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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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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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楼小田说完,一枚飞镖从窗外直飞而入,牢牢地钉在墙上。

刚想追出去的阙朝羽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他是不会武功的郎中,这会儿要是展开身形,岂不是全功尽弃。程小三,你就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我坚持不住了。。

喝了咖啡还是没用,一个劲地犯困。

今天先这么多……

眼皮直打架,有错字明天再改

为了爬榜我容易嘛我,你们忍心霸王我吗?

忍心吗……嗷呜,睡觉去了

23

23、第二十三章 是局是谜 。。。

第二十三章

顾紫烈披了件外衫,以袖口裹手取下钉在墙上的飞镖,镖身玄铁打造,手感冰凉,两个三边形相叠交错,六个角均锋利狰狞,稍有不慎,便是血流如注。用此镖来传递书信,真是心肠狠毒,凡取此书信者必被镖身所伤,若是淬了毒……

“这不像是中原之物。”顾紫烈小心翼翼地将飞镖抛在地上,“小田,这附近可有蒙古人出没?”

楼小田冥思苦想,左挠挠头,右搔搔脸,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噘起小嘴道:“好像是没有吧!”

阙朝羽背过身扶额叹气,程书澈居然要把这样一个傻妞扔给他,委实不够仗义,好歹他也是师叔。唉,既然师侄不仁在先,也休怪他为老不尊了。

先闪再说!阙朝羽缓缓施了一礼,“顾七姑娘,老夫只是一界江湖郎中,帮不上什么忙,先回房歇息了。若是有用得上老夫的地方,还请顾七姑娘直言相告。”

“唉,大叔……”楼小田心虚地瞥了瞥顾紫烈紧锁的眉头,快步跟在阙朝羽身上,她没有忘记,那些痒痒粉是始作俑者是她。万一要是顾紫烈深究起来……

“等等,你们可知方才的浴桶是……”流云寨四处都透着古怪的气息,一点都不像是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贼,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飞镖的主人……”

“劫走程书澈的人……”

阙朝羽和楼小田同时回答,二人的答案不尽相同,却同时将罪名归到突然发现的劫持者身上。二人相视一笑,心知肚明地微微颌首,又心虚地垂下头。

顾紫烈没有深究他二人的异样,展开手中的书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拿货换人,明日午时山脚下。

字迹潦草,不堪入目,一笔一划好似三岁孩童,似乎在刻意掩饰真迹。顾紫烈将信纸揣进怀中,信手支开窗棂,窗外更深露重,雾气缭绕,好似流云盘亘。“对了,胡大夫,你可知岭南阙家?”

阙朝羽前脚当跨出门去,后脚还未来及得抬起,已被顾紫烈喊住,还未尘埃落定的心又往上提了提,果然不能做亏心事,连路都走不好。“阙家是江湖名门、配药世家,药仙阙朝歌便是阙家传人。”

“阙朝歌可是程书澈的师父?”顾紫烈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容,清澈的瞳仁好似蒙上一层雾气。

“呃……”阙朝羽忽有汗流浃背之感,忙道:“正是,阙朝歌已仙逝多年。”

“不知现下阙家的主事者是谁?”山间夜凉,顾紫烈阖上窗棂,裹衣斜倚,半干的青丝垂在身前,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秀冷艳。

阙朝羽有一瞬间的恍惚,此等出尘气质似曾相见,又一时想不起来。

“胡大夫?”顾紫烈见他不语,唤道。

阙朝羽忙道:“哦……是阙朝歌同父异母的弟弟阙朝羽。”

“此人现下何处?”

“据闻此人一向不离百草山庄,鲜少在江湖上行走。”阙朝羽说的是实话,若不是为了寻找阙朝歌的女儿,他不会离开百草山庄和曾芃半步。

顾紫烈沉思片刻,目光陡然变得凝重,“也就是说,阙家祖传的药方只有阙朝羽和程书澈二人才有,对不对?”

“也不尽然。”阙朝羽双手负于身后,额间已微渗出汗来,掌心早已是一片泥泞,“阙家在各地均设有百草堂专门出售药方与各种汤剂,也就是说,只要有银子,就能买得起。”还有阙朝歌留下的绝世医谱内的方子,只有程书澈才有。

“小田,你来。”顾紫烈眼尖,瞥见蹲在墙角不曾离去的楼小田。“你们山寨可曾去过百草堂买过方子?”

