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在我疼的快要整个人卷曲在地上的瞬间,怀中的那个孩子从我身上跳了下来,一蹦一跳的跳上了竹筏。
只听见他对着我招手。
“妈妈,把弟弟生下来,我带他去玩。”
在他离开我身子的同时,我也掌控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权。
该死!
自己刚才是被鬼迷了心智吗?
我狠狠摇了摇头,清醒自己脑子,将眼睛闭上,不敢再看竹筏上那孩子的眼眸。
只感觉他的眼眸中透露出那异光,我一眼对视便会沉陷其中,不能自拔
狠狠的咬着牙,想要忍着疼痛站起身逃脱这里,却听那孩子又喊了声。
“妈妈,把弟弟生下来,我带他去玩。”
双腿间猛地一热,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抹,发现已经见红了!
心中冒起好几种声音。
一个是让我现在打开锦囊。
一个是让我将玉佩丢进湖里。
一个,是让我掐死这孩子。
可是这三种,都是我不可能去做的!
不得不说,顾以城可真狠,硬的不行,来软的,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这么个鬼胎,让我根本无从下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越来越苍白,苍白到双唇间连一丝血色仿佛都要看不见了。
孩子的声音,心中冒起的声音不断的充斥着我的脑海,我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快要裂开,要不是自己狠狠咬着牙,下一秒或许就能死在这里。
心里很慌,很害怕。
右眼皮不断在闪烁,呼吸也越来越紧促,仿佛下一秒,我的气就能死死别在喉咙里面。
双手早已攥成了拳,指甲深入掌心,双唇也被咬出了血迹,却都比不上自己小腹的疼痛。
我只感觉自己眼前的视线越来越花,越来越模糊,神志也渐渐不得清明。
仿佛有个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将我一把抱起一步步的离开这灯红酒绿的巷子。
耳边还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再响起,可我却根本无力听清。
直到鼻尖问道一股浓郁又清淡的墨香,我这才舒缓了浑身紧绷的肌肉,安然闭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君离家的客厅里,周围不但空无一人,就连桌子上也没有之前那个小黑盒子。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摸了摸小腹,发现小腹还是微微隆起的状态,而自己的双腿间也没有一丝血迹,浑身更没有脱力的感觉。
要是眼前放了一百斤人民币,我不但能拎得起,还能拎着他跑。
心脏不断在心腔里扑通扑通跳动,已经有些分不清哪边是真实,哪边是梦境。
夜,已经深了。
我将全家的灯都给打了开来,一时间显得有些灯火通明,可是我找遍了全家大大小小各种位置,甚至连家门口的垃圾箱我都翻了,却再也没有那个小黑盒子,仿佛那个带着我走进灯红酒绿巷子的小孩,真的是一场梦境。
还记得之前,我觉得那个挂满灯笼的小巷子十分熟悉,现在我却猛地想了起来!
还记得之前在小叔家里住,他半夜出门,我跟在他的身后,亲眼看见他抱着我的那件血色嫁衣走进过类似这种巷子。
只不过发生的时间有些久远,而且小叔进入巷子的画面一眨眼就没了,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过,这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巷子。
一场十分真实的梦,过于真实的梦境,等我晃过神来,找遍了全家之后已经累的大汗淋漓,躺在沙发上喘着气。
外面的天,已经开始亮了,而我也有些困了,竟然就这样就着沙发沉沉入睡。
在梦里,只感觉自己躺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熟悉又陌生,却让我贪恋的无法离去。
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太想找寻一处安全感。
许是因为我真的贪恋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怀抱。
直到我醒来,这才发现是君离家的沙发太软,我整个人躺的已经陷了进去。
一股失落,从我的心里蔓延。
我就是再傻也能知道自己不可能平白无故躺在地板上,不可能平白无故梦见一个小孩做那么诡异的梦。
是顾以城,已经开始对我出手了吧?
而他这次,玩的可真阴,让我根本摸不透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更让我心乱如麻的是,君离已经消失了好久好久。
说好的,我要是出事默念三声他的名字就能出现?
说好的,会陪伴在我的身边呢?
可我也清楚,君离不会食言,很有可能他真的遇见了什么事,被困在了里面。
我很想去找君离,却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过是一只无头苍蝇,自身难保。
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又弱的不行。
说难听点,真的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可是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渴望强大?
