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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不要脸。”
她披好衣服赶过来，满脸涨红地斥责道。
什么叫“又”？吴戈心里嘀咕。我这不是第一次吗？我又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再说了，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呢……真冤！
“你不带那些学员好好修行，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谁告诉你我们在这里？”
吕小小收好阵盘，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盘问道。
“是济公师傅。”吴戈赶紧说。
“什么，济公爷爷？”
吕小小眉毛皱成一团，不相信地问。
“是的……呃，不是的。其实，也……是的。”
“到底是还是不是？”吕小小喝问。
“是……我是说，其实济公师傅是叫我来斗灵兕的。谁知道你们躲在这儿洗澡啊？”
“小小别听他狡辩。我们回去告诉师傅让师傅废掉他。”
程颖霞气愤地说。
“灵兕？那它在哪儿？”
吕小小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大变。
“在……呃。”
已经不需要吴戈说了。吕小小从吴戈脸上的表情就已经猜到，灵兕就在她背后。就连程颖霞都循着吴戈的目光发现了灵兕。
“哇，好可爱……小小，快帮我抓。”
她兴奋地叫道，顿时让在场的、知道灵兕厉害的另外两位憋出一身冷汗。
灵兕从撞击后的眩晕中恢复过来，带着满腔悲愤和恼怒慢慢踱近吕小小。如果不是程颖霞热情地张开双臂向它扑过来，它是很有可能选择先向吕小小下手的。
灵兕暴躁地鸣叫一声，向着程颖霞一个直冲。程颖霞还没看清这个白白的、圆滚滚的可爱小生物到底是啥，就被顶得飞出五、六米远，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呔，死笨牛，不许欺负我师妹。”
小女仙见机而行，早已飞到了半空中。见灵兕继续追向程颖霞，连忙出声喝止，同时发出一道气刃，直向灵兕后背射去。
灵兕刹住脚，猛地扭身一跳，半空中一个有力的甩头，小角正顶在呼啸而至的气刃上。气刃如同掉进炼钢炉的雪团一样消散了。
“小猪崽子，到这边来。”
吴戈喝道。他也已经飞到空中，瞅准机会向灵兕发了一记掌心雷。灵兕刚刚落地，不及躲闪，这一招正中灵兕后臀。虽说灵兕表皮如盔甲般坚硬，一般子弹都射不穿，而且吴戈也只用了一半的力，但这一下还是让灵兕吃痛不已，在地面上一阵乱蹦乱跳、嘶声尖嚎。
“嘿嘿，这下知道我……”
“你照顾好师妹，我回去叫人。”
“呃，啥？”
吕小小一见来了机会，吩咐一声之后风驰电掣般遁向远方，留下吴戈一个人傻呆在天上。他原本是打算跟吕小小联手把灵兕给制住，就算做不到也可以来个相互配合把灵兕引开再甩掉。那知道这小妮子这么不仗义……还照顾好师妹？他现在连自己都没法照顾啊？
第二百二十七章 春色无边
不过现在抱怨没有任何意义，他已经成功地吸引了灵兕全部的注意力。灵兕暴叫一声，几乎不用助跑就蹿飞到空中，犹如最先进的防空导弹一般向吴戈射来。吴戈大叫一声，转身便逃。
也许是过于恼怒的原因，灵兕的速度更上层楼。眼见灵兕迅速逼近，吴戈开始在空中大翻身急转弯。无奈灵兕暴怒之下，居然连反应速度也增强了许多。双方在空中疯狂追逐，几乎是首尾相衔地画出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诡异几何图形。吴戈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拉开双方的距离。济公说的没错，斗灵兕真的是很锻炼人，吴戈觉得自己的飞行术确实精进了不少。不过他还是暗暗决定，今天一旦脱身，以后就再也不找灵兕做这种变态試炼了……
