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出自丹尼·贝特尔兰·瓦莱之口,媲美最高礼赞,穆欣然受之:“谢谢夸奖。”
“你赐给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十倍奉还!”
穆对此不置可否,嘴角牵起弧度:“刚才的表演可好看?想不想要再欣赏一遍?”
语毕穆已转身,听他在身后愤愤如爆发前的兽:“不准再碰她!”
他一派清和谦态:“她本就是我的。而你,从未真正得到过她。”
雏是被温柔的目光唤醒的。穆斜躺在旁,支着头注视她,她睁开了眼,他便靠近,亲吻了她的额头。
搂过她的肩,她赤。裸的腿交叠在他腿间。
他的手,抚摸她每一处敏感,满握住她软嫩的乳,仍不够,进而手探向下,拨开她的花瓣,寻找嵌藏其中的花芽,按住,震荡。
雏被他揉捏、摆弄地气若游丝:“呜,我怎么……回到的这里?”
穆的指尖沉入她的花心中,在湿滑的褶皱中抽弄,复又轻拢慢捻,挑逗着,有些心不在焉:“你去救谁?着了人家的道。”
雏一声一声娇喘,死守牙关,没有回答。
穆翻到她身上,掌心残忍呵护她生命的核心,整根手指没入她身体,尽情搅弄,听她体。液; 横流的声音。
“伊藤良一是谁?”
雏摇头,贝齿咬唇。
“你越来越不乖。”
雏看见他眼中闪过的厉色,压下心中惶恐,却压不住快。感中颤抖的欲望。穆像是要惩罚她,手指突然顶到深处,指节磨过她薄脆的点,残酷地振动。
雏在他身下“啊”地一声惊呼,慌张按住他的手腕。
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她动情地湿了他的掌心,穆抽出手指,粘腻的液体晶亮地沾在指间,穆的手指伸进她口中,卷着她的舌:“从前你从来不瞒我,任何事。”
如此悲切,被不屑一顾,那个女人愿意?雏跪坐起:“伊藤良一他,救过我。求首领你救他。”
穆冷眼相对,眼光翕动,突然将她扶起,取过她的衣物为她穿上,动作已和缓,抚摸她微长的发,目光却森然:“我带你去见他。”
雏看着这个男人,不是不惊讶,快速穿衣停当,她随他而去。
穆带她去的是那家酒吧,却已不见那些施毒手的壮汉,也没有了客人,黑头发黄皮肤的年轻孩子正在冲洗地上的血迹。
血流成河。
血的腥气混着酒香,飘散在这昏暗的空间。
想来那些壮汉已是凶多吉少。
这些亚裔的年轻孩子雏都不认得,但她早依稀从沙玛那里听闻,首领正培养另一批顶级门徒,想来这几个都是这类身份。
早先首领手中握着的最得意的两个武器,一个是如今退步到需要人援救的她,另一个则是千赖。千赖此刻应该身处南美,沙玛此次南下便是去做千赖的助手。
穆问到:“人呢?”
孩子放下手头的活计,低眉顺眼的恭敬,说泰语:“地下室。”
踏过一片血水,雏来到地下室。空气陡然清新许多,她一眼便瞧见吊在钢架上的伊藤良一。
伊藤良一几近昏厥,周身都有施刑痕迹。
穆在她身侧,她每一个表情他都不曾错过,顿一顿,命令下属:“放他下来。”
转眼就有人替伊藤良一松了绳索,伊藤身体如柔软的蛇体,瘫软在地。
“弄醒他。”
首领一声令下,有人泼盐水,“哗啦”一声,水迹中的伊藤良一呻吟着,缓慢睁开眼。
穆缓慢走近,一脚踢在伊藤肩上,令伊藤由侧身蜷缩变为仰躺。
伊藤良一视线缓慢聚焦,看清了,猛地啐一口:“你们这些毒枭迟早下地狱!”
穆不再多言,朝后微一扬手,就有人要替他整治伊藤,雏冲过去挡在伊藤身前,拦住来人:“别动他!”
穆闻言,眉一顿,还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
雏快步来到首领面前,紧攥穆的胳膊,“首领,我欠他一条命,我不能……”
“所以?”
