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什么拢!老娘又不会吃了你。”她粗鲁的掰开白祈冰的手,就差没把她的衣服扒掉了。
“花辞镜!你疯啦!!”白祈冰尖叫。
两人在床上乱做了一团,打闹着。
头抵头躺在床上,白祈冰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床单湿了,晚上没地方睡……”
“去我房间……”花辞镜摆了摆手。
“那你呢……”
“我去祁言归房间……”
好的,知道你和她有问题,可以不要虐狗了吗,白祈冰磨了磨牙,“你个疯女人,到底找我干吗?”
“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想不开上吊自杀。”花辞镜懒洋洋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自杀?”白祈冰的声音带着疑惑。
花辞镜打了个哈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她很累。
“别说我没劝你,你和林攸没戏的,早点放手,早点轻松。”她突然这么说道,直白的让人惊讶。
白祈冰沉默,突然轻笑了一声,一个翻身撑着下巴看着花辞镜的侧脸。
“你觉得我喜欢林攸?”
花辞镜侧头看她,眼神揶揄,“难道不是?别告诉我你最近这么颓废是因为把她当妹妹,我会掐死你的。”
摇了摇头,白祈冰嘴角带笑,“没有,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再说,我也没强求什么,就像之前和她相处的状态就很好。”
花辞镜伸出手摸了摸白祈冰额头,“没生病,你怎么突然看开了?话说,如果你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难道不会难过吗?”
反正她是接受不了祁言归和别人在一起的。
“我和你不一样,再说,你不觉得,林攸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了吗?我总觉得她少了根名为爱情的弦。”白祈冰拍开花辞镜的手问道。
“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花辞镜卖了个关子。
“随便。”
“按照以前的发展来看,她大概注定要孤独一生了,她似乎总能把任何暧昧变成友情,真的很奇妙,但是现在嘛……不一定……”
“因为清霖?”
“因为清霖。”
两人都知道,此时占据林攸身体的人,是她的前世,那个人,心中藏着什么,没人知道,要说她的爱恨不会影响林攸,鬼都不信。
房内陷入了寂静,花辞镜噗呲笑了一声,“好啦,不说这个了,看你现在的状态不错,我就放心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要去睡觉了,你的床是不能睡了,去我房间吧。”
花辞镜说着,跳下了床。
白祈冰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穿成那样是故意的,宽大的T恤下,穿着一条嫩绿色的热裤,雪白的大长腿露在外面,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半湿的长发散在肩上,再加上她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整个一盘丝洞里的妖精。
“你嘴里的睡觉是动词还是名词?”白祈冰在花辞镜敲响对面的门前,突然问道。
花辞镜举起的手僵在了原地,她回头,还没来得及教训白祈冰,就看到她贼快的关上了房间的门,只留下哈哈大笑在走廊里回荡。
听到笑声的人很多。
长天和祁言归同时打开了门。
花辞镜对一脸懵逼的长天微微一笑,举起的手动了动,算是打招呼,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祁言归扯进了房间。
嘭!
门被大声关上。
长天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貌似看到不该看的,他刚要关门,就看到自己对面住的百合一脸愤怒的看着他。
“流氓!”
不用说,她也看到了花辞镜那副祸国殃民的样子,对长天傻兮兮的表情十分不满,觉得他被美色迷惑了。
又是一声关门声。
长天觉得自己十分无辜却无处伸冤。
此时,祁言归房间内。
气氛十分暧昧……
只因为祁言归用力过猛,把花辞镜拉近了怀里,好巧不巧的是,衣服被她扯下来一段距离,花辞镜圆润的肩头贴在她下巴处……
花辞镜揪着祁言归的衣服,头贴在她的肩膀,闷闷的笑着,笑的浑身都在颤抖。
“你笑什么……”祁言归难得声音弱气……
“你吃醋了?”花辞镜答非所问。
祁言归的耳朵微微泛红,很想现在推开花辞镜让她有多远滚多远,手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力气。
再等等……再等一秒就让这个女人滚……她在心里这样说道。
嘴里说的话却是:“我吃醋?吃什么醋?你在我门外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这话题转移的,简直一点水平都没有。花辞镜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我把白祈冰的床弄湿了,我的房间给她了,来找你收留我。”
“弄湿?怎么弄湿的?”祁言归好奇的问,低头去看花辞镜。
结果看到她愕然的表情,下一秒,便是充满深意的一句话,“你想我怎么弄湿?嗯?”