“咚。”
见灵兕越逼越近，吴戈情急之下一个转向失误，被灵兕抓住机会，一头正顶在胸口上。吴戈惊呼、下坠、落地，整个过程毫无悬念，比最烂的足球比赛还要乏味。
当然，落地以后吴戈还是毫无悬念的浑身瘫软，只能眼睁睁看着杀气腾腾的灵兕向他步步逼近。
“小小快救我啊，别把我一个人留下来。”
浑身的酸麻劲刚消除，程颖霞就忍不住高呼起来。
听到叫声，灵兕猛然刹住脚，转身向程颖霞奔去。
“你没脑子啊！叫什么？”吴戈恼火地喊道。“你成心想让它去顶你还是怎么着？”
呃……
灵兕刹住脚，又转身向吴戈奔来。
没脑子的貌似是自己。吴戈心里暗骂道。
灵兕奔到吴戈身边，看看吴戈，又望望程颖霞，一时似乎显得有些彷徨无计。
“嗨，小笨猪。”吴戈趁机跟灵兕套近乎。“要不今天就算了？改天再来陪你玩……”
可惜好景不长，灵兕似乎是拿定了主意。它把嘴伸到吴戈身下，开始把他往程颖霞的方向拱。
尽管灵兕是用嘴拱动吴戈，用的力也不大，但它头上的角还是不时地触及吴戈。吴戈身上的真气刚刚凝聚一点，就又被灵兕顶散。这个过程令吴戈难受无比，几欲晕厥。不过，说实在的，他的三位师傅想让他找灵兕試炼，目的正在于此。因为真气消散——凝聚的过程有点类似于散气，能让吴戈的丹田、经络都得到反复洗练。虽说不可避免地会让真气损失一部分，但却能让他真气运行的速度得到大大提升，从而提高他的施法速度和熟练度。对于吴戈这样修行不高但气量很足的怪胎来说正合其宜。
实际上，吴戈遭雷击受损的经脉现在就已经在一点点好转。
不过，他现在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了——这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难以令人忍受。
“你个蠢驴子，不能换个高效点的办法吗？”趁两次顶击的间隔，吴戈强提一口气，不顾一切的高声吼叫道。“你哪怕叼着我往前拖也好啊？”
灵兕虽然会cāo弄几样法术，但的确灵智未开，不通人言。不过这次它似乎是听懂了吴戈的意见，并立刻对自己的工作方式进行了改进：它低头猛地向吴戈一顶、一挑，把吴戈撞得平飞了五、六米远，落地后又滚出两三米……灵兕似乎很满意于效率的提高，又接着干了两次，终于成功地把吴戈顶到了程颖霞身边。
吴戈斜躺在程颖霞身边，呻吟不止。
“真没用。”程颖霞气呼呼地指责道。“你不是会法术的吗？平时在我们面前那么厉害，今天怎么这么窝囊？”
“你少说些风凉话。”吴戈也非常气愤。“你懂什么，你知道它有多厉害？就连小小都……呃。”
程颖霞侧躺在地上，由于灵兕的撞击，匆忙披上的衣服已经散乱了，半边雪白的胸脯正露在吴戈的眼前。
哇噢，好美丽、好可爱的小白兔……
吴戈顿时觉得今天遭受的所有不公正待遇都得到了补偿。
“你……”
程颖霞发现了吴戈的异常，顿时又气又急又羞。
“不要脸……你还看！”
“不是我要看的，我也没办法。”
吴戈辩解道。
“你还耍赖……你都流鼻血了，还说不是你要看？”
程颖霞满脸通红地叫道。
这话又勾起了吴戈的满腔怒火。
“我流鼻血又怎么了？”他叫道。“我被它撞了几百下，心肝脾肺肾全伤了。我现在就是看恐龙也流鼻血啊？！”
“那你转过去不行吗？”
程颖霞要哭了。
“我……我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哪转得动？要不你自己转。”
“你……那你不能把眼睛闭上吗？”
程颖霞用尽全身力气尖声叫道。
呃……好像有道理。
吴戈还没决定要不要忍痛闭上眼睛，一直旁听他们交谈、拿不定主意的灵兕受到尖叫声的刺激，抢先决定了先向谁下手。
“啊。”
程颖霞娇呼道。她修仙是从基础开始，又在孙悟空和小凤仙的指点下兼练武功，其身体的强悍程度比起吴戈其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不过这点优势在灵兕的攻击下还是显得不值一提。虽说灵兕不愿意把好不容易弄到一起的猎物再分开，不像顶吴戈那样进行大力冲撞，但还是把程颖霞踩踏得浑身是伤。
