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还是我破涕而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喜悦问君离。
“我昏迷后进入了一个昏暗的空间,那个是幻境吗?最后是你救了我吗?”
君离没着急回答我,反倒是将我的被角腋好,随后让云景先出去,说他有话想单独和我说。
云景听后,不爽的看了我一眼。却在他给我甩脸色的下一秒,被君离那冷的彻底的眼神给吓的直接跑出了病房。
这间病房很大,旁边不但有沙发和电视,就连屋子都装修的十分温馨,要不是这里十分陌生,而我手上又打着点滴,再加上空气里那淡淡的消毒水味,我真的难以把它和病房联想到一起。
君离将腋好的被子掀开一角,钻进了被窝,小心翼翼的将我搂入怀中,搂入怀中许久,君离都没有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直到我被他抱的浑身都有些发热了,他忽然松开了我,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都怪我没有看好你。”
我一听君离这话,心里瞬间一个咯噔响起,怎么感觉从君离的话中,有一抹自己早就被人拆穿的神色?
脑海中瞬间将先前在君离墓里发生的种种联想了起来后;;
下一秒,我猛地看向君离一眼,却没有开口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张春霞是我?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在了我的心底,根本无须去问,君离知道是我,却没有拆穿,肯定有他的道理。
君离害怕我那只放在一边打着点滴的手着凉,将那只手握在手心里之后,这才告诉我,我昏迷之后进入的不是幻境,而是梦境。
我之所以会被萧绝想保护的那个女鬼上身,是因为萧绝在那尸香魔芋丛里接触到我的时候,趁着我不注意,在我的左手臂上刺了一根魂钉,他的这根魂钉里不但藏了那女鬼的命魂,还加了一种可以刺激我灵魂深处记忆的药物。
但当时在尸香魔芋花丛中,就算现场在混乱,他刺颗钉子在我身上我还是发现的了的,萧绝这畜生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他直接在刺入我手臂的魂钉上,加了麻醉药!
而那女鬼在我心脏刺的那一刀,则成为了激活这药物的引子。
之后,君离还告诉我,我在梦境里看到的人,则是我最想见到的人。
说完这些,君离停顿了几秒,随后问我,在梦境里看到的是谁。
我也没想隐瞒,将在梦境里看到的一切都说给了君离听,只是我很奇怪的是,我最想见到的人,明明是君离才对,怎么会是那个无脸女?
而且那个无脸女的脸,长得真够恶心的;;
君离听后,没有多大反应,反倒是回答我说,魂钉刺激的是灵魂最深处的东西,而不是你记忆里的东西,是你灵魂里的记忆,最想见那名女子,而且萧绝给你下的药能让你在记忆里把那女的黑化了,其实她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但就是会把你最恶心,最害怕的东西,和你最想见到的人,融合在一起。
我听后,顿时有些无语,我灵魂最深处的记忆是想见一个女人,已经非常的荒谬了,再加上那恶心的不行的蛆虫,我又什么好害怕的?
能害怕一些蛆虫害怕到灵魂最深处?
闭了闭眼,将思绪理了一遍,随后问君离。
“那救我的人,是你吗?”
君离点头,我又接着问了一句。
“要是我一直陷在梦境里出不来,又或者是跟着梦里那女人走进那道白光会怎么样?”
