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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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庶妃-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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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说不定啊,那宝藏和大昭国没有缘。或者,就像那个老秃驴说的那样。有些事情干,还是要看机缘的。说不定某一天,就有那么一个人出现了,然后偶然又必然的解了宝藏之秘也说不定呢?咱们现在在这儿冥思苦想也没有用,没得给自己平添烦恼。”

    秋明月知道他口中的老秃驴是指忘尘,说起这个,她又想起一桩事。

    “对了,忘尘大师是怎么收你为徒的?”

    凤倾璃抿唇,这个角度,秋明月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从他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异样。似怜悯似自嘲又似回忆似痛苦。

    “十年前,皇宫一场大火,我的腿断了,皇宫里所有御医都没办法给我医治。后来皇祖母去了宝华寺,请刚云游回来的师父给我诊治。”

    秋明月没有忽略他提起十年前那一场大火时,身子的僵硬和声音里压抑的痛苦和仇恨。

    她早就知道,凤倾璃身上有秘密,和他的腿有关的秘密。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声音不自觉的轻柔下来。

    “忘尘大师精通地理天文,五行八卦,竟也通晓医理么?”

    凤倾璃知道她是故意在转化自己的注意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温柔。

    “你忘记他说过自己的身份了?前朝开国皇后是他的姑姑,睿贤皇后是他深爱的女子。而这两人,都精通医学武艺,且甚是精通。睿贤皇后生了五个孩子,据说生产最后一对龙凤胎的时候难产,天圣帝怜她辛苦,遂不欲让她承受生子之痛。因此,纵然天圣帝和睿贤皇后夫妻情深,在过后那十几年里,却未在有皇嗣诞生。”

    他说到这儿看了秋明月一眼,果然见她眉眼中有羡慕和赞赏。

    “那个时候,那个老秃驴是前朝的丞相。”

    他又顿了顿,忽然一笑。

    “其实他不爱做官,不过是为了睿贤皇后而已。”他叹了一口气,语气莫名的有几分悲悯。

    “睿贤皇后当日难产,吓坏了的不止是天圣帝,还有他。从此以后,他便潜心专研医学。后来睿贤皇后遂天圣帝出宫,他辞官入寺,削发为僧。几百年过去了,该会的不该会的他都学了,而且还样样精通。至于医术嘛,几乎没人有他高明。”

    “那容烨呢?”

    秋明月突然想起那一日容烨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不知道他现在又去了哪儿。

    “那日姬敏慧挟持你作为威胁,他不顾你性命还要杀你,你不恨他?”

    凤倾璃这次倒是没有吃醋或者生气,眼神紧紧锁在她的面容上,问。

    “有什么好恨的?”

    秋明月不以为意,“如果他真的妥协了,说不定我才性命堪虞。那样的情况,如果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她又笑了一下,“更何况他知道我没那么容易就这样受制于人的。”

    凤倾璃眼神变换了一下。

    “你倒是了解他。”

    秋明月笑了笑,不是她了解容烨。只是因为她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尽管那个时候他伤得很重,她救了他,但是身上也是带着暗器的。他武功那么高,恢复神智以后,想必也是察觉了的吧。那天自己当着他的面就敢明目张胆的在空气里下毒,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其他自我保护的暗器?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天容烨向她抛暗器的时候,眼神极致的冷冽。好像就算是以杀了她为代价,也要抓住姬敏慧一样。但是后来见姬敏慧要杀自己,他又救了自己。

    这个人,很矛盾。

    看着漫不经心吊儿郎当,实则冷血无心,残酷冷冽。

    “对了,他那天受伤了,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凤倾璃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关心他干嘛?身为药王谷的谷主,他如果连这点伤自己都治不好的话,他就可以退位让贤了。”

    秋明月沉默了一会儿,“他如今回药王谷去了?”

    “嗯。”

    凤倾璃点点头,“皇上已经有所察觉了,而且他又受了伤,如果再在京都逗留,会不安全。”

    “说得也对。”

    秋明月不再说话。

    凤倾璃突然道:“初一过后,我就对你下聘。”

    秋明月一愣,“这么快?”

    “快么?”

    凤倾璃倒是不这么认为,眉眼有些骄傲。

    “三书六礼,总得慢慢来,还是要一定时间的。到时候,我十里锦红,娶你过门,让全京城的人都来观看。”

    “用得着这样盛大么?”

    秋明月想着,古代豪门大族结婚好像是比较隆重。上次大皇子娶侧妃和四皇子封正妃,她无缘参加,不过想来定然场面非凡。凤倾璃虽然不是皇子,但也是皇室宗族的子弟,荣亲王府的世子。他的婚礼自然也不可马虎。

    “不盛大不行。”

    凤倾璃环着她的腰,又道:“到时候六礼我亲自来。”

    秋明月有些惊讶,“你亲自来?”