“小小……救我啊。”程颖霞大声呼叫。
“小笨猪，你给我过来。有种冲我来！”
见程颖霞处境危险，吴戈艰难地爬起来，对着灵兕大声叫喊——现在这场面，容不得他不逞英雄。一来，男人本来就应该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二来吕小小临走时吩咐过他照顾程颖霞；这三来嘛……他刚刚还占过人家，嗯，一点点小便宜，心里多少有点愧疚。袖手旁观也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可惜的是，他的叫喊对处于凶暴状态的灵兕毫无作用。吴戈艰难控制自己的身躯，爬近灵兕，抬腿慢慢踢了灵兕一脚……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程颖霞双手护头大声哭泣，反而让灵兕更为暴怒。它低头顶撞了程颖霞一下，正好把程颖霞顶到吴戈身边。吴戈见机会难得，立刻合身往程颖霞身上一扑，把程颖霞死死护在身下。
见猎物被人护住，灵兕大为光火。它从旁顶撞吴戈，试图把吴戈撞开，但没有成功。之后又在吴戈背上、屁股上一阵疯狂踩踏。
吴戈用酸麻无力的手尽量紧紧抱住程颖霞，身体随灵兕的踩踏有节奏地、强烈地起伏着。这场面……可就实在是太香艳了。
“啊……噢噢……”
吴戈叫道。
“你……别叫得那么恶心好不好？”
程颖霞又羞又恼。
“你……以为我很爽是吧？”
一方面是出于对程颖霞的气恼，一方面是因为疼痛，吴戈拼命咬着牙说。“要不你自己上来试试……哦、哦、啊呃呃啊……”
程颖霞试图挣扎，想把吴戈推下去。但是她全身酸麻，无论手推还是腿蹬都没什么效果。
“……你下去啊！”
程颖霞哭叫道。这样的羞辱……还不如被灵兕顶个浑身是伤呢。
“我……没办法。嗷、啊……动不了。”
吴戈艰难地说道。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反遭恶评
程颖霞固然是羞恼不已，但吴戈也的确是没有感到一点爽劲——都到这份上了还有闲工夫琢磨那个？他现在巴不得自己干脆死掉、或者至少昏厥过去算了。怀里抱个美女可是一点都没让他感到安慰。
“趁现在、啊……它顶不到你、嗷……赶快疗伤，有机会呃啊啊……就逃。”
吴戈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说。
想法固然是妙，不过程颖霞疗伤的速度可是远远比不上吴戈的。再说她现在被吴戈压着，还不断承受强烈冲击……这状态咋疗伤？
由于恼怒吴戈跟它抢夺猎物还死不撒手，灵兕的攻击一直未见有终止的迹象，而且还……嗯，“愈演愈烈”。吴戈气息奄奄，眼见得就要挂了。
啧，这种挂法真难看，而且挺冤枉，完全是有名无实……预感到自己可能熬不过去，吴戈内心感叹道。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脑袋颓然下垂，嘴唇正吻在程颖霞粉嫩的颈窝上……真香。他迷迷糊糊地想。临死之前居然还能有点享受，知足……
……
远处突然传来一丝莫名的微响，灵兕停止攻击，j挺惕地竖起耳朵，转动脖子。接着，吴戈感觉有一股轻柔的气场包围了他。他努力半睁开眼睛，细细体察，发觉这股气场正缓缓定型，并不断变换自身的属性。当变化最终停止时，这股气场变得如同花岗岩的气场一样。他知道，这种情形造成的效果就是：在灵兕看来，他和程颖霞都突然消失不见了，原地只留下了一块大石头。
吴戈长出一口气：救兵总算来了。
灵兕谛听半晌，未觉有异，转过头来不见了自己的猎物，不由得呆了一呆。它环顾左右，审视大石头一番，然后在周围踟蹰而行，试图解开这个谜团……不过，动物一般从来不象人那么喜欢自寻烦恼，搜寻一番确认猎物消失之后，灵兕思念起自己大草原上水草肥美的舒适小窝，转身缓缓离去了。
