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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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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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忽然的动作,也因他恐吓的言语,沈凝暄眉心一皱,便再没了动作。

她相信,他说的出,便一定做得到!

感觉到沈凝暄的乖顺,独孤宸看似十分随意的将她压在床上,说话的语气却透着淡淡的嘲讽之意:“君子爱美,着以上上乘也,以你的姿色还入不了我的眼,我不会饥不择食的,放心睡吧!”

闻言,沈凝暄红唇轻蠕。

她想问他,他算是君子吗?

可是,想到问出这句话的后果,她便又噤声不语!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忍了他那么多次,再忍他一次,又如何?!

轻飘飘的,斜睇沈凝暄一眼,独孤宸满意的微翘起唇角,在她灼灼目光的眸光注视下,掀起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神情澹静的看着他在自己身侧躺下,沈凝暄微眯了凤眸,暗暗龇牙。

她算看出来了,他这是故意在气她,辱她,报复她!

她算准了她即便受了如此委屈,也会念着人在屋檐下,而不得不低头。

被他禁锢于床内,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沈凝暄沉寂许久,原本不满阴霾的目光,渐渐有所缓和。

罢了!罢了!

好女不吃眼前亏,反正她早就嫁了他,这样也不算名节尽失。

今夜才出宫第一日,何苦坏了好心情!

心里如是暗暗思忖着,沈凝暄微微仰头,凝着他完美的下颔轮廓,忍不住出声问道:“我们此行要去哪里?”

“楚阳!”

独孤宸不曾垂眸看她一眼,目光直视床顶,声音冷清。

“吴国楚阳?”

沈凝暄眸华微转,不舒服的挪动下身子。

记得她怒砸太医院那一夜,荣海说去楚阳的人回来了,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想来这楚阳,定是有他割舍不下的东西!

终是垂眸看了她一眼,独孤宸眉脚轻蹙,手臂用力,让她动弹不得,语气里是轻轻的嘲讽:“难得,你还知道吴国楚阳!”

“爷,别把人想到那么孤陋寡闻好不好?”不服气的反问一句,沈凝暄见挣不开他的臂弯,不悦的蹙了蹙眉,只得退而求其次懒懒的窝在独孤宸怀里不再做任何挣扎,“此去楚阳千里迢迢,你可别告诉我,是为了去体察民情!”

初时,她以为他微服出宫是为了体察民情。但现在她们要去的居然是楚阳,那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燕国的皇帝,跑的吴国去,怎么可能是去体察民情?!

听到沈凝暄的话,独孤宸并未立即回答。

眼睑虽然低垂,却轻颤了颤,他在沉寂许久后,深看沈凝暄一眼,缓缓勾起一抹绝伦的笑,说话的语气却低哑中透着沧桑:“我……要去看一个人!”

听到他低哑的声音,沈凝暄心神微怔!

对她,眼前的男人厌恶至极,从来疾言厉色,但素日之时,纵是对宫中众人,就如他前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一般温雅如玉,但她却知道,那是他最好的伪装,可眼下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却神情温和,嘴角含笑,那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81这个吻,她嫌脏!

“沈凝暄!”

沈凝暄一逞口舌之快的结果,是独孤辰再次怒火中烧:“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听到唤着自己名讳的冰冷声音,沈凝暄心下一紧,却又很快镇定下来,暗叹一声,这人自己挑事儿,还不让人还击,简直就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然,谁跟皇上讲道理,谁就是白痴。

人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息事宁人,他独孤宸总不能喋喋不休吧?辶!

心中,做如是想,她垂落眸华,不再言语。

见她不言不语,一副低眉敛目模样,独孤宸纵然心中有气,却真的不好发作。

沈凝暄知道,独孤宸一定用他那双会喷火的桃花眼怒瞪着自己,不过她始终不曾抬眸,也不曾去看独孤宸一眼,只是悠闲自在坐在那里吃着自己的早膳——包子澌!

她越是如此,独孤宸心里便越是来气!