    古代男女成亲三媒六聘少不了,但是这六礼一般不需要男方亲自来,其实这也要根据身份来设定的。一般的大富人家,都是择家族中比较有地位的人来下聘。如皇室成员,那更是简单,派个管家来就可以了。毕竟是天家,看得上谁家的女儿就是谁家的荣幸,你还指望人家多看得起你不成?

    所以对于凤倾璃的话,秋明月难免有几分惊讶。

    凤倾璃点点头,“嗯,我亲自来。”

    秋明月还想说什么,他却阻止了她。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是困了么,睡吧,我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就过来下聘。”

    他说完不待秋明月反应,飞身而出。

    秋明月坐在软榻上,有些怔怔的看着窗外。夜色中,窗外的树木隐隐积雪未话,在夜色中缓缓低落成水。

    她突然笑了起来,眉眼温润。

    这个男人…

    翌日,大年初一,积雪已经在慢慢融化,冷的渗人。不过该有的新年气氛还是有的。所谓新年新气象,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后花园里积雪厚厚的覆盖在树上房屋上,一眼望过去,一片银装素裹。

    秋明月裹着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女披,手里抱着金珐琅九桃手炉,走出了门去。刚踏出门口,迎面就是一阵冷风吹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好冷啊。”

    绿鸢缩了缩脖子,“小姐,我们还是进去吧。”

    秋明月摇摇头,欣赏着这一片雪景。

    “这个时节,花园里的梅花应该绽放了吧,走,我们过去瞧瞧。”

    “恩。”

    绿鸢和红萼跟了上去。

    出了院子,拐过小路,还未到达花园,就见西侧一方矮墙吊挂着一枝梅花。那梅娇艳欲滴,在风雪中独立绽放,傲然风姿。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她不知不觉间引出这首诗,只觉此时此景,唯有这首诗最为贴切契合。

    啪啪啪

    “好诗,没想到五妹竟然有这般才情,真是让为兄我大开眼界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秋明月回头,见秋明锦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身边没有任何人,似乎是独自出来赏景的。

    她看着秋明锦,一身石青色团花纹暗纹的直裰,裹了一件灰黑色的麾衣。脸上带着笑容,好像还跟从前一样,但是仔细一看,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从前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浑浊,脸上虽然笑着,但是颇有几分晦暗的淫意之态。如今他还在笑,但是,眉眼间似乎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和清明,让人分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秋明月眯了眯眼,想到几个月前,紫儿的死。

    秋明锦不过才十五岁,十六岁不到的年纪,第一次当父亲,定然也是欢喜的。可是紫儿没能生下他第一个孩子,就这样胎死腹中,最后连紫儿也死了。紫儿死了以后,他变得安静了很多,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宠幸屋子里的那些通房丫鬟了。秋明锦只怕心中还是难过的。

    说起来,紫儿的死,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秋明锦是否在心中怨恨自己?

    她挥了挥手,示意绿鸢和红萼后退几部,自己走上前,笑道:“四哥好久都没有出门了,今儿个怎么出来了?”

    秋明锦看了她一眼,脸上又笑了起来。

    “这不是过年了吗,整天呆在屋子里闷得慌,就想着出来走走,没想到却碰上了五妹,又恰好听见五妹的高作,真是一大收获啊。”

    秋明月笑了笑,“不过是信口胡诌而已,让四哥见笑了。”

    “五妹就不必谦虚了。刚才那首诗,可不是谁都能作得出来的。”

    秋明锦目光有些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又恢复了漫不经心,负手走在雪地里。

    “今天的冬天,特别冷啊。”

    秋明月跟上前两步,“这下雪自然冷,关键的是,只要人心不能就行。”她缓缓抬头,看着已经停下脚步的秋明锦,低低道:“就是不知,这雪是否下到了四哥的心里,让四哥觉得心冷了?”

    秋明锦默了一会儿,站在原地不动。

    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很小,却将他的背影覆盖得有些朦胧起来。

    秋明锦缓缓转过身来,飘飞的雪花中,他眼神有些秋明月看不懂的深邃和孤独。

    “五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人生太过漫长,如果永远保持着理智,会很累的。所以,有时候适当的疲惫愚蠢一些,或许会过得更快乐。”

    秋明月轻声而笑,眼波流转似浩淼苍穹,胜过这漫天的飞雪景色。

    “所以四哥才糊涂了那么多年,是吗?”

    秋明锦没有说话,仍旧负手而立,目光平淡又带着一丝俯视的角度看着她。

    秋明月移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亭子上,四周的树木早就被大雪覆盖,湖边上似乎都结了一层冰雪。远远看过去,像是身在雪山之中。

    “既然如此,四哥如今又何必清醒呢?永远糊涂永远快乐下去,不好么?”

    她又转过目光,深深看尽秋明锦的眼里。

    秋明锦垂下眼睫,声音有些低,低得似一阵风都能吹散,可秋明月还是听见了。

    “糊涂十几年已经够了,如果一辈子都如此糊涂,那生命的意义,又在哪里?”

    他背着双手,又开始向前走。

    “不过五妹,你永远都这么理智,当真不累么?”

