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是无奈又是心疼,他定然是怕自己不愿吧。
她如今才十四岁,这身体虽然太小,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又想到那女人居然给自己下了媚药送去给其他男人,如今她总算是明白了那女人为何不让凤倾璃碰她了。
原来如此。
她恨得咬牙切齿。
燕居,她竟然连这个也算计在内。
可恶。
体内那股焚烧的浴火接连不断,几乎要烧毁她残存的理智。
“子靖,救我…”
她微微侧过头去,眼神朦胧而妩媚,娇颜红透而红唇似血,衣衫凌乱肌肤如玉。因为药性的发作而不断吐出温热的气息,她浑身软绵如春水。靠在他身上,便是隔着薄薄的衣衫,也能感受到那肌肤的弹性和玉润。似打磨最光滑的玉石,又似春江之水洗涤过的桃花。水嫩,而粉红欲滴。
凤倾璃一直刻意回避她的容颜此刻避无可避,这一看之下,呼吸立即急促。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睛也微微的暗了几分。他抱着她腰间的手开始颤抖,指尖似冰似火。想要放开她,却又舍不得那团火热而更加收紧。
“萱萱…”
她已经被心里那股火烧得理智顿失,抓住他的衣领,红唇便凑了上去。
凤倾璃身子一僵,几乎是在一瞬间忘记了动作。
秋明月却因触及那又凉又软似果冻的唇而感觉脸上的火热消退了些,她闭上眼睛,有些生涩的主动吻他。手指也费力的想要去解开他的衣服,却因为无力而没有半点成效。她有些懊恼,刚想要离开唇上的冰凉而专心去解那让她觉得多余衣服,腰间那只手却将她拉进自己。后脑勺也被一只手按住,方才柔软的唇重重的压了下来。
凤倾璃此刻也似被她的热情浇灭了理智,闭上眼睛,深深吻着唇边的芬芳。
瞬间被占据了主导,秋明月也不气恼,只是有些恍惚生涩的承受他火热的吻。
感觉到他温软的唇划过她的唇,探进口腔,努力汲取唇内的蜜汁。她只觉得原本失了力气的身子更加软绵,几乎找不到支撑点,只能软软的靠在他的手臂上。
“萱萱,可以吗?”
他的吻游离到她的唇角脸颊,轻触她的眼角眉梢,而后在她耳边低低询问。手指徘徊在她腰间,只需要轻轻一动,就能将那丝滑的腰带解下,膜拜那醉人的风光。
“嗯…”
秋明月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低低的应了一声。
凤倾璃眼神瞬间炽热如火,唇微微离开她,见她眼神迷离面若桃花,特头上也浸出了汗水来,知道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他手指一弹,纱帐落下。
微风浮动,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隐隐约约看见帐内相拥着的男女,发丝交缠,红鸾叠被。
案几上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熏炉里香烟寥寥,焚烧着满室的迷离混乱,旖旎情缠。
凤倾璃环着她的腰,微微倾倒而下,将她压在软绵的被子上。
她面若红霞,眼神迷蒙而魅惑,带着几分纯真和妩媚,还有几分茫然和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子靖…”
凤倾璃也不好受,他没经历过女人,此刻也仅凭本能的去吻她,给她温暖和绵绵情意。
风纱起伏,遮住了帐内春光,轻缓袍落,罗衫轻解。
模模糊糊间,只感受到他温热的吻一点点漫过她的脸,她的唇,她的眉眼,她的耳鬓,再滑落她的耳际,在那晶莹剔透红若樱桃的耳垂上轻轻一咬。
纵然前世二十六年生命里,因心无所系,也未曾与男子有这般亲密接触,是以这般挑逗,她又不可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她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混沌的意识却似清明了一些,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那般温湿而温热的吻,那般细致和小心的呵护,再一次颠覆了她的理智。
仿佛沉浸在一个长久的梦,梦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那些纠缠着的玉臂发丝和温柔深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似听到他在耳边低语了句什么,伴随着疼痛,似要撕裂了她的灵魂…
半夜里她又被他缠得醒了一次,却又再一次陷入了迷情的梦幻之中。
月色已经隐匿在云层中,不知何时,屋内的颠簸跌宕也早已沉寂。
凤倾璃抱着已经沉睡过去的秋明月,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那是满足和幸福。
这一晚,凤倾璃睡得极其安心,嘴角的笑容一直未曾淡去。
然而在某个僻静的角落,却有人临窗而立,看着无月的星空,苦笑连连。他捂着胸口,感觉那个地方似突然空了。有风吹来,瑟瑟的冷,直冷到四肢百骸,将血液也凝固住了。
那些原本存在中的生命救赎,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他靠在窗栏上,有些急切的微微喘息,手指紧握,骨节根根泛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闭上了眼睛。发丝垂下,细碎的光晕泻洒而下,照得他肌肤似透明了般,白得有些不正常。与唇边那一丝嫣红的血迹形成强烈的对比,生生刺痛人的眼睛。
那高大颀长的背影,似乎在刹那间如玉山塌陷,再也无法承受生命之重。
==
翌日,当清晨一缕晨光洒在熟睡女子的面容上,她幽幽苏醒。迷茫的看了眼四周,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全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的一样。她惊愕的抬头,正对上男子含笑瑰丽的双瞳。里面点点情谊酝酿,像漫天飞舞的桃花,瞬间迷乱了她的眼。
“娘子…”
他低沉迷离的嗓音有着压抑不了的愉悦,双手用力的环着她的腰。
“萱萱,你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秋明月霎时红透了一张脸,短暂的迷茫过后,昨晚的点点滴滴便自动在脑海里回放。她越想脸色越红,眼神东看西看,就是不看面前那双眼睛。
羞涩人了,貌似,她昨晚还主动来着?
