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村的悠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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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村的悠闲生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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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回去,让婶一个人在这里插田啊!”老扁反对道,语气颇为豪气。

    看着老扁这德性,方瑞就想到了高中时期兄弟几个相互间的打趣、追女孩时的相互拆台,方瑞顿时感觉真的很轻松,心态瞬间又回到了高中生涯。方瑞用不屑的眼神瞅着老扁,“老扁你的意思是你也要插秧?”

    “咋地!”老扁被方瑞这种眼神瞅得很不爽,眉毛牛气地往上一耸,嘴里不甘示弱地蹦出两个字。

    “我能咋地,只是哥们建议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这种高技术高智商的活儿,可不是你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做得到的。”方瑞拿迫击炮猛打击老扁。

    的确,插殃表面上看去挺简单轻松的,其实插秧老累了,不说其它的,打着赤脚一直站在泥水里,背一躬就是半天,还要手脚配合,其中的滋味想想也不言自明。以前老扁来方瑞家玩也嚷嚷着要下田插秧,结果每次都是脚板一碰到黄泥巴水就退缩了。

    老扁他爸是平阳某局的二把手,方瑞知道他受不了这个罪。就他这种没吃过苦的官二代,即使能插好秧也一天插不了几簇,他到田里来几本上就等于做无用功。不过方瑞有心让老扁吃点苦头,整整他,让他体验一下锄禾日当午的真正含意,故而激他。

    “靠,不就插个秧吗,哥儿们就不信了,这么简单点事还做不了。”方瑞激将成功,老扁没有半分犹豫,利索地脱掉鞋袜,扒掉西装,卷起衣袖裤管,一脚就趟到田里,结果下脚没轻没重的,溅了一脸一身的泥水,搞得好不狼狈,又让方瑞好一顿嘲笑。

第九章 蚂蝗小导弹

    “婶,你收个徒弟吧。”老扁走到余红英边上,虔诚地道。

    “收徒弟就免了吧,插秧很简单的,婶教你就是。”余红英随手抓过一扎秧解开,乐呵呵地对老扁道。

    “嗯,那婶你教我。”老扁也拿过一扎秧,学着余英红的动作,可费了老大的功夫也没解开笋壳叶绳。

    “都说这是高技术高智商的活,就你这小样,怎么干得了呢!”方瑞从不放过糗老扁的机会。

    被方瑞接连小看,老扁恼了,干脆就用力直接扯断笋壳叶绳。结果笋壳叶绳是扯断了,可同时也勒断十几根秧苗。方瑞就看着笨手笨脚的老扁直摇头,嘴里风凉话不断,气得老扁直想用泥巴把方瑞的嘴巴塞住。

    “小刚,你看婶是怎么插秧的。”

    等到方瑞跟老扁嬉闹得差不多了,余红英便开始教老扁插秧的动作与需要注意的地方。一边解说,一边示范,反复教了几次,老扁也能根据要领歪歪斜斜地把秧给插到泥里了。

    余英红见老扁动作虽龟速,却也能把秧插得中规中矩,就插自己的秧去了,谁知老扁为追求速度,插着插着就走样了,几行秧插下来,有如行龙走蛇,株与株之间的距离也是乱七八糟的,有的能过汽车,有的独轮车都难以通行。

    “怎么样,哥儿们插的还可以吧。”老扁还不自知,得意洋洋地向方瑞炫耀。

    方瑞刚开始也有留意老扁插的秧,见还行得过去,便专心插自己的秧去了,现在经老扁一喊,抬头一看,方瑞是又好气又好笑。

    老扁插的秧,间距就先不说了,关键是深的深到阎王底下去了,浅的又几乎整株秧都要浮起来了,就这情形十株秧里必然有三四株要挂掉,以后还要重新补插。这样补起秧来比直接插秧还麻烦,花费的时间更多。

    方瑞不嘲讽也不打击老扁了,直接把他往田外撵。

    “出去,出去,别捣乱。”

    “什么,我捣乱?”

    老扁狂晕,哥儿们辛辛苦苦的付出,换来的竟是这样的评价与待遇?

