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你死了!”
冷冷的,朝着李庭玉翻了个白眼,独孤珍儿取了他身上的几根银针,然后从榻前起身,准备在他的下身施针!
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浑身筋脉都被冻伤的李庭玉,忽然便坐起身来,趁她不备,一把便将她揽入怀中:“珍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李庭玉!”
忽然被李庭玉揽入怀中,独孤珍儿身形一僵,瞬间便用力挣扎起来,见他力大如牛,根本不像筋脉被冻伤的样子,她怒极骂道:“你这个混蛋,居然敢骗我,放开我!”
“我不放!”
独孤珍儿挣扎的越厉害,李庭玉的手便收的越紧:“在北源遇到雪崩的时候,我曾经发过誓,只要我再回来,一定会紧紧抱着你,即便你再怎么骂我,打我,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你……”
几经挣扎之下,独孤珍儿眼眶一红,晶莹的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你这个混蛋!”
“我是混蛋!我是大混蛋!”
感觉到怀中人儿放软的身子,李庭玉不禁露出笑意,手臂上蓦地用力,将独孤珍儿瞬时压在身下,他眸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她:“珍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你个屁!混蛋……赶紧放开我!”
俏脸之上,瞬间红霞飞舞,独孤珍儿用力推着李庭玉的身子,奈何李庭玉竟如磐石一般,任他怎么推,就是不肯放开她!
“我不放!”
不似以前那般,对独孤珍儿的话惟命是从,李庭玉用力握住独孤珍儿纤瘦的双腕,眸光晶亮的威胁道:“你再敢让我放开你,我就吻你!”
“你……”
被李庭玉无赖的行径,气的胀红了整张俏脸,独孤珍儿气急败坏的再次挣扎起来:“你给我放……”
她的话,尚未悉数出口,李庭玉便倾身向下,狠狠的封住了她的檀口!
“唔……”
独孤珍儿脑袋,在这一刻轰隆隆直响,脸色也已满面绯红,面对李庭玉的强吻,她初时是抗拒的,愤怒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方才李庭玉未归时,她心头的那么殇再次浮上心头,不由瞬间眼泪成诗。
罢了!
若兜兜转转,终是逃不了,那么……她现在,又何必再逃?
难道,一定要如沈凝暄和独孤萧逸那般,蹉跎了岁月,真正相爱却不能相守时,再来后悔吗?!
纵然心性再强,她终究不过是个女人。
一个不吝啬爱,而希望被爱的普通女人!
李庭玉从来没有如此用心的去亲吻怀里的这个女人,但是此刻看着她轻颤着眼睫落泪,看着她缓缓闭上双眼,他的整颗心却都似融化了一般。
轻轻的,将她的衣衫褪落,他倾尽所爱,细细地从她的紧蹙的眉心一路吻下,满意的听到她微微的娇喘声,他的薄唇轻扫过她的敏感的耳畔,魅惑出声问道:“珍儿,原谅我,好不好?”
闻声,独孤珍儿身形隐隐一颤。
用力紧咬着朱唇,她强忍住眼中泪水,抬起手来如娇似怒的用力捶打着他坚实的胸口:“我与你掏心之时,你不要我,却在无情伤我之后,又来求我原谅,我为何那么贱,要去原谅你?”
“因为我爱你!”
李庭玉长叹一声,紧紧的抱住了独孤珍儿,继续在她耳边轻言软语道:“珍儿,我爱你!”
李庭玉的一声我爱你,让独孤珍儿忍不住眨了眨眼。
眼圈一下子又红了,她这一次……竟是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起来。
“珍儿?!”
眼看着独孤珍儿大哭起来,李庭玉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不停的轻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哄她,“别哭了……别哭了……”
过去,他从来不曾见独孤珍儿哭过,此刻见他如此,他心想哄上一哄,应该就会好了。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越是如此,独孤珍儿哭的就越凶。
见状,李庭玉心下一阵纠结。
软的不行,你不会来硬的啊!