君离回答了我两个字。
“会死。”
他的话音刚落,我心里瞬间咯噔一声,面色白了白,而心底对着萧绝的怨恨更是加重了不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我还想和君离说些什么的时候,云景却一脸垂头丧气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显然是刚刚打完电话,他看向君离,面色有些发白。
“春霞还是没找到。”
君离点头,没多大反应,却又劝了云景一句。
“你不是算卦算出人家没死,会主动回来找你吗?你等着就好了。”
云景听后,叹了一口气,可面上的担心却没因为君离的这句话有丝毫减少。协丸页才。
我先前以为,就算是张春霞那个身份死无全尸,都没有人会记得,可看云景这副紧张的模样,着实把我感动的双眼起了一层雾。
只有真正把一个人当朋友,才会这么担心一个人的安慰,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我昏迷的这半个月,君离一直在等着我醒来,云景一直派人在君离墓里寻找,甚至连奇门遁甲的招数都用了个遍,却除了我还活着,会主动找他之外,没有算到任何东西。
毕竟,师父虽然坑我,可我好歹也是她的亲徒弟,她出手捏造出来的张春霞的命格,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所看透。
我在君离的照料下,伤口愈合的很快,就连胸口那一道刺穿心脏的伤疤,都因为白玉佩的存在而烟消云散。
这些天,虽然我一直在住院,可我却没忘了那个去帮我找背包的血女,每天不断尝试着和她沟通,可硬是沟通不上人,但我手腕上那条黑黑的线条,又在告诉我,她相安无事。
而我之所以会住院,则是因为君离的害怕,他害怕白玉佩治愈好我的伤口,我身上还会出现其他的毛病,所以硬是把我“关”在了医院这么久,做完了全身检查,确定没有半点毛病了,才让我出院。
出院当天,君离将美人图,白玉佩,邪书都放回了我的手中,而云景自然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君离的身后。
可还没走到君离家门口,隔着老远,便看到了在君离家大门前的楼梯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红盒子。
看到红盒子的瞬间,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全都停下了脚步。
要知道,这红盒子我和君离可半点不陌生,因为这红盒子和先前顾以城屡次丢在萧绝家门口的那个一模一样。
而且最早我还没见到君离的时候,君离还发过短信提醒我,别把这盒子丢了,能保我一命。
虽然不知道这盒子里装的还是不是那件血色嫁衣,可这么明目张胆的丢在君离家门口,无一不是在给君离透露出一种讯息。
他,要下战书了!
第一百零七章 梦见祸颜()
我面色瞬间一抖,“啊”了一声,却在下一秒,小心的挪动着放在一旁的手去找衣服,君离望着我这举动,除了眼底闪着妖孽般的笑容之外,却没有阻止,直到我将衣服全都穿好。这才松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君离问他什么意思。
他的气息忽然一变,说没什么,只是恢复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有些害怕失去我。
可无论我问他到底恢复的是什么记忆,君离却都不告诉我,可那眼底的害怕,却是真的,不由得把我吓的脸色有些发白。
君离却在这时,轻轻的在我额间一吻,随后对我说了声。
“晚安。”
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我被君离这一搅动,顿时内心骚动不已,整晚躺在**上,都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最后眼皮沉的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在梦里。我竟然又梦见了那名白衣墨发的女子,不同的是,这名女子的脸上,再也不是没有任何五官,也不是长满了蛆虫;;
而是;;
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可说是一模一样,她的这张脸,却比我的脸还要有灵气的多,她的一瞥一笑。都宛如一个**人间的仙子般璀璨夺目。
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
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协丸估巴。
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可就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气息,竟然还夹杂着几分我看不懂的风尘味道。
而此次见到这名女子,也不再和以前那样是在战场之上,反倒是在一间娇小的别院之内,女子的身旁,坐着一名婢女,两个人在窃窃私语,我离的太远,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等我想走进一听,耳旁却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音。
下一秒,我便看到了一个人影从门外从了进来,女子见到来人,显得十分兴奋,对着来人喊了声。
“萧绝哥哥。”
萧绝面上散发着温润的笑容,倒是和之前的云景有些相似,可却和我认识的那个萧绝,完全是两个人。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笑着拿出一把萧,挑了挑眉毛,问女子。
“祸颜妹妹,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
后面发生的一切,我已经不记得了,醒来之后,我的脑海中则不断的在巡放着萧绝对那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子说的那句。
“祸颜妹妹,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
他,竟然喊那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祸颜??
这到底是什么鬼??
我一直以为,这名没有五官的女子,可能是我上辈子一个比较重要的人,所以我灵魂深处特别渴望见到她,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她,就是祸颜。
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了她以一人之力,抵千军万马之势的那副场景,我忽然明了了不少。
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有那魄力喊出那句,仇云三万,算我三千这么狂傲不羁的话吧?
可我自认,要是自己站在千军万马的面前,绝对会吓的屁滚尿流,跑都来不及,哪还能那么淡定的坐在那边弹琴?
再加上,刚刚梦里梦到的那个画面,萧绝和祸颜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根本不可能认错人啊,可萧绝保护的那名心机婊,不但和祸颜长得一点都不像,就连那桀骜的气势都半点不搭边!
叹了一口气,我将一切放在了心底,不在去想之间的缘由,而我当然不会傻逼到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祸颜。
人家能在墓碑上写的一手好字,我只能在纸张上画的一手鬼画符!