    “请你别捣乱,再请你出去。”方瑞很客气地道。

    “等等,你让哥儿们出去,总得给哥儿们句话吧。”老扁委屈得想哭啊。

    方瑞煞有介事地瞪着他,“我可不可以说骂人的话?”

    “当然不可以。”老扁直摇头。

    “那我无话可说。”

    方瑞耸了耸肩,甩了句经典的网络名言,低下头去继续插自己的秧。

    “什么?”老扁闻言差点没当场摔倒在田里,方瑞的话对他打击太大了。

    老扁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老半晌,这个吗,株与株间的距离是有失匀称,是有的插得深有的捅得浅,可这也没什么啊,等秧苗长大了还不照样结稻穗?靠,自己就真有方瑞那小子说的不堪吧?老扁愤愤不平地想着,这时他感觉到左腿上隐隐的有些痛痒。

    低头一看,看到左腿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

    老扁疑惑,想用手把那东西拿掉,可老扁抓住那东西,软绵绵的。

    老扁最恶心这种没骨头的软体东西了,他的头皮都麻了,强忍住,用力一拽,可那黑东西就像条橡皮筋一样的,有弹性的哦。而且它牢牢地附在老扁的腿上,似乎它的前后两端都已经扎到了腿部肌肉里面。

    这是?蚂蝗!

    这是田里的吸血鬼!老扁虽然没亲眼见过这种活生生的软体动物,但他在书本电视的画面上看到过啊。老扁惊天动地怆呼一声,这次不需要方瑞撵了,他从田里一蹦三尺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猛地往田埂上跑去,貌似那速度刘飞人都要甘拜下风。

    “哟,恭喜,中标了啊。”方瑞刚刚埋头插秧去了,并不清楚情况,走出田一看老扁腿上的蚂蝗,原来这家伙鬼叫鬼叫是为此而发啊,方瑞笑着打趣道。

    “瑞子,快,快帮我把它弄出来。”老扁像女孩子一样对软体动物有着天生的恐惧感,更何况这还是条吸血的蚂蝗,听说它们还能顺着血管爬到人的身体里面去,在人体里散枝开叶,何等恐怖啊,老扁吓得蛋根儿都在颤栗。

    “肥得像个球一样,难怪蚂蝗会叮上你。”

    方瑞很没口德的揶揄老扁,同时蹲下身用手捏住蚂蝗的身子,用力一拉,扯掉。老扁的腿上顿时现出一个圆圆的小血窟窿,小注的血流直往外冒,怪吓人的。方瑞用母亲带过来的茶把伤口冲了冲,又挤了挤伤口,再冲了冲,很快伤口就不流血了。

    “瑞子,被蚂蝗咬了不会有事吧?”老扁就像个受伤的孩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方瑞。

    “能有什么事!小小一个蚂蝗,就把你吓成这副德性,我都为你感到丢人,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方瑞看着平日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老扁竟因为一条蚂蝗吓成这样,觉得很好笑。

    老扁一听没事,就像喝了电视购物广告里说的某种神酒,一下就腰挺直了,腿不软了,蛋根儿不颤了,他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叫嚣着要找小蚂蝗算帐。

    蚂蝗被方瑞丢在干硬的田埂上,缩成肉乎乎的一团,老扁找到它,扯了片草叶子包住它,可用力捏又捏不死它,摔也摔不死它,老扁折腾了半天小蚂蝗毫发无伤,方瑞在边上就笑,“你这是给它按摩松筋骨吧。”

    对付这小东西老扁还真是没招,挠了挠头问方瑞,“这东西比小强还顽强,瑞子你说要怎样才能弄死它。”

    “用火,用盐都行。”方瑞丢给老扁两种方法,插秧去了。

    老扁得了妙法,找了些枯叶干草,喊杀着跟小蚂蝗秋后算帐去了。于是田野里多了道很有意思的风景线,一个牛高马大的青年,烧着团大火,他一边在火上烤着什么东西,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像个跳脚大仙似的。

