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术巫之伏魔圣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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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术巫之伏魔圣童-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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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永纤的手臂被师叔打断,发出了一声锐利刺耳的尖叫,这种尖叫就如同密林之中寒风呼啸,令人心头彻寒。

    何永纤一脚踢开被子,整个人悬浮而起,与此同时,唐夫人在外面使劲敲着门,大声叫喊着,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接着就是对我们的一顿污言秽语。

    何永纤抬起手,稍稍一用力,竟然将被师叔打断的手臂接好了,接着她看着自己的身躯,露出一丝嫌弃的神情,尖声细语地说道:“真晦气,附了一个快归西的老太婆身上。”

    这个声音听着很年轻,大约是二十来岁的姑娘,然而从这个年逾花甲的老妇口中传出,怎么听怎么奇怪。

    然后她抬头巡视了我们一番,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震惊失色的师姐脸上,道:“这个不错,过来,小妹妹。”

    她轻轻勾了勾手指,师姐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提起,朝何永纤飘过去。

    师姐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却根本不反抗。

    我急切地大叫:“师姐!她不是你奶奶!”

    同时,就听师兄大吼了一声:“撒手!”

    只见师兄举剑朝何永纤砍去,何永纤猛然一挥手,师兄整个人就如同撞上了一堵结实的水泥墙,被直接撞飞出去,嘭一声撞在了玻璃窗上。

    “镇!”

    师叔一声怒吼,只见他法杖砸地,一道符阵倏然出现在何永纤头顶,骤然洒下无数光华,何永纤脸色骤变,扔下师姐转身朝窗外狂奔。

    嘭!

    结实的钢化玻璃刹那间四分五裂,何永纤刹那间从窗口跳了出去。

    这可是十二楼啊!

    一般人掉下去估计要摔成一滩肉末了!

    然而就在何永纤跃于空中之际,无数条藤蔓从身后倏然飞射而出,一把缠绕住何永纤的脚踝,将何永纤猛然一拉,硬生生拽了回来。

    何永纤咚一声撞在窗台外沿,而她则一把抓住窗台的边缘,与几十条一臂粗的藤蔓角力。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树藤,而非锢术所化的流光,就像一条条青色的巨蟒,死死缠绕住何永纤的身躯。

    何永纤的力气也大得惊人,别看她本体骨瘦嶙峋,却有着一牛之力,指甲甚至都嵌入水泥墙之中。

    “你是什么人!放开我!”何永纤失声尖叫着,与此同时,我看到她背部浮现出两扇形似树叶的半透明翅膀来,她奋力煽动翅膀,鼓动起一阵阵旋风,想要脱离师叔的控制。

    藤蔓因为巨力拉扯,开始发出撕裂的声响。

    师叔一手压着法杖,维系着藤蔓的力量,一边大声对师父喊道:“师兄!你再不出手她就要逃了!”

    师叔这一声吼用了丹田之力,震得玻璃窗嘎嘎作响。

    师父身子一震,方才回过神来,而我早已经祭出了银符牌,速成锢符阵,十余条流光一瞬间攀上何永纤的身子。

    我们这边的动静已然引起了楼下行人的注意,我听见有人在下面大声叫喊着,让人去报警。

    师父迟钝了几秒钟,才发出一声掷地有声的咒言。

    整个空间刹那间嗡嗡作响,一股恐怖的气息刹那间四溢而开,我对这种气息深有体会,当初在山羯面前,我就感受过如此恐怖厚重的气息,就如同被一个邪神凝视,心中惊悸莫名,这是来自深渊地狱的声音,对于弱一点的邪物有着强大的威慑之力。

    何永纤整个人一震,原本充斥全身的戾气刹那间烟消云散,瞬间丧失了抵抗,被我们拉进了屋子。

    一落地,何永纤抱膝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之中,丝丝发抖,就好像遇到坏人的小女孩。

    咒言也在那一刻停止,师父长出了一口气,面容痛苦地来到何永纤面前。

    此刻师父周身还散发着咒言所产生的威压之气,何永纤看见师父,吓得又往角落躲去。

    唐飞跪在地上,拉着师父的裤脚,涕泗横流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一定要救救妈啊!”

    他显然被何永纤突如其来的暴起吓得不轻。

    师父没有搭理唐飞,低头注视何永纤许久,眼眶微红,眼神之中五味杂陈,无数情绪在其中翻涌。

    不知道师父面对这个样子的何永纤,心中多少情绪在交织。

    懊悔、自责、痛苦、哀伤、甚至还有一丝期冀。

    师叔对师父说道:“这是血浆腐尸花千年修炼而成的花妖,本体就是你手中的血浆腐尸花,幸好只有意识和一部分能力融入何永纤体内,倘若是整朵花精华凝聚,恐怕我们谁也制不住她,估计另外四朵也已然修炼成妖。”

    师父目不转睛,低声问花妖:“永纤的魂魄呢?”

    花妖瑟瑟发抖,但是不敢违逆师父,回答道:“被我锁住了,不过很微弱,估计不久就会飘散。”

    师父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沉声道:“你马上离开她的身体,否则你也休想活命!”

