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自出生便命有不凡右眼不同常人自幼劫难无数命途多舛既然承载近千年的宿命命系师门兴衰那么我到底是谁我又该如何面对即将掀起的滔天骇浪
76241
第一章 神秘白衣人()
“来,阿光,把这个戴上,总是丢三落四的,不是反复叮嘱过,不要忘记戴这坠子吗?”奶奶故作抱怨地帮我把吊坠戴上。
我本家姓林,起名云翼,倒是在这年代还有字号光睿,于是家人便叫我阿光。
这吊坠自我记事起便被要求随身佩戴,至今已有三个年头,然而让我疑惑的是这吊坠不是玉也不是银,而是一块刻有金色复杂符文的骨片,不知是从什么动物身上取下。
自早上起来,我的右眼便一直很不舒服,时而痛痒并发,时而灼热难耐,而我只是一刻不停地眨眼,似乎这样能够缓解一些,心里也莫名地焦躁不安。
“奶奶,我不想戴这个东西,很难受的!”我捏了捏胸口的骨牌,试图取下来。
“你这孩子,以前不都乖乖戴着的吗?今天怎么回事?这么不听话?”奶奶突然就发起火来,厉声责备我,好像这骨牌对我有多重要似的,难道一拿下来我就有性命之危吗?
奶奶向来疼我,从未对我发过脾气,只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却莫名其妙地对我吹胡子瞪眼,我满脸不情愿地嘟起了嘴,把骨牌塞进了领口,不禁浑身一哆嗦,好烫啊!怎么感觉像在火上烤过一般,我火急火燎地把骨牌掏了出来,摸了摸胸口,却没有一丝烫伤,奇怪了……那温度足够烙下我一块皮。
一旁的奶奶见状,猛地朝我一瞪眼,吼道:“你干嘛?戴上!”
“奶奶,烫!”我一边给骨牌扇着风,一边可怜兮兮地望着奶奶。
“烫?”奶奶一愣,便伸手握住了骨牌,随即脸色一黑,道,“哪里烫了?是你不想戴吧?奶奶不是跟你说了嘛,这骨牌是你出生的时候一位大师送的,一定要戴着。”老一辈人迷信我倒也不奇怪,但是就连父母也都强制要求我戴着,实在让人费解。
“啊?”我一脸狐疑地小心碰了碰骨牌,却发现真的一点不灼人,然而当我再次放回领口的时候,那如同烙铁一般的灼热便再度印在了胸口,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它塞在了内衣之外,嘴巴却嘟得好似小鸡一般。
惹得奶奶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说道:“我和你太爷爷一会儿要出去,你呆在家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一旁的大黄狗阿黄也跟着得令一般挺了挺胸膛。
我家四世同堂,可谓福气满洋,太爷爷身体健康,更是平添不少喜气。
爷爷在村镇工作,父母则都在县城,两人一走,家里便只剩下我一个孩子。
不过左邻右舍都是熟人,我倒也不怵,坐在门槛上,啃着老玉米,自得其乐。
两人走了没多久,我依旧在意胸前的骨牌,便取了下来仔细观察,然而我刚取下骨牌,眼角处便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好似凭空出现一般,此人单背着手迎风屹立于不远处的河岸边,此时正值入冬时节,天气寒冷,然而此人竟然仅仅身着一袭古人所穿的长袖白衫,十分单薄,不禁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难道他不怕冷吗?
那男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回头探望,我顿时心惊,一股寒意从脚跟瞬间蔓延到全身,此人脸色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毫无血色,若不是他浓眉大眼,鼻梁微挺,很是清秀,透着一股子浓浓的书香气,很像电视剧中古代的羸弱书生,我几乎以为他是西游记里面的白无常了,然而随着我的目光下移,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双脚看似踩在地面,实则距离地面还有一厘米左右,也就是说此人竟然悬空站立!
我慌慌张张戴上骨牌,紧接着,视线中的一抹白衣便倏然消失,无影无踪。
“妈呀!鬼啊!”我扔掉玉米,仰面摔回屋内,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里屋,却不料刚抬头,便看到屋内一双有绿色的眼睛抬眼看来,我此时正值心惊胆寒,那会管那么多,当下也是问候了祖上,一屁股瘫坐在地。
那眼睛似乎也被我一惊一乍给吓到了,转身便跃上窗台,消失在了后堂。
从那背影瞧来,我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竟然是一只大花猫,真是差点把我胆吓破了。
就在这时,从屋外传来了痞子的声音:“阿光,阿光!”痞子原名冯源,是我的发小,因为打小闹腾,不听话,大家都喜欢叫他痞子。
我惊魂不定地回到:“干嘛!”