“……”
“所以,你为了他,违抗我。”
穆异常平静而波澜不惊地说完一句话。雏仰头望着他,觉得这个男人此时近在眼前,却异常遥远。这个片刻前才与她温存过的男人……
雏来不及细想,凭借本能要去夺一旁首领助手的枪,穆却比这个女人更快,她指尖触及枪柄的一瞬间被他捉住手腕。
穆禁锢着这个女人的手腕,险些捏碎它,他将她拉至一旁,隐忍但野蛮的力道成为唯一主导,他动作灵敏,指动腕转,猛然抽出她腰间的皮带,缚住她一双手腕,另一端死死绑在钢架上。
整个过程不出三秒,穆口吻阴森恐怖犹如鬼魅,示意下属:“继续。”
瞬间,酷刑降临在伊藤良一残破不堪的身体上。
他们是最训练有素的门徒,一拳的重量与落点拿捏的极其精准,只听嚯嚯拳声,不闻伊藤良一的痛呼。
不出声,好,换成铁棍。
血肉模糊,骨骼碎裂的声音接踵而至,雏不忍看,扭过脸去,被穆捏着下巴扳回。他温柔的亲吻这个女人的眉间:“你不为他求情,他还罪不至死。好好看着,记住,是你害了他。”
这样逼着她,是要她疯了才甘心?
她拼命地挣,咒骂着要他们住手,穆听她在他怀里歇斯底里,不发一言。
伊藤良一的酷刑远没有结束,伊藤痛极反笑,早已视物不清的眸子盯着某一处,死死盯着,歇斯底里地叫:“我父母死在你们手里,多少刑警被害的家破人亡,我就不信你一辈子能逍遥法外!”
“停下。”
穆淡淡说。
空间就在他这么一句话下恢复静止。没有人说话,穆穿过一片寂静,来到苟延残喘的伊藤跟前。
穆接过铁棍,一下一下点着伊藤额角:“刚才死的那些美佬告诉我,你的这里有一颗子弹,你必须吸毒镇痛。你的灵魂已经被白粉脏了。”
伊藤连呼吸都是一滞。突然间,就如濒死的兽一般哀鸣起来。穆终于满意,踩着伊藤良一的痛呼声回到原地。
雏安静下来,看着他,一瞬不瞬看着。脑中如电影胶片般轮番回放的,是丹尼死去的那个夜晚,是那个为她挡下一颗子弹的伊藤良一……
“我恨你……”
穆脚步一顿。
面前这个离他不足一尺的女人,低着头,垂落的发丝遮住脸。她低着头说:“我恨你。”
……
恨他?是吗?很好。
穆嘴角牵出狰狞的笑,“可我爱你。”
60 丹尼
金三角,雏终于回到这里。
离开,伤心;回来,心死。
在穆德默许下,雏一日有两次机会探望伊藤良一。穆不知为何改变初衷,伊藤捡回一条命,但一直被软禁。
伊藤发病时,需要大强度海洛因镇痛,清醒时,没有攻击性,那个时候,雏对他说话,他会聆听,极偶尔的回答。
关押他的病房光线黯淡,如同囚牢。
“那颗子弹,在哪里?”她问。
伊藤指一指自己的左脑,动作迟缓。
他和她一般大的年纪,他的脸苍白如纸,眼睛是幽暗的光,一如颓老的垂死者。
“是不是逃亡的时候,你替我挡下的那一枪?”
伊藤愣怔半秒,转了个身,靠近角落,背对她,不肯再回答。
他不想再提及这个话题。
“能不能治好?”
他不回答。
他往往就这样,安静的如同……已死去,但当他发病时,原本沉静如猫的男子,变得暴戾。
痛苦的极致令伊藤声声嘶吼,声音引来看守,看守将海洛因针剂递给雏:“给他打一针。”
伊藤缩在地上,蜷成一团,瑟瑟发抖,艰难的说:“不……”
撕裂头颅的剧痛接踵而来,他被击垮,神经如同被撕扯。如同无数细密而锋利的爪,在他脑中搜刮。
雏好不容易将用头撞墙的伊藤控住,已是气喘吁吁。
伊藤唇齿苍白的回视。他觉得自己用最后一点理智读懂了她的目光——
她怜悯他,如同,怜悯一条苟延残喘的狗……
伊藤倏然抓住她的手,夺过她手中的针管,尖锐的针头抵在自己颈动脉。
雏拼力与他争抢,“你干什么?”
