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之后,这才警觉起来,恢复了她自有的精明之色。
梅香立刻惶恐的回答道:“委屈倒是不委屈,只是有些不解之意罢。”
“也就是想试上一试,看看王爷心里到底是记挂我不?倘若有我自会遣人来说一声,以示重视的。如若只是因为姑姑或是家里的事才如此待我的,自然是不会遣人过来的。”不过结果倒是不叫自己失望了去的,可见三阿哥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一分地的。
梅香了然的点了点头。
“明儿不是纯亲王府的大喜之日吗?我们也收拾出一份礼物来,同着府上的贺礼一道送过去,不必特意的说明,但是有人问起也不用掖着藏着,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说先前时候我也得过纯亲王福晋的照顾,如今她生下了龙凤胎儿,我自然是要恭贺一番的。”赫舍里玉珍转了话题,语气说不上是一种嫉妒还是嫉恨的情绪。
“是,侧福晋。”梅香应下声来的同时,心中也是暗自揣测,自家福晋真的只是恭贺纯亲王福晋吗?虽然她没有跟姑娘进过宫,但是姑娘和纯亲王福晋的事情她在家也略听到一二的,她们之间应当不可能会和睦相处,姑娘这到底是想的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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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三的大礼上,松克和茉雅奇倒也给面子的哭了两声,不过众人看着茉雅奇瘦弱的样子以及丫头嬷嬷小心的样子,心中也都有了定向。大礼举行过后,爷儿们自然是由主人隆禧引着去了前院那里吃酒耍闹,女眷则是进到房间里,隔着帘子齐齐的给梓菡道过喜之后,才会去吃酒席的。
“七婶今儿真是大喜了,早闻七叔早就惦念着一个女儿,同那些兄弟过来府里吃酒耍乐的时候,次次都不忘记要抱着我家尼楚贺逗弄一番。如今可是随了七叔的愿,七婶也不用被七叔给念着了。”五福晋此话一出众福晋一阵的哄笑。
如今五福晋也算是儿女双全之人,加之如今大福晋被禁足在府,不得出来,三福晋董鄂氏和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又不是一个爱凑趣之人,所以在过来房间里隔着帘子给梓菡道喜的一众福晋之中,也就五福晋纳喇氏敢如此的打趣儿说笑。尼楚贺是五福晋在自得了儿子弘升后又生下的嫡女,今上已经两岁有余正是讨人欢喜的时候,这尼楚贺时辰生的很巧,据说和宜妃早年夭折的小儿子十一阿哥一个月份时辰生下来的,所以到是得了宜妃的眼缘和欢心,连名字是宜妃亲自命下来的,自一岁起,一个月到有大半个月是养在宜妃的宫里的。
梓菡用爱怜的眼神看了看乖巧的躺在自己身边的一对儿女,笑道:“就你的嘴皮子比旁人的会说一些,好了,你们在这里也有一会子了,还是由一月领着去吃些东西吧?爷们那边怕早就已经闹腾起来了,刚好庄子上送来的青梅酒很是不错,你们都沾上一沾也是不妨事的。”
“如此七婶就好生的歇着,我们妯娌以后得了空闲再一道过来看七婶。”之后由三福晋领着头,笑着和梓菡打了招呼后,一簇由丫头领着去了隔院里面。
到了酉时初的时候府里才算是清净了下来,多数人也都已经散了去,唯有五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以及十二阿哥几人,在酒席散了后又让人重新的备了酒宴,接着耍闹起来,大有不醉不归之意。
果不其然到了戌时的时候六月过来传话,说是十阿哥醉了,在前院里大吵大闹,说了好一些混话来,几个小子都拉扯不住他。王爷过来说让梓菡命两个小丫头赶紧收拾出一个房间来,今儿十阿哥是要在府里住下了,令要派遣两个机灵的丫头和小子守着十阿哥。
