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那股诡异的力量再次闪现,玉独秀的这一抓居然再次落空,从寒水河神的一边抓过。
“嗯?”上次对付碧水道人,玉独秀还以为先天神风难以驾驭,但此时突然间偏转,明显是不合常理。
“砰”无数的冰层粉末冲天而起,被玉独秀一抓拍飞。
寒水河神突然一个机灵,看着从身前飞过的巨爪,身子瞬间消失在原地。
“吼”巨龙一声怒吼,逆天而起,在虚空中化为人形,俯视着诸天环宇。
“嗯?”玉独秀第一眼就看到了太易道的伊川。
“你没死?度过天人五衰了?这不可能”玉独秀皱着眉头。
看着伊川周身升腾的天人五衰之力,玉独秀心中疑惑,若是度过天人五衰,怎么体内还会有那么庞大的衰竭之力?,若是没度过天人五衰,那伊川怎么敢出来乱跑?,还有,为什没么有看到其余的太易道四人?。
玉独秀绝对不会想到,伊川自知天人五衰无望度过,特意跑过来和玉独秀同归于尽的。
玉独秀心中暗恨,若不是这老家伙两次捣乱,碧水道人已经死在自己手中了,那寒水河神也定然被自己重创。
寒水河浩荡无边,不知几千里,这百里之地被抹去,虽然不能重创寒水河神,但却也足够寒水河神伤筋动骨。
若是寒水河神想要恢复对这百里寒水河的掌控,还要一点点祭炼,不知道要花费几千年,几万年的苦功。
“天人五衰?老夫是来
杀你的”伊川浑浊的双目死死的盯着玉独秀。
天空中狂风瞬间消散,下面喊杀声继续,血流成河。
无数的血水流入寒水河,瞬间将那寒水河内的冰沫融化,上游的寒水河河水流下,瞬间席卷了所有冰沫,凝固的寒水河回复了流动。
“杀我,怕你不够格,你若是有那个本事,尽管动手就是”玉独秀傲立虚空,背负双手。
伊川没有动怒,浑浊的双目看着天空中的烈日,看着四周的草木山川,目漏留恋之色:“这或许是我最后一眼看这天地间的一切,这一切是如此美好”。
伊川的眼睛里充满了留恋。
“你若是不想死,就赶紧找个地方去度天人五衰,或许还有一分生机”玉独秀冷冷道。
天人五衰不是一次全部降临,而是分为五次,前四次虽然厉害,但不是没有办法度过,但第五次是绝对无法度过,渡过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没有人知道,因为自开天之初,根本就没有人渡过第五次天人五衰,所有人都死在了前四次上。
“老夫自知无望度过,所以前来为宗门大业做一些贡献”伊川收回光芒,将目光放在了玉独秀身上。
认真的打量玉独秀,伊川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小子真的很年轻,年轻的有些出乎预料,年轻就是资本,有无限可能,这般年轻其战力就不逊色于几万年前的老家伙,不得不说,这小子资质逆天,机缘逆天,可惜了,即便是机缘资质逆天,也要有命活下去才是。
伊川看着手中的铜钱,双目中闪烁一抹爱怜,不错,就是爱怜,那铜钱通灵,轻轻鸣叫,伊川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知道死在老夫手中有多少人吗?”。
玉独秀摇摇头:“你自己也未必会记得,更何况是我”。
伊川摇摇头:“死在我手中的修士整整两千九百九十九,在算你一个,凑够三千”。
“死在我手中的无一不是大能之辈,三灾之下从未有过,你算是一个破例,这两千九百九十九人无一不是天骄之辈,但你是众人中资质最好的,运气最好的”伊川手中的铜钱抖动,似乎在呼应着伊川的话。
“哦,难道我应该感觉到荣幸吗?”。
。。。
第二百七十九章 再杀一人,命运反噬()
“不错,你确实应该感到荣幸才是”伊川双目中射出冰冷之光,那浑浊的双目在此时居然回复了清明。