楼小田本就心虚,被顾紫烈发现之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两侧的发辫直晃悠,“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阙朝羽仰天苦笑,程书澈啊程书澈,不是叔不帮你,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待阙朝羽和楼小田相继离去后,顾紫烈才再次取出那纸信函,神情肃目。

为何劫持程书澈的人如此笃定她会拿货换人,是谁给了他们信心,认定他在她心中的份量。而在程书澈被劫走之时,他们刚刚相互表明心迹,在“百年好合散”药力的驱动下,差一点行了周公之礼。缘何那人会在最后一刻出现阻止一切,并带走程书澈。

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巧合吗?在这山寨之中,能拥有“百年好合散”的人除了程书澈还会有谁,岭南阙家,百草山庄,百草堂,又怎能比得过尽得药仙大人真传的程书澈,一个专治男子壮|阳与女子驻颜之术的浪荡神医,一个为了银子可以供人随意观赏的男子,一个对她退避三舍的人又怎会突然对她表明心迹,愿娶她为妻。

顾紫烈微闭双眼,肩上沉重的责任让她不得不怀疑身边的人和事,江湖阅历尚浅的她有些头疼。毕竟程书澈的随行是他自己提出来,当日她有些冲晕了头,现下冷静思索,总觉得千头万绪,思绪纷杂。

是局是谜,亦或是巧合……

那个人真的看上她了吗?她莫名地感到惶恐……

*

雷声滚滚,一场大雨倾盆而至,稀稀沥沥下了一夜。

翌日,山风清凉,花香扑鼻。

顾紫烈草草用过早饭便召集镖队上路,押运的物品一件不落地绑上马车。

“薛广。”顾紫烈跃身上马,一袭紫衣小衫略显单薄,衬着她宿夜未眠的苍白,愈发清冷脱俗,“你拿着这只镖到山脚下,午时会有人前来,你告知他们,货不换人,那人……但凭他们处置。”

程书澈,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此时此刻我谁也无法相信。若是因此让你丧命,我顾紫烈定然生死相随。

这是顾紫烈一夜未眠的定论。镖货虽轻,却是前方将士与敌抗争之根本。国为重,家次之。

薛广看了顾紫烈两眼,神情有些不太自然,抱拳领命,策马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出发!”顾紫烈一马当先,领着镖队从另一条小道穿越山林,继续前进。

“大叔,顾姑娘真的不去救书澈哥哥吗?”楼小田换上一袭火红劲装,梳着两个羊角辫,天真浪漫地立在山寨口,低头朝蹲在石头上的阙朝羽问道。

阙朝羽很是纠结地扒了扒脑袋,“可能是吧,连我们都不带上。”

“那我们去救书澈哥哥吧!”楼小田在他身侧蹲下,“我武功还行,你呢?”

阙朝羽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是继续装下去,还是露出庐山真面目。倘若顾紫烈真的撒手而去,他如何能不管程书澈的死活。阙家的兴衰荣辱均系于此人身上,他不能把最后一丝希望给掐灭了。

“走吧,走一步是一步。”阙朝羽立起身望向薛广离去的方向,露出阴冷的笑容。

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大名鼎鼎的百草山庄庄主。

作者有话要说:唔。顾小七真的会不管程小三吗?

可怜的小三,自求多福吧。

嗷嗷。卡文的某水很纠结呐。

这一章又有点少。。。

等着周末我爆人品吧&&

给点鸡血吧,美人们~~

24

24、第二十四章 生死相许 。。。

山路崎岖,颠簸难行。一个时辰之后,镖队在半山腰上的山洞前稍作休整。

不知名的野花绽放萦绕,吐露微醺的芬芳。顾紫烈坐在石头上,捧起一把野花,垂眸埋首其中。

半晌之后,她挫败地挠了挠头,红唇微噘,小轻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似发泄般地甩出,脚下的花丛被抽得一片凌乱,花瓣飘飞,落英缤纷。