梓菡赶紧吩咐下去了,想着,隆禧把十阿哥留在府里,十阿哥烂醉是一面,怕是更多的便是十阿哥醉酒后说的那些混话了。十阿哥虽然性格大大咧咧心里也没那么些绕弯弯,但是架不住他常和有着不止十八弯弯肠子的九阿哥玩在一处,他不懂的九阿哥还能不懂,醒着的时候不敢说,这醉了酒可就没那么些顾忌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梓菡心中总是觉得废太子一事,怕不止如此了,因为这里八阿哥可没有被推向风头浪尖,四阿哥也还是没漏半点心思,只怕还是要生别的事端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今天是元宵节哦!亲们都吃元宵了没?看烟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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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最后一搏
又是雪花纷纷时节;年关在即,虽是忙碌一些;但是梓菡心情却没有因为冬日而懈怠下来,虽然寒冷时节但是却一片晴朗。主要是因为女儿茉雅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托她名字缘故;如今女儿身子一日强过一日,到如今已经将养白白嫩嫩同一般婴孩没什么两样了。
这着实让梓菡同隆禧心情大好,恰逢前来报出息各个庄子和铺子都说今年出息比之往年增长了两成有余,梓菡觉得京城里阴郁虽然没有退散;不易太过于出阁,但是却还是以为茉雅奇和松克名头,大赏了府中上下一干丫头婆子和小厮。而那些管事不仅是得了梓菡口头上赞赏;便是褒奖荷包也比往年厚了一层都不止,梓菡还给他们每人一匹皇家布庄上专属出产丝绸,这可是天大脸面,要知道这皇家布庄是不做皇室宗亲以外生意,最主要客人就是皇宫里一大家子。是以便是位居一品大员若不是得了皇上钦赐,也是没有这个能耐拿到布匹,这些管事如今都是包衣身份,如今得了如此赏赐便是布料不是上好,但却得了脸面问题,自然都是喜笑颜开。
“们照顾小格格和小阿哥都辛苦了,这些是福晋和王爷赏下来,上面都写有各自名字,们各自过来领取吧!”一月一身绯色撒花绫罗裙,扬了扬素手,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笑容,对着底下人说道。
站在一月底下这些丫头婆子其实大都不是近身伺候茉雅奇和松克人,要知道今年因为小格格和小阿哥身子大好,年下赏赐下来已经是不错了,如今眼见自己都还有额外赏赐,自然是高兴很,均都照着一月半福了福身,谢了恩典,自上去领下不表。
一月看着她们都笑盈盈上前领了自己东西,一句一话夸赞这福晋和王爷好,笑了笑,刚转了个身,就听到一个小丫头喊住了自己。
“是红纹,可是有什么事情吗?”一月每日都需要记忆打量东西,是以记忆力很好,一眼就认出了喊住自己是这个院子里伺候着一个二等打扫掌事婆子,府上都唤金婆子。她一家子都是府上包衣,都是福晋刚进门那年过来,丈夫儿子都是在二阿哥院子里伺候,两个女儿都是针线房里心灵手巧绣娘,是以金婆子才在挑选给小格格和小阿哥伺候人选时候被选了上,做了管理三等奴仆掌事。
金婆子今四十来往年纪,因平时日子过得较为舒心,她本身也是个能说会道极会看人脸色人,见谁都是带着三分笑意,如今有求于人一张脸简直要笑出花来了:“一月姑娘,老婆子这里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一月姑娘能不能看在老婆子脸面帮衬一二。”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虽然论到资历金婆子比一月早了些许年,但是论到身份地位金婆子却是不敌一月这个在福晋身边贴身大丫头,要知道府里除了几位主子外,就属福晋身边几个大丫头有脸面了,所以金婆子语气里不带有两分祈求还夹杂着两分谦卑。
“金嬷嬷真是说笑了,一家人在府里也都是有头有脸人,有什么事情居然会求到一个丫头身上。不过嬷嬷倒是可以说说看,能帮一月自然是不推辞。”一月是给谨慎之人,听到金婆子这话,当下不敢立刻应承下来,要知道金婆子一家也是极有脸人,能让金婆子开口说出求字,必定是他们能力有所不及且不是小事。