下一刻,却见伊川铜钱飞舞,一道奇异的法诀落于铜钱之上,铜钱瞬间化为齑粉:“命数,篡改”。
只见伊川右手中指突然迸射出一道血液,在空中蜿蜒扭曲,留下一道道文字:“死于灾劫”。
“轰”虚空一阵颤抖,却将见一道雷电劈下,向着玉独秀射来。
“我还以为你这老家伙为何与我废话,原来是拖延时间,可是你即便拖延时间又能如何,命运已经无法更改”玉独秀冷冷一笑,灾厄神拳猛地打出,无数的劫数云集而影从,化为一道道锁链,将伊川锁住。
这一掌轻飘飘的,不见丝毫的力道,这一掌是伊川的劫数,上苍之手降临人间,借助这一掌收取了伊川的性命。
“这世间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命数”玉独秀看着化为灰灰的伊川,双目中迸射出黝黑之光,声音冰冷。
玉独秀灾厄神拳威能异常恐怖,只是一拳就带动了天地间的灾劫之力,瞬间锁住了周边的虚空,将伊川被强行压制的劫数引发出来。
伊川逆天而已,压制天人五衰,受到了天地之力的反噬,玉独秀这一掌已经有了命数的味道。
“竖子,尓敢”伊川刚刚化为灰灰,玉独秀正要寻一机会了却了碧水道人,却见天空中四道流光闪烁,下一刻四个人影封锁虚空,将玉独秀围在中间。
“哦,是你们四个老不死的,先前那老家伙已经死在本座手中,你们来晚了”玉独秀眼睛微微眯起,黑白之光闪烁个不停。
“小子,你杀了师兄,我等今日必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报师兄大仇”窦鹰双目通红,周身恐怖的法力在不断酝酿。
玉独秀不语,只是拿眼睛打量了窦鹰一阵,然后转过头看向远处的寒水河畔。此时寒水河畔厮杀之音冲天而起,血流成河,那寒水河上飘荡着无数的死尸。
此时在大胜的后方传来一阵喊杀之音,却见南元国六万士兵自后面杀来。
不过大胜士兵并不慌乱,却见五千士兵按照一个玄奥的轨迹排布成阵。挡在了六万南元士兵面前。
玉独秀有些担心,不知道没有自己指挥的大胜士兵能将八门锁金发挥出几成威力,能不能挡住对方的六万士兵确实有些悬乎,若是挡住则罢,要是挡不住,今日就是大军惨败之时。
“杀“眼见着玉独秀溜号失神,突听到窦鹰一声怒吼,下一刻一道奇异的力场将玉独秀缠住。
“妙秀,尔命中注定有雷罚之苦”窦鹰低沉着嗓子道。
玉独秀一愣,下一刻却见窦鹰五人齐齐掐了法诀。虚空中云层密布,无数的雷电仿若是水流一般,向着玉独秀当头倾泻而下。
“嗯?”玉独秀一愣,这是什么术法?。
眼见着雷电当头,玉独秀身子一晃,五行遁法施展,就要离开此地,却见另外一个老者眼中露着森寒之光:“想走,没那么容易,虚无壁障”。
“砰”玉独秀仿若是撞在了一个铜墙铁壁之上。只觉得头晕眼花,不知南北东西。
“轰隆”无数的雷电已经降临,一股浓郁的灾厄之力在玉独秀周身沸腾而起。
一朵黝黑的莲花自虚空中缓缓出现,还好玉独秀乃是武者。身子强健,只是催动大劫本源之力:“万法不侵”。
在太易道四人期待的目光中,无数的雷电倾泻而下,那窦鹰哈哈大笑:“小子,这雷电乃是天地之力,任凭你神通广大。这肉身也只是凡胎,挡不得老夫一击之力,今日我等就为师兄报仇”。
声音落下,雷电倾泻停止,四个人睁眼望去,下一刻却令四人大吃一惊,希望中的灰灰没有看到,反而看到了面色阴沉的玉独秀。
“居然没死?”。
“没事?”。
“不可能”。
“怎么可能”四位老者纷纷惊呼。
玉独秀背负双手,缩在袖子中的手掌在不停颤抖,那雷电之力虽然没将自己打死,但却有一丝丝灾劫之力不受掌控,落在了玉独秀的身上,还好这一丝雷电之力并不算多么强大。
前文说过,玉独秀的灾厄之力要在掌控范围之内,只有在掌控范围之内,才是万法不侵,若是攻击力太强大,超过了自己掌控的范围,劫之力无法化解,却还是要承受一部分攻击的。