    “可是,可是我不能离开她的身体,我的意识没有地方寄存,不多久就会消亡的,如果这样的话,我宁愿跟她一起魂飞魄散。”花妖虽然害怕,但是关系到自己性命,她也不愿意轻易妥协,说着说着就开始哭哭啼啼,显得十分委屈。

    师父冷冰冰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师父原本对于何永纤的无数情感在此刻俨然化作了怒火,毫不犹豫地指向了这个占据何永纤身躯的始作俑者。从师父一出口就毫不犹豫地用那来自地狱深渊的咒言就可以看出,师父的仇恨已经瞬间攀升到一个顶点。

    毕竟何永纤是他一直深埋在心中的特殊之人,这种长达十几年的感情纠葛真的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师父没办法怪罪做决定的唐飞,毕竟是他自己将选择权交给他,所以,他的愤怒直接就朝向了花妖。

    师父的话冷得如同寒冬腊月,花妖吓得身子一战,颤巍巍地回答道:“找个能让我附着的人或者东西就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不杀我。”

    这花妖存在近千年,心思却还是这么单纯,连我都能想到一旦她离开何永纤的身体,只要师父愿意,随时都可以置她于死地。然而她却单纯地让师父做口头承诺,好在我们不是邪教恶人,承诺还是有一定束缚力的。

    师叔对花妖说:“这医院之中有不少遗体,你不是都能附着吗?”

    花妖摇了摇头,说:“我的力量大部分还在本体里面,附在死人身上还是会消亡的。”

    这花妖的精进还真是缓慢,修炼千年却还是没能脱离本体,也不知是旱魃的影响还是古墓内大阵的限制,不过此刻已无从考究。

    我突然想到,黄鼠精能够附在妖骨之上,花妖同为妖,自然也能够附在妖骨之上,于是我立即对师父说:“师父,我们不是有狼妖的妖骨吗?”

    瞧见我这么说,花妖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着我。

    师父微微点了点头,说:“我的妖骨都已经制成法器,阿光,你那边应该还有几块,用你的吧。”

    我不禁汗颜,师父还真是物尽其用,好在我留了四块,一块已经给了黄鼠精,另外三块无所用处,让花妖附着也无关紧要。

    于是就掏出了一块,师父伸手接了过去,放在何永纤面前说:“现在可以了,马上离开永纤!”

    花妖不太信任地反复查看了妖骨,确认这妖骨能够容身,这才将妖骨放在手心,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就有一团青绿色的光芒从何永纤眉心流入妖骨之中,紧接着,何永纤开始不住咳嗽,一连吐了几口鲜血,全部喷在了妖骨之上,而何永纤直接身子一软,斜斜栽倒在地。

    师父随即拿起妖骨,在上面附上一层镇压符阵,接着就抱起何永纤,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何永纤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但是脸色苍白如雪,呼吸也变得无比微弱,不过眼中却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回光返照……

    我突然意识到,何永纤真的坚持不了了。

    她看着师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自然不知道自己被附身,何永纤声音微弱地对师父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年轻的时候,和你一起走在洞庭湖畔,那时候你可精神了,还很会讨我开心。”

    说着,何永纤伸出手,师父急忙握住了她,我看见在握住何永纤枯瘦的手的同时,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师父眼角骤然滑落。

    我再次看见师父流泪,为的也是同一个人。

    师父没说话,静静注视着何永纤,眉头不断抽动着,泪水不停地从他眼角坠落,吧嗒吧嗒滴在床单上。

    一片狼藉的病房在这一刻被哀伤和柔情占据。

    “真好,还能见你最后一面。”何永纤想要抬手去擦师父的眼泪,但是她的手被师叔打断,根本抬不起来。

    师父慢慢低下头,轻声啜泣着。

    唐飞泪流满面地冲到病床前,哽咽着问:“妈!你怎么样?”

    何永纤有些艰难地转过头,静静地注视着唐飞,说:“飞儿,你爸来接我了,妈也没什么好交代了,最担心的就是你和月儿,月儿也大了,她想干什么就随她吧,别骂她了,好好和月儿聊一聊。”

    “我知道了。”唐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应着。

    紧接着,何永纤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很安详。

    窗外吹来淡淡的清风,好似送别的挽歌。

    我回头望向窗外,有警笛鸣响。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是离别,终归令人哀伤。

    何永纤在临死之前还遭遇了如此惊险的境况,实在是对她的一种折磨,也许她不知情算是最好的结局,至少她走的很安详,这位老人临死还在劝说着唐飞,或许这是她唯一的遗憾吧。

    不知道唐飞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但愿何永纤的话能让唐飞理解师姐。

第七章 师叔设计寻凶手() 
不知道有谁见过自己的父亲失声痛哭,我也没有,但是当待我如父的师父在我面前轻声啜泣的时候,我心中揪着一般疼痛,并非因为师父在我心中的高大形象崩塌,而是曾经的大山化作了潺潺溪水,那个弯曲悲伤的背影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安慰。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有人在外面大声喊道:“我是岳阳市派出所,接到群众报警,请立即打开门接受调查!”