她在那个弄字上……刻意加了重音……
这女人活不成了,满脑子都是豆腐渣,祁言归这下不仅是耳朵红,脸也红的跟番茄似的,她赶紧松开了花辞镜,强自镇定的说道:“你打地铺,吹风机在那里,不许上床。”
说完,她转身就要去卫生间洗脸。
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就听到花辞镜说:“上床~”
那个尾音哟,简直绕梁三日。
咔嚓,祁言归捏断了瓷制的面板……
华山半山腰,在文兮尔说完那句极度挑衅的话之后,意料中的林攸的怒火并没有来临,相反,她十分欣赏的看着文兮尔。
“知道吗,林攸的那些朋友中,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也是我一次次容忍你放肆的原因。”林攸说道。
“那我真是荣幸,所以现在,你可以解除我身上的魔气了吗?”文兮尔冷笑着说道。
林攸的手从她的下巴滑到她的脖颈,再到肩膀,“你师父告诉你的?”
文兮尔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你身负帝王命格,魔气无法入侵你的身体,那些话,是我骗他的。”林攸说着,笑的狡猾。
文兮尔愕然,看着林攸,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林攸这时却笑了,十分的温柔,文兮尔惊讶的发现,那笑竟然和容卿有几分相似……
她抬起文兮尔的手,将自己手上戴着的黑色戒指戴到了文兮尔的手上。
“替我保管好这个东西,如果最后我死了,就将它交给真正的林攸,如果最后我活了,不,我不会活的,那么便是我和真正的林攸一起死了,你就把这个扔到海里。”
文兮尔心中一惊,“你会死?”
“嗯。”林攸没有否认。
“为什么?”文兮尔下意识的问。
“我当年在死前,发过誓言,除非亲眼见到容卿死去,否则我永远不会消失,我就是那个誓言,我就是那个执念。一旦容卿死去,我便会彻底消失。”她说着,一丝一毫都不避讳自己连鬼魂都算不上这个事实。
“那林攸呢?”
“她?如果我没有杀死容卿,那么,她会杀了我,再一次的,不过这次,她大概不会让我继续存在了,林攸死后,她会把林攸的灵魂封印,包括我一起。”
文兮尔觉得不能呼吸,手指渐渐收紧,握紧了林攸的手。
这是比之前,更加残忍的选择,若是让白祈冰她们知道这个事实,她们会怎么选择?帮助容卿?还是帮助林攸?
帮助容卿,林攸会死,帮助林攸,容卿会死,昆仑覆灭,如何面对华夏上下,她们包括清醒过来的林攸都会被愤怒的华夏人撕成碎片,只有数典忘祖的人,才会去毁了自己种族的圣地。
林攸歪着头,看着文兮尔阴晴不定的脸,突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无需纠结,到时候,你只管去杀那些魔修便是,能不能活下来,看你的手段。至于我。有你师父对付呢,我得解决他,才能去昆仑。”
林攸消失后,文兮尔抬起手,看着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漆黑的,月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她突然觉得心口很疼,眼眶微酸,她想到了自己在清霖记忆中看到的那一幕。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房内,少女跪在床边,虔诚的亲吻自己师父的指尖……
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们会拔剑相向,哪怕过了三千年,那样的宿命也依然没有改变。
文兮尔抬头看着月亮,是谁,在冥冥中主宰一切,苍生何辜?情为何物……(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昆仑之战(1)()
东海之滨,金色的沙滩上,林攸站在海边,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衣摆被风吹动,她闻到了大海的味道。
在她身后,乌泱泱站着许多人,三千魔修散发的魔气让阳光都黯淡了几分。
海上一艘巨轮正在待命。
林攸相信,此时的东海想必早已布满了拦截她的人,她给了伯陵三天的时间,就是不知他找到了几个人。
在长生的诱惑下,有谁会记得昆仑是圣地这样的事情,人类的贪婪,她在三千年前,就见识过。
她抬起手,轻轻挥了挥,没有任何声音,三千魔修沉默着登上了船。
站在甲板上,林攸看了看指尖的罗盘,上面指针直直的指着她前进的方向。
“君上,有人正在包围我们。”霍恩走过来说道。
雷达上已经清楚的表明,他们被包了饺子。
这次的事件,国家层面不会出手,这是禁区,一旦国家出手,世界层次的战争便不可避免,主暗世界将会彻底撕破脸,政府首脑们就别想睡个安稳觉了,就连那些保护他们的隐世高手,也会弃他们而去。
事实上,林攸倒是宁愿那些领导者们拿出魄力来,越乱越好。
航行到现在,距离大陆已经很遥远,此时巨轮正在东海的中央位置,靠近南海一点点。
“停止前进,等着他们。”林攸淡淡的命令。
她再次看了看指针,或许,她不用再去找了,师父会主动来找她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谁主动,已经没有区别了。
久违的,血液沸腾的感觉,已经多久了,她曾以为自己会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化作泥土,现在结局近在眼前,她是如此的渴望在死前,再来一场旷世的战斗,和自己的师父……
不过在那之前,她需要热身一下。
看着将自己包围的那些船,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伯陵站在林攸对面的那艘船上,面无表情。
三天时间,他跑遍了华夏的各大势力,甚至还去了趟冒险联盟,在他意料之内,冒险联盟拒绝他的要求,却答应不会出手,在他和林攸分出胜负之前,这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他知道,很多人都在等着他和林攸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不管最后昆仑有没有找到,华夏这次,是注定要元气大伤的。
不过还是有让人欣慰的事情的,华夏的领导者还没有被长生蒙蔽了双眼,全力要求国安局和特别行政部配合剑门,阻拦林攸,务必要保护好昆仑。
此时包围林攸的船,只有五艘是华夏这边过来阻拦她的人,剩余的,都是准备看热闹,浑水摸鱼的冒险者们。
林攸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看热闹的。
她抬起手,左手掌心黑**气终于不再是虚无的状态,所有人都可以看见,从她手心奔腾而出的黑色气体,咆哮着冲向了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沉下来,乌云翻腾,却没有下雨,只是天地都昏暗了许多,天地间纯净的能量彻底紊乱,许多异能者发现自己无法掌控空气中各种能量,有时候甚至会反噬他们自己。
多么可怕!
