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
沈凝暄倾身,凑近独孤珍儿身前,在独孤珍儿耳边低语几句。
知道了她的打算,独孤珍儿黛眉一皱,满是迟疑的抬眸看向沈凝暄:“此计可行,不过夏正通现在身
在军中……”
“这个无妨!”
诡异而阴险的笑,缓缓浮在嘴角,沈凝暄哂然冷道:“我已然休书,让母后以皇上病危为由,召他入宫了,最迟晚膳时,他一定会出现在长寿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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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齐太后收到沈凝暄的密信之后,没有丝毫耽搁,便立即命人出宫速召夏正通入宫。
得到消息后,夏正通自然不敢怠慢,直接离开军营,带着几名亲随就回了京城。
入夜时,那边,他才刚刚入宫。
这厢,秋若雨便将消息带进了天玺宫。
彼时,灯烛之下,沈凝暄正在和独孤珍儿一起进膳。
听到秋若雨带来的消息,独孤珍儿轻挑着黛眉,伸手取了巾帕,一下下的轻拭着嘴角,斜睨着沈凝暄说道:“你这丫头……我能说你料事如神吗?”
“师姐!”
看着独孤珍儿放下手里的巾帕,作势便要起身,沈凝暄不禁轻蹙着黛眉,伸手按住她的手,淡淡勾唇说道:“用完了晚膳再去也不迟!”
“我这满肚子的气若是不撒出来,怎么吃得下?”
抬手拂落沈凝暄的手,独孤珍儿伸手抓起一早就准备好搁在身边的一条黄金长鞭,飒然起身,抬步便向外走去。
窗外,深蓝色的夜幕上,繁星绰绰。
深看了眼独孤珍儿手里的长鞭,看着她一步一步向前,沈凝暄不禁淡笑着挑了下眉梢,然后低眉垂首,继续用着自己的晚膳。
见状,秋若雨不禁有些担心的开口说道:“当年大长公主未曾出阁前,一直喜欢用鞭子教训那些欺软怕硬,滥用私刑的奴才,为此先帝特意赐了她这条黄金长鞭,可是出阁之后,便甚少再见她拿鞭子与人说事儿了!”
“她那么做,是为了给驸马一个好印象!”
淡淡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想着独孤珍儿曾经为李庭玉做过的那些事情,沈凝暄轻笑了下,清冷声道:“现在她不是把驸马给休了吗?”
人都说,雪里埋孩儿,迟早露出人来。
时间久了,独孤珍儿好强的秉性,也该好好暴露暴露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相对而言,她们师姐妹,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比如……在某些时候,崇尚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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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沈凝暄所说,齐太后宣召夏正通入宫,用的是皇上病危的借口。
是以,甫入长寿宫,他在行礼之后,便开始询问皇上的状况。
面对他的询问,齐太后不禁苦涩一叹,满是心伤与无奈的摇头说道:“表哥这阵子,一直都在军中,一定不知皇上的龙体,现在每况愈下,他不仅昏睡不醒,今日午后天玺宫又召见了珍儿,哀家只怕他的大限……将至了!”
闻言,夏正通心下暗喜,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抬头看着齐太后,他沉着眸色说道:“太后,事已至此,既是回天乏术,您一定要节哀啊!”
“唉……”
听闻夏正通的话,齐太后黯然喟叹一声,忍不住拿着手里的巾帕,轻轻拭着眼角,长长的,又了一口气,她抬头对上夏正通深幽的眸海,面色黯淡道:“皇上,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哀家会伤心,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即便如此,该做的还是一定要做的……哀家此次召表哥进宫,便是想要过问一下,夏家军的练兵情况,以我们夏家军当下的实力,若是对上月凌云的军队,能有几分胜算?”
“这点太后可以放心!”
微扬着头,夏正通志得意满道:“夏家军虽然训练不久,但是老臣全都是按照鸿儿的兵阵训练他们的,加之有齐家相助,即便对上月凌云的军队,也一定不会输!”
“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
老怀身慰的轻点着头,齐太后看了夏正通一眼,忽而眸光一闪,轻声说道:“表哥可想看看瑞
儿吗?”