    一条大黑狼狗就像个跟屁虫似的,围着他跟火转悠。

    余英红方瑞看着这对活宝直笑。

    一上午的时间,田终于又只剩下半分不到了。

    余英红再次提前回去做饭。

    方瑞利落地插完最后一茬秧,与提着鞋子袜子的老扁并肩往回走,小黑摇着个大尾巴屁巅屁巅地跟着。

    “瑞子,你小子很不仗义啊,故意激我下田的吧。”老扁想着刚刚秧没插几茬,还被蚂蝗给咬了的事情,心里就愤愤难平。

    “亏你还好意思再说,秧插不好也就罢了,毕竟你就这点智商,怨不得你。可长得比马还高,比猪还肥,却被一条蚂蝗吓成这个样子,要我是你啊,早就找块豆腐撞死去了。”方瑞一句话直接把老扁满腹的牢骚给堵了个死死的。

    老扁清楚自己刚刚的表现忒没男子汉气概了,只能气得干瞪眼。

第十章 兄弟谈心

    中午的菜肴很丰盛。

    葱花炒鸡蛋,地里的青葱,家里的土鸡蛋。

    腊肉炒莴笋,地里的莴笋,自家的薰腊肉。

    此外还炒了两个青菜,弄了一个汤碗,也都是自家地里的菜。

    五个碗摆在桌上,热气升腾,整栋屋子都香了。

    老扁坐在桌边,贼眼珠子在五个碗上来回游荡,他不停地抽动着鼻翼,咽着口水。他就像一只馋猫面对五条不同种类的鱼,正在琢磨,是该先对草鱼下嘴,还是先咬鲤鱼呢?

    方瑞洗完手过来看到老扁这德性,就笑着道,“小刚同志,请你闭上你的嘴巴,保持好距离,别把口水滴到碗里。”余英红也刚做完琐碎事过来,看着老扁亦笑道,“小刚,婶这菜弄得随意了些,你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婶你这手艺非常不得了啊,我荣幸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介意。”老扁连忙藏起他吃货的本性,一脸的谦虚。

    “你以前吃得还少啊,还荣幸呢,好了,快点动筷子吧,看是看不饱的。”余英红趣道,在桌边坐下,拿了筷子夹了块葱花炒蛋到老扁的碗里,“尝尝,看味道中不中。”

    “不用尝我也知道,一个字,中!”老扁大着嘴嘿嘿直笑,夹起葱花蛋块,放到嘴里一嚼,顿时满嘴的鸡蛋葱花的鲜味,味道绝了。再吃其它的菜,也是鲜美无比。

    晌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老扁吃得大呼过瘾,拍着圆滚滚的肚皮,一个劲地夸赞余英红的厨艺好,直嚷着要请她去自己的酒楼里掌勺,专门做乡土特色的小菜。

    余英红笑着婉拒了老扁的邀请,收拾碗筷洗去了。

    兄弟俩就各自搬了条竹椅子,走出堂屋到柳树下聊天。

    正午的阳光很柔和,透过青翠的柳条枝隙,暖意绵绵地晒在人身上。

    老扁递了支烟给方瑞,方瑞摆摆手拒绝,老扁也没勉强,自个儿打火点上,很是正经儿八经地对方瑞道,“瑞子,你妈的手艺真的没得说啊,你跟她再说说去我酒楼的事,我给她十个百分点的技术股分。”

    方瑞折了根柳枝在手上玩弄,意味深长地道,“有的东西做为一种爱好兴趣,干起来很带劲,可一旦成为职业,成为谋生谋利的手段,它将失去原本的乐趣。我妈的性情我知道,所以老扁这事,别勉强也别再提。”

    老扁慨叹,“那真是可惜了啊……”

    老扁吸了口烟又道,“对了,听说你在外面混得并不如意,你还出去吗?”

    “我打算在家里待一段时间。”说话的间空,方瑞把柳枝圆成漂亮的圈环,顺手戴在趴在旁边的小黑的头上,小黑呜咽了声,舔了舔方瑞的手。

    “家里有挣钱的路子吗?”老扁弹了弹烟灰。

    “捕些鱼,捉点黄鳝,抓点青蛙、蛇什么的,一个月应该也能弄个千把两千块钱。”方瑞说的也确实是自己的打算,搞养殖种植这些,资金短期无法回笼,如果自己没有另外的经济来源,做起事来心里肯定不踏实。