“怎么了?你坐在地上干什么?”痞子走进屋来,见我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河边站着一个白衣人?”我开口问道,眼中充满了恐惧。
“没有啊,河边一个人都没有啊。”痞子满脸狐疑。
我按耐着通通的心跳,长长的呼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你怎么了?生病了?”痞子见状关切地问道。
“没有,没事了。”我平复了些许,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哦,对了,我家阿咪不见了。”痞子话锋一转说道。
“阿咪不见了?”我突然便回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只花猫,竟然与阿咪有几分相似,但也不敢确定,痞子家的花猫很宅,平常是不会乱跑的,也不知今天怎么回事。
“恩,突然就跑出去了,我妈以为是我把他赶出去的,让我出来把它找回来。”痞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想来要是他找不回去,肯定要被他妈打的。
“我刚才看到一只花猫往后面去了,说不定就是,我跟你一起去找找看吧。”
“真的,好!”痞子一喜,点头同意。
于是,我们俩一前一后从后门出去往村北一路寻去,我多少对河边有些心悸,不敢再去那边。
“阿咪不知怎么了今天很不安分,几次要往外跑,我被逼着在家看着它,刚才一眨眼就跑出去了,”痞子一边跑一边抱怨着,“我妈以为我没看住,非要我出来把它找回去,可这猫跑这么快我哪跟得上,还会上房顶呢,好像什么事都是我搞的鬼,我在我妈眼里都成什么了。”
我也不理会痞子的抱怨,揉着眼睛,痞子在我们村那是家喻户晓的倒霉孩子,要是别人认为捣蛋的事不是他做的那才奇怪呢。
痞子觉察到了我的动作,问:“你眼睛怎么了?”
“不知道,应该进了沙子了,没事,”我用力眯了眯眼,继续说,“那我们往北边去找吧。”
“恩,好的。”痞子点了点头,与我一同往村北跑去。
也不知道奶奶和太爷爷去了村北哪里,我们一路跑去也没有看见他们,阿黄一直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
村北有一条路是通往村外的,不过那条路不是很平,往那里走的人很少,大部分人是从东村南面的路出村,那条路连接着四个村,路也宽敞。
我们这一路跑来,基本上遇不到什么人,路两边有好几个鱼塘,上面都结了薄薄的一层冰。眼看着快要出村了,我们俩都有些心虚,脚步也慢了许多,因为我们都被家里的大人叮嘱过这段时间不能去那里。
我们俩停在村口,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这里的视野比村里开阔一些,万一那猫不是往这边跑的,我们还是不要往这边走的好。
“完了,我这回去肯定要被打了。”看不到猫的影子,痞子哭丧着脸说。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阿光,痞子,你们在这儿干嘛呢?怎么我家阿黄也跟出来了。”
我们被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瞧,只见陈星哥背着书包从旁边的路走过来,那条路紧靠着鱼塘,是通往村镇上的小学的捷径,这时他已经放学了。
“星哥,我家阿咪丢了。”痞子依旧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噢?”陈星哥听了往村外的路望去,紧接着他瞪了瞪眼,抬手指着那边说,“你看那只是不是你家阿咪?”
我们俩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真看见一只花猫畏畏缩缩地走在路边。
“就是它!”痞子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痞子,等一下。”我急忙想叫住他,可他根本不听我的,一下就冲出了十几米。
“我们也去吧,这个时候一个人不安全。”陈星哥说完,也跟着跑了过去,陈星哥是个比较有主见的人,长辈的话对他的约束力也不大。
我无奈之下,也带着阿黄紧跟着他们,那阿咪见后面有人追上来,慌忙加快了脚步。
“你妈的畜生,给我站住!”前方是那痞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他老妈的熏陶下,痞子泼脏话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只是随着我们朝村外跑去,我身上莫名地开始起鸡皮疙瘩,而阿黄似乎也有些不安,不停地东张西望。
而那阿咪似乎受了惊吓一般疯似的奔跑,我只能远远地看见它的背影,甚至连主人的呼喊也没有用。我莫名有一种感觉,那猫好似有目的一般往前跑,痞子追的紧,它几次想要钻入草丛躲避都无济于事。
这条路出村有大概一公里路是无人区,只有一条泥石路铺在一大片长满杂草的荒野上,而那座庙就坐落在靠近中心的位置,这片荒野就在村边,可就是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开垦种田。
直到最后,转过一片桑树林,阿黄停了下来不肯再往前一步,我看见眼前就是那间和尚住的屋子,有些老旧的石灰墙面掉了好几块,露出那坑坑洼洼的青砖,腐朽的木门大开着,门框上贴着画了奇怪图画的黄纸,屋里面还生着火,锅里煮着什么,有一股淡淡的草药的香气,似乎主人刚走不久。
而前面是陈星哥的背影,有些犹豫地跑着,速度确实明显慢了很多。陈星哥似乎感觉到了不对,此时已经不再是默不作声了,而是一而再地喊着:“痞子,别过去了,回来!”
而更远处的痞子根本没有理会陈星哥的话,径直地朝那红色的庙狂奔,似乎想在阿咪进入庙之前抓住它。
我远远望去,那庙莫名透着丝丝阴冷的气息,墙上红色的漆却诡异地好似尚未凝固的血液一般上下波动着,庙上空积累的云比周围更加厚实,使得整个庙宇都笼罩在一种灰暗的阴影之中。
我犹豫着向前跨了一步,一股寒气陡然间从脚底蔓延到了头顶,我感觉整个人瞬间就被冻僵了,我忍不住哈了口气,却见那水汽竟然在空中就凝成了霜。
此时那阿黄终于忍不住对我狂吼起来,我回头看了看它,却在那一刻右眼猛地产生一种灼烧感,好似那火星炸到了眼睛之中,我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而与此同时,一个似有似无却焦急万分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不要去,那里危险!”
