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
袁方记得曾经历史里,曹操麾下就有一个叫作刘晔的谋士,智谋甚是出众,曾多为曹操出奇策。
莫非,此刘晔,便是彼“刘晔”不成?
“这个刘晔,直接征辟他入我霸府,我要亲眼见见这个人。”
刘晔有大才,做地方官是屈才了,袁方自要将他召来,看看他是否是那个历史上,以智谋著称的刘晔。
继续往下看名单,看着看着,袁方却乐了。
名单之中,袁方竟然看到了蒋干的名字。
他可是记得,演义里边,这个蒋干被刻画成一个猥琐、弱智的蠢才,几番被周瑜戏耍。简直就是小丑般的人物。
这样一个人物,竟然也能够被田丰推荐!
“元皓,这个蒋干,是个什么人物,他有何才华?”袁方饶有兴趣的问道。
田丰遂道:“蒋氏乃江淮大姓,此人以才辨著称,独步江淮之间,无人能对。今主公启用此人,借其声名压制淮南,最合适不过。”
田丰眼光甚高。这个蒋干能得到他这般评价。听起来很是不一般。
“嗯,演义里贬低了很多英雄豪杰,岂能尽信,田丰如此看重。说不定这个蒋干。确实是一个人才。只是被丑化了而已……”
袁方暗暗点头,欣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征辟他为合肥令。命他去协助文远,镇守合肥,以御孙策和周瑜。”
此令一下,众人无不吃惊,就连推荐人田丰,也没想到袁方有这么大的气魄。
要知合肥乃重地,蒋干虽有才,但袁方一旦征辟,就委任其为合肥令,这份用人的气魄胆量,实在是令人惊叹。
接下来的名单,大多无袁方熟悉之人,他也就没再看下去,只责成田丰和霸府相关幕僚们相议,给这些人定下合适的官位,再交由他批示便可。
这一桩事经过后,统治区内豪强的蠢蠢欲动,似已有了解决之策。
这时,高顺却又道:“近来顺暗察诸营,发现士卒中间,对袁绍的实力,颇有些忌惮,斗志并不如原先那般旺盛,顺以为,我们还得想些办法,在开战之前,提升将士们的士气才是。”
袁绍二十万大军,听起来就吓人,莫说是普通士卒,就连袁方自己,心里边都存有几分忌惮。
听得高顺建议,袁方若有所思,想着如何提振下士气。
“嘉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计策。”郭嘉忽然笑了,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目光还望向了吕玲绮。
吕玲绮俏脸一怔,心想你提振士气便是,盯着我做什么。
袁方眼前一亮,便望向郭嘉,看他有何计策。
郭嘉便晃着酒葫芦,笑眯眯道:“将士们心生不安,无非是畏于袁绍兵多而已,只要主公能表现出轻松淡定来,将士们自然也就能跟着心安。
“所以嘛,我觉得主公不妨就在军中,迎娶了玲绮小姐,顺便大宴三军,借着一场婚礼,来显示主公的自信,自可冲淡将士们的紧张心情。”
军中,迎娶吕玲绮!
郭嘉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吕玲绮。
吕玲绮先是一怔,旋即俏脸通红,嗔道:“郭先生,你这人好没正经,胡说八道什么,你献计就献计,做什么要扯上我。”
郭嘉却一本正经道:“我哪里没正经了,我这计策既敢打消将士们的不安,而且还能完成玲绮小姐跟主公的婚约,这可是两全其美之策,当然,只是稍稍有些唐突了点,难道玲绮小姐反悔了不成?”
“我——”
吕玲绮的爽朗尽去,只余下娇羞,抬头看了袁方一眼,扭头便逃离了大帐。
众将都笑了,皆是望向袁方,待着袁方作决定。
田丰也捋须道:“郭酒鬼的这个计策,确实有些不成体统,不过大战之前,若能有这么一场喜事,确也可打消将士们的不安,鼓舞士气。”
就连一向注重体统的田丰,也难得赞成郭嘉的献计。
高顺也笑呵呵道:“主公,这场婚事该办,决战之前,将士们能喝杯喜酒,也算壮胆啊。”
身为吕布旧将,高顺更巴不得,袁方能尽快的迎娶吕玲绮,这样的话,也能巩固他和张辽等吕布旧系,在袁方麾下的地位。
“这件事嘛……”
袁方干咳了几声,思绪飞转,权衡着其中利弊。
大战之前,举行婚礼,确实是古来未有,不过,袁方的性格,却偏是那种敢做前人不敢为之事。
沉吟片刻,袁方一拍案,欣然道:“好,就这么定了,明日摆酒,我要迎娶玲绮!”