经过昨晚,她已经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妩媚,此刻满面娇羞,配上她本就倾城容颜,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凤倾璃目光一暗,再次翻身压倒她。
“喂,天亮了,不要…”她惊呼着想要反抗,却被男子堵住了唇瓣。含糊间,只听得他在耳边低低道:“无妨,没人敢进来的。”
她瞪大了眼睛,所有反抗的话语在男子强势霸道的深吻下化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
秋明月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在心里暗骂凤倾璃孟浪。自那晚两人突破了最后一层障碍,第二天他几乎是缠了自己一整天。弄得她浑身疲惫不说,几乎手都抬不起来了,连吃饭都要他喂。当然,对于这点劳力,凤倾璃是满心欢喜并且乐此不彼。
当然,为了避免她身上的吻痕被其他人看见,凤倾璃甚至还亲自为她穿衣。用他的话说,‘我的女人,自然不能被其他人给看了身子去,便是女人也不行。’
秋明月觉得他又开始别扭了,不但他,她也开始别扭了。虽然这一天比她预期中来得要早,但是她也不排斥。只是想起那天被燕居掳走又下了药,她就恨得牙痒痒。
她威胁自己不能被凤倾璃占了身子去,如今他们俩却阴差阳错的圆了房。她可以想象,燕居定然气得脸色都青了。大约再过不久,她就又要找自己了。
都说食髓知味,这话在凤倾璃身上简直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些天,只要逮到机会,他就拉着她进屋,然后三两下把她剥光压到床上。
而且无论她怎样拒绝,他都不再纵容她。最后的结果就是整夜的缠绵,导致第二天她的腰酸背痛。
害得她整整半个月都不敢出去见人,生怕被人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最让她觉得尴尬的是,那日醒来,看见床上的落红帕子。她羞得脸都要滴血了,凤倾璃却将那帕子好好的折叠起来。还说什么,留作纪念。
她当时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同时也郁闷了,女子的落红帕子和葵水一样,在这个时代,都被男人认为是污秽之物。怎么他就那么不同寻常,还要贴身收着。
秋明月在这边伤春悲秋,凤倾璃却春风满面。这半个月以来,整个别院的丫鬟都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位主子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每当这个时候,秋明月就在心里狠狠的骂凤倾璃混蛋。
不过骂归骂,她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反正他们俩已经拜堂成亲了,让他快半年才走到这一步,其实他已经够纵容自己了。
都半个月了,她想着有些事情还是该着手去做了。
比如之前答应的帮采蕊夺回徐记商铺。
当让,她没有忘记那天的事。
“那天我被掳走的时候怎么连暗卫都没有惊动?”
她坐在灯下翻着账本,这是他让凤倾璃想办法去姜家弄来的。
凤倾璃坐在她身边,本来满目的柔情,闻言后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眼中有冷怒也有懊恼。
“燕居武功太高,她来得无声无息的,而且你又没有发出半点动静,所以才让她得了手。不过好在我的暗卫都是经过秘密训练的,不过一会儿就发现了不对。正巧我也回来了,顺着蛛丝马迹追过去,却被一批黑衣人给缠住了。”
他想到那天的情形,脸色更冷。
“那些黑衣人全是死士,人数不少,而且,像是…”
“像什么?”秋明月正认真听他说,见他神色有异,不由得挑眉。
凤倾璃有些犹豫,还是说道:“像是皇家暗卫。”
秋明月悠然眯了眼,“皇家暗卫?”
“嗯。”
凤倾璃移开目光,落在幽幽烛火上,眼神也似那烛光微微跳跃。
“西戎皇家暗卫。”
秋明月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她握着账本的手微微收紧,实在难以消化这个惊悚的消息。
“西戎?你确定?”
凤倾璃叹息一声,“原本不确定,容烨去仔细调查过了,八九不离十了。”
秋明月这下子是真的无法淡定了,“燕居和西戎皇室有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西戎皇室的暗卫,怎么会听凭她的调遣和吩咐?”
凤倾璃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你可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起过前朝睿贤皇后的女儿永安公主?”
“记得啊。”秋明月点头,“怎么了?”