“二皇子?”
提到独孤瑞,夏正通那双深幽的眸子,不禁也是一亮:“现在……方便吗?”
那可是他们夏家以后的希望啊!
夏家的繁荣昌盛,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啊!
“当然方便!”
齐太后淡淡颔首,对身边的恭身吩咐道:“去请二皇子!”
“是!”
宫人应声,转身进了内殿。
须臾,抱着独孤瑞出来。
“二皇子……”
看到宫人抱着独孤瑞出来,夏正通连忙起身相迎,轻搓着自己的双手,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在仔细端详过之后,满脸笑意的夸赞道:“太后您看,二皇子天庭饱满,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啊!”
“我燕国未来的九五之尊,自然不会差!”
齐太后点头,脸含轻笑,刚要起身上前,却听殿外忽然传来唱报之声:“大长公主驾到——”
闻言,她黛眉一拧,不禁出声嘀咕道:“这次珍儿过来,怎么没有通禀,而是唱报?”
听到齐太后的言语,夏正通抬头向外。
目光所及,独孤珍儿单手持着一条黄金长鞭,一脸怒容的从殿外而入,他心中咯噔一下,刚要张口言语,却不期独孤珍儿眸色一凛,啪的一声,扬鞭便朝着他抽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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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娶她为妻(精彩必看)
独孤珍儿的鞭子,来的又快又急,让人措手不及!
眼看着黄金色的鞭子,朝着自己抽打而来,夏正通心头一震,刚想要仰身子闪躲,却因顾及到独孤瑞的安危,脸色猛地一变,复又倾身向下,将独孤瑞护在了怀里。
一切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在他倾身之际,独孤珍儿手里那条无情的长鞭,啪的一声抽打在他的后背上。
夏末,衣衫仍旧单薄祧。
鞭过之后,他后背的衣裳被抽出了一道口子,鞭子击打在皮肉之上,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眉头瞬间痛苦皱起!
“珍儿!”
齐太后早知独孤珍儿会拿着鞭子过来,如此才将独孤瑞交到了夏正通手里,需知夏正通是武将,躲个鞭子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是抱着独孤瑞那可就不一样了……看着夏正通挨了鞭子,她心中是窃喜的,但表面上的功夫,却不能不做!是以,在怒喊了独孤珍儿一声后,她作势便要上前:“你这是作甚?你怎么可以对夏相动手?咴”
“他是臣子,我是主子,怎么就不能对他动手?”
紧皱着黛眉,抬头看了齐太后一眼,独孤珍儿哂然冷笑,复又回眸看向夏正通,说话之间,她手中长鞭再次落下:“我打的就是他!”
看着再次迎面而来的长鞭,夏正通脸色一变,刚想要躲,却忽见长鞭改变了轨迹,朝着他怀里的独孤瑞抽袭而去。
乖乖,那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这一鞭子下去,只怕小命儿不保了!
千钧一发之际,夏正通心中咯噔一下,想也不想,只得再次倾身……
啪的一声!
独孤珍儿手中长鞭,再次击打在夏正通的后背上,痛的他忍不住哆嗦了下。
后背上,火辣辣的剧痛传来,他脸色难看的转身看向独孤珍儿:“大长公主是主子没错,不过老臣也不是可以随意让你打骂的奴才!”
“是吗?”
独孤珍儿冷然一笑,举起手中的鞭子,沉声说道:“这条黄金鞭,乃是我皇兄当年御赐,言曰上打昏君,下打佞臣!”
“大长公主!”
蓦地,沉声喝着独孤珍儿,夏正通脸色沉郁的转身面向独孤珍儿,对她沉声说道:“老臣对大燕国忠心耿耿,怎能以佞臣论之?”
独孤珍儿手里的黄金长鞭,他并不陌生。
自然知道,是先皇所赐。
有此鞭在,就犹如先皇亲临,如此也不难解释,方才为何她过来时,奴才们没有禀报,而是用的唱报。
可是,即便是先皇亲临,要打他,也要给他一个理由。
“是啊!”