只忽然之间,沈凝暄的话,忽然浮上心头。
他勾唇一笑,却又很快脸色一沉,蓦地喝道:“别哭了!”
闻声,独孤珍儿倏地一愣!
愣愣的,看了李庭玉片刻,她撇了撇嘴角,登时哭的更凶了些!
见状,李庭玉无奈,只得再次使出杀手锏:“你再哭?!你在哭我就吻你!”
闻言,独孤珍儿大张着嘴,虽然不哭了,不过脸色却更红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一把推开他,起身便要下榻:“你滚开,姑奶奶去找一个没人管的地方哭去!”
“你……”
忽然伸手,握住独孤珍儿的皓腕,然后猛地用力,再次将她压在身下,李庭玉恶声恶气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准去!”
“李庭玉!”
蓦地,将声量拔高,独孤珍儿怒瞪着李庭玉:“你敢吼我!”
话,才刚刚出口,独孤珍儿便哇的一声,再次放声哭了起来。
见状,李庭玉头都大了!
有些头疼的用力揉了揉眉脚,他脸色一红,再也顾不得别的,直接俯身再次吻住她,将她所有的呜咽,全都吞入腹中……
————独家首发————
翌日,冬阳高照。
天玺宫中,银炭融融。
独孤珍儿抵达这里的时候,沈凝暄正好整以暇的抱着独孤煜玩耍。
转眼之间,又到了冬天。
独孤煜眼看也快一岁了。
如今的他,会哭,会笑,也有了喜怒哀乐。
但是,他却不知,自己的父亲,并不在他的身边。
朱雀禀报后不久,独孤珍儿进入寝殿。
甫入寝殿,独孤珍儿阴沉着俏脸,满是不悦的看着沈凝暄:“好你个沈凝暄,竟然跟李庭玉合起伙来算计我!”
闻言,沈凝暄眸华微抬!
对于独孤珍儿的话,表现出不赞同之意,她轻哼一声,抱着独孤煜转了个圈:“也不知是谁,昨夜跟人家如胶似漆,今儿不来感谢我,反倒来兴师问罪……”
“你……”
难得,因沈凝暄一句话,而瞬间红了脸,独孤珍儿紧蹙着娥眉,不依不饶道:“我不管,反正就是你不对!”
“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沈凝暄转头,看了眼独孤珍儿,见她一脸你不认罪,就跟你没完的样子,她不禁抱着独孤煜上前,将之直接塞到独孤珍儿怀里,然后用肩膀轻碰了碰独孤珍儿的肩膀,然后狡黠一笑,好奇出声问道:“唉,师姐,话说回来,如今放下过往,一切重头开始,你心中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
独孤珍儿双臂架在独孤煜的腋下,轻松将他举过头顶,听到独孤煜单纯的笑声,她不禁也跟着笑了:“无非是如释重负,比之以往轻松了不少!”
“是吗?”
沈凝暄挑眉,笑吟吟的看着独孤珍儿,然后用力扶了扶她的肩膀:“既是如此,那么以后本宫将燕国政事暂时交给你,你也一定能够处理的得心应手!”
闻言,独孤珍儿面色一凝,想都不想便脱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要去北源!”
定定的,看着独孤珍儿,沈凝暄对她淡然一笑,说的云淡风轻:“如今马车已经候在外面了,我要亲自,现在,立刻,马上……去找自己的男人!”
“师妹!”
“师姐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劝!”
淡笑着,出声打断独孤珍儿的话,沈凝暄挑眉说道:“如今天下大定,又有李庭玉辅佐,你一定可以很好的处理好国事!”语落,沈凝暄眸华微转,在深深的,又看了独孤煜一眼后,她微敛了笑意,转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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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如果说,新越是四季如春,那么位于燕国北端的北源则是冰雪覆盖,终年极寒。悫鹉琻晓
将燕国政事暂时交给独孤珍儿和李庭玉后,沈凝暄便马不停蹄的离开燕京,亲赴北源寻找独孤萧逸。
北源之地,到处冰雪,四野茫茫。
经过数日颠簸,沈凝暄的车队,终于抵达北源。
一开始的时候,马车还能在雪中行走,但是过了没多久,积雪越来越厚,马车也已不能前行睃。
见此情形,青龙不禁恭身行至沈凝暄身前:“皇后娘娘,马车陷入积雪之中,走不动了!”
