,直接说道:“那好,你带我们去。”
说完,我在师兄锦囊袋里掏出一小铁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团团粘稠的乌黑物质,还带着一股子酸臭,我捏了捏鼻子,找了一节树枝捞了一点出来,直接塞到那人嘴里面去。
那人还想拒绝,被我直接撬开嘴巴硬塞了进去,本来这就是粘稠的液体,一入口立即就随着唾液流入腹中,那人吧唧吧唧嘴,干呕了几下,问我:“你给我吃了什么?这么恶心!”
我耸耸肩说:“你听说过蛊吗?这是我一玩蛊的朋友送我,两天得不到解药,就会浑身长虫而死,不过不痛苦,你还能看到从你身子里钻出来的虫子是什么样子的。”
那人一听顿时浑身一战,显然是听说过蛊毒的厉害,顿时就没话了。
当然,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是蛊毒,我唯一一次接触蛊还是九一年在西南遇到熊筱灵的时候,这东西其实就是师父给师兄的泥垢,用来涂抹在纸燕上传递信息的。
不过这人绝对不会想到这东西会是人的泥垢,毕竟像师父这样为了省头发别出心裁玩重口味的人世间独此一份。本来我也有,后来实在忍受不了就扔了,偷偷剪了师父一撮胡须,为此还挨了一顿骂,不过想想也值了。
于是,我们押着此人前往关押寂禅禅师的地方,我们还特地用师门的长袍遮住了自己脸。
半路上我悄悄问张驰怎么处理另外一个人的,张驰咧嘴笑着说就是玩弄了一些幻术,然后又用法门让那个人暂时醒不过来,张驰身体肥胖,正好挡住了我们的视线,也方便他做手脚。
末了,我感慨:胖也有胖的好处啊…;…;
第十九章 演戏,解救()
此人带着我们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然后指着五十多米前一间废弃的水坝房说:“关押的地方就是那儿。”
我们立即找了一处隐蔽的土包子躲藏起来,探头遥望,因为水坝房附近地势起伏多变,所以视野并不好,使得水坝房也相对比较隐蔽,这个地方距离我们村很近,顶多五六分钟的行程,本就是洪水爆发时控制水坝阻挡洪水的,往深处还有位于地下的控制室,想来寂禅禅师他们就被关在控制室内。
我们猫了一会儿,瞧见门口有人影晃动,却是有人走出来放水。
我问那个人里面有几个人,修为怎么样?
他被强行喂了假装是毒药的泥垢之后,也很配合,告诉我有三个,修为和他差不多,有一个稍微厉害一些,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五头黑僵,末了他还问我等我们把寂禅禅师救出来后能不能给他解了毒。
我瞥了他一眼说:“那得看你配不配合,等一下我们跟着你一起进去,你自己想办法把我们蒙混过去,若是没成功,解药就甭想了。”
那人指着穿了一身黑袍的我们仨,道:“这…;…;就这样大摇大摆进去?那也太难为人了吧!”
我耸耸肩说:“那我们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打进去,不过你立功的机会就没了,你自己看着办。”
那人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得,刀下鱼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旁的师兄掂了掂手中的青铜剑说道:“你若是敢耍花招,我就一剑捅了你。”
这人忙举起手说:“我哪儿敢啊,您可悠着点儿。”
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这人还跟我们耍嘴皮子,实在让人无法信任。
我们站起身,由此人在前面带路,我们三个站成一排,师兄在前,紧紧跟着。法杖自然不会拿在手里,太过显眼,不过师兄的青铜剑倒比较容易隐藏,我将晶石握在手心,必要的时候,也只能以地面为承载物施术。
眼看着接近那水坝房,前面的人低声说道:“屏住呼吸。”
既然有此人带路,我们多少也要配合,于是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
出来放水的人瞧见我们,打了声招呼:“哟,老蔡,你不是在外围巡视吗?到这里来干什么?”
此人的演技在应对我们的时候就发挥得淋漓尽致,此刻应付起对方来,倒也游刃有余。
摆了摆手,伸出大拇指指了指我们说:“这不又抓了几只兔子嘛,带在身边麻烦,找个地方关起来,想到你们这儿正好有空,就过来了。”
“哦,哪来的,你倒是好本事,干嘛用黑袍盖住?”那人说着就要伸手掀师兄的兜帽。
“嗨,遇上几个傻帽闯了进来,唉唉!别掀开,见了光就要报销的,好不容易弄成,你可别弄坏了我的好货啊!”
“切,稀罕啥,不就几个傀儡嘛。早点回来领走啊,放臭了可就麻烦了。”
“知道,办完差我就回来。”
说完,对方也就没拦着我们,放我们进了水坝房。光这么一番对话,就花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我计算着我们三人憋气的时间,我时间最久,坚持个十分钟倒也没什么问题,关键是张驰气短,五分钟就是极限了。
进门后,是一个狭小的过道,看不到人,我趁机顶了一下师兄的腰,示意他催促一下,师兄心领神会,用剑尖戳了一下前面的人屁股,那人顿时菊花一紧,回头一脸幽怨地瞪了一眼师兄。
他没办法,加紧步伐走过过道,进入了一间相对开阔的休息房。
我瞧见另外两个人正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在地嗑瓜子,而一旁的角落里,竖着五个盖着灰布的家伙,估摸着是那五个黑僵。看到有人进来,其中一人站起来询问,这个老蔡用同样的方法告诉他们,对方也突然伸出手来说道:“我看看,有没有水灵点儿的妹子。”
老蔡忙拦住他说:“都是大老爷们儿,面向也恐怖,没啥好看的。”
“切,我炼尸五六年,再恶心的家伙都见过,我就看一眼,你又不会少块肉,谁知道你小子有没有金屋藏娇,有的话你给弄活过来让我们也快活快活!呵呵呵…;…;”这人一边说着就开始萎缩地笑起来。
然而这话怎么样都不可能让我脸红,连尸体都下得去手,也太变态了吧。
眼看着这人的手接近师兄的兜帽,我一下子将手中的晶石捏紧了。
老蔡也急了,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说:“嘿,你小子还欠我两千块呢,想要看?还钱!”
