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独孤萧逸淡淡一笑,独孤宸笑的邪佞:“若他随随便便就能死了,他就不是北堂凌了!”
闻他此言,月凌云满脸兴味:“皇上的意思是?”
独孤宸哂然一笑,冷眼瞥了月凌云一眼,轻声吩咐道:“去年朕在楚阳,他是如何对朕的?而今报仇的时候到了,朕只是将他在楚阳给朕的一切,加倍奉还给他罢了!”
月凌云闻言,知独孤宸这是要给北堂凌下绊子,不禁眸色一寒,随之会意道:“末将明白!”
轻抬眸,看向边上的独孤萧逸,独孤宸淡笑着说道:“北堂凌身边的暗卫,个个骁勇,朕想借王兄的龙骑四卫一用!”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独孤萧逸在国事上,没少跟独孤宸做对。
但是,在整治北堂凌的问题上,他却难得与他意见统一!
薄唇轻勾,他轻垂眸华,笑的云淡风轻,声音优雅动听:“青龙和白虎,可以借皇上一用!”
难得,见他不曾反驳自己,独孤宸冷峻的面上,不禁浮上一抹浅笑。
沉默片刻,他提起笔来,奋笔疾书,将北堂凌要出使燕国一事,告知赫连飏。
须臾,将信写好,他抬手递给荣海:“传信给吴皇,让他看着办!”
“奴才遵旨!”
嘴角轻抽着,在心中对北堂凌深表同情,荣海恭身接过书信,转身快步出了御书房。
看着荣海离去,独孤萧逸含笑睨了独孤宸一眼!
看着眼前两个主宰者燕国命运的天之骄子,淡淡的笑,爬上月凌云的嘴角,他不曾经历过楚阳之事,但是却开始可怜起即将出使燕国的北堂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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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喜事
月夜,妖娆。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于昌宁宫响起,穿破苍穹!
昌宁宫,寝殿之中,南宫素儿发髻凌乱,眼神涣散的紧盯着窗外,神情惊恐莫名!
门外负责戍守的两名宫人,听到她的惨叫声,纷纷皱紧了眉,快步进入屋内。
眼看着南宫素儿脸色铁青的盯着窗外,两名宫人心头悚然,齐齐朝着窗外望去,却如以往一般,什么都不曾看到栀。
见状,为首的宫人紧皱了眉,满是不悦的斥骂道:“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些?整日鬼哭狼嚎的,到底要吓死谁啊!”
“有鬼!”
苍白着脸色,颤手指着窗口方向,南宫素儿绝美的容颜,失了颜色,一脸惊恐道:“是皇后……是皇后……样”
闻言,宫人面色微变,却是一脸不耐烦的说道:“皇后娘娘,早就被你烧死了,怎么可能来这里?!”
“没有,就是她!”
从榻前起身,南宫素儿朝着窗口方向走近两步,好似沈凝暄真的就藏在窗外一般,她歇斯底里道:“沈凝暄,我知道你在这里,我不怕你,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南宫素儿本就神经兮兮,现在又如此言语,惊的两名宫人,全都忍不住心底发颤,浑身起鸡皮疙瘩!
见南宫素儿不依不饶的模样,为首的宫人沉声冷道:“皇后早死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如果真有鬼,你早死一百回了!”
“不!她没死!”
转身向后,伸手抓住宫人的手臂,南宫素儿目露癫狂,手下的力道大的惊人:“她刚才还来吓我!我看到的明明就是她!”
因南宫素儿的话,两名宫人不禁毛骨悚然!
为首的宫人凝眸上前,又朝着门外张望了一眼,见一个人影都没有,她不禁冷声说道:“这女人,现在整日神神叨叨的,一会儿有鬼,一会儿皇后没死……长此以往,连我们都得给她逼疯了!”
“是啊!”
冷冷的瞥了眼早已被贬为庶人的南宫素儿,另一个宫人眸色一沉,低声说道:“要不,把她的嘴巴堵上得了!”
闻言,南宫素儿面色陡地一变!