因一夜没有睡好,他的脸色一直不算好看,斜倚车厢盖好锦被,眼看着沈凝暄气定神闲的吃着包子,他暗暗咬了下牙,毫不客气的奚落着她,“你是女人没错,不过却生的丑陋,养的粗俗!雪儿与你,乃是一母同胞,却美丽温柔,知书达理,可你……”

“可我……”

眉眼微眯,沈凝暄静静的看着独孤宸,接着她的话道:“我人长的丑不说,还吃么吃相,坐没坐相,根本就跟乡野村姑没什么两样!”

“算你有自知之明!”

上下打量着沈凝暄,见她始终神情沉静的面对自己,独孤宸深邃的瞳眸微微眯起,先是啧啧叹息一番,又刻薄出声:“我很好奇,何以同是左相府的小姐,却有云泥之别,左相可是只养了你,却不曾教会你身为女子,在夫君面前,该有的教养?”

“呵——”

沈凝暄长长一笑,将手里的包子捏的粉粹,沈凝暄的脸上,掠过一抹阴霾,仍旧静静的看着独孤宸,她眸色微冷,道:“皇上说对了,我就是有人教没人养!”

谁说的,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个巴掌拍的多了,另一个巴掌也会觉得委屈,也会觉得痛!

沈凝雪的母亲,毒杀了她的娘亲,不但如此,沈凝雪还抢走了她的嫡女大小姐之名,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她可以被比作是村野乡姑,却无法容忍跟沈凝雪相提并论!

可他独孤宸,凭什么一而再的如此,一次她忍,两次她忍,现在她是忍无可忍!

“沈……凝暄!”

沈凝暄反应之大,出乎独孤宸的意料,凝着她清冷隐怒的眸子,他沉声喝道:“你休要以为朕容你让你,你就可以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臣妾只是将皇上的话,直白一些说出来而已!”独孤宸将朕字都说出来了,可见他是真的动怒了,不过即便如此,沈凝暄仍旧明眸怒睁,桀骜的扬起了下颔:“若皇上觉得冒犯了皇上,无需念及家父,杀了臣妾便是!”

“你——”

冰冷的眸中,冷冽之色一闪而过,独孤宸啪的一声拍在身侧的扶枕上:“别再挑战朕的底线,你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你吗?”

“皇上有底线,难道别人就没有了吗?”凄婉一笑,沈凝暄眸色晦暗的叹声说道:“曾经,皇上不只一次的问臣妾,凭什么跟她比,就凭臣妾是皇上的皇后,大燕国最丑的皇后,第一个入宫第一日便险些死在自己丈夫手里的皇后,被皇上讨厌的,厌恶的,恨不得一把掐死,一无是处的正宫皇后!”

方才,独孤宸说,他容她,让她。

但,沈凝暄此刻所言,听似感叹,却是字字控诉。

他容她,让她,不假,因为她确实总是去摸他的老虎屁股,然,他对她,其实并不好,不但不好,还相当恶劣!

是以,听到她语气哀婉的话语,凝着她水波荡漾的眸子,独孤辰心下一堵,竟是一句话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

微微抬手,将车窗打开。

凛冽的寒风,如一把吧尖刀,自沈凝暄脸上划过,就那样迎着风站了许久,她终是悠悠开口:“既是皇上如此嫌恶于我,又何必带我同行,落得个自己不痛快?雪儿温柔贤淑,皇上若真的喜欢,又岂会在乎她的容貌……”

“沈凝暄!”

深凝迎着寒风而坐的倔强女子,独孤宸冷冷出声:“闭嘴!”

许是寒风太烈,冻疼了眼,沈凝暄微转过身,眼底已是一片泪泽,但她并未噤声,而是继续缓缓说道:“臣妾相信,只要皇上愿意,她完全可以母凭子贵顺利入宫,到那时皇上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她将臣妾逼入绝地,永不超生……”

“不可理喻!”

习惯了她的隐忍和厚脸皮,此刻不明她如此愤怒由何而来,独孤宸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郁起来。

“我是不可理喻又如何?反正皇上既不会废了我,也不会杀了我,你只能依着我的法子来,让我们姐妹相争,如此皇上才……”

“聒噪!”

沈凝暄的话尚未说完,便闻独孤宸低咒一声,几乎瞬间便见他坐起身来,一把将她扯带入怀,他温热的双唇,快速下落,覆上沈凝暄唇瓣,让她来不及说出的话,悉数哽在喉间!

