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生化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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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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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漫城,不到午前时分。整个邺城,已是浸泡在了决崩的漳河之水中。

城中水深近腰,各条街道尽被淹没,城中军民只能惊慌的爬到房顶,躲避着汹涌浸入的大水。

即使是处于高位的军府,大水也齐到了膝盖,唯有袁绍所在的高台,因地势较高,方才没有被洪水所淹。

高阶之上的袁绍,俯视着一城的汪洋。苍老的身躯已是骇到失神落魄。呆若木鸡。

就在半日前,袁绍还抱着残存的希望,想要守住邺城,守到袁方锐气丧尽。不得不退兵而去。

但到了现在。这眼前滔滔的洪水。却彻底的击碎了袁绍,最后那残存的希望。

大水漫城,乃借天地之力。岂是人力所能抗拒!

在这大水的冲淹之下,城中人心已是恐惧至极,军心只怕也早已崩毁,谁还能再为他袁绍卖命御敌?

“苍天啊,难道你真无眼,竟要我袁绍亡于那逆子之手吗?”

袁绍扑嗵跪倒于地,怒斥苍天,悲愤无之极。

身边的刘氏,见得这般绝境,吓得是大嚎一声,晕倒于地。

其后的几天时间里,袁绍完全已丧失了斗志,整日躲在军府高台上,借酒销愁,不愿正视严峻的形势。

而守城之事,也只有留给韩猛。

而韩猛,很也形如热锅上的蚂蚁,忙到手足无措。

他万没有想到,袁方竟会这么狠,想出了水淹邺城这么一招。

面对城外滔滔大水,莫说是他韩猛,纵使是郭图、逢纪之流复生,又能如何。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大水冲击浸泡下,邺城城墙数处已开始坍塌,韩猛指挥城中军士男女老幼,担土抬石都填之不住。

整个邺城,已是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如那风雨飘摇的破船,只消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将之压沉。

……

时入秋末,邺城已被水淹一月有余。

漳河水势骤降,城外的大水也徐徐退去,只留下无尽的泥泞。

洪水虽退,但邺城已被浸泡到惨不忍睹,城中守军的斗志,也早已被摧毁。

该是发动最后一击的时候了。

是日清晨,十几万大军陆续从高地下来,如涓涓细流一般,四面八方的汇聚于邺城之外。

午后时分,围城已毕。

邺城北门方向,七恨步骑精锐,横亘于城北方圆数里的开阔地上,那浩大之势,直如铺天盖地的乌云一般。

森森的铁甲,反射着刺目的寒光,几乎将太阳的光荒都欲遮蔽。

滚滚的战旗,如怒涛一般,一浪接一浪的哗哗作响。

袁方那硕大的战旗,正骄傲的飞舞,引领着众将士的人心。

三军将士,士气皆已达到顶点,那滚滚的军气,如无形的潮水,将城上萎靡惊恐的敌人,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袁方立马于阵前,目光如刃,直射敌城,年轻英武的脸上,流转着复杂的神色。

当年,他就是冒着一死的危险,逃出这座充满屈辱和压迫的城池。

今日,他却率十几万雄兵,要以铁蹄踏破这座城池,昂首挺胸的杀入城去。

世事变化,当真是无常,就连袁方自己也没想到,竟会真有这么一天。

或者说,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身后,那一位位的战将,已是热血澎湃,斗志激昂。

那无边无际,数不清的南军士卒,皆是握紧刀枪,杀意如火。

所有人都知道,这将是他们主公跟袁绍的最后一战,荣耀、战功、辉煌,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他们召手。

军心已盛,只等袁方一声令下。

“袁绍,我们终于又要见面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该是了结你我之间恩怨的时候了……”

思绪收敛,袁方剑眉一凝,深吸一口气,方天画戟缓缓抬起,直指邺城。

“全军进攻,给我攻破邺城!”