马车里,沈凝暄一脸素妆,姿容清丽雅致。
听闻青龙的话,她轻蹙了下娥眉,伸手掀起厚重的车帘,自马车上步下,立身于雪地之中鹉。
回眸,看了眼陷入雪中的马车,她转身对青龙说道:“既是马车不能前行,那我们便改做步行!”
语落,不等青龙和众人开口,她已然抬手搭在朱雀的腕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涉足积雪,继续一路向北。
见状,青龙不由无奈一叹!
从燕京到北源,他们经过一个又一个城镇,沈凝暄在自己寻找过后,眼看着没有独孤萧逸的消息,便立即动身,一日都不曾停歇过。
如今马车不能走了,她便换做步行,着实让人心疼。
雪中前行,极为耗费体力。
一整日下来,沈凝暄已被累的气喘吁吁。
看着一身白色披风,由朱雀搀扶,即便累到双腿发颤,却还是不停向前的沈凝暄,青龙抬头看了眼头顶阴郁的天色,然后心下微沉,有些踌躇的对沈凝暄说道:“皇后娘娘,这里再往前三里地,便是北桥镇,这天儿眼看就要下雪了,我们得走快一些才行啊!”
“那就走快一些,先去北桥镇跟白虎汇合再说!”
气息不稳的抬头看了眼天色,沈凝暄黛眉紧了紧,继续奋力向前。
北源,常年积雪。
她们越是向前,积雪便越深,直到后来,没过了她的膝盖。
也不知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中走了多久,寒风裹夹着鹅毛般的雪花袭来,沈凝暄带上雪帽,瞭望着远处模糊的建筑,喘息说道:“大家加把劲儿,前面就是北桥镇了!”
“是!”
……
众人应声,全都有些担心的看向沈凝暄。
此次,跟随沈凝暄出行的,乃是龙骑四卫,这点风雪,他们都还扛得住。
他们所担心的,是沈凝暄能扛到几时?!
经过风雪中的艰难跋涉,沈凝暄一行,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了北桥镇。
彼时,得到消息的白虎和他的手下,早已恭候多时。
看见沈凝暄一行抵达,他连忙恭身,将众人迎进驿馆。
驿馆外,寒风猎猎,大雪飞扬。
甫入驿馆,沈凝暄顿觉迎面涌来一阵暖意,喘息着在主位上落座,她伸手接过侍者奉上的热茶,边暖着手,边蹙眉问着跪在身前的白虎:“这阵子,可有本宫师傅和枭青的消息?”
白虎抬头,看着沈凝暄,面色凝重道:“属下从北边过来的时候,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在大河镇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闻言,沈凝暄心头一震!
捧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她沉眸问道:“大河镇在哪里?”
白虎起身,取了一张地图,在沈凝暄面前摊开。
伸出手来,先指了北桥镇,然后一路向上,在标注着大河镇的地方,用力点了点:“大河镇位于北桥镇以北一百二十里处,眼下寒冬大雪,从白桥镇到大河镇没有官道,车马不通,属下过来的时候,也是绕道而行的,如今我们的人若要赶过去,最少也要走上四天工夫……”
闻言,沈凝暄轻点了点头。
深凝着桌上的地图,她沉声说道:“准备好干粮,明日一早,本宫要去大河镇!”
“皇后娘娘?”
乍闻沈凝暄要亲自前往大河镇,朱雀不禁紧蹙着娥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沈凝暄:“如今风寒雪烈,外面的路太难走了,您还是在这里等着,让属下过去吧!”
“本宫要亲自过去!”
眸光沉静似水,语气却坚决的不容任何人质疑,沈凝暄抬眸看了朱雀一眼,然后对白虎吩咐道:“立即去准备干粮,本宫明日一早就走!”
