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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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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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男女之间的情爱,她却无力左右!

“活不下去吗?”

重复着独孤萧逸的话,齐太后的眉心,仿佛要拧出血来,幽幽的目光,与独孤萧逸执拗的眸光相对,她心下蓦地一狠,陡地撤下自己的发髻间的金簪,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毫不留情的朝着独孤萧逸的手臂刺去!

“太后!”

“皇嫂!”

察觉到齐太后意欲何为,秋若雨和独孤珍儿全都神情一震!

但是,即便如此,她们却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齐太后手里的金簪,刺穿了龙袍袍袖,没入独孤萧逸的手臂……

“嘶——”

尖锐而冰凉的发簪刺入手臂,独孤萧逸吃痛的倒抽一口凉气,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条件反射的松开了些许。

见状,齐太后眸光微闪,抬手便朝着他的另外一条手臂,狠狠又是一簪!

两簪下去,独孤萧逸的双手顿时血流如注。

见他哆嗦着双臂,仍旧想要继续抓住自己的裙摆,齐太后眸光微绽,一脚踢在他的手臂上,终是如愿摆脱他。

“皇上!”

“皇上!”

眼看着齐太后以刺伤独孤萧逸为代价,终是脱离他的掌控,独孤珍儿和秋若雨皆都沉着脸色上前,开始查看他的伤口。

“朕没事!”

抬步挡开两人,独孤萧逸紧咬着牙关,朝着一路向外疾行的齐太后跪下身来,痛声喊道:“母后,你想看着孩儿死吗?”

闻声,齐太后脚步蓦地蹲下。

面色阴沉的吓人,她在深吸一口气后,这才转身看向独孤萧逸。

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不停流着血的手臂,和他看先自己的决绝眼神,她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忽然抬步上前,直到独孤萧逸面前方才停下脚步,她动作俐落的扬手便朝着独孤萧逸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独孤萧逸,疼不疼?”

“疼……”

世上事情,原本就是这样的,孩子在自己的娘亲面前,永远都会是孩子,迎着齐太后怒气冲冲的目光,独孤萧逸俊美的脸上,尽是凄然之色:“母后,孩儿的脸疼,手臂也疼,可是孩儿知道,您的心更疼……”

“是!哀家的心,更疼!”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出这句话,齐太后狠瞪着独孤萧逸,嘶声说道:“别跟哀家说,没有她你活不下去,当年哀家比你,爱的更深,可是你父皇驾崩之后,哀家却还为了你一直咬牙活着!”

闻言,独孤萧逸不禁心头一怔!

他的母后,这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告诉他解毒之法了!

“逸儿,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深深地,又凝望他一眼,齐太后眸色微暗了暗,终是转身向外。

这一次,独孤萧逸并未去阻拦!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看着他的母后,一路向外,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方才转身看向朱雀。

朱雀会意,默不作声的也离开了寝殿。

————独家首发————

齐太后走后,独孤珍儿便和秋若雨一起扶着独孤萧逸坐在贵妃榻上,褪去他的龙袍,露出他精壮的手臂,开始替他包扎伤口。

在灯光下,看着他手臂上深可入骨的伤口,独孤珍儿瞬间便紧皱了眉头!

独孤萧逸自小懂事,齐太后更是连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

眼下她下手如此之重,是否也意味着,当年她皇兄驾崩之时,果真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小姑姑在想什么?”

轻垂眸,凝着独孤珍儿拿着金创药,却还在深思的模样,独孤萧逸不动声色的问道。

闻言,独孤珍儿微微回神!

一边动手帮独孤萧逸敷着药,她一边轻声叹道:“知道解毒之法的人,除了皇嫂,还有如太后,皇嫂不说,我们大可直接去问她,你何苦如此逼她?”

“如太后已经疯了!”

淡淡的,将自己出御书房时,枭青禀报的事情道出,独孤萧逸的脸上,阴沉如霜。

不久前,听闻沈凝暄临盆,他便马不停蹄的出了御书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自门外而来的枭青!