还未动手,便削弱了对手一半的实力,伯陵的脸色猛的一变。
相比较那些异能者的惊慌,魔修这边,就是另一个场景,全部都是一脸兴奋,恨不得现在就去杀几个人咆哮几声。
没让他们久等,林攸冷声说道:“杀光他们。”
话音落地,魔修们便叫嚷着从船上一跃而起。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壮汉跳到了一艘小船上,膝盖弯曲,狠狠磕下,直接压碎了一个人的胸骨,他抽出腿下已经死去那人的肋骨,将肋骨当做武器,狞笑着杀戮着。
轰隆!
伯陵身边的一艘船发生了爆炸,他眼睁睁的看着伊一将一个龙虎山的道士用精神力撕成了碎片,在一片火光中,几个跳跃跑到了林攸身边。
花辞镜和祁言归几人已经冲了出去。
魔修已经躲藏了太久,久到许多人都忘了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一批人存在。
直到他们看到霍恩拦住了祁言归,看到安倍晴明的脚下冒出八岐大蛇狰狞的头颅挡住了花辞镜,看到一个一头乱发的老奶奶一动不动就困住了百合,看到一个拿刀的年轻人和长天打的难解难分。
妖姬和白祈冰战在了一起,伊一迎向了伦萨,每个人都在战斗,只有林攸,依然一动不动,因为她看到了几个人正在朝这边走来。
海面上蔓延着白色的冰,汹涌的海水瞬间被冰冻,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西装缓步走来,银灰色的头发绑成了一个马尾,冰蓝色的眼里是旋转的风暴。
还有一人背负长剑,踏波而来,白色的衣角不染风霜,清逸如仙,墨色的长发被风吹起,看向林攸的眼里却带着杀意。
威严的老者一手握权杖,一手捧圣经,为了剿灭撒旦,他再次从神殿中走出。
身穿麻布的老人手中握着一把武士刀,额头的缎带迎风飘扬,他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来,哪怕在天皇看来,他这样做几乎等于叛国。
以一人之力对抗世界吗……
林攸突然笑了……
她的左手指尖,五把黑色的剑芒在旋转摩擦,右手握着琥珀,她轻声呢喃:“您看到了吗,如此多的人要保护您,或者说,要杀了我。”
白祈冰和妖姬的风刃狠狠的碰撞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变成了魔修!我怎么不知道!”
妖姬精致宛如精灵的脸上一片漠然,“很久之前,我就是,你难道不知道,三河途就是魔修吗?”
白祈冰没有答话,只是背后先天意志里的风暴越发狂暴。
混战不休,剑门的弟子不断的受伤,死亡,伯陵却没有任何动作,尚风刚要加入战斗,一柄黑色剑芒就对着他的头颅刺去,他赶紧拔剑,同那道剑芒战在了一起。
看到那一幕,教皇心中骇然,撒旦已经如此厉害了??仅靠一柄剑就可以拦住一个宗师??
林攸的左手还有四把剑。
她抬头看着兰德尔,“怎么,你也要蹚浑水?”
“你若是愿意送我一滴眼泪,我倒是可以帮你。”兰德尔有些冷漠的说道。
“是吗,那还是算了。”林攸动了动手指,另一把剑对着兰德尔飞去。
她突然一跃而起,手中的琥珀指向伯陵,同时,另外三把黑色的剑芒分别对着明清河、宫本武藏和教皇而去。
她要同时和六个宗师战斗!
嚣张至极,狂妄至极。
这是其余没有被战斗波及的人心中对林攸的看法。
娜塔莉和希维尔站在云端,“姐姐,你不去吗?”娜塔莉问。
希维尔笑的充满深意,“不去,她会赢的,我们等着看戏就行了,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下去杀几个人。”
娜塔莉看了看下面的战况,好像没有值得她出手的对象,不,还有一个,她看到了同样一脸无趣的莫妮卡,多么好的切磋对象,正好和她的属性相克。
想到这里,她松开了希维尔的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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