一脸惊惶的抬眸看着说话的宫人,她戚戚然道:“有鬼,真的有鬼,你们不要堵我的嘴,要不然鬼来了,我就没法叫了!”
“我看就是你在鬼叫!”
冷哼一声,为首的宫人拿着一只帕子朝着南宫素儿逼近。
眼睁睁的看着宫人上前,南宫素儿心中大骇,起身想要逃离,却被另外一名宫人直接摁到在床上。
“啊——!”
宫人的动作,十分粗鲁,南宫素儿吃痛的闷哼一声,不停的挣扎躲避着:“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这些贱婢,不能这样对本宫……”
“啪——!”
宫人哂然一笑,猛地一甩手,啪的一声打在她的如花般的脸上:“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素妃娘娘吗?我们不能?老娘现在就让你看看,老娘能不能!”说话间,宫人已然将手里的帕子,成功塞到南宫素儿嘴里。
“呜呜——”
原本清澄的水眸,早已布满血丝,南宫素儿嘴里被堵着帕子,无法成言,只能呜咽出声,眼睁睁看着两名宫人,绑了她的手脚出去,她眸色一转,睇见窗前那张惨白如雪的平庸之色,瞳眸蓦地大睁,惊骇之余,她直接昏死了过去。
噩梦!
噩梦!
她以为沈凝暄死了,她便可以高枕无忧的坐拥独孤宸的所有宠爱,但是现在……冷宫里的那场火,却成了她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因为那场火,她的哥哥,流~亡在外,独孤宸更是不曾多看她一眼。
现在的她,生不如死!
夜,已深。
一道纤弱的身形,在宫中快速穿行,直至冷宫之中。
轻抬眸,看着墓地前的仍旧略显削瘦,却挺拔如松的身影,秋若雨眸色微动了动,快步上前恭身行礼:“主子,属下回来了!”
“事情办的如何?”
墓地前,独孤萧逸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抚过冰凉的墓碑,充满磁性的声音平淡如风。
看着他温柔的动作,秋若雨面色微缓,垂首回道:“全都是照着主子的意思办的,属下估计过不了多久,她即便不被吓死,也会被吓疯了!”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淡淡扬唇,独孤萧逸素日如黑曜石一般的眸中,眸色深远悠长,轻轻的,勾勒着墓碑上的一笔一划,他轻拧了眉,轻声喃喃道:“如今燕吴两国联盟,赫连飏要南宫素儿活,所以她还不能死,不过小暄儿,你不要着急,终有一日,我会送她上路的……”
听闻独孤萧逸的轻喃,秋若雨的脸上波澜不惊!
微微抬眸,近乎痴迷的凝视着独孤萧逸的背影,睇见地面上,两人交汇的身影,她眸微沉了沉,心中苦涩黯然!
如今的他,雷厉风行。
即便是皇上,也再没有机会动他分毫。
但是,这样的他,却将所有的柔情,都倾注在了这冷宫之中,除此之外,从来也不可能,分给任何人……一分一毫!
————首发作品————
彼时,同一轮明月之下,沈凝暄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之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嘴角微微翘起!
如今的她,以真容示人,名唤萧依儿,加之她刻意将声音练得圆润,是以,若她自己不曾明言,不会有人知道她便是原来的那个沈凝暄!
微微抬眸,瞭望着空中月色,她于心中感慨时光流逝,本就微翘的唇角,不禁渲染上丝丝苦涩。
又是一年春天时,转眼之间,独孤萧逸走了已然快要一年之久。
如今,离开了燕国皇宫的她,在经过大半年的沉淀之后,再回首竟觉与当初,恍若隔世一般!
在过去的大半年里,师傅对她很好,她的医馆亦打理的井井有条。这样的生活,忙忙碌碌,却自由充实,再不像宫中那般,平静却又压抑!
“先生……我过的很好,你在那边……过的好吗?”微仰起头,眺望星空夜色,看着那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星辰,她轻叹一声,拿起手边的玉箫,缓缓吹奏了起来。
箫声婉转,却略带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识得音律之人,不免驻足倾听。
微风过,一曲吹罢,她轻叹口气,刚要起身跃下房顶,却无意间瞥见院外,几道挺拔的身影,正快步朝着她所在地院落走来。
见状,她眉心紧拧,握着玉箫的手,也跟着蓦地收紧!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便听青儿的声音自屋内响起:“谁?”