    师叔轻轻拍了拍师父的背,起身去开门,进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进门,他就愣了一下,看到两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在病床前哭,一个小姑娘蹲着泣不成声,整个气氛俨然是亲人离世的悲戚。

    死者为大,饶是警察也不敢犯忌讳,原本气势汹汹的模样瞬间转化为一阵尴尬,低声问师叔:“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这里发生激烈打斗,这是什么情况?”他说着来来回回巡视着病房的情况,显然是有打斗的痕迹,但是这边哭丧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说着话,唐夫人挤了进来,瞧见里面的情况,顿时嚎啕大哭,指着我们大骂道:“造孽啊,你们这些人做了什么?警察,快把这些人抓起来,他们是骗子!是杀人犯!”

    唐夫人的一席话,瞬间让门外的警察警觉起来,那个大汉立即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厉声责问:“你们是什么人?请立即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

    师叔厌烦地看了一眼唐夫人,对警察大汉说道:“你是什么职位?”

    大汉先是一愣,然后知道面前的人可能有点背景,便略显冷漠地说:“组长,怎么了?”

    师叔轻轻摇了摇头,说:“我要跟你们领导通话。”

    “不用了,”师父慢慢站了起来,眼角还挂着泪痕,双眼通红,他抬头凝视那个大汉,眼神冰冷锐利,看得他心里发毛,接着师父迈开步子走到大汉跟前,说,“这件事你们管不了。”

    说罢,师父便走出了门,去医院的座机打电话。

    大汉被师父一席话给镇住了,略显尴尬地站在门口,他只不过是一个市区派出所的组长,没怎么见过世面,当师叔说要跟他们领导通话的时候就被震惊了,更不要说师父干脆自己去打电话,显然师父联系的人比他的领导职位还要高。

    而在师父离开这当儿,医院的医生也急匆匆地来到病房,检查了一番何永纤的生命体征,很快,他们就停下手中的工作,为何永纤盖上了白布。

    其中一个看似领导的医生对唐飞说道:“唐先生,您母亲已经离世,还请节哀顺变。”然后他命人去推车,准备把何永纤送去太平间。

    唐夫人的哭号很刺耳,我听着难受,便让师兄把我推到外面去。

    师姐还蹲在地上无助地哭泣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还是等她自己平复情绪吧,亲人离世,任谁都会悲痛万分,节哀这样的词语实在太过漠然。

    我来到走廊,看见外面站着四个警察,窃窃私语,瞧见有人出来,立即停止了讨论。另外还有五个唐家的人以及几个随从,有人坐在地上沉默不语,有人在悄悄抹眼泪,也有人笔直站着神情肃穆。

    那五个唐家的人应该就是接触过何永纤药物的人。

    我的脸掩藏在阴影之中,冷眼观察着这几个人,两男三女,年级普遍三十上下,只有一个中年妇人有四十多岁。

    有人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头看我,但是也仅仅是稍作停留,便移开了去。

    我知道这五个人中很有可能有嫌疑人,但是我没能观察出任何异样。

    我们的装束其实很普通,但是我整个人埋在衣服中,有一种神秘之感,二师兄背上的青铜剑也及其引人注目,所以我们一出来,就有警察投来审视的目光,就像看待犯人一般。

    我转头望着天空,手中却一直在摩挲寄宿了花妖的妖骨,师父附着在上的符阵将之镇压其中,暂时不能出来。我能隐隐感受到其中散发的气息,不同于黄鼠精和小狐狸,这种气息有着极强的侵略性,暴戾、叛逆,但是对我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

    要知道我全身的皮肤都重生过一遍,其中夹带着浓郁的真龙气息,就连一直呆在我身边的小狐狸都有些怕,更不要说这个心思单纯的花妖了。

    不到五分钟,师父回来了,只是面色略显憔悴,身子也明显佝偻了几分,显得心事重重的模样。

    “师父。”我和师兄异口同声地叫了他一声。

    师父轻轻摸了摸我们两的头,表示不用担心他。

    他站在门口静静地注视着盖了白布单的何永纤许久,但是没有再跨进去。

    而是接着对那个大汉警察说:“你们先在这里呆着。”

    说吧,他回头正准备对唐家的五个人说话,大汉警察急忙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好歹也是人民警察,不管你是谁都要接受我的调查。”

    师父回头说道:“一会儿会有人来和你接头,到时候你会知道你该知道的东西,我们暂时不会离开医院。”

    说罢,师父回头对唐家的人说:“你们五个是接触过永纤药物的人?”

    这几个人都认识师父,听见师父的询问,纷纷抬头回应,那个中年女子姓李,她和另外一个二十来岁的姓赵姑娘负责照顾何永纤的起居,其中就包括端药和喂服。另外一个姓汪的女子则是负责熬药送药的人,而两外两个男子分别姓费和梁,负责去医院买药,也会配合熬药。

    从他们的脸色上看,估计他们能够意识到药有问题,特别是那个李大姐,显得十分焦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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