谁不渴望。
可是强大的代价,过于可怕。
我将手机打开,翻阅通讯录,最后只在苏绣的名字上停留了下来。
因为之前三煞阴阳局的事情,我是一万个不想在麻烦苏绣。
可是我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能麻烦到的人,也只有她了。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我给苏绣打了电话,把梦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她说了一遍。
她听后却告诉我说,我昨天晚上遇见的事情太玄乎了,她也没见过,问我要不然住在她那边,要是出了事,还能有个人照应。
我刚想拒绝,她却问我是不是因为她师傅帮小叔禁足过我,所以不愿意?
我连忙说了句不是,是不想太麻烦你。
苏绣听着有些不信,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好说什么,只说要是出了事,还是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她的。
虽然她道行不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君离不在,多个人照应,也多份保障。
我连忙应下,对她道了谢,之后寒暄几句,电话便挂断了。
我不去苏绣那,还真不是因为小叔,而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上次顾以城想要带走我,差点把清净子的家都给拆了,要不是君离出现,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一整天,过的都相安无事,直到入了夜,家门才被人敲响。
第三十七章 血!()
我一听这敲门声,顿时有些紧张。。。
这
该不会是被人给找上门了吧?
我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攥了攥自己的双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想跑进厨房去拿把菜刀来防身,却听外面喊了声。
“萧晓,快给老娘开门!”
我的身子瞬间僵在了原地,这声音是苏绣的,可是我却又有些害怕,害怕会不会是顾以城耍的什么计谋用来蛊惑我的?
几秒后证明,我真的是多想了。
因为我在不开门,这门都能给苏绣敲裂了!
我才走上前将门拉开,却见苏绣大包小包的将东西拎了进来,一把的丢在沙发旁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一边坐还一边拍着我的肩膀。
“怕你一个人出事我想出来陪你住几天,师傅不同意,我和他吵了一架,被赶出来,真的无家可归了。”
还没等我回答,她边将桌子上我喝一半的水给全喝了,刚喝完还大口大口喘气问了我句。
“我够义气吧?”
笑的那叫一个“**”。
看着她这表情,我也忍不住笑了,有朋友,真好。
对苏绣挑了挑眉毛说。
“够。”
和苏绣聊了七扯八扯的聊了一会天,随后让她在我住的隔壁房间住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绣的到来,这几天我过的那叫一个相安无事现世安稳,不但没有在遇见奇奇怪怪的事情,就连睡眠质量都慢慢提高了起来。
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都有些放松警惕的时候,那晚的孩子,哦,是鬼胎,竟然入了我的梦。
与之前不同的,是我很清楚这是梦,可是我却被这孩子缠的根本无法醒来。
而梦里,就像是他的世界似得,不断控制着我的躯体,让我宛若行尸走肉般跟在他的身旁,他还一边撒娇,要么让我现在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陪他玩,要么一直开口让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美曰其名,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就不爱他了。
我听着这话,心中的警惕层层冒起,虽然不清楚这鬼胎的来历,可我却也知道他是至阴至邪的东西。
就拿小鬼来说吧。
被拿来养小鬼的婴儿不是流产,就是死婴,要么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死了之后阴气极重,一般养小鬼的人都是私欲特别大,用来求财求权的。
可这鬼胎却比小鬼厉害的多,能迷惑人心,能给我制造幻境,还能入得了我的梦。
想必死的时候一定十分凄惨,又被炼成这么恐怖的东西,没有发育完整的心早就被阴气腐蚀的特别极端。
虽然他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可是每每他让我打掉肚子里阴胎的时候,我都能从他眼底看见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恶毒,和渴望。
就算我不懂道行,可是却也明白经常被鬼纠缠的人身上的阴气会越来越重,日渐颓废,阳火一轻,更会被脏东西近身,岂不是更难自保?
在梦里,我不断的应付着那个鬼胎的一言一行,简直像是在哄祖宗似得在哄他,直到我从梦里醒来,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眼睛才睁开,我有些差异,因为房间的灯,竟然早就被人拉了开来?
咽了咽口水,刚想环顾四周,却见苏绣顶着那张硕大的脸正站在我的**前看着我。
我没想到苏绣会出现在这里,一不留神,被吓的不清,浑身抖了抖,这才咽了咽口水问她。
“你怎么在这里?”
她却一屁股坐在我的**上,从口袋里掏出了张黄符纸贴在我身上让我驱驱邪,边贴还边道。
“我在不过来你就死在这里了。”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苏绣指了指我**边一旁窗户的位置。
只见窗户的边框上,出现一流鲜红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地板最后到了我的**上到了我的胸前的被子上。
一股腥臭伴随着腐烂的味道瞬间扑鼻而来,我被吓的不轻,直接从**上蹦了起来,一把跳下**,就紧紧抱着苏绣。
“这是什么?”