边上,齐太后看了眼夏正通,忙也跟着附和道:“珍儿,夏相对燕国忠心耿耿,怎能算作佞臣?”
“忠心耿耿?”
独孤珍儿紧握着长鞭,缓缓朝着夏正通逼近两步,眸光霎时一凛,她猛然扬鞭,再次朝着夏正通抽击而去。
见状,夏正通瞳眸骤然一缩。
已经挨了两鞭子的他,此时自然不肯坐以待毙。
独孤珍儿是主子,还是个不讲理的主子,他惹不起她,难道还躲不起她吗?!
可是,饶是他身经百战,独孤珍儿手中的鞭子却犹如有了生命一般,不管他躲到哪里,她手里的长鞭便跟到哪里,加之他怀里抱着独孤瑞,一时行动受限,几次躲闪下来,桌椅碰翻,茶盏落地,他身上又接连挨了几鞭子……
夏家,乃是世袭的爵位。
他从小到大,便不可一世,何曾受过如此羞辱与欺凌?!
在生生挨了几鞭之后,他心中火气顿起,在梗着脖子又挨了独孤珍儿一鞭之后,他伸手紧紧握住鞭尾,直接朝着她瞪眼说道:“大长公主,如今太后在此,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你今日这般羞辱老臣,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老臣一定不会罢休!”
“夏正通!”
微眯着杏眸,冷冷用力拽了下长鞭,见夏正通用力攥着鞭子不撒手,独孤珍儿不禁凛冽说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本宫为何要打你吗?那么现在本宫就来问问你,如今你明明知道,皇上病入膏肓,皇嫂派人四处在寻找本宫的师傅,可你夏家的死士,为何却对她老人家一路追杀?”
闻独孤珍儿此言,夏正通面色一怔,再看齐太后,已是满脸寒霜的瞪大了眸子一脸不置信的看着他!
“太后?”
转头迎上齐太后冰冷的眼神,夏正通心弦蓦地一紧。
“夏家的死士在追杀鬼婆……”
齐太后抬步,终是朝着夏正通走去,不过却紧皱着眉头,再无一丝慈爱之态:“这是真的吗?”
“不——”
在这种时候,承认的一定是傻子!
是以,看着齐太后阴沉着脸色,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夏正通不禁紧抱着怀里的独孤瑞,心中思绪飞转,他竭力想要解释夏家死士出现在北源的原因:“太后,您误会了,夏家的死士之所以会出现在北源,是老臣派他们去寻找鬼婆的,老臣也想她为皇上争得一丝生机啊!”
“你放屁!”
夏正通的话才刚一落地,独孤珍儿便忍不住朝他用力啐了一口唾沫:“夏正通,你以为无凭无据,本宫会对你肆意动武?本宫得到消息,夏家的死士在北源接连追杀我师傅,好在我师傅有人护卫,方才得以侥幸活命……什么寻找,让你糊弄三岁小孩呢?你根本是派他们去杀人灭口的!”
听到独孤珍儿的话,夏正通的脸色倏地便是一僵!
恨恨的斜睨了独孤珍儿一眼,他眉心蓦地一颦,僵着脸色转头看向齐太后:“太后……您听老臣解释……”
“表哥……”
紧蹙着黛眉,上前两步,在夏正通身前停下站定,齐太后不停的摇着头,满是失望的看着夏正通:“珍儿早就说过,即便鬼婆回来,也不一定能解得了逸儿身上的毒,你为何还要如此?哀家早就说过,逸儿去了之后,天下一定会是瑞儿的,难道连这区区几日,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太后……”
夏正通胀红着一张老脸,张口想要解释,却不期齐太后忽然扬手,紧接着便听啪的一声——齐太后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老脸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
夏正通微偏着头,怔怔的站在那里,直到独孤瑞哇的一声啼哭起来,他才回过神来,然后凝眉看向齐太后:“太后,您误会了……”
“哀家不想听你解释!”