    秋明月忽然停了下来,“四哥。”

    秋明锦脚步一顿,“恩?”

    秋明月抿唇,终是抬头看着他有些寂寥的背影。

    “四哥是否恨我?”

    秋明锦手指动了动,缓缓转过身来,笑了笑。

    “五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为何恨你?”

    秋明月抿了抿唇,“紫儿她…”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秋明锦眉眼染上一抹不符合年纪的苍凉,似有感叹。

    “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那个孩子,不生下来也罢。不过总归她也跟了我一场…”

    他没再说什么,垂头继续向前走。秋明月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跟上去,道:“其实如果她安分守己,那个孩子,还是可以保住的。”

    “安分守己?”

    秋明锦似乎低笑了一声,停了下来。

    “人都是有欲望的。当初她跟着我的时候,五妹也知道那般情况。只是她不该有那么大的野心,害人害己啊。”

    “四哥是可怜她?”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秋明锦用手接住一片雪花,那雪花冰清透彻,落在掌心之中,很快就化为了清水,顺着之间滴落。

    “只是她太过不自量力,最终才落得这个结局,怨不得任何人。”

    他甩了甩手,看向天际。

    “雪越来越大了,五妹还是快些回去吧,小心染了风寒,我也要回去了。”

    他回头对着秋明月笑了笑,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秋明月盯着他的背影,想到他刚才那个笑容,他应该是放下了吧。

    “小姐。”

    绿鸢和红萼撑着油纸伞跑过来,“小姐,雨雪大了,还是快些回屋吧。”

    “恩。”

    秋明月没有拒绝,主仆三人一路回了雪月阁。

    大雪接连下了几日,终于在初五的时候停了下来。而这一天,秋府门外却异常热闹。大清早的,荣亲王府的人都站了一队,身后一长队的红木箱子,上面缀着红绸,任谁也看得出来是聘礼。

    最为醒目的,就是中间那辆华丽的马车。车帘厚重,掩盖了里面的人儿。只不过没有紧闭的车窗偶尔随着冷风侵袭而露出一丝缝隙,可看清车内的男子闭目而坐。清雪似的容颜隐在昏暗的车厢内,却是异常的炫目迷人。

    街上看热闹的行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冷修抱着剑站在马车旁,马车刚停下,他就对着马车内的人儿抱拳道:“世子,到了。”

    “到了?”

    车内的人似乎刚刚睡醒,却又似乎根本没睡,声音低哑而磁性,仿若雪地里诈破天际的一道光,从遥远的天际飘来,又那么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带着几分迷茫,几分欣喜,几分未知的惶惑。

    行人纷纷驻足而立,却是明白了车内之人的身份,荣亲王世子。

    去年皇上下旨赐婚,秋府的五小姐赐婚荣亲王世子,却没想到,荣亲王世子居然在新年第五天就来下聘,且亲自来了。这对于秋府来说,又是何等的荣耀?

    似乎是漫长的等待,又似乎不过沧海一瞬。紧闭的车帘终于被人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如玉雕,似天地冰雪间那一抹耀眼的白,胜过这冰雪琉璃世界,美得有些虚幻而飘渺。

    终于,那车帘被掀开。然而光线暗淡,只隐隐约约看得清车内之人的轮廓,却不见五官形容。然而光是那一分气质,就足够让人屏息凝神,睁大了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车内的人探出头来,那张祸国妖孽的容颜彻底暴露在人前,街道两旁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凤倾里看也没看街道两旁的人,而是看向冷修。

    冷修早就将拴在马车车尾的轮椅取了下来放到车前,也没见凤倾里如何动作,他整个人已经坐在了轮椅上。

    街道两旁的人再次睁大了眼睛,不过这次不再是惊叹惊艳,而是同情怜悯。

    这么美丽的男人,怎么就是个残疾呢?哎,真是可惜了。

    而秋府的守卫,早就在看到荣亲王府的马车队伍的时候,就已经进屋去禀报去了。

    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雪,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秋明月睡了一个懒觉。才刚刚起来,红萼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小姐,荣亲王世子来下纳彩礼了。”

    绿鸢正在给秋明月梳头,闻言手一抖,啪的一声,木梳子掉在了地上。

    秋明月目光微愕,而后又了然的笑了笑。

    “他亲自来的?”

    绿鸢已经捡起了木梳,继续给她梳头,虽然眼中还是有着惊愕之色,但是面上却已经学会了从容淡定。

    红萼显然跑得有些急切,此刻面色红润非凡,呼吸也有些不稳。

    “守门的人是这样说的,荣亲王世子亲自来的,带来了好多聘礼,据说起码有二三十箱呢。听荣亲王府的人说,这还只是定礼。”

    “纳彩礼都二三十箱?”

    绿鸢不淡定了,转头问道。

    红萼点头,“守卫是这么说的,不过想来不会差。照这样看起来,荣亲王世子当真是在乎小姐的,不然也不会连下定礼都亲自跑一趟了。呵呵呵…”

    虽然凤倾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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