第三百二十六章袁绍,我们终于平等了

呜呜呜~~

高亢肃杀的号角声吹响,震慑天地。

令旗摇动,总攻的号令,一层层的传下,隆隆的战鼓声,如霹雳惊起。

颜良、文丑、高顺、张颌,乃至于新归顺的赵云,一员员大将纵骑而出,率领着七万大军,开始向邺城北门一线,浩浩荡荡的推进。

在绝对的优势下,已没必要采取什么战术,袁方就是要以十倍于敌的力量,用前所未有的狂攻,将摇摇欲坠的邺城,彻底的摧毁。

身边,诸军进发,整齐的脚步声,令大地震颤。

袁方冷峻的目光注视下,一座座庞大的军阵,开始向敌城缓缓的推进,一辆辆巨大的对楼、冲车,发出吱呀呀的声响,如巨兽一般徐徐而上。

前所未有的浩荡军势,直令天地变色。

城头上,斗志已然瓦解的河北军,面对着南军的浩荡气势,已是吓得魂飞胆散。

尚未开战,但有吓破胆的士卒,开始丢盔弃甲,向城下逃去。

“擅退者,杀无赦,都给我顶住!”韩猛一脸沉重,执剑大喝,想要弹压崩溃的军心。

连斩数名士卒,用血淋淋的威胁,韩猛才勉强扼制住不战而溃之势。

只是,那些勉强留下的士卒,个个面色惶然,连腿都发软,又焉能一战。

韩猛心中愤怒,挥剑大叫:“河北的儿郎们,报效主公恩情的时候到了。鼓起勇气来,跟逆贼之军拼个你死我活~~”

韩猛声嘶力竭的咆哮着,想要激起士卒的勇气,逼他们鼓起必死的决心。

回应韩猛的,却只是死一般的沉寂。

丧胆的河北士卒们,早已紧张都连呼吸都不畅,满脑子都是恐惧,哪里还听得到他的声音。

韩猛那一腔热血,瞬间冷了半截。

城外处,战鼓声已经达到最高亢处。沿城一线。袁方那密密麻麻的军团,已铺天盖地如潮水般扑了上来。

千万人奔跑的声势,几乎将大地都要踏碎,那如浪的旗海。更是遮天蔽日。

三万多人的陷阵军。片刻间就将护城壕填满。无数的士卒冲至城墙下,将数以百计的云梯架起,将巨大的对楼推向敌城。

一名名年轻的将士。冒着城头落下的箭矢罗石,前赴后继的爬上云梯,一人战死,后面的争先恐后的补上去,根本无所畏惧。

韩猛督促着敌卒,做着垂死的挣扎,试图击退南军的进攻。

可惜,河北军脆弱的防守,在南军冲天的勇气之下,竟是那么的无力。

不到半个时辰,沿城一线便被处处突破,数以千计的南军将士,从那些塌陷损毁的城墙处,勇敢的冲上了城头,将脆弱的敌人杀得鬼哭狼嚎。

蚊附于城墙上的南军将士,则争先恐后的爬上城来,加入到这场杀戮敌人的盛宴之中。

残存的敌人,终于全面崩溃,死的死,逃的逃,望风而溃。

伴随着一声破裂的轰然巨响,巨大的城门也被南军冲车撞开,数不清的南军将士,从破碎的大门中,蜂拥而入。

韩猛见城门已陷,再难抵挡,不得不从城头退下,率领一众残兵,沿着街道步步后撤,抵抗冲入城中的南军,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与此同时,东门、南门和西门,其余数路围城之军,也发动了全面的进攻,邺城诸门相继失守。

十余万的南军,如围城的洪水,从四面八方的灌入邺城中,向退守城中央军府处的敌军围杀而去。

城外,袁方望着北门上,那高高扬起的己军旗号,冷峻如铁的脸上,终于是浮现一抹快意欣慰笑容。

意气风发,袁方拍马提戟,径奔邺城。

当他的铁蹄,穿越那高大的门洞,步入邺城的一刻,竟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错觉。

“邺城,我袁方终于回来了。”

望着这熟悉的城市,望着滚滚辗压的兵潮,望着满街的尸血,袁方感慨万千。

邺城已破,下一步,就是直面袁绍。

袁方心敛神思,深吸一口中气,踏着长长的血路,踩着敌人的尸体,纵马直奔中央军府而去。

此刻,韩猛率领着几千忠于袁绍的残兵,已退至了军府之外,妄图做最后抵抗。

灌涌而入的袁方诸路兵马,四面八方的涌来,争相欲夺下这突入袁绍军府的首功。

袁方纵马而至,南军有如浪开,分出一条大道。

他策马直抵阵前,向着尚自顽抗之敌,高声喝道:“大势已去,降者灭死,顽抗之贼,杀无赦,尔等想活命者,还不弃械投降!”