看着那远处摇摇欲坠的八门锁金大阵,玉独秀不想在与这几个老家伙多费手脚,赶紧脱出身去掌控八门锁金,然后阻拦南元士兵过河才是正理,没自己操控的八门锁金只是半成品而已。
没有玉独秀的指挥,八门锁金自行运转,显得颇为僵硬,破绽不绝,绝对困不住六万将士。
“杀”玉独秀一指点出,指尖一缕缕先天散魄神风环绕,划过虚空向着窦鹰眉心点去。
“转”窦鹰对于快速点来的手指不管不顾,只是拨动铜钱,控制命运之力,这一指的结局已经被其通过命运之力所更改,这一指“冥冥”之中注定要落空。
“砰”。
一捧飞灰在空中飘散,窦鹰双目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其余的两位老者满目骇然与不信。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决定我的命数”玉独秀缓缓收回手指,这一指没有点死窦鹰,却是将身边的另外一名
老者点死了。
窦鹰的手掌颤抖,嘴唇哆嗦,双目中的怒火忍不住在酝酿闪烁。
“你该死”良久之后,窦鹰口中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玉独秀摇摇头:“该死,他不是死在我的手中,而是你亲自拨动命运之力,将这一指转移到他的身上”。
“休要狡辩,老夫活了几万年,居然想动摇老夫心智,妄想”说着,窦鹰手中的铜钱居然脱手而出,那铜钱所过之处在虚空中留下一个清晰的痕迹,向着玉独秀的眉心射来。
“危险”玉独秀心头猛地升起这个念头。
太易道,不但会演算天机,更是可以更改天机,拨动命数。
这一枚铜钱注定要落在玉独秀的眉心,无可更改。
“呼”一阵狂风闪烁,瞬间将玉独秀周身护持住,先天湮灭神风刮过,空气在这湮灭神风下化为虚无。
“噗”一声闷响,那铜钱毫无意外的与先天湮灭神风相撞击。
那本来无可更改的命数在此时出现了意外,窦鹰一口逆血喷出,华发瞬间布满额头,一丝丝衰竭之气在周身环绕。
窦鹰与这铜钱本命相连,这铜钱就是窦鹰的本命法器,先天湮灭神风所过之处万物都会化为虚无,更何况是一枚铜钱,即便是这铜钱被赋予了命运之力,也不行。
先天就是先天,非后天之力可比。
“窦鹰师兄”其余的两个老者赶紧来到窦鹰身边,一枚枚铜钱飞出,瞬间落在了窦鹰的周身窍穴经脉之上。
玉独秀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本来想要将几人都留在这里,但想了想之后却放弃了,那窦鹰虽然被命运之力反噬,引发了天人五衰,但其余的二人依旧完好无损,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两个老家伙断然不会轻易与自己硬碰硬,欲要将此二人一时半会拿下,绝对是痴心妄想,看着那寒水河前摇摇欲坠的八门锁金阵法,玉独秀周身一道红光闪过闪过,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稳住,所有人都给本座稳住,听本座指挥行事”玉独秀瞬间落入八门锁金阵法内。。
。。。
第二百八十章 劫力炼体,各有心思()
玉独秀落入军阵,开始调动八门锁金,只是可惜的是,玉独秀貌似回来晚了,此时八门锁金不足两千人马。
看着玉独秀落入军阵之中,一个老者欲要追击,另外一个老者道:“算了,窦鹰师兄的伤势要紧,那小子落入军伍之中,有军伍煞气护持,咱们不可力敌”。
说完之后,化为一道红光,落入了南元皇朝的大本营。
八门锁金中,玉独秀看着外界杀红了眼,毫不畏死的南元士兵,有些头疼。
本来八门锁金就已经出现破绽,现在又死了不少人,破绽更大了。