老蔡越是如此,对方就越怀疑老蔡藏了一个女子,顿时就破口大骂起来:“艹,欠你钱咋了,等我爽完了我还你两万!”
两个人顿时就推推搡搡起来,如此折腾了又两分钟,老蔡忍不住吼道:“妈的,老子还有务在身,急着去巡视呢!若是耽搁了,信不信老子去老大面前告你!”
一句话出口,对面那人顿时没声儿了,显然这个枯尸鬼王在这些人面前威信很高。
这个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人也劝道:“行了行了,别吵了,老蔡你赶紧办完离开,等完事儿了我带你们去开开荤就行了嘛,也不急在这一时。”
憋了半天,那人指着老蔡说:“算你狠,以后别指望老子还钱!”
我透过眼角瞧见老蔡已然是满脑门子汗水。
忙不迭地将我们往里面领,那劝架的人给他开了门,这扇门是厚实的铁闸门,一看就知道里面就是关押寂禅禅师的牢房,然后那人把一串钥匙递给老蔡说:“把你的傀儡关在那边的房间里吧,钥匙你也带走,省的麻烦。”
老蔡接过钥匙点点头,带着我们进入了控制室内,抬眼一瞧,这里有四个房间,最深处那个大门紧闭,似乎有轻微的呻吟声传出来。
我们走了没两步,突然那个劝架的人大声喝道:“等会儿!”
老蔡顿时一震,立即挤出一丝笑脸回头问:“咋了?张哥。”
那人脸色阴沉,根本不予理会,大步走上来一把摘下张驰的兜帽,瞬间一张又白又圆的脸露了出来,那人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震怒,张驰摸了摸头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小小地喘了口气。”
话音未落,我和师兄几乎同时朝前冲了过去,师兄的青铜剑比我还快,一下子越过我的肩头刺向那人眉心,那人早有心理准备,一偏头避开,侧身而上,一掌带有风雷之声劈出,而这时我也出手了,一招退山术,捏着晶石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人的手掌心。
退山术,顾名思义就是能够击退人的符阵,传闻意念足够强者,可用此术移山推海,不过我还真没见过师门内有人能走到如此。
嘭!
一拳一掌交击,瞬间一股气浪骤然爆发而出,那人就如同一掌拍在了厚实的墙壁上,整个人直接跌飞出去,而我却稳如泰山,不过整只手都震麻了,那人一双肉掌实在强硬地可怕。
师兄当即错身上前,砰一声关上了铁门,然后反锁上。
接着就听见外面传来怒吼声:“妈的,蔡安,你个叛徒!,我们进不去,你们也休想出来!老隋,去通知老大!”
老蔡顿时欲哭无泪:“大哥,您就不能委屈一下,多憋一会儿?这下可好,老大一来,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少废话,把钥匙给我!”我一把夺过老蔡手中的钥匙,快步跑到最里面的铁门前。
试了几个钥匙,就把门打开了,我一头闯了进去,因为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我忙喊道:“寂禅禅师,法慧大师,你们在吗?”
过了两秒中,我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林施主…;…;”
我立即听出来这是法慧大师的声音,当即点亮晶石一照,只见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八个人,全都面色铁青,跟挨了十几拳一般,唯独寂禅禅师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幽幽地望着我。
“你们什么情况?”我急忙走上去询问。
法慧大师身子十分虚弱,抓住我说道:“我们中了埋伏,全都中毒了,现在运不得气,也动弹不得。”
“中毒?”我抬头巡视了一圈,问,“是不是一种粉末?”
“对。”法慧大师几乎是用尽全力在说话。
我急忙掏出尸骨粉的解药,道:“我这儿有解药,你们吃吃看!”
我去,幸亏我机灵,不然这里的人全都没得救!
我讲解药分了一圈,瓶子顿时就空了,不过正好每人一颗。
瞧见几个没啥修为的小警察也和法慧大师差不多,我有些诧异,忍不住问:“咦,为啥这几个也一样?”
解药见效快,法慧大师很快回过气来,看来他们的确中的全是尸骨粉。
他回答道:“师父用佛法镇住了他们体内的毒,所以不至于扩散太快,不然都没救。”
说完,我望了一眼寂禅禅师,他却始终静静地注视着我,末了,他忽然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
第二十章 女孩,突围()
我分完一圈解药,才发现少了两个人,那个日本人和其中一个小警察都不在,于是问起来,那胡科长瘫软地靠在角落中回答我说:“木村顾问和小李都被那群人带走了,估计是凶多吉少。”
他一个劲地叹气,流露出一副颓唐绝望的样子,恐怕今天的经历对于这些见过世面的刑警来说,也有些超出承受范围了。其中一个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警察一把拉住我说:“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我还不想死!”
我一脸苦笑,真的大师在那边坐着呢,我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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