惊雷般的通碟之声,盖过了战场的喧嚣,直震敌军脆弱的心灵。

几十步外,震怖的敌卒,成百成百的开始将手中的刀枪,掷落于地,伏首投降。

兵器掷地声四起,片刻间,数以千计的河北军,皆为袁方威势所震,纷纷弃械投降。

那韩猛见状,心知无力回天,也只能长叹一声,下马伏首请降。

最后忠于袁绍的军队,就此灰飞湮灭。

袁方挥军而上,破开军府大门,在降者的引领下,纵马如飞,直奔袁绍所在的高台而去。

而在此时,诺大的高台上,已是人去楼空,死一般的静寂,只有南军的喊杀声,如死神的召唤,缠绕在四周。

得知诸门陷落,南军攻入邺城后,军府中的那些个仆丁奴婢们,早已鸟兽四散,在逃跑之前,将军府中值钱的东西,搜刮了一空。

没有人再把袁绍当回事,大难临头,各自纷飞,就连他的妻子刘氏,这会也不见了踪影。

空荡荡的大堂中,苍老虚弱的袁绍,萎靡的瘫坐于上手,正茫然的盯着手中的长剑,怔怔的出神。

浓烈的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他已是披头散发,形容憔悴,那般颓废之状,哪里还有半点四世三公,名门贵胄的气度和骄傲。

门外,喊杀声正飞快逼近,袁绍知道,他的逆子已攻入军府,向他杀来。

“我堂堂袁本初,四世三公,名满天下,竟然会败在自己的逆子,败给一个大逆不道的小畜生手下,苍天无眼,何其不会啊~~”

袁绍又是自嘲,又是悲愤,苍老的脸扭曲变形,一副冤屈之相。

咔嚓嚓!

蓦然间,一声轰鸣,大门四分五裂,被巨力所摧毁。

刺目的光线涌入昏暗的大堂,袁绍身形一震,眼睛立时为光线所刺,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眼目眩晕的他,只听得马蹄声响起,似有兵马闯入大堂。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袁绍缓缓放下胳膊,抬起沉重的头颅,艰难的向前望去。

视野中,那熟悉的身影,正如铁塔一般,耸立在他的面前。

如火的战马上,那银甲的年轻之将,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的威势,刀削似的脸上,弥漫着超乎常人的自信,而他手中所提的那柄画戟,尚自滴落着温热的鲜血。

袁方,就那么傲然驻马,冷冷的注视着高阶之上,那形容狼狈颓废,惊恨交织的袁绍。

袁绍深陷的眼眶中,迸涌着愤恨与羞恼,森森白牙咬到几欲碎裂,原本颓废萎靡的身躯,仿佛瞬间受到什么刺激,为愤恨所充斥,几乎就要爆炸一般。

“逆——子——”

半晌后,袁绍咬牙切齿,嘴里终于迸出两个字。

一个令他颜面扫,一个令他蒙羞,一个将他逼上绝路,恨到极点的名字。

袁方却无怒色,嘴角反而微微上扬,扬起一抹冷笑。

他就那么高坐在马上,冷冷注视着袁绍。

这个对自己不公了二十年,瞧不起他,轻视他,几次三番想害死他的人,如今,就这么落魄的站在自己跟前。

而他,却以胜利者的资态,可以尽情的欣赏着袁绍恼羞成怒的表情。

袁方那一声冷笑,令袁绍感觉,自己的尊严,自被肆意的羞辱,那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令袁绍愤恨到了极点。

“逆子~~”

袁绍再一次咆哮怒吼,就像一头垂垂已老的狮子,拼尽全力发出一声怒吼。

袁方所听到的,却只有虚弱无力,不堪一击。

他拨马上前,踏上高阶,就那么居高临下,俯视着袁绍。

“袁绍,现在我们之间,终于真正的平等了,你再疯狂也无济于事,何不平心静气,像个真正的枭雄一样,跟我谈一谈。”