    “捕鱼鳝捉蛙蛇这些,弄着玩玩可以,但绝非长久之计。”老扁淡然笑道,以前他可没少跟方瑞去捣鼓这些事情,就觉得挺好玩挺有意思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长久之计没有,近些时期内,我想先搞点什么东西种种,再养点什么。”方瑞面色平静地道。

    “搞种植养殖这条门路不错,选对了项目能赚到钱,但这事一得把握住市场的脉搏,价位啊,销路啊等等,这点至关重要;二还得看天吃饭,这就只能祈求祷告了。此外,搞这些事情很辛苦,风险压力也比较大,没有一定的心里承受能力,最好不要搞……”老扁分析起来还颇有砖家风范。

    “这些我都考虑过,先期投入不会大,小规模地试试,先摸着石头过河吧,即使亏了也不多,等熟悉了再往大了搞。”实际上方瑞现在所想中,赚钱已是其次,关键是要看种植养殖能增加多少能量值。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除了种植养殖外,有没想过做点其它的什么?”老扁并不看好方瑞在家里搞这些,事实上搞养殖与种植成功的人确实不多,赚大发的更是少数,当然,老扁要是知道方瑞神识中拥有着来自n万年后的空间系统,他肯定会举双手再举双脚赞成。

    “没有想,也不想去想。”扎根乡村的农民,养殖与种植几乎是唯一的出路,方瑞不想再去任何城市里混迹,他别无选择,更何况现在又有了绿色未来。

    “也罢,你在乡下搞种植养殖,我在城里开酒楼,咱们兄弟也算是在同一条战线上了,咱们齐心努把力,或许也能闯出片天来。”老扁长长地吐了口烟,扔掉烟屁股。

    老扁知道乡里人要在田地里、圈栏中刨出番天地,难度并不比在外面大城市里赤膊打拼成功的机率低,老扁是真心想拉兄弟一把。其实老扁早就有了拉方瑞去酒楼、一起做点什么的心思,不过老扁了解方瑞的性子,很倔强很骨气,轻易不接受别人的帮助,任何人的。

    所以老扁就有了请余英红去酒楼的计划,这样对自己酒楼有益,也算间接地帮了方瑞。谁知道余英红的性子跟方瑞是一样的,这让老扁没了辙。

    “好了,老扁说说你自己吧。”方瑞不想再扯自己那点破事。

    “我啊,除了肚子胀大了,jj缩短了,其它还是老样子。”老扁拍拍肚皮苦笑道。

    “这个只能怨你自己,酒楼生意怎么样?”方瑞不表示同情。

    “现在餐饮行业竞争激烈,只有软实力与硬实力兼备的才能发展壮大,只够其中一样的,就维持个原地踏步吧。我的酒楼并无特色,招牌菜也是大路货,谁家都可以做,硬实力实在马虎,要不是靠着我爸的关系,早就关门大吉了。”

    说到这个问题,老扁很苦恼,他并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他更不喜欢别人认为他是靠着父亲的关系才勉强做了点事。老扁很想轰轰烈烈地在餐饮界闯出个名堂来,无奈尝试过方方面面,都是止步不前。

    老扁唾沫横飞,开始向方瑞大倒苦水,大谈抱负。方瑞静静地听着,思忖着自己能在哪个方面给兄弟一些助力。经济?自己穷着呢。好点子,暂时还没有。想来想去,只能指望绿色未来了。

第十一章 买鸡仔

    春耕告一段落,劳作的重心从田里转到土地上。

    地里主要就种些红薯花生大豆玉米各种蔬菜什么的,都是给自家的人或畜食用,并不靠它们直接创收。

    方瑞家的土不多,而且大部分已经种上了各种农作物,于是他有了大量的时间来琢磨自己在家乡的发展之路。方瑞决定把种植的事先放一边,毕竟平阳的土壤与气候只适合种本地的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搞起来并无太大意义。

    还是先捉些鸡仔来养养吧,现在人们不是都在追求绿色无污染的天然食品吗,咱就用最原始的方法来养,这样质量过硬了,销路就不用愁了,而且价钱还能上去。

    想到即做,这是方瑞一直奉行的准则。

    屋子后面有几亩竹林,方瑞扛着锄头与柴刀把竹林里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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