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刚打算从**上起身去刷牙洗脸,却猛地被周围迅速降低的空气冻的浑身一颤,脖子一僵,刚想转身看看窗外,却看到一抹鲜红色的身影。
就在我以为是什么厉鬼找上门,想从枕头底下摸出美人图抵抗的刹那,这抹鲜红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当我看到血女那熟悉的脸庞,顿时双眼眼眸中雾气一起,对着她就喊了声。
“娇娇。”
她走到我的**前,摸了摸我的脑袋,眼底满是疲惫,将另一只手的东西抵在了我的怀中。
“喏,找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了。”
我的鼻子瞬间一酸,问她。
“你这么多天联系不上人,是一直在找这个背包吗?”
血女点了点头,补充了句,不是联系不上人,而是她也联系不上我,因为她和我契约的时候,是以张春霞那命格来契约的,我忽然转变成萧晓,她要找我也不容易。
我听后“哦”了一声,这才将背包打开,当我看见背包里那熟悉的药丸瓶子的刹那,我心里却是猛地一疼。
药丸找到了,而我也要恢复张春霞的身份,离开这里了吗?
不由得,一抹哀愁涌上心头,我忽然有种冲动,很想把这瓶要药给丢了,跟着君离隐居山林过上一辈子。
可这念头才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却被我自己笑着给打消了。
隐居山林,远离纷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有的东西,你一但栽了进来,要么你会在这里泥足深陷,要么,你把一切障碍驱除,堂堂正正的从里面走出来。
由于这么长时间的奔波,血女和我聊了几句便直接回到了血珀里休息,我本想着在用萧晓的身份呆在君离身边几天,却收到了师父给我发来的短信。
她问我,是不是拿回药丸了,要是拿回药丸,就赶紧走吧,别磨磨蹭蹭,牵扯不断了,还隐约的想要透露出什么给我,背后还加了句时间不等人。
我回她一句,什么叫时间不等人,她却直接将话题岔开,让我快去忙自己的事情,该变回张春霞就变回张春霞,该学奇门遁甲,该修炼道法,该去找美人图的奥秘就去,要是想继续任人欺凌,想继续当没有自保能力的弱者,就继续赖在别人家不走吧。
将师父的短信全部删除,我狠狠一咬牙,找了张纸,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君离,我先走了。”
落款,是萧晓。
这几个字写的很简单,可我相信,君离能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
闭了闭眼,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遍,乘着天还没有亮,我直接离开了君离的家里,在关上君离家门的那一刹那,眼泪直接从我的眼角处落下,而眼泪落下的同时,第二颗易容的药丸也被我吃进了口中。
吃下药的瞬间,我能明显的感受出自己脸上的变化,而我也快速的在这周围找了处公共厕所,将背包里张春霞的衣服给换上。
望着镜子里这副土鳖的模样,我脑海中呈现出的,却是昨晚梦里梦见祸颜那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模样。
相比之下,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刚将自己收拾好,走出公共厕所,却猛地在这小区里撞见了一个人。
这时候我才想起,唐马儒和君离住的,是同一个小区。
而此时唐马儒的身旁,正牵着一名长相妖娆妩媚,眉眼间一笑,宛若芙蓉出水的**女子。
我望着那名女子牵着唐马儒的手,顿时感觉,就像贵妇牵着牧羊犬。
第一百零九章 她是我姐姐()
我一见云景这么紧张,不由得问了他一句。
“怎么了?”
云景却摇了摇头,将这张符箓塞回了我的手中,目光忽然放空的笑了笑。
“没事,这符箓好眼熟。”
要知道。这符箓可是祸颜画的!
我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精光,总感觉在云景这里能套出什么,不由得开着玩笑似得问了云景一句。
“你该不会是认识画这张黄符的人吧?”
云景将目光转向我,毫无防备的对我点了点头,说认识。这张符,是他姐姐画的。
我听后,面色瞬间一变。
从云景刚刚说那把古筝是他姐姐留下的,我就有些怀疑他和祸颜的关系,可现在,他却是直接告诉我,他是祸颜的弟弟!!
许是见我面色变的有些快,云景不明所以的问了我句怎么了?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说没事,随后道了句。
“给我这张黄符的朋友曾经和我说过,这张符箓是祸颜画的,而我之前也有听到许多关于她的事情,现在一听她是你姐姐,有些意外。”
云景听后笑了笑,问我,给我黄符的人是不是和一个道观有关?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云景忽然问我能不能联系上给我黄符的这个人。他想去这个道观里拜访拜访。
他的这个请求,我是不太想答应的,可我的目光才对准他那毫无防备的眼神,再也无法拒绝,直接将手机里赵以筠的号码给了他。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