金婆子一听一月这话,当即叹了一口气,说道:“一月姑娘有所不知,前几日老婆子一个表外甥女过来投奔老婆子,她父母都已过世,家中之事全是她兄嫂在做主,没想她嫂子是个贪得无厌之人,为了两分聘礼居然要把她许给一个年逾五十岁富豪做小妾,她是个有气节姑娘,自是不愿意。这不就逃到了这里,希望老婆子帮衬一把,瞧着也是个可怜,所以就想问问一月姑娘府上是不是还添人?她针织女红都是不错,身子也不是娇弱之人一般粗重活计也能做,一月姑娘是福晋身边得用大丫头,可以帮老婆子问上一句。老婆子那表外甥女定然在心里对一月姑娘感恩不尽。”
梓菡对于王府里伺候奴婢管制很严格,府上奴才即便是再有脸面,都是不得私自领人过府,一经发现是要连累一家子被卖发出去,更遑论是要让人呆在府里,是以金婆子这才会求到一月这里,无非是希望她能够在梓菡面前美言两句,好让她表外甥女顺利进府。
“金嬷嬷,这个不能给做保证,是知道们府里规矩,且现如今府中上下各处都是不添人,不过可以在福晋面前提上一提,至于福晋同不同意这就不是这个奴婢能够做得了主。”一月没把话说死,毕竟大家都是在府里伺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特别是像金嬷嬷一家都是在府里伺候人,金婆子又是这等爱嚼舌根年岁,是不能轻易得罪下来。
金婆子没有因为一月没有即可应承下来而不快,府里谁人都知福晋管家向来恩威并施,而且这等事情一月确实做不了主,所以当下笑了笑:“那就麻烦一月姑娘了,不管如何老婆子都是感谢一月姑娘。”金婆子也算是给聪明人,就她看来横竖不过是一个表外甥女,能成最好她在府里多得一个助力,便是事情不能成,她也不会为此而开罪了福晋身边大丫头。
“嬷嬷客气了。”一月也点了点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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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
“事情办怎么样了可还顺利?有没有人察觉?”王夫人虽然看着还是一张温和面孔,但是心里其实早就憋了一肚子闷火之气了。
周瑞家服侍了王夫人一辈子,自然是知道王夫人脾气秉性,心中一紧,扯出一个讨好笑容:“太太尽可放心,这件事情奴婢做很隐秘,除了奴婢女儿和女婿外,连奴婢那口子都没有告知。如今事情一切顺利,和太太估计差不多,现在只等苏姑娘进了府里,太太计划就可以顺顺利利展开了。”
王夫人听了这话,面上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但是说话语气还是冷冷:“好了,别光捡着好听话来说,事情办妥帖了才是正经道理。”
周瑞家自然是弯腰连声称是。
“另外,元儿那里是不是还是透不出半丝消息?”想到女儿遭遇,王夫人就一阵心疼,本以为女儿终于当上了太子侧福晋,来日太子登基为帝元儿那就是板上钉丁贵妃之选,但是谁知太子一朝被废,迁出了储君之宫……毓庆宫,一家老小均都被软禁在久年无人居住咸安宫里。
周瑞家闻言,敛去脸上笑意,头也不自然低了两分,面上露出沉重神色,请罪说道:“是奴婢们没用,打听不出大小姐消息,请太太责罚。”
“好了,知道这事不怪,皇宫里哪有那么容易传出消息来。只是可怜了那元儿和那外孙女了。”王夫人心知这事是不怪周瑞家,皇宫里向来戒备森严,要是这么容易被传出消息话,那也就不叫‘紫禁城’了。