“我!玉儿!”
门外,赵玉儿的声音,轻柔响起:“我有事情,要找依儿姑娘!”
听闻赵玉儿所言,房顶上的沈凝暄,不禁心下一凛!
赵玉儿来找她,犯得着带那么多人吗?!
现在师傅和青儿都在屋里,自己也已躲无可躲,沈凝暄心想着,她倒要看看,赵玉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不动声色的坐在房顶上,眼看着青儿出门给赵玉儿开了门。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
昏暗的灯光,投射在门口处,让沈凝暄瞬间便看清了站在赵玉儿身后的男子。
居然,是蓝毅!
身处震惊之中,不知蓝大叔大晚上的,来这小小的锦绣镇作甚,沈凝暄檀口微噏着。凝着蓝毅刚毅冷酷的俊脸,她怔怔回神,不禁在心中暗骂:她跟这蓝大叔,还真是冤家路窄!
都这样了,居然还能遇上!
“赵姑娘深夜至此,有什么事吗?”
青儿并不认识蓝毅,加之平日里,找沈凝暄看病的达官贵人不少,就连锦绣镇的父母官,也曾亲自来过,是以此刻,她只淡淡的瞥了蓝毅一眼,便轻笑着问着赵玉儿。
“自然是天大的喜事!”轻抿了抿红唇,赵玉儿含笑朝着屋里张望着:“依儿在吗?”
“啊,在!”
青儿点了点头,转身刚要抬头喊沈凝暄,便见鬼婆从屋里出来,沉眸凝着赵玉儿身后的蓝毅等人:“什么天大的好事,是不是该先与我这老婆子说道说道!”
闻言,蓝毅俊眉微微一挑,低蔑着一身布衣的鬼婆,轻声说道:“我们家摄政王,看上了你们家依儿姑娘,命我特地快马赶来,接依儿姑娘进京!”
在外人面前,沈凝暄是不能使用轻功的。
是以,她原本正要顺着竹梯下来,可是,听到蓝毅的话时,她脚下一崴,险些没从房顶上直接摔下来!
北堂凌看上她了?!
有没有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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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
北堂凌那妖孽,生的比女人还美,若是沈凝暄见过,必定印象深刻。
但是,事实是,她并没有见过他。
既是如此,又何来他看上了她?!
心中满腹疑问,沈凝暄侧身坐在竹梯上,变幻莫测的视线,自蓝毅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容貌清秀的赵玉儿身上……就在她疑虑重重之际,鬼婆阴沉着脸色,冷眼睇着趾高气扬的蓝毅,语气不悦道:“你们家王爷看上了我徒儿,我徒儿便要跟你进京?这是哪家的规矩?你这与其说是来接人,又跟强抢民女的强盗有什么区别?!”
在新越,能让摄政王看上,是天大的喜事枳。
可是眼下,蓝毅却被鬼婆比作是强抢民女的强盗!
浓墨般的剑眉,瞬间不悦皱起,他手掌蓦地一收,隐忍出声道:“老婆婆,能让摄政王看上,是你们家依儿姑娘的福气,这种福气,别人想要都没有,怎么到了你这里,却变了味儿呢?”
“谁不知道摄政王妃嫔众多?你所说的这种福气,老婆子我不稀罕!”鬼婆从来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即便蓝毅如此隐忍,她还是不买账的回道:“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睁”
闻言,蓝毅面色蓦地一沉,只见他冷冷一笑,转头对身后的属下命令道:“还愣着作甚?请人!”
“是!”
……
一众侍卫齐齐对他恭身,作势便要越过鬼婆。
见状,鬼婆眸色一凛,尚不等她作出反应,青儿已经先她一步,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来人哪!强抢民女啦——”
闻声,蓝毅眉宇一皱,只伸手之间,大手便锁住了青儿的喉咙。
“住手——”
眼看着青儿要吃亏,沈凝暄黛眉一拧,急忙出声喝止!