“杀了我……”
“……”
“杀了我……”
他们的争执终于惹恼一旁冷观的看守,弄晕伊藤后,看守将雏请了出去。
出乎预料,首领的随员就站在外间,雏望见,冲上去揪住他衣领:“带我去见首领!”
“不行。”
随员斩钉截铁的拒绝。首领拒绝见这个女人。可是面前这个美丽、悲戚的女人——随员有一刹那的动摇,最终稳住他自己,声音冷淡:“首领不在本营,他在越南,最早也要下周回来。”
这是一个王国,属于他,没有通行证,无法放行,雏必须带伊藤出去,伊藤该呆在医院,接受手术,而不是被软禁于此。
她欠伊藤一条命。
穆回本营后加强了守卫,雏用两个小时之久才潜进首领的宅邸。
已是夜深人静,宅邸也早已不是她印象中的样子。
房屋经过修葺,栽种全新的植被——在他……结婚之时。
而他的妻子,西黛……雏不去想,她必须保持清醒思维,晚一天偷到通行证,伊藤的命恐怕不保。
雏知道首领习惯把通行证放在书房,翻找了个遍,却杳无结果。书房内不再有守卫,首领的私人领域从来不允许外人进入,房内寂静,如同死城。
中庭中有一个吊脚楼是新建的,静静伫立于此,雏翻越进门,里边没人,她一眼望见角落的保险箱。
雏有备而来,微量火药爆破,一声闷响,保险箱的顶部炸开,箱内的东西拿在手中,雏只看了一眼,彻底愣怔。
经过过塑处理的照片,她的目光不受控的定格其上。照片中,是西黛,那个年轻跋扈的小姐,以及……沙玛!
都是年轻洋溢的小脸,都是亲昵的姿态,就如一对在普通不过的——恋人……
雏不知自己呆了多久,突然身后一声质问响起:“你是谁?!”
雏手一抖,照片飘落在地,她回头。西黛就站在她面前。
看着黛西隆起的腹部,雏的脑中有一根神经瞬间迸裂,这个照片中的年轻孩子,快要成为母亲了……
西黛认出了她,没再多言,艰难地弯身捡起照片。
“你……”雏声音一哑,“……和我弟弟……”
她的目光久久定格在西黛的腹部,西黛明白她的视线,忽而一笑:“你以为,我会给那个魔鬼生孩子?!”
“……”
“你不知道么?他和我二伯联手,害死我阿爸,还要,害死我的沙玛!”
“不,不可能……”雏摇头,太过震惊,眼神是直的,西黛一步步向前,雏一步步后退,终被逼到死角。
西黛的二伯——那个叫氏铭的才是魔鬼!
雏突然扼住她的喉咙,五指收紧,想要强自镇定,却已是咬牙切齿:“你再怎么挑拨我也不会信,首领不会和你二伯联手。”
西黛瞬间窒息,却仍是笑,喉咙越是被扼紧,笑得越是放肆,她看着雏,眼中有死灰复燃的、仇恨的光:“蠢货,你以为你是谁,配我花时间骗你?你不过是他送给墨西哥佬的玩物,墨西哥人被他害死了,沙玛也要被他害死了,我真是好奇,他还留着你这种蠢货做什么……”
“沙玛在南美,首领马上你要让他接手大生意……沙玛他在南美,他活得很……”
雏声音越来越低,手颓然松开,半点力气不存。
西黛被放开的瞬间拼命咳嗽,呼吸,汲取氧气。西黛手里紧捏着相片,视如珍宝,她将它们小心放进抽屉。
雏失神的眼,看着这个年轻女人的一举一动,待西黛转回身来,雏确定自己在她的脸上,看到两道泪痕滑下:
“沙玛离开前,给我的信。”
雏下意识抢过信,野蛮地撕开封口。
白纸上只有一句话:
“如果我不能活着回来,好好照顾孩子……”
雏取出了现有的全部装备,小型的带在身上,其余放在吉普车上,将车子开到山路口后,她折回去,枪械藏在衣下,两手空空进入囚室。
自然要被看守拦下:“你今天已经看过他两次。”
雏低眸看一眼拦在自己身前的胳膊,深呼吸一秒……
电光火石间,手往自己腰间一掠——
他身一弓,转眼夺走她的枪——
同一时间,雏眼锋一锐,假动作骗过他,脚步一转,她已来到他身后。雏双臂箍住他的脖颈,使劲一扳——