唉,连野花也欺负人。明明都打散了,还簇拥着灼灼其华。

就像不爱沐浴更衣的某人,明明看得挺脏,却依旧龙章凤姿、丰润俊雅。勾唇浅笑,皆是风雅作派,不见半分慌乱。却看得人心如小鹿般乱撞。

这般风骚雅望的男子,生来就有一分让人心跳不已的迷人气息,他不屑伪装,亦不必伪装,只需立在槐树斑驳的光影中,便是一份美好的自然。

罢了……

顾紫烈翻身上马,“你们且在此处休息,我去去便回。”

*

疾风拂面,太阳越过云层俯视大地,炙热的光芒亲吻世间生灵。

被烤得满头大汗的阙朝羽小心翼翼地擦拭掉额间的汗水,生怕脸上的颜料被一并抹掉,早知道不要扮丑。

阙朝羽拂了拂袖,哪来如此多的早知道,千金难买早知道。

“大叔,你看……”楼小田紧张地揪着他的袖子,指着远处一棵参天大树喊道:“那不是书澈哥哥吗?”

阙朝羽定睛一看,很是郁闷地直摇头。程书澈呀程书澈,即使沦为阶下囚被绑在大树上,仍是他平时慵懒风骚的模样,完全没有即将命丧黄泉的自动与自觉,反倒是像接受世人朝拜的神仙,任风吹起他的衣袂,吹乱散落的鸦发。树叶翩然掉落,竟迎合他的衣袂飘飘,与风共舞。

“楼姑娘,你到底是不是此处的山贼?怎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阙朝羽有理由相信楼小田是冒牌山贼,武功不好,脾气不好,连胆子都小。

“山贼我干娘,我只是偶尔客串。”楼小田讪讪地笑道,在他平庸至极的麻子脸上淡淡的扫过,“还好大叔您年纪大了,不然上我干娘看到,肯定要强抢为夫,留在山寨当压寨相公。”

阙朝羽翻了翻白眼,没有心思和她继续抬杠。抬腿前行,少时便立于程书澈身前,“唉,程端,你死了没有?”

“死了。”程书澈被绑得极不舒服,见阙朝羽兴灾乐祸的架式,不免心生怨念。要不是因为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他怎会失了防备,让薛广趁机而入,将他劫到此处。

“你这就是江湖传说中的诈尸吗?”阙朝羽躲到树荫下,揪着襟口扇风。

程书澈居于高处,斜眸一睨,瞥见十步开外的黑衣人手持长剑,气势汹汹地朝阙朝羽冲了过来。“你要是不走,也会跟我一样。”

阙朝羽看似闲庭信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然则他的眼角余光已瞥见剑锋寒光,抬手扔出一枚杏仁,正中那人穴道,动弹不得。

转眼,他又从袖中掏出一整把的杏仁,朝楼小田挥了挥手,“小田,过来吃杏仁。”

楼小田也没多想,几步上前蹲在阙朝羽身边,用崇拜的目光打量着他,“大叔,好俊的身手。”

“俊什么俊,赶紧吃光把程端放下来。”阙朝羽扔了一把杏仁给她,示意她走远一些。

待她走远后,方抬头琢磨起程书澈身上的绳索,因他绑得极高,只能看到脚踝边缠绕的粗大绳索,与普通的绳子并无太大不同。“谁有这个本事抓了你?”

蒙古人一路尾随之事,程书澈并未曾与阙朝羽细说,只是说有人为了医谱苦苦相逼,不想让阙朝羽掺和进来。

“不知道,看他们的装束是蒙古人。”

“我砍断绳索救你出来。”阙朝羽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身形一闪,如猿猴一般攀爬上树。

“可别。”程书澈见他如此鲁莽,忙出声阻止。“绳索若是断了,便触动他们布下的机关。以此树为中心,四周都埋有暗桩,绳索一断,乱箭齐发,你我都命不久矣。”

这也是为什么四周只留一人看守的原因,他们并不担心程书澈被人救走,还很高兴有人来救他。

“那能如何?”阙朝羽收了匕首,跃上树梢,“顾紫烈不拿镖货换人,你便不能脱身。”