紧张的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颤抖。
她却丝毫不害怕,在我房间四处撒了几张黄符纸。
说来也奇怪,苏绣的黄符纸一撒,竟然将房间里严寒的气息驱走不少,甚至连那股难以入鼻的腐臭都给带走了大半。
窗外忽然刮来一阵清风,哪怕十一月底的天气,吹在身上也十分凉爽。
这股清风一吹,将苏绣撒出的黄符纸竟然全都卷出了窗外,而窗台,地板,被子上的血迹,竟然也凭空消失了。
我看的大吃一惊,刚想说些什么,她却像摸狗似得摸了摸我的头。
“睡觉睡一半被阴气给冻醒了,我马上就感觉你肯定是出事了,跑过来的时候,看到那鬼胎趴在你的胸口上一直对着你吹气。”
边摸这我的头,她还一脸的心疼,可是我却觉得她这心疼的表情,怎么有点奇怪?
不由得,我脸色一黑,问她笑什么。
话音才刚落,她竟然笑出了声,随后才说没什么,没什么。
可是我却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之后过了好久,有一次聊天,她调侃我之后,我才知道她笑的是什么。
我在梦里安抚鬼胎的话,被她听的一清二楚不说,就连躺在**上的**,都被阴气吹的不断翻着白眼。
仔细一想,这场景是有点不雅。
玩笑过后,苏绣这才说了正话,问我梦里那个鬼胎是不是我之前和她说的那个?
我点了点头,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凝重,猛地抬起我的手问我。
“你之前也没有流过血?”
我一听,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她这才说了清楚,说这个鬼胎她虽然不是很懂,却也知道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一直缠着我,肯定是有楔子的。
而最常用的楔子就是血,这个血肯定不是经血,受伤之类的血,而是手指上的。
要说为什么必须是手指上的血,苏绣也说不明白,只是给我举了个例子说很多人立誓约,咬破手指之类的,大概就是这种。
而我很有可能在不介意的时候手指上的血被顾以城收集到了,所以他才契了这么个鬼胎到我身边。
先不说鬼胎强大不好杀死吧,就说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死的已经非常可怜,死了之后还被人练成至阴至邪的东西,不如轮回,是你,你忍心下的去手吗?
更何况,你杀了他,招惹因果不说,还容易损阴德。
我听完苏绣的话,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还真没有手上流过什么血,被尸体咬,或者是那次被陈烟烬算计的时候倒是有过,只不过这些血好像不能用。
刚想回答她,却见余光一闪,看到了沙发上一件红色毛绒大衣,我的心瞬间“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不会是那次吧?
见我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苏绣问我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面色煞白的点了点头道。
“我之前摸那件血色嫁衣,有一次好像手指破了,血被她吸进去了。”
苏绣一听,连忙问我。
“那那件血色嫁衣在哪?”
“还在小叔家里。”
我的话音刚落,苏绣便一把拉起我的手,还不等我把睡衣换下,就朝着门外冲去。
冷风不断的灌进我的四肢,都快把我冻成神经病了,可是苏绣却激动到不行一边开口让我带她去小叔家找那件血色嫁衣,一边还让我快点别磨蹭。
可是现在,已经是深夜凌晨,街道上早就空无一人,车辆也非常的稀少。
第三十八章 奇门()
我和苏绣根本打不到去小叔家的的士,两个人不停的在街道上乱逛,就在我被冻的快要不行,想要和苏绣先回去,明天一早再和苏绣潜入小叔家里找血色嫁衣的时候一辆白色的的士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在城里住了好些年,从来没看过白色的的士我有些稀奇,刚想要开车门坐进去报地标,却被苏绣狠狠的一把拉住,轻轻对我摇了摇头。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只以为是周围出现了什么东西,转头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刚回头想开口问苏绣,她却猛地一把拉起我,朝着君离家的方向跑回去。
忽然猛的被人拉起,我一不留神整个人差点连滚带爬的摔了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想要回头看的时候,苏绣声音却猛地响起。
“别回头!”
人的身上有三盏灯,分别在两侧肩膀和头顶,代表着人体内的阳火,要是回头便会灭掉一盏,容易见鬼不说,还容易,被鬼拍肩
奇怪的是,身后不但没有脚步声,还十分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我和苏绣两个人奔跑的声音。
她拉着我跑的很快,快到我都有些跟不上步伐。
我和苏绣在的地方距离君离的家里还有些距离,以至于我们俩跑了好久,我的腿都快要断了的时候,连小区的门影都没看见。
猛吸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在我想要回头的刹那,却被苏绣狠狠朝右一拉,一不留神撞上了围墙,背被撞的生疼。
我“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