一声微响，大石头幻象消失了。
“师妹，你没事吧？”
吕小小从天而降，一把拽开吴戈，扶起程颖霞。
吴戈疼得龇牙咧嘴……死丫头真粗暴！她是你师妹我就不是你师弟了是吧？
紧跟着吕小小落地的是小凤仙。她掏出两粒丸药，分别给吴戈和程颖霞喂服下去。然后，吕小小开始给程颖霞疗伤，小凤仙则帮助吴戈疗伤。
刚刚恢复了一点，程颖霞就开始放声大哭。
“他好过分……欺负人家。”
她泪珠滚滚地呜咽道。
“你别哭了。”小小着急地说。“先把伤治好，等会儿我们再跟他算账。”
吴戈差点背过气去……这两个死丫头，怎么回回不知好歹？
“你们凭什么跟我算账？”他有气无力地质问道。“我为了保护她都快被踩烂了，你们还……”
“闭嘴。要保护人不知道用别的办法？你就是存心欺负人！”
吕小小凶巴巴地说。当然，她也明白这种说法对吴戈来说极不公平，不过她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安抚程颖霞的情绪，不然就不好疗伤了。
“我、你们……”
吴戈顿时气结。
小凤仙掩口偷笑。
“你们也太冤枉小哥哥了。”她柔声道。“小哥哥刚才真的很英勇善战呢。”
“呃。”
吴戈有些脸红。小凤仙那句“英勇善战”怎么听怎么有点话里有话。
不过，我那是被动的好不好？而且……也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嘛。
灵兕的破气术并不怎么伤及修行者的根本，而再严重的外伤对神仙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在小凤仙和吕小小的帮助下，吴戈和程颖霞很快就恢复了十之七八。
“他成心占我便宜……坏蛋、无赖。”
程颖霞哽咽着说。自少女时代出了那件事之后，她一直对男人没有任何好感，发誓不让任何男人碰自己一下。可是今天，她不但被“碰”了，还被“碰”得这么狠，而且对方还偏偏是她平时最讨厌、最恶心的吴戈……这实在是太让她无法接受了，还不如就让灵兕把自己踩死算了呢。
程颖霞的伤既然已无大碍，吕小小就开始说公道话了。
“你别伤心了。师弟也是为了救你。”她劝解道。“你也被灵兕顶过，也知道被顶过以后浑身都动不了……”
“那他还……还拼命往人家身上爬？”
程颖霞抽搭着说，心中犹自不平。
“那我有别的办法吗？”
吴戈悻悻地说。本来他就不是抱着占便宜的心去做这事，为这个受了那么重的伤，最后还遭无端指责。虽说的确享受了那么一点小福利，不过……一点都不值么！
“谁又没求他来保护。”
程颖霞还是心恨难消，不过声音已经小了很多。她不是傻子，也明白吴戈刚才的确是在保护她，而且为这个几乎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不过，这并不是她自己想要的——至少这种方式不是她想要的。
“好了程姐姐，小哥哥对你还是很不错的哦。”小凤仙也开始劝解。“你想想，以前你误会小哥哥那么多次，小哥哥都没计较，回回都让着你……”
“谁误会他了？他本来就是个……”
程颖霞撅嘴嘟囔道。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虚，声音也越来越小。实话实说，吴戈的确让过她不少次，也帮过她不少回——单是救命就有两次。虽说在有些事情上确实冒犯过她，但事实证明，自己对他的负面看法的确是太过了一些。
“我看那，不如你们今天就和好算了。你们毕竟是师兄妹啊？”小凤仙柔柔地道。
“是啊师妹。其实师弟虽然笨一点，但是心一点也不坏的。”吕小小也帮腔道。
谁笨了？你们两个小丫头才笨呢！吴戈心里咒道。我回回帮你们让你们，你们还不领情，不知好歹不分是非的……还说我笨？
不过，吴戈也不好把这话说出来。吕小小毕竟是在帮他说话，而且……她还是师姐哩，还那么凶。得罪她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