枭青禀明,如太后疯了。大雪天,抱着一个枕头,在雪地里疯疯癫癫的喊着宸儿,不管枭云如何规劝,都执拗的留在当初独孤宸儿时所居的庆昌宫中。

乍闻如太后疯了,独孤珍儿脸色微变,心中顿时唏嘘不已!

“如今如太后疯了,知道解毒之法的,便只有母后了!”

金创药洒在伤口上,令独孤萧逸不由紧皱了眉头,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声音却仍旧十分沉稳:“小姑姑,你也看到了,母后即便知道,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独孤珍儿闻言,心思微沉了沉!

不再作声,她静静的与独孤萧逸将伤口处理好,然后仔细包扎。

须臾,看着独孤珍儿将伤口包扎好,独孤萧逸这才转身看向鬼婆:“婆婆,关于新越蛊毒……可否……”

“也许可以!”

从秋若雨道出如太后所言,再到独孤萧逸跪求齐太后,从始至终,鬼婆都看在眼里,却是始终保持着缄默。此刻,见独孤萧逸问起,她自然明了他的意思,但是在回了他的问题后,见他眸色微缓,她却不得不如实说道:“但是,暄丫头如今身体太弱,若再用新越蛊毒以毒攻毒,只怕会一命呜呼!”

闻言,独孤萧逸心下一惊!

“若果真如此,那么如今便只有一条路可走了!”说这句话时,语调很平,很缓,竟是不带一点的情绪!

独孤珍儿蹙眉蹙起,满怀担忧道:“以皇嫂方才的态度,她是不会说的!”

“是啊!”

独孤萧逸涩然一叹,凝向独孤珍儿的眸光,隐隐若灿:“所以,皇后的命,能不能救,便全要看小姑姑了!”

“我?”

独孤珍儿闻言,黛眉蹙的更紧了几分,一脸疑惑与不解。

“没错,就是你!”

独孤萧逸沉眸,转头看向龙榻上昏迷不醒的沈凝暄,神情起起伏伏,变幻莫测!

————独家首发————

长夜漫漫,沈凝暄一直在沉睡着,鬼婆在确定她短时间不会有事之后,便早些回去歇了。

送走了鬼婆,独孤珍儿重新进入寝殿。

龙榻前,碳盆里的火,烧的正旺,独孤萧逸却一直守在沈凝暄身边,一动都不曾动过。

视线低敛,看着沈凝暄身边正酣然入睡的小皇子,独孤珍儿心意一动,旋即眸色微润。微抬眸华,她的视线落独孤萧逸略显憔悴的脸上,见他只一夜之间,便胡须拉碴,她不禁轻轻一叹道:“皇上不让我走,不仅是放心不下皇后吧?”

殿内,独孤珍儿语落之后,静悄悄一片。

就在她以为独孤萧逸没有听到她的话,欲要再次开口之时,却听独孤萧逸晦涩一叹,微转视线,与她四目相对:“有劳小姑姑,陪朕去一趟庆昌宫吧!”

闻言,独孤珍儿眉头大皱!

庆昌宫,那可是独孤宸以前的寝宫!

独孤萧逸淡淡一笑,轻叹:“如太后,如今在庆昌宫!”

独孤珍儿闻言,不禁微怔了怔,她上前一步,声音中隐隐有着急切之意:“如太后已经疯了,她不可能告诉我们解毒之法的!”

“如太后是疯了,不过朕的母后,不是还神志清醒吗?”

微弯的唇角,似是在笑着,却又格外的苦涩,独孤萧逸转头看向殿门处,却见秋若雨端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进来。

见状,他眉梢轻挑:“把东西给小姑姑!”

“是!”

秋若雨应声,上前将人皮面具递给了独孤珍儿。

接过秋若雨手中的面具,她娥眉紧蹙,神情瞬间百变的看向独孤萧逸。

“正如小姑姑所想!”