凉风习习,树叶沙沙作响。

程书澈闭了双目,勾起一抹猜不透的笑容,“不换便不换,她要是肯来救我,我倒是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倘若她真的拿镖货相抵,他便再不能独善其身。那些脱缰的情愫无法收回,昨夜之后他已然看清深埋在心中被荒废多年的心,他需要一个人与他共游人间,携手风骚。如此一来,他的生命才有那么一丝意义,也活得更象是一个人,不再是行尸走肉。

可他却无法知晓,在顾紫烈的心中,他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一时的迷恋,还是像戚少游之于她一般,只是为了不孤单。

他或许应该感谢薛广的及时现身,被他劫持的那一刻,他原可以出手,可是他却选择束手就擒。

薛广早前便已告知顾紫烈弃他而去的事实,他漠然地接受。

天亮之后,她还是顾家七小姐,谨守镖局的名誉,不容有失。却不知她的心……

“你明知道,蟋蟀的血可以解百年好合的毒。”阙朝羽仍是记挂抓了一晚上的蟋蟀,身上还留有几处蚊虫叮咬的痕迹。

“师叔的好意,师侄怎好推辞。”程书澈轻描淡写,狭长的凤眸倏地黯淡下来,似蒙上一层薄雾,如水中望月般深不可测。

“她不是我阙家的人。”阙朝羽以勿庸置疑的口吻说道,倘若顾紫烈的肩上有专属于阙家的印记,程书澈绝计不会动她半分,他不曾寻蟋蟀的血解毒,那么,答案便浮上水面。

好可惜,竟然不是他们阙家的人。

疾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道浅紫色的身影冷不防地撞进程书澈的眼帘。登高方能望远,这让程书澈很感激薛广,可让他第一时间看到凶悍的顾小七为他折返。

自古多是英雄救美,今日也让他程书澈享受一番被美人相救的感觉。

慵懒地闭上双目,在凉风习习中悠闲地打个盹。不是阙家的人,他便能包容她的恣意而为,许她仗剑江湖,快意恩仇。

“七当家,你来得正好,我已将歹人制服。”薛广了然一笑,心下泛起淡淡地酸楚,把事先准备好的几具尸体扔至顾紫烈身前,连方才被阙朝羽封住容颜的黑衣人也已是死尸一具。

顾紫烈仰头望去,只见那人正紧闭双眸,唇边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长发散落,将他欣长的身形衬得如神祗般俊美灵逸。

她蹙了蹙眉,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首,道:“为何不留活口?”

薛广抱拳一礼,“他们均是死士,见硬拼不过便咬破口中毒药自尽。”

心中的疑问更甚,程书澈亦或是薛广……

“七当家,容我救下程大夫再作商议。”薛广持刀上树,弯刀锋口犀利,只稍轻轻一砍,绳索立断。

“不行。”阙朝羽从树上滑落,出声制止:“这周围皆是机关暗桩,你贸然砍断绳索,无异于自取灭亡。薛大侠,这可是我老阙家唯一的传一,他要是死了,下半辈子我可怎么办啊?”

阙朝羽一早便已看出顾紫烈的疑惑,自昨夜步步紧逼的问话中,他已窥知一二,不曾想今早她仍未卸下心防,放任自流。

这女子的防备心未免也太重了些,他若再不表明身份,只怕坏了程书澈的好事,以后还指望他开枝散叶,为阙家留芳百世。

“顾姑娘,实不相瞒。”阙朝羽取下人皮面具,露出原本俊朗非凡的面容,峭眉凛然,已不复胡麻子的平凡。“在下阙朝羽,乃百草山庄庄主,阙家第二十三代传人。昨夜之事,是在下一时兴起。若有唐突之处,还请顾姑娘见谅。”

顾紫烈涌上一股恼意,拿春|药下毒说是一时兴起,为何现下的大夫都不把人命当回事,随即怒道:“一时兴起?阙庄主可知你的百年好合散……”

“在下不过是你看和我家师侄像两个闷葫芦,明明相互喜欢却又隐忍自持,稍稍为你俩的感情升温催化催化,没想到却被蒙古人趁虚而入。”

一席话说得顾紫烈绯红了脸颊,又羞又恼地望着树上的程书澈,先前的疑惑一扫而空。若非戚少游的背信弃义,她也不会落得草木皆兵的状态,白白让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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