“咔嚓”一声脆响,颈骨断裂,毙命。
雏在他身上摸到钥匙,跨过他的尸体进囚室。
伊藤此刻醒着,睁着眼,木然看着她。
“现在杀了我,是救我的唯一方法。”
出快不靠近,甩手就是一巴掌。
看着他被掌掴得侧过脸去,雏声音极低恫吓:“不想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就跟我走……”
说着,她丢了把枪到他面前。
她给他打了一针,伊藤才勉强强撑起力气,与她一起逃出囚室。
露天下有一队夜间巡逻队,雏一人进来时不会引起怀疑,现在身边多了个伊藤——
“在这里等我。”
雏只吩咐了一句,便一人潜出囚室。
伊藤在黑暗中等待,因为无法计算时间,恐慌情绪在胸腔蔓延。
不多时雏回来,弄来一身巡逻员的军装,塞到他手里——“换上。”
军装上还有血迹,伊藤接过,迟疑了片刻才照做。
伊藤混入巡逻队伍尾端,趁人不备藏进丛林,雏已在那里等候,见他到了,才从树上滑下。
伊藤正四处张望,企图寻找她的身影,恰逢此时,她从树杈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他面前。
雏知道小路,带着伊藤在丛林中快速穿行。
再过半个山岭就是吉普车的停放位置,“到了山底,会有关卡,我们一起闯出去,之后你要死要活我都不管,我不再欠你。”
他听到了,半天无话,跟着她,沉默地夺路狂奔,在雏以为他要一直静默下去时,听见他低声说,“谢谢。”
吉普车在山道上疾驰,夜空晴朗,包藏一切黑暗罪恶。
山路上的吉普车很快进入哨岗视线范围,哨岗内的兵已经备好长距离狙击枪等候。
吉普车在成排狙击枪前开始减速,这时士兵看清了驾驶座上的雏,准备好要上前查看通行证。
狙击枪前五米处,吉普车即将停下——
吉普车内的雏轻声对藏在座椅下的伊藤说,“枪拿稳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秒,雏猛然换挡,排挡杆推到底,重新踩紧油门,刹那间,吉普车迅猛地加速,在所有狙击手有所反应之前,野蛮地冲过哨岗。
一名狙击手轧死在车轮下,其余险险躲过,执着枪就开始对着车尾一阵扫射。
吉普车冲破阻碍后,车头已尽毁,车身后端枪林弹雨,后车玻璃“噗”一声,全部碎裂。
气急败坏的士兵迅速肩扛迫击炮,要轰掉那辆越开越远的吉普,却在刚架好支撑时,被长官拦住,“首领下令不能伤她!”
前挡风玻璃也已经荡然无存,伊藤从座椅下出来,坐回副驾驶座,用仅存的后照镜望向车后,“他们追来了,两辆,不,三辆。”
吉普车损毁严重,眼看车速越来越慢,雏咬紧了牙:“你来开车。”
依旧行驶着的吉普车里,雏与伊藤交换位置,雏一沾上副驾驶座,便探出头去,拔枪瞄准身后的车子。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在曾经的大学校园,在和此时此刻极其相似的逃亡夜晚——
伊藤心领神会,一手掌握方向盘,另一手拿起枪,也探出车窗外,向后射击。
但他们这次的运气远没有上次好,解决掉了前两辆,却在转眼间,被他们最后一辆追上。
“嘭”一声,既是雏的子弹打在对方车身上的声音,也是身后的车狠撞在吉普车尾的声音。
吉普车猛地一震,后头的车又补上一撞——
在这一瞬间,伊藤的头炸裂般一痛——
生死攸关时刻,他发病了……
伊藤痛嘶着,再也握不稳方向盘,身后车第三次撞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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