“这……”
白虎一脸为难的看着沈凝暄,见她心意已决,只得无奈颔首:“属下领命!”
见白虎领命,沈凝暄放下手中茶盏,起身便朝着二楼走去。
朱雀见状,连忙跟上,却不期沈凝暄在登上楼梯之时,忽然转身看向白虎:“可有若雨的消息?”
白虎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便恭身回道:“回皇后娘娘,鬼婆和枭青在大河镇的消息,应该就是雨姑娘传出的,属下前些时日得到消息,雨姑娘已经到了大河镇,不只是她,连越皇也应该在大河镇!”
闻言,沈凝暄的唇角微翘,扯出一抹淡笑。
这大河镇现在,还真是热闹的很啊!
寒夜,正深。
沈凝暄却迟迟无法入睡。
试想,找了那么久,终于有了枭青和她师傅的消息,她又怎能安然入睡?!
独孤萧逸是被他们带走的!
如今有了他们的消息,那么她的逸,很快也就会有消息才对!
窗外的雪,渐渐小了。
与往日一般,静立在窗前,沈凝暄望着窗外的落雪,唇角悬上苦笑。
北源,天气极为恶劣。
她何尝不知,朱雀是为她着想,才要她留在这里,可是现在她既然来到北源,便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离她的男人,更近一点!
所以,不管是去哪里,只要她还走的动,便势必亲力亲为!
“娘娘……”
见沈凝暄在窗前站了许久,朱雀忍不住开口催促道:“您今儿赶了一天路,也该累了,赶紧歇息吧,赶明儿一早,我们还得赶路呢!”
“本宫睡不着!”
沈凝暄微转过身,见自己不动,朱雀便始终僵在那里,她轻叹着,缓步行至榻前,重新躺下身来。
恍然之间,听到外面似有劈柴之声,她不禁轻蹙着黛眉,询问着正在给自己盖着被子的朱雀:“这么晚了,大冷天儿的,外面谁在劈柴?”
“是驿馆看更之人在劈柴烧水!”
朱雀如是轻回一声,然后起身放下纱帐:“娘娘睡吧,属下出去,命他不准再劈!”
————独家首发————
翌日,落了一夜的大雪,终于停歇。
北桥镇,银装素裹,好不妖娆!
起身,洗漱,用膳。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沈凝暄轻装简行出了驿馆大门,准备前往大河镇!
然,就在她刚出得驿馆大门时,却不期回眸一瞥,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破败棉衣,双手插在衣袖之中,就那么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众人之后,但是即便如此,沈凝暄却仍旧认出了他!
黛眉,蓦地紧蹙,她脚步轻旋,缓步朝着那人走去。
众人见状,全都面露不解之色,全都纷纷退开。
直到最后,沈凝暄站在那个穿着破棉袄的老人身前时,众人才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个老人身上!
“咦?!”
看着那个将头埋的极低的老人,朱雀忍不住惊疑出声:“这不是昨夜砍柴的那个老头儿吗?”
闻言,沈凝暄唇角哂然勾起。
眸色深深的,看着眼前之人,她淡然问着:“多日不见,在这里过的好吗?”
听到她的问话,那人身形一僵,却是苦笑着抬起头来,直面沈凝暄:“承皇后娘娘挂念,草民过的还好!”
随着他抬头的动作,众人终是看清的了他的面容。
他,竟是被沈凝暄流放到北源的月明威!
如今的他,再不复往年威武,倒像个落魄的乞丐,让人不甚唏嘘!
当年,沈凝暄去边关的时候,月明威待她还是不错的。
但是,他错就错在,与如太后不清不楚,背叛了如亲生母亲一般待她的沈如歌!
“还好……”
轻声重复着月明威的话,沈凝暄想到沈如歌,再看着眼前落魄至此的月明威,不禁淡淡颔首道:“你在这里过的还好,娘亲在边关有齐晖百依百顺,这样……挺好!”
“什么?”
听闻沈凝暄所言,月明威脸色蓦地一变,眼底也尽是复杂之色。
眼看着骤变的脸上,沈凝暄只淡淡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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