王夫人觉得自己从今年年初选秀开始就诸事不顺,先是让大房养出来那个二愣木头压了自己这一房探春,那嫁妆份例居然是按照府里嫡长女规格来准备,老东西还开了私库,送了不少好东西不说,还另外给了三千两银子做私房,平白分薄了自己宝玉财产。嫡亲侄女王西凤如今也靠不住了,就知道不该一时心软在她生产时候没动手脚,没把孩子给打了下来,如今她有了哥儿,也开始有了自己小心思,虽然表面上看着对自己这个姑妈还是敬重,但是对于自己交代事情也学会了阳奉阴违,真真是可恶很。最可恨就是自己那个白了眼外甥女,亏得自己先前对她那么好,得知她被赐给十阿哥做庶福晋还送了一套名贵镶嵌红宝石头面首饰,在元儿面前也没少说她好话,没想成自己元春落了难,想要她帮上一把她都推推辞辞不肯开口,唯恐误了她前程,她那个娘果然是庶女出身,小家子气眼光浅短,不但屡次拒绝自己开口想要借她些银钱给元儿打点。更加可恨是自己元春遭难没两天,十阿哥府里居然传出了她有了三个多月身孕,紧接着由着十阿哥出面,居然给薛蟠那个憨大傻子求了一个落魄官家嫡女小姐为妻,婚期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来年三月里。
周瑞看着王夫人一会晴一会阴脸色,下意识缩了缩自己身子,抬眉谄媚问道:“太太可还有别吩咐没?如若没有奴婢就下去打点苏姑娘事情了。”
“嗯!记得一定要好好照看苏姑娘,来日她得了大造化,们也算是做了一桩善事。”王夫人经周瑞家提醒,也回过自己心思,端起青瓷茶杯,抿了口茶水,有些意味深长说道。
周瑞家自是知道王夫人话里意思,无非就是要自己拿捏紧了苏姑娘错处,不要妄想得了恩惠就忘了自己主子究竟是谁?所以立刻点头说:“这个是自然,太太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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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安宫侧殿
贾元春有些小心看着自从搬来咸安宫后,脸色就一直阴沉沉胤礽,赔笑着说道:“爷,放心娘已经按照您计划在实施了,很快您就可以得偿所愿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家爷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对她们这些妻妾常常吼叫,大发脾气,对嫡福晋来了兴致就是一顿派头,弄得嫡福晋福晋都处处避着她。
“很好!做很好,只要所有计划都顺顺利利,本宫很快就有翻身机会了。到时候爷许皇贵妃之位如何?”胤礽实在不能明白,三哥都已经向皇阿玛禀报说自己是因为被大阿哥实施了巫蛊之术才会做下错事,为什么皇阿玛还是没有一丝恢复他太子身份迹象,他不是皇阿玛最爱儿子吗?皇额娘也被禁了足在长春宫,身边人一律都不许出去,每日只有皇阿玛心腹之一李公公,每日和人一道把吃食送进二门那边,再有皇额娘身边宫女领取。皇阿玛,如果不是您对儿臣赶尽杀绝话,儿臣也不会做出如此打算。
“爷放心,您计划一定会顺顺利利,您是原配嫡子,这所有一切将来自来都是您。”贾元春话虽然说极为漂亮,但是其实现在心里真是后悔死了,都怪当初纯亲王没有给自己一丝机会,不然自己也不会另做打算了,早知道太子这么不禁用,她当初就不应该应承下来皇后娘娘话。不过现在她已经没了后悔机会,只能够尽力帮太子一搏,赢了是泼天富贵,输了只得怪自己天命如此了!
“如吉言,本宫来日一定不会亏待了和母族。”
作者有话要说:哇哇卡卡……新文正在筹备,来日和编编报告过,就可以和亲们见面了……
91谁是戏子?
梓菡眯起自己的一双丹凤眼,隐去了自己眼中的一些微妙的神情;然后看了看跪在下面的穿着粉色小夹袄的少女。但见她十七八岁大好的年华;样貌虽然不说有多漂亮;仅仅是眉眼清秀,虽然是跪在地上但是却也脊背挺直;眉目之间虽无一丝祈人的姿态,不过却也不见盛气凌人不识时务的锐利的傲气;有着的反倒是嘴角含笑;温柔似水的感觉;让人看着就可亲。
“金嬷嬷~~”梓菡上下打量足够了,这才抬眼轻声唤了一声。
金嬷嬷听得梓菡叫喊她;当下迈出两小步;同跪在地上的少女并排而立,对着梓菡福了福身,笑着道:“老奴在,不知道福晋有何吩咐?”
金嬷嬷昨儿被一月通知着,今天午时之前带着表外甥女过府让福晋瞧瞧,观察一下她的性格秉性,金嬷嬷一听就知道福晋这话,就知道自己表外甥女之事显然是有了门道。整个纯亲王府阖府上下之中的奴才都是知道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