第二百七十章无惧大敌,迎娶佳人
当天,袁方将于军中成婚,迎娶吕玲绮的喜讯,很快就遍传全军。
时值出征路上,大敌当前,将士们的神经都已紧绷到极点,军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虽说都是百战精兵,但当他们得知,敌人都二十万之众时,心中仍不免会生不安。
而在这样一个时刻,他们的主公,竟然要在半路上迎娶新夫人,俨然根本没有将袁绍这个大敌,将那二十万敌人放在眼里一般。
这份轻松淡然,这份随性而为的举动,虽说有些唐突,却着实让三军将士心情为之一振。
“主公要成婚了,咱们大战之前,也能喝杯喜酒,就算战死也值了。”
“呸呸呸,什么战死,主公在这时候都敢成婚,根本就没把袁绍放在眼里,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嗯,说得对啊,二十万敌人又如何,咱们主公战无不胜,这一战必能带着咱们打胜仗。”
……
军中很快热闹起来,将士们议论纷纷,士气水涨船高,一夜之间便爆涨大半。
次日,一场军中的婚礼,如期而至。
袁方坐胯赤兔,内着银甲,外披新郎喜服,遍巡了诸营,让每一名将士,都能沾染他的喜庆。
每入一营,袁方便将好酒好肉,犒赏给将士们,令三军将士,都在今天能大吃大喝一顿。
这么多的将士遍赏酒肉,所消耗的物资何其之巨。不过好在这些年来,袁方库府积蓄颇多,且讨平淮南后,从袁术手中收缴极厚。
此一番慷慨的犒赏,袁方倒也还承受的起。
美酒入口,香肉在手,将士们对袁方无不是跪拜,感激于袁方的赏赐,并为他献上衷心的祝福。
遍赏诸军后,已是近晚。袁方便入高顺营中。将吕玲绮迎娶入自己的中军大帐。
因事起仓促,吕玲绮也来不及赶制新娘喜服,也如袁方那般,内着甲。外着红服。如一朵盛开的红玫瑰一般。
婚礼虽简朴。却有万千将士们观礼祝福,倒也颇有些豪迈的气氛。
袁方便在一众将士的注视下,拜祭天地。就在校场的高台上,举行了简单却庄严的成婚仪式。
仪式结束,袁方将新娘送入内帐,他便在外帐中,接受众文官武将的敬酒相祝,纵情的豪饮快活。
袁方本就是那种不喜约束之人,军中这场婚礼,少了许多繁文缛节,多了几分粗犷,袁方反而是觉得畅快。
这一晚的酒,他是喝得痛快,喝得尽兴。
月上眉梢,诸将方自喝尚未尽兴,却不好打扰袁方洞房花烛夜,纷纷意犹未尽的散去。
半醉的袁方,意气风发的晃入了内帐。
红烛高烧的大帐中,吕玲绮已自己卸了衣甲,只着一件红服,紧张却又无聊的独自枯坐在那里。
脚步声响起,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却见袁方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帐中,正以一种异样的眼神,就那么笑望着她。
那眼神,很是“不怀好意”。
吕玲绮脸蛋一红,几乎本能的就想嗔他,话到嘴边时,却蓦然想起,眼前这年轻英武的男子,已经是自己的夫君。
夫君看自己的妻子,用什么样“不坏好意”的眼神,都不为过吧。
念及于此,吕玲绮脸畔更红,低下头来不敢正视他肆意的目光,胸中小鹿更是砰砰乱撞,搅得她心慌不已。
看惯了那个爽朗,一身巾帼之风的吕玲绮,今时看到她这般娇羞局促的样子,那别样的韵味,不禁令袁方心中一动,丝丝欲念如火悄生。
袁方慢慢走上前来,大咧咧的坐在她身边,将她的脸庞捧起,细细的欣赏。