想让一个喋喋不休的女人闭嘴的方法有很多,独孤宸却选择了连自己都震惊的方式。

然,等他自己反应过来,一切已然发生!

呼吸骤然被夺,沈凝暄只觉唇齿之间属于独孤宸特有的清雅气息缭绕徘徊,在短暂的怔愣后,她紧蹙眉心,极为抗拒的抬手向前,想要将他推开。

这是她的初吻,她前世今生,两世加起来的第一个吻!

虽然,自进宫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这个吻,必将与自己心爱之人无缘。

但即便如此,却也不该在眼前这种情形下发生!

凭什么?!

凭什么在他毫不留情刺痛了她的心之后,却可以如此霸道的吻她?!

凭什么?!

凭什么他要用吻过沈凝雪的唇,来吻她?!

她不要!

☆、82食色性也

沈凝暄一直都在仔细观察着独孤宸的神色,见他神色微变,她哂然笑着,低垂着臻首,唰的一声将半盖在腿上的被子扯去。

见状,荣海和枭青,皆都背过身去,不敢冒犯。

直接无视他们,沈凝暄冷冷的,看了眼自己肿胀不堪的膝盖和小腿,而后复又幽幽抬眸,看向独孤宸:“这伤若养的不好,我的这条腿也就废了,也许以后燕国会有一个瘸腿皇后,这下……我只怕又要给皇上丢人了!”

若说,方才看到冰山一角,独孤宸便心下一窒,那么此时,完完整整的看到沈凝暄腿上的伤,独孤宸反应便是骤然瞳眸紧缩!

虽说,沈凝暄如今的这张面皮,普普通通,但她的身段,却是极好的辶。

她的腿,更是肤若凝脂,纤细有度,可眼下,她原本白皙的膝盖肿的老高不说,就连膝盖一下光裸的小腿上也密布着怵目惊心的血痕,让人觉得惨不忍睹!

“这腿瘸了也好,以后看你还敢不敢随意跳车!”眉心紧皱了皱,独孤宸心下暗恼,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蜷了蜷,伸手拉过被子重新给她盖好,他抬眸望进沈凝暄淡漠疏离的眼底。

见他看向自己,沈凝暄也直勾勾的看着他,却一直不曾出声澌。

片刻,独孤宸转身向后,声音无波的对荣海吩咐道:“传太医,过来给皇后瞧伤!”

“奴才遵旨!”

荣海领命,忙转身出去准备。

只是片刻,随行的太医便进到屋内,看着他一脸恭谨的站在床前查看自己的伤势,却不敢碰触,沈凝暄反倒落落大方的,不时告诉他,她的腿现在有什么知觉。

终于,看诊过后,太医给出的结论是:皇后娘娘的腿,确实成了冻伤,需立即回宫医治!

听到太医的结论,独孤宸的脸色,立时变得极为阴寒!

“皇上!”

枭青上前一步,在独孤宸面前恭身:“娘娘如此,只怕不能成行了。”

“随朕出行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独孤宸深看沈凝暄一眼,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是皇后没福气!”

闻言,沈凝暄心下冷笑。

这男人,还真是自大自恋到了极点!

谁稀罕跟在你身边找谁去,这份福气她才不会贪图!

“荣海!”

将视线从沈凝暄身上移开,独孤宸转身对荣海吩咐道:“准备马车,我们启程,由枭云负责送皇后回宫!”

“是!”

荣海领旨,转身出了房间!

目送荣海离去,沈凝暄眸光微绽,心下欢欣雀跃。

“这条腿如果废了,朕就杀了青儿!”冷不丁的又转头看了沈凝暄一眼,独孤宸以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威胁于她。

闻他所言,沈凝暄杏眼圆睁,俏脸上当即拢上一层阴霾。

见她如此,独孤宸邪佞一笑,潇洒转身,抬步向外走去。

凝着他离去的背影,沈凝暄心底气极!

虽然她如愿与他分道扬镳!

但,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拿青儿要挟她!

真是恶劣到极点!