唇角微翘,却是苦笑连连,独孤萧逸与沈凝暄盖好被子,吩咐秋若雨和青儿仔细照顾,便抬步向外走去。

见状,独孤珍儿心弦微颤了颤,只得跟上……

————独家首发————

庆昌宫,位于长寿宫以南,是为独孤宸幼时居所。

自从独孤宸登基之后,庆昌宫便成了无人之所,便也就荒废了。

是以,庆昌宫前殿之中,黑漆漆一片。

但是此刻,于漆黑之中,如太后却怀抱枕头,头髻散乱,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

她身上的锦衣,早已因落雪,湿了七七八八。

但她,却好似丝毫未见,不知饥寒为何,只是痴痴的抱着枕头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口中不停的呢喃着独孤宸的名字:“宸儿……我的宸儿……”

吱呀一声!

厚重的大门,被人从门外推开。

紧接着,便见宫人提着灯笼进来。

只是片刻之后,空荡荡的大殿里,便燃起了灯烛,齐太后身披轻裘,妆容雍容的踱步而入。

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行至如太后身前,她方停下脚步。

精心描绘的眉梢,轻轻一挑,她几乎鄙夷的凝着地板上神情紧张的如太后,沉着嗓子对身边刚刚将椅子放下的宫人说道:“你们都退下!”

“这……”

听闻齐太后所言,众宫人有些忌惮的看了眼地上的如太后。

如今,如太后已经疯了。

她们生怕她发起狂来,会伤到齐太后!

“成王败寇,哀家还能怕她不成?”

齐太后知道,宫人们是担忧自己的安危,视线仍旧停留在如太后身上,她冷笑着再次下命令:“你们退下!”

闻声,众宫人互看一眼,便只得依旨退下。

须臾,殿门重新关上,将风雪挡在门外。

齐太后上前一步,看着怀抱枕头,神情紧张的如太后,眸光如电般闪烁了下,声音冷若飞雪一般:“怎么?儿子都死了,却还想苟延残喘吗?”

“嘘——”

转过身来,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唇钱,如太后嗔怪着瞥了齐太后一眼,便又背过身去紧紧的抱着枕头,开始不停的轻晃着身子:“你不要吵到我的宸儿,他睡着了,睡着了……”

“呵呵……”

见如太后如此,齐太后不禁哂然一笑,片刻之后,方才敛起笑容,她眸光冷冽道:“没关系,你尽管装疯,反正你如瑛生平最会的就是伪装,接着装下去,哀家大不了将你儿子的尸体挫骨扬灰!”

闻言,如太后背对着齐太后的脊背,蓦地便是一僵!静谧,充斥在整座昏暗的大殿之中。

直到半晌儿之后,她方无奈一叹,声音涩然道:“人都死了,你又何必……”

“哼!”

听闻如太后一语,齐太后不禁冷哼一声,施施然,行至如太后身前的椅子边,坐下身来,眸光幽冷的直盯着如太后:“怎么?不装了吗?”

“我如将你的儿子挫骨扬灰,你还能装的下去吗?”

虽说成王败寇,但是面对齐太后时,如太后的眼神,却仍旧轻挑而骄傲,不见一丝退缩之意,直接将手里的枕头丢在地上,她迎着齐太后的幽冷的视线,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来,动作得宜的轻拢着自己散乱的发丝。

“如瑛!”

看着如太后直到此时,还如此淡定自若,齐太后不禁轻声嗤笑道:“纵然你心机再如何深沉,到底还是输了,是谁的终究还是谁的,这燕国天下,现在还是落在了我儿子手里!”

如太后闻言,眉头一蹙。

抬头看着齐太后,她不哭不闹,却是笑颜如花:“现在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姐姐……多年不见,你貌美依旧啊!”

见如太后如此反应,齐太后眉心一颦,倒也不含糊,直是嫣然一笑,满是骄傲道:“哀家不是人美,是心美!心灵美的人,才会青春永驻!”

闻她此言,如太后眸色微微一深:“齐岚,你所谓的心美,唬唬先帝还行,不必在我面前显摆!”