烛光之下,她的容颜有着惊艳般的美丽,便如那黑暗深处,骄傲独放的百合花。
月光从帐缝间钻入,照在吕玲绮娇嫩的肌肤上,如透明般毫无瑕疵,更增添了她惊心动魄的美丽。、
这就是吕布的女儿,拥有着高强的武道,却美到不可方物,集温柔与豪爽于一身的奇女子。
如今,她却已成为了我袁方的夫人。
他的心中,一种莫名的成就感,无法克制的袭遍全身。
“相处了这么久,我今天才发现,你原来这么好看。”袁方感叹道。
这也是头一次,袁方赞许她的容貌
吕玲绮噗的一声笑了,笑得那般灿烂,仿佛跟吃了蜜心的甜。
这一笑,那紧张与羞怯之意,似乎也随之淡了。
“那你老实说,我和宓姐姐,还有环姐姐比起来,谁更美?”吕玲绮很认真的问道。
袁方一愣,不禁暗自感慨,心想女人都是一样的,别管你是温柔的,还是豪爽的,都爱问这种问题。
“当然是你了。”袁方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
哄女人不能太认真,适当的时候,还是得顺着点她们,这点道道袁方还是深知的。
“真的?”吕玲绮眉色含笑,甚是开心。
“当然是真的。”袁方一本正经道。
吕玲绮心中乐开了花,情难自禁之下,嘟起小嘴就在袁方的脸上,轻轻的一吻。
袁方心头一荡,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遍传全身。
就在他还没回味过来时,吕玲绮已伸出手儿来,竟是替他宽衣解带起来。
“玲绮,你这是做什么?”袁方愣怔道。
吕玲绮杏眼一瞪:“当然是给你脱衣甲啊,难不成你要穿着铁甲入睡吗?”
原来如此。
袁方着实没想到,吕玲绮看似豪爽,但在这洞房中时。却这般温柔体贴,竟然主动给自己宽衣解带。
心中一乐,袁方哈哈一笑,便站将起来,任由自己的新夫人,伺候自己宽衣。
衣甲卸过,吕玲绮便吹熄了烛火,扶着袁方躺下,然后自己也靠着袁方躺了下来。
接着,便没了反应。
袁方已酝酿了好一会。却没想到她一躺下来。竟是没了动静,心中顿时就纳闷起来。
“玲绮……”他翻了个身,将吕玲绮怀拥在臂间。
吕玲绮身儿一颤,轻声道:“天都晚了。赶紧睡吧。”
她这话。竟似打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睡了。
“玲绮,今天可是你我的洞房夜,你就打算这么睡吗?”袁方奇道。
吕玲绮翻过身来。昏暗中,茫然的望着他:“洞房夜,不就是两个人睡在一起吗,还要做什么?”
袁方一个愣怔,半晌才明白过来,原来吕玲绮压根就不知道,洞房夜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就是新郎和新娘,睡在一块而已。
“哈哈——”袁方实在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想想也难怪,吕玲绮自幼长于军中,跟一帮军汉厮混在一场,今其母已去,更无人跟她教些男女间的事,眼下又匆匆成婚,她当然不会像甄宓和糜环那般,懂得洞房应该做什么。
不过,吕玲绮的这份懵懂无知,却愈让袁方觉得她可人。
“你笑什么,我说得哪里不对么?”吕玲绮茫然道。
大笑许久,袁方强压下笑意,坏笑道:“洞房夜岂会就那么简单,我的夫人,为夫现在就让你知道,洞房夜应该做什么。”
话音未落,袁方猛一翻身,已是扑向了那茫然无知的新娘子。
“显正~~”
“嘿嘿!”