我惊讶地朝两边看了看,却发现那声音并不是我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在我脑海中生成的。我再次凝视阿黄,只见它还在一刻不停地朝我嘶吼,而那声音也不再出现。
危险?那古庙会有什么危险?难道长辈不允许我们去的原因是这个?
我陷入了犹豫,看着痞子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再次定了定神,“不行,如果真的有危险我更不能抛下痞子,我必须去救他。”
我随即迈开脚步,不顾那冰冷刺骨的寒意和眼睛的刺痛,朝痞子的背影追去。
第二章 奇怪的银猫()
我冲出了一段路后,回头一看,只见阿黄转身飞快地朝回路奔去。此时我也顾不得它,加快步伐向那庙奔跑。痞子已经转过墙角,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了,那里是庙宇的大门,而陈星哥在抵达庙宇的屋檐下时,脚步一滞,抬头看了看墙面,才再次向前冲去,只是速度并不快,甚至看起来有些艰难,好似拖着沉重的沙袋。
此时空气愈发的寒冷,我感觉风打在脸上好似针扎一般,冷得直入骨髓,而周围枯萎的杂草随着靠近那庙宇,逐渐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霜,被压得毫无生气,天空中的云更像是要压到庙宇的屋顶上一般,不断地朝那边聚集。他们俩此时都没有了声音,只有凌乱的脚步声时不时传入我的耳朵中。
空气中莫名的寒意让我们的脚步都不是很快,而比我更靠近庙宇的陈星哥却显得异常步履沉重,几乎是每稍微跑几步就要停下来歇一歇。然而除了几乎能把人冻成冰块的寒冷我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任何异象,内心的那种恐惧感也只是来自于父母的话带来的沉重压力。
痞子从我会走路开始就和我玩在一起,我们俩的感情跟亲兄弟一般,而陈星哥也是一直带着我们俩,是我们俩的大哥,同样是铁打的关系。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也必须要和他们在一起,虽然没有那能力保护他们,但也可以带着他俩逃命啊。
想到这儿我的脚步丝毫不停歇,随着我越来越接近庙宇,我觉得空气冷得凝固了一般,尽管我穿着厚实的棉衣,但我全身都如冰块一般,根本抵御不了这种深入五脏六腑的寒冷,我的呼吸也变得愈发粗重,脚上更像是挂了铅球一般,连抬起来都有些困难,而越靠近那所庙宇,这感觉愈发强烈。
直到我艰难的来到距离庙宇不到50米的距离,陈星哥这才刚刚转过墙角,之前一直不做声的陈星哥终于说话了。
“痞子!你……你在里面吗?”陈星哥喘着粗气喊道,他孤寂的喊声在旷野迅速被寒冷吞噬,转瞬间便归于寂静。
然而痞子根本没有回答他,四周一片寂静,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没有。空旷的四周除了我的脚步声就只有陈星哥粗粗的喘气声。
“痞子!说话呀!”陈星哥有些着急了,接着他又急急地大声喊道,“阿光,快过来!”
听见陈星哥的话,我加紧步伐,尽管每一步都很艰难,我感觉我的膝盖都被冻得难以弯曲,脚也根本不听使唤,但我还是竭尽全力来到了庙宇的附近,但是这次我终于感觉到了不对。我明显的感觉到庙宇周围竟然比来的路上稍稍暖和一些,但是依旧冰冷刺骨,这种冰冷不同于冬季的寒冷,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好似是我的心脏被灌了冰水一般。而且整个墙面上结着一层厚厚的霜,使得原本红色的石灰墙此时异常的灰白,我甚至能看到那些细小的如花朵一般的冰晶。更奇怪的是庙宇四周的空气好似火焰燃烧的热流一般上下波动,使得整个建筑看上去像倒映在水中一般模糊不清,而再看头顶的云层,低得似乎只要站在屋顶上就能伸手够到。
此时天已经有些变暗了,那云更是黑得如墨一般。整个建筑在白与黑的色调下异常的苍凉,犹如经历了千年的风霜。我回头看了一眼来的路,尽然发现那里不知何时起了浓浓的雾,遮天蔽日的雾气让我的视线延伸到一百多米远的距离就戛然而止,使得我们所在的庙宇犹如一座海上的孤岛。
如此异常的天气让我心里莫名的泛起一丝恐惧,好似火山爆发一般瞬间就蔓延到了全身,我咽了口口水,却无法咽下直冲天灵的害怕与无助,更顾不得此时眼睛再次升起的灼烧感,这种感觉一次又一次的升腾,竟然在渐渐抵消那诡异的寒冷,此时于我而言似乎并非是一件坏事。
我不顾一切的朝大门跑去,陈星哥在那里,他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了。不过十几米,走起来却显得如此艰难,当我来到大门前时,感觉那区区几分钟好似几十年一般漫长。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莫名的害怕加上四肢冰冷,让我的体力几乎透支完了,而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