眼底的失望之色甚浓,齐太后伸手从夏正通怀里接过独孤瑞,转身便向内殿走去。
见状,夏正通心下一沉,作势便要追上:“太后……”
然,他才刚刚上前一步,独孤珍儿手里的鞭子便又到了。
啪的一声!
黄金色的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后,落在他的后背上,让人忍不住轻颤了下身子。
剧痛传来,他怒瞪着眸子,转身向后,迎接他的却还是那条让人闻风丧胆的黄金长鞭。
“大长公主!”
躲闪不及,又挨了一鞭子,夏正通沉着嗓子喝道:“你休要欺人太甚!”
“怎么?”
迎着夏正通怒瞪的眸子,独孤珍儿冷哂道:“你口口声声对我燕国忠心耿耿,却暗地里做出如此天地难容之事,本宫难道不该打你吗?”
语落,长鞭如龙,在长寿宫的大殿里来来回回。
一鞭!
两鞭!
三鞭!
……
在一连挨了数鞭之后,夏正通心中怒火已燃至极点,脸上和身上,鞭痕比比皆是,他蓦地一咬牙,伸手便再次握住了独孤珍儿手里的长鞭,然后猛地一用力,将她手中的长鞭硬生生的夺了过去!
独孤珍儿见状,用力握了下自己发疼的手,面色冷峻的朝着夏正通怒喝道:“你敢抢本宫的鞭子,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是又如何?”
夏正通是个有野心的人,还是个野心很大的人,但是他却把自己伪装的好好的,一直想齐太后眼前,表现的忠心耿耿,惟命是从!
他本来的打算是,等到日后二皇子上位,他再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是现在,独孤珍儿居然如此欺辱于他,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正现在沈凝暄被软禁,独孤萧逸危在旦夕,齐太后也在他的手掌心里捏着,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心中秉持着这些想法,他阴狠一笑,眸中怒火升腾,直接抬手,将手里的长鞭丢在了地上,他双手背负,朝着大殿外沉声喊道:“来人,将大长公主拿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随着他一起入宫的几名随从应声而入。
“谁敢?”
看着几人向自己逼近,独孤珍儿花颜冷峻的转身看向夏正通:“夏正通,你敢对本宫不敬?”
“大长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妹妹,老臣怎敢对你不敬?”
如是,轻言一声,夏正通缓步行至独孤珍儿身前,抬手便向她的手臂擒去!
独孤珍儿会武不假,不过在夏正通面前却还不是个角儿!
尚不等她作出反应,她的肩胛便已然被夏正通锁住,扭到了身后。
“夏正通!”
抬起头来,怒瞪着夏正通,独孤珍儿的视线,如刀似刃,似是想要将他凌迟一般。
“大长公主放心,老臣不会对您不敬的……”目光阴鹜的,凝视着独孤珍儿明艳动人的容貌,夏正通沉声冷道:“大长公主不是把驸马爷休了吗?如此正好,等到老臣拥立二皇子登基,到时候便迎你过门为妻,如此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听到夏正通的狂妄之语,独孤珍儿蓦地便是一怔!
她来时可没想到,这夏正通居然会有如此龌龊的心思!
娶她为妻?!
“呸!”
直接朝着夏正通脸色用力又啐了一口,她怒骂声道:“你个老东西,痴心妄想!”
“是不是痴心妄想,不久大长公主便会知道了!”狞笑着,伸手轻抚独孤珍儿的俏脸,感觉到她身形的颤动,夏正通不禁冷冽扬首,对自己的手下吩咐道:“还愣着作甚?把大长公主暂时关在长寿宫中,没有本相的吩咐,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住手!”
夏正通的命令,才刚刚落地,尚不等他的属下应声,齐太后便已然沉着脸色从内殿里出来,沉眸看着独孤珍儿被众人押着,她面色清冷道:“你们都不想活了吗?竟敢对大长公主不敬!”
面对齐太后的训斥,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夏正通。
见状,齐太后脸色一沉,转身看向身后沉着脸色的夏正通:“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太后娘娘亲眼看到的这个意思!”
冷冷的,哂笑一声,夏正通紧皱着眉宇,抬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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