翻云覆雨,昏暗的内帐中,春色悄然而起。
……
一晌贪欢,次日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懵懂无知的吕玲绮,经历了一宿的波折,终于是从无知的少女,蜕变成了一个女人。
午后时分,帐外郭嘉已到,声称北面有急报送到。
袁方这才懒洋洋的从温柔乡中起来,而吕玲绮则是脸色红润,如沐春露一般,含着笑意伺候袁方穿衣。
然后,她自己也穿好甲胄,恢复了武将的身份,陪着袁方步出外帐。
“拜见主公,拜见三夫人。”郭嘉微笑着拱手施礼,对吕玲绮也改口尊称一声“三夫人”。
袁方坐于主位,吕玲绮则扶剑侍立于他身侧,就如他的亲兵侍卫一般。
“奉孝,可是北岸袁绍有了什么新的动向?”袁方的心思,立刻从温柔乡中,回归到了将要面临的战事。
郭嘉将手中情报奉上,口中道:“白马郝伯道飞马急报,袁绍的大军已逼近黎阳,更派文丑为先锋,关羽为副将,率一万骑兵和一骑步卒,抢渡黄河,欲要攻取白马。”
白马乃黎阳对岸重要渡口,袁方事先已派郝昭,率五千精兵抢驻白马,以阻袁绍南下。
“袁绍的主力到哪里了?”袁方目光移向地图。
郭嘉指着地图道:“袁绍集结于黎阳的兵马,已达到五万余众,袁绍的主力大概还有一天的脚程,就能够到达黎阳,到时候随时大军都可能过河。”
袁方在地图上扫来扫去,片刻后,拳头击案道:“袁绍仗着兵多,想强渡黄河,我就先拿文丑开刀,先挫一挫他的锐气。”
“夫君,那还等什么,大军即刻北上,先灭了文丑的两万先锋敌军。”
吕玲绮甚是兴奋,说起来,袁绍也是她吕家的仇敌,她自巴不得能大胜袁绍一场。
袁方却冷静道:“我军若是急进,直扑白马,文丑必会改以守势,以待袁绍大军过河,到时候我们就会跟袁绍主力碰面,白马一带没什么地利优势,跟袁绍主力开战,对我们没有好处。”
话音方落,郭嘉却诡笑道:“主公所言极是,所以,嘉这里已给主公准备了一计。”
第二百七十一章诱与袭(三更)
黄河北岸,黎阳。
数不清的船筏布列于渡头栈桥一线,十余万北军聚集于此,准备南渡淮河,更多的北军,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北面赶来。
岸边高坡,袁绍高踞马上,俯视黄河,一脸的藐绝天下之色。
“文子勤的先锋军,已经将白马城团团围住,相信用不了几日,就能拿下,介时主公就可率我二十万大军顺利渡河,一鼓作气扫荡中原了。”逢纪笑眯眯道。
袁绍苍老的脸上,扬起丝丝得意。
远望黄河,他冷冷道:“南面情况如何,那小畜生可有何动向?”
逢纪欲要回答,许攸却抢先道:“据细作回报,袁方率军已过离狐,他在半道上还于军中娶了吕布的女儿。”
“军中娶妻,真是荒唐!”
袁绍冷哼一声,面露讽色,“吕布的余孽,跟那小畜生倒是天生一对,我这回就将他们一并铲除!”
左右谋士武将们,纷纷附合袁绍,嘲讽袁方。
沮授却道:“袁方此举,乃是想借着婚礼的喜庆,提振他军中士气,这一招虽有些荒唐,倒也是一出奇招。”
耳听沮授赞许袁方计谋,袁绍的老脸,顿时微微一沉。
许攸瞄了袁绍一眼,眼珠子一转,忙道:“袁方那逆贼,确实阴险狡诈,可今在主公二十万大军,这堂堂正兵面前,任何的雕虫小技,都将是徒劳的。公与你就不必助长那逆贼的气势了。”
许攸一出口,断臂的袁谭,马上也顺势道:“父亲以二十万大军辗杀南下,此乃阳谋,那小畜生的阴谋诡计,焉能跟父亲的阳谋正道抗衡,他的所作所为,都只是跳梁小丑,垂死挣扎罢了。”
什么二十万大军,什么堂堂正兵。说得袁绍极是受用。隐约威势更增。
沮授眉头暗皱,情知许攸这是在借机打击自己,当场就想要反唇相击,怎奈没许攸那么口齿伶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正当此时。一骑斥候飞奔而来。直抵袁绍马前。
“禀主公,南面细作急报,袁方率军出离狐后。并未向白马而来,而是折向东北,向濮阳方向而去。”
濮阳?
袁绍神色微微一动,沉眉道:“这小畜生不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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