玉独秀动了动手指,努力维持着八门锁金的运转,只是此时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若无援军,或者说不能击破对面的大军,度过寒水河,只怕是无力回天了,今日必然要败于此地。
天地间劫力滚滚,无数的劫之力量向着玉独秀涌来,被那二品黑莲吸收,还有一丝丝被精粹过的劫之力量被玉独秀抽调而出,涌来融入肉身。
劫力炼体,乃是玉独秀感悟大劫本源之力,重回上古,演化灾厄神拳之时,推演而出的一门强大神通。
不断挥舞着旗子,转动着八门锁金,一边炼化这灾劫之力。
“杀”。
军伍煞气冲天而起,此时乃是两军煞气最浓郁之时,就算是玉独秀又劫力护体,此时也感觉法力运转艰难。
劫力炼体,只要有足够的劫之力量,玉独秀的修为就会到达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万劫不侵。
“杀”此时寒水河上血流成河,大胜士兵不知道死去多少,大燕士兵也是先后倒下无数。
人命在此时贱如猪狗,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黄普奇站在寒水河畔,俯视着战场,双目中闪过血管:“哼,没有那诡异的阵法。没有修士的干扰,只是硬碰硬,我大燕士兵并不弱于大胜,我大燕士兵乃是大胜的一倍还要多。拼消耗看谁能拼的起”。
梁远此时也红了眼,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已经成人间炼狱的寒水河上的堤坝,双目猩红,此时以梁远的心智,如何看不出大胜士兵已经处于了败局。若是能使用阴谋诡计胜了对方,那自然是好的,谁不希望自家的兵马少一些消耗,但是这寒水河畔没有布置埋伏的阵型,梁远又能奈何?。
此时此刻,梁远思虑万千,若是此时撤退,还能有一丝丝翻盘的机会,若是在拖延下去,就怕是攻过寒水河。也无力入侵大燕腹地,反而会被随之而来的援军给剿灭。
“何不用术法强行将对面的士卒轰杀”这个念头猛地在梁远心头升起,但瞬间却又被其强行按捺住。
梁远又不是傻子,岂敢做如此杀戮之事,若是施展术法,攻击凡人,不说是皇朝气运反噬,就是这般大的因果业力,也令人望而生畏。
“妙秀师兄,此时大大不妙。还请妙秀师兄拿个主意”梁远飞速后退,来到了八门锁金的后面。
“有选择吗?”玉独秀不断指挥着劫之力融入体内,声音轻飘飘的传入外界。
“有选择吗?”仅仅是一句话,却令梁远猛地身子一僵。
是啊。有选择吗?。
此次若是兵败,那意味着入侵大燕国失败,即将面临着大燕与南元的反噬,到时候大胜免不了再次兵败,到那时太平道的大计就危险了。
“为何没有援兵?为何没有援兵?”梁远一双眼睛呆愣愣的看着虚空。
自己已经传信于宗门,为何掌教没有派来援兵?。
此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宗门居然不见丝毫援兵到来,这让梁远想不清楚。
大散关内,薛举拿着酒杯,站在大散关的城墙,看着散关外大燕的领地,双目闪过迷离之光。
“薛举师兄,此时南元援兵已经到了寒水河,若是再不发兵,就晚了”一个太平弟子小心翼翼的站在梁远身后道。
梁远皱了皱眉,手中酒杯内的酒水微微动荡,面色不虞:“这次掌教将权利交给我,这战场中的一切本座自然了然于胸,何须你多嘴,不过是区区大燕与南元罢了,即便是寒水河兵败又能如何?以本座的实力,轻易就可以横扫南元与大燕二国”。
薛举猛地仰头,将酒杯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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