“你……”

见如太后到了现在还如此嚣张,齐太后紧握于袖摆中的手,微微收紧,她作势便要上前,却听如太后讪讪然道:“啊!刚才你说,是谁的,终究是谁的,这话出口时,你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想当年你入宫为后时,先帝心里最爱的人是谁?到最后又是谁横刀夺爱?若是当初,你齐岚真的没有耍心机,这天下又如何会是你儿子的?”

“如瑛!”

听如太后提到当年之时,齐太后凝着她的眸,微深了深,遂唇角一扯,苦笑着摇头:“哀家承认,当年先帝在立后之前,便已然与你有了感情,但是你出身卑微,太后根本不准你为后……”

听了她的话,如太后面色一黯,抬眸与齐太后四目相交,她轻抿红唇,哂然说道:“因为太后的不准,你入了宫,然后耍尽心机抢走了我的男人!”

“哀家和先皇那是两情相悦!”

怒瞪着如太后,齐太后的眼帘缓缓垂落,一滴清泪自眼角滚落:“如瑛,你其实谁都不爱,只爱你自己,否则你又怎么舍得,对他下毒手!”

“我没有!”

如太后怔怔的看着齐太后,双眸中难掩震惊之色。

然,齐太后听到她的否认,却是冷然一笑,根本不曾察觉她眼底的震惊,而是沉声说道:“沈凝暄身上中的毒,与先帝所中的毒,如出一辙,给她下毒的人是你,那么当初下毒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不是这样的!”

如太后听闻齐太后所言,身子轻晃了晃,跌跪在地上:“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

“事情确实不是这样的!”

齐太后起身,上前一步,在如太后身前站定,满是愤恨的看着她,眼底的戾色与毒辣,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你想要毒死的人是我,可是到头来却是先帝渡走了我身上的毒,最后死于非命!以心爱之人渡毒,如此两情相悦只活一人,如瑛你用心何其歹毒?当初我若知道下毒之人是你,势必将你碎尸万段!”

“不——

跪在地上的如太后,颤抖着声音仰头,对上齐太后满含愤恨的眸,她心弦微颤了颤,不住的摇着头!

见她此状,齐太后黛眉一紧,冷哂问道:“你摇头作甚?如瑛!有的时候,哀家还真的佩服你,毒死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居然还可以这么多年来,还活的风生水起,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心狠手辣!”

“不——”

仍旧只说出一个不字,如太后抬眸看向齐太后,眼底早已布满泪光:“皇嫂,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不是如太后与你下的毒,最后害的皇兄惨死,你告诉我,皇后身上的毒,不是只有逸才能解……”

闻言,齐太后心下一惊!

皇嫂?!

这世上,尊她为皇嫂的人,只有一人!

就在她即将回过神来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门外,大雪纷飞,独孤萧逸神情冷峻的屹立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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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遗诏(精彩必看)

看到独孤萧逸,齐太后的整颗心,瞬间便跌落谷底。

呼吸,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一般,看着自己的儿子,阴沉着俊脸,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她心弦一颤,怔怔的后退一步!

他还是知道了!

即便,她以刺伤他的双臂为代价换的脱身,即便,她命人寻到了如太后身处庆昌宫,心急火燎的赶过来想要灭口,却还是被他先到了一步!

凝着他深幽而沉重的眸海,她知道他一定不会任由沈凝暄毒发身亡…旄…

这,难道是天意吗?!

他们父子,一个是她最最心爱的爱人,一个是她最最疼爱的儿子,他们两人终究要以同样一种方式离开她吗?!

她接受不了峁!

“母后……”

恍然之间,独孤萧逸已经到了齐太后的身前,视线微微一抬,与齐太后的视线相交,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半晌儿之后,方才发出声来:“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算准了,齐太后会来杀如太后灭口。

是以,他将计就计,想要独孤珍儿,以如太后的身份,从她口中套出解毒的方法!

现在,一切都顺了他的心意。

但是,他的心,却在这一刻,前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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