袁方气势沉静,言语之间,并没有那种复仇的戾气,反而有一种王者之风的大气。

曾几何时,和袁绍说话,对方都是高高在上,直接的训斥。

现在,袁方知道自己是胜利者,终于能以胜利者的姿态,平等的和袁绍对话。

“平等”二字,却刺激到了袁绍,他的脑海里,就从来没有过平等二字。

在他高贵自傲的心中,无论是他的部将,谋士,还是他的妻子儿子,乃至于天下人,都应该匍匐在他的脚下,永世的仰望他,敬重他,供他驱策,任凭他发落。

想要跟他袁绍平等,就是形同忤逆!

“平等?笑话!你是我袁绍之子,生来就要低我一等,注定你只能屈从于我,此乃天地纲常,人伦所在,你还妄想跟我讲平等,你不知廉耻,不知伦理,你是畜生么?”

第三百二十七章你连畜生都不如!

袁绍歇厮底里,满口喷着唾沫训斥袁方,宣泄着不满。

身处绝境,他依旧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气势,仿佛天下的一切,都得围着他转。

一声不屑的冷笑。

“畜生尚知虎毒不食子,你却为了偏袒你那几个宝贝嫡子,待我不公,欺压于我,还纵容他们置我于死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人伦,讲大道理,我看你连畜生都不如!”

袁方盯着袁绍,冷冷的揭穿袁绍所作所为。

被逆子骂为“畜生不如”,袁绍不禁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你个小畜生,竟然如此辱没于我!你是我儿子,你想怎么样对你,就怎么样对你,就算我要杀你,那也是天经地义,你就该乖乖顺从。今你却背父杀兄,大逆不道,将一切人伦大道都颠倒,你必自食恶果,遗臭万年,遭天下人唾弃!”

“呵呵——”

听着袁绍的话,袁方非但不怒,反而大笑。

“什么狗屁人伦大道,我只闻圣人云,‘君无道,臣投他国。父不正,子奔他乡’,你袁绍没有公正,我背弃你,愤起反抗,乃是天经地义!”

“你昏庸无道,纵容豪强鱼肉百姓,在河北横征暴敛,害得民不聊生,河北百姓弃你,亦是天经地义!”

“你听信小人谗言,纵容你的儿子陷害忠义之臣,河北众豪杰背叛于你,皆投奔于我袁方麾下,更是天经地义!”

一番声色俱厉。义正严辞的喝斥,把袁绍呛得是面红耳赤,竟不知如何反驳。

最后,袁方冷视着他,厉声道:“你为父不正,为主不仁,为臣不忠,我袁方率天下义士,受万民期盼,讨伐你这不正不仁不忠之徒。我行的才是天地大道!”

字字如雷。轰入袁绍的心头,直轰得他血气翻涌,身形连连后退,连手中之剑都握之不住。锒铛落地。

“逆子。你——你——”

袁绍是又羞又气。脸都憋到通红,颤抖的手指向袁方,竟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阶下。那些肃立的将士,听着袁方这番话,却个个热血澎湃,皆为袁绍所作所为而愤慨。

袁方却已收敛激愤,恢复了沉静淡然。

他翻身下马,身体傲然耸立:“你袁绍冷血无情,畜生不如,我袁方却非无情无谊之徒,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必要跟你废话。我现在只要你跟我鞠一个躬,大声诚心的说一声,我错了。你我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可以恕你之罪,让你安度晚年。”

此言一出,堂前的众将士们,无不吃了一惊。

“主公的心胸气度,当真非我辈所及,袁绍如此罪大恶极,主公都能恕其之罪,这般气度,才是真正的英雄啊……”

颜良、文丑、张颌等众将,心中暗自感慨。

“我果然没看错,这样的气度,才是真命之主的风范,看来只有辅佐他,才能尽快结束这乱世,让天下重归于太平。”

肃立的赵云,也暗暗点头,面露赞许之色,眉宇间,更添了几分坚定。

袁绍却在浑身剧烈的颤抖。

他的手脚在抽动,呼吸粗喘到了极点,脸上青筋突涌,就像数不清的蚯蚓,在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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