恭身送走独孤宸,枭云回头看向沈凝暄,见她一脸气恼的样子,枭云蹙眉之余,不禁轻轻一叹:皇后的腿都要废了,皇上却丢下她仍要赶路,换做是她,她也该气了!

显然,她误会了沈凝暄此时生气的真正原因。

时候不长,独孤宸所乘坐的马车再次启程,朝着吴国进发。

神情阴晴不定的坐在马车里,独孤宸微转了视线,伸手打开车窗,又朝着沈凝暄所在的二楼方向忘了一眼,这才转身对车外吩咐道:“把太医留下。”

“……”

短暂的静寂后,枭青应声:“主子,今次出行,我们只带了一位太医!”

“留下!”

声音冷冷的,淡淡的,独孤宸的决定,不容任何人左右。

待驿馆的伙计将马车备好,枭云便重新上楼,对沈凝暄恭身道:“夫人,爷将太医留给您!”

闻言,沈凝暄眸光微微闪动。

她知道,这次独孤宸出行,只带了一位太医!

沉寂了许久,深深的吸了口气,沈凝暄心中阴霾早已烟消云散,“给太医备马,让他去追爷,不必跟着本宫!”

“可是夫人!”

“不必多言,依旨行至!”

沈凝暄端出皇后的架子,打断了枭云接下来的话。

她知道,枭云是为了自己好,不过……要回相府,带着一个枭云,已然足够麻烦,再外加个太医,岂不更麻烦?!

在沈凝暄的坚持下,枭云无奈只得吩咐太医重新上路。

重新回房,见沈凝暄神情澹静的坐在床上,她轻恭了恭身子,道:“夫人!马车备好了,属下背您下去!”

“用不着那么麻烦!”

嘴角微翘着掀起被子,她动作利落的翻身下床。

见状,枭云神情一愣,半晌儿不曾回神!

皇后娘娘的腿,方才所见时,还青紫肿胀的不成样子,这会儿怎么就能下床了?!

见枭云一脸怔愣,沈凝暄冲她笑了笑,眸若星月弯弯,替她轻声解惑:“普天之下,草药数以千万,想要寻的一种可以让腿暂时肿胀的,又岂是难事?”

枭云微微回神,却是冷冰冰的问道:“夫人哪里来的草药?”

轻挑了挑眉,沈凝暄淡笑不语。

见状,枭云继续问道:“夫人可曾想过,这可是欺君之罪?!”

“那又如何?他若治罪,我等着便是!”沈凝暄无畏一笑,转身从屏风上取了轻裘穿上,这才边往外走,边看向枭云:“走吧,马车还在外面等着呢,我们走慢些,三五日也能回到京城,到时候你回宫,我回相府!”

枭云闻言,神色变了变:“相府?”

“没错,就是相府!”

淡笑着颔首,沈凝暄微笑道:“自从入宫之后,我一直不曾回过相府,今次既是出了宫门,又岂有不回去瞧瞧的道理?”

昨夜,她一直在想,慢慢玩死虞氏母女,固然很好。

不过太慢了,反倒磨没了她的耐性!

“夫人!”

迎着沈凝暄若灿的目光,枭云微微正色道:“皇上有旨,命属下护送您回宫!”

☆、83卖到青楼换酒

重新回到马车里,看着身后小镇渐渐远去,枭云如释重负的暗松口气!

将车窗关上,她微微转身,一脸不赞同的对沈凝暄冷声嗔道:“幸好那位公子温文尔雅,不是登徒之辈!”

“也不尽然!”

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沈凝暄的脸色稍显凝重。

枭云闻言,不禁眉头一皱,“夫人什么意思?辶”

轻轻抬眸,沈凝暄的视线一路下滑,定格在枭云脖子上的玉佩上,轻声问道:“你是皇上的暗卫,洞察力自不会弱,方才那锦衣公子在看到这块玉佩时的眼神,你不觉得有些耐人寻味吗?”

“……”

枭云微垂眸华,将玉佩摊在手心,低眉敛目道:“若属下记得不错,这块玉佩是当年皇后入宫时,太后赏给娘娘的,既是太后赏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凡物,那位公子出身不低,识得宝物,故而多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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