“西戎皇室复姓端木。师父曾经说过,永安公主当年搅乱江湖后失踪,其实是因为她嫁人了。她的夫君是西境端木郡王,前朝末年,因为帝君无道以至于民怨四起。这端木一族,也是叛乱的一支军队,最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江山,自称为王。说起来,端木一族,也算是前朝血脉。”
秋明月微有些讶异,“这些事么多少人知道吧,不然西戎可就成众矢之的了。”
她一手托着下巴,“燕居能够调动西戎皇室暗卫,也就是说,她在西戎的身份不低咯?”
“嗯。”
凤倾了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西戎有一个神秘的国师,来无影去无踪,在西戎颇受百姓尊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西戎帝君,便是皇子亲王都得对那国师礼让几分。只是据说国师一年到头几乎嫌少回国,无人知道行踪。更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那国师到底是男是女。”
秋明月惊愕,而后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燕居是西戎的国师?”
“很有可能。”
凤倾璃给她倒了杯水,道:“她想复国,但是必须有军队有前朝后人。西戎前几年和大昭开战以后就休养生息,整兵秣马,看来有问鼎天下的意思。燕居是前朝忠义王府后人,与萧氏一族有千丝万缕的血缘嫡系。她若去了西戎做了西戎的国师,西戎的皇帝定然视她为座上宾。”
秋明月以手支撑着下巴,道:“可是他为什么要将我掳走?”其实她想问的是,燕居为何要收自己为徒,为何要逼自己做那么多事。为何,要将自己下了媚药送给其他人?
“她掳走你应该是想威胁我交出藏宝图。”凤倾璃沉吟了一会儿,道:“以前我只是怀疑,现在我敢肯定。那最后一份藏宝图,定然在西戎皇室。”
秋明月心里装着事儿,倒是没有过多的关注他说了什么。
“好了,别多想了,想多了头疼。”凤倾璃将她手中的账本拿过来,站起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向大床走去。
秋明月立时警觉,“你要干什么?”
凤倾璃嘴角一勾,笑得有些邪恶。
“天很晚了,该休息了。”
“喂,你不会又是想…唔…”
剩下的话淹没在缠绵的深吻中。
烛火湮灭,红帐翻被,鸳鸯戏水,喘息声起。
==
黑夜里有人急速奔腾,头上的斗笠被风翻起,露出一双冰冷含怒的眼睛。
身周的景物一晃而过,根本如不了她的眼,她只是急速的飞行着,所过之地连空气都冷得似要将人冻成冰块。
忽然,她停了下来。斗笠下的一双眼睛看着站在前面背对着她的人影,嘴角浮现淡淡的讥诮。
“我当是谁,原来是名动天下的忘尘大师啊。”她声音冰冷含着几分轻蔑,“大师不在佛寺呆着,怎么有兴致跑来着江南呢?莫非整日对着佛经疲倦了,也想来体会体会这江南美景,人间美色?”
她言语轻嘲又污蔑,句句乃佛家大忌。忘尘却并不生气,他缓缓转身,看着一身黑衣的女子,叹息一声。
“燕居,你这又是何苦?”
“闭嘴,”燕居一声低喝,头上的斗笠乍然破裂,黑发披散如魔,黑纱下那张脸冰冷似雪,傲然似梅,倾国倾城。
前朝忠义王凌氏一族,所出之女个个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就如同六百年前那个女子一样。
忘尘眼神有些恍惚,而后又叹了一声。
“你算计半生,不过只为了一个早就湮灭成灰的梦,值得吗?”
燕居却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
她笑得狂放而冰冷,凄冷而决然。
半晌,笑声止。她冷冷看着忘尘,“落天祥,你没资格对我评头论足。至少我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知道我知道什么是国仇家耻。至少我不会如有些人那般,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忘记了自己身上流淌着的血液。忘记了…”
她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自己曾放弃一切的初衷。”
忘尘身形忽然一颤。
燕居见到他眼神一瞬间的波动,却笑了。
“落天祥,你以为冠上一个佛家的法号,就能改变你身为落家血脉的事实么?你忘记红尘俗世甚至忘记自己本命何归,你又如何能够忘记…”
她眼神忽然凝定,似一个深沉的漩涡,层层席卷海浪,要将人吸进灵魂深处。
“你执着六百年的…心之所爱”
忘尘再次一震,平静的眼神破碎出一条裂缝。似那封锁多年的记忆,忽然被劈开了一道光影。接着,那重重叠叠的画面接踵而来。
那些被他尘封的,逐渐消失在红尘岁月中的爱恨情仇,那些执着与追求,那些渴望与期待,那些希冀和绝望…在生命中挣扎沉浮。那些人,也随着岁月流逝而渐渐淹没黄土之中。
这世间繁华万千,风云变幻,朝代更替起起伏伏。却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人世红尘中挣扎,犹如高楼独望,永远看不到末日之终。
他闭了闭眼,似乎想要关闭启开的记忆之门。
燕居却又哼笑一声,“落天祥,你还要逃避多久?”
她一拂袖,身影刹那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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