听到他的喝止声,众人纷纷将视线调转到屋顶上方。
沈凝暄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轻垂了眼睑,自竹梯上缓缓而下。
今夜月色妖娆,在那皎洁的月光下,她一袭洁白春裙,飘飘若谪仙一般,动作轻盈的落了地,她轻抬眸华,绝美清丽的五官,在月光的衬托下,柔和似水,是那么的美,让人觉得心旌荡漾。
“大人……”
浅浅一笑,已是倾国倾城,沈凝暄清澄的水眸,莹莹亮亮的凝着蓝毅,“敢问大人一句,小女子平日从未离开过锦绣镇,摄政王如何会看上我?”
“呃……啊……”
神情微怔了怔,蓝毅将自己的视线,从沈凝暄绝美的容颜上移开,摄政王府后院的美人比比皆是,他不是没有见过,更有甚者,在楚阳时她还曾见过天下第一美人南宫素儿,但是此刻,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却一时间心跳加速……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咳,他眉心紧紧一皱,转头看向赵玉儿:“此事,姑娘该谢过赵玉儿姑娘!”
闻言,沈凝暄眸色微深,凝眉看向赵玉儿。
迎着她平淡无波,却像是可以看透人心的眸光,赵玉儿顿觉口中干涩,紧紧的,抿了抿红唇,她笑看着沈凝暄:“依儿,是这样……我前阵子不是在绣摄政王要送给燕国太后的寿礼吗?你是知道的,这天底下会绣万寿图的人有的是,我……想了又想……就……就……”
“就绣了我?”
潋滟的红唇,微微勾起,沈凝暄乍一看,似是在笑着,实则眼神冷的足以冻死人。
“那个……”
感受到沈凝暄冰冷视线的压力,赵玉儿紧蹙着娥眉,为自己辩解道:“依儿,能得到摄政王的青睐,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此我也算帮了你……”
“呵……”
轻声失笑,微漾的眸光,在月华下熠熠闪动,沈凝暄轻挑了眉梢,在心中暗骂了赵玉儿千八百回,微微转身,她含笑看着蓝毅:“大人,今夜一定要带我走?”
睇见沈凝暄澹静的小脸,蓝毅心意一动,微敛了俊眸,沉声说道:“这是摄政王的意思!”
“我明白了!”
心中了然的轻点了点头,沈凝暄轻轻垂眸,凝眉问道:“我听闻摄政王的貌若潘安,俊美的不得了,此事可当真?”
蓝毅轻勾了勾唇角,一脸自豪道:“摄政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我新越第一美男,此事自然是真的!”
“既是如此……”
看似仔细思量着,沈凝暄知今日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只得轻点了点头,颔首说道:“还请大人在外面稍等,容我与师傅和妹妹道个别!”
如此要求,合情合理,蓝毅自然不会不允!
只见他轻点了点头,他脸色不郁的看了鬼婆一眼,转身带着自己的人,退出门外候着。
“师傅,我们到屋里说话!”
微转过身,沈凝暄上前搀扶着鬼婆的手臂,挽着她向屋里走去。
见状,赵玉儿作势便要跟上,却在临近门口时,被青儿转身推了一把,然后哐当一声,直接被挡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灰!
屋内,油灯滋燃。
沈凝暄与鬼婆对坐在桌前,面色凝重非常。
见沈凝暄沉默不语,青儿面露焦急之色:“这玉儿,也真是的,绣什么不好,偏偏要绣你,这下倒好……”
“好了,事情已经出了,再来怪她有什么用?”
淡淡抬眸,斜睇青儿一眼,沈凝暄凝眉看向鬼婆:“师傅,今夜,我得跟他们走!”
闻言,鬼婆老眉深皱:“你若不想走,我老婆子出手也没什么!”
“我知道师傅用毒制敌,无往不利!”一脸谄媚的对鬼婆轻笑着,沈凝暄眸色一沉,淡声说道:“这些人,并非常人,而是新越皇帝身边的影卫,个个骁勇不凡,若是对付他们,只怕师傅会累个半死,如此徒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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