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托米不太理解的问。
“因为你是个倒霉蛋,我怕在你旁边会被连带着倒霉,明白吗!”罗西一边找了个土堆后面半蹲下来,做出射击的准备姿势,一边没好气的回答说。
“第二组的跟上!跑曲线!”戴尔又在大叫了。于是第二组的十多名士兵稀稀落落,弯弯扭扭的向前跑去。才跑了十来步,几个家伙又习惯性的跑到了一起。
“停下!停下!”戴尔叫停了训练,快步冲到那几个跑在一堆的家伙面前。
“蠢货!傻冒!要是前面真的有敌人,只要一炮,或者一个齐射,你们这些蠢东西就能为意大利人种的优化做贡献了!叫你们散开,半蹲着跑,没听见吗?重来!统统回到起点去重来!见鬼,这么简单的事,这是第几次重来了?”
于是士兵们转过头向着出发地点走去。一边走,还有人一边议论。
“以前练的都是死了也要密集的死在一起,现在一下子要改,哪那么容易?”一个说。
“就是就是,我说,美国佬说‘为意大利人种的优化做贡献’是什么意思?”另一个问道。
“就是说,我们如果死了,意大利人的平均聪明程度就上升了!连这都没有听明白,看来你确实拉低了意大利人的平均线。”被他们拖累着也不得不重新来的第一组的某个家伙回答说。
……
“这样稀稀落落的进攻,能有多高的攻击力?”在一边观看训练的内维尔中校又泛起嘀咕了,“而且,要是敌人集中起一股骑兵,猛冲过来,以前我们还能用空心方阵来对付他们,现在怎么办?这里可没有已经挖好了的战壕。”
“中校,”罗布森说,“考虑到麦克唐纳1857步枪的射速和精度,即使采用的是松散的阵型,火力密度也不亚于那种传统的密集编队了。事实上,如果用1857还采用密集编队,不但容易被人家的大炮杀伤,也有点浪费火力了。你记得上次打靶,很多靶子上中了十多枪吧?至于说骑兵,的确是有点问题,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怎么不是大问题?骑兵一冲上来,马刀一砍,整个的阵型都崩溃了!这还不是大问题?”
“你的阵型那么松散,正面和纵深都那么大,只要自己不把自己吓死,那里那么容易崩溃的?哦,我忘了你们是意大利人了。”罗布森不怀好意的说,气得内维尔中校的鼻孔都快要往外冒烟了。
“哈哈,开个玩笑,别生气。”罗布森看内维尔快要暴走了,赶紧分析起了装备着麦克唐纳1857步枪的松散步兵阵列在面对骑兵冲锋时的情况。他知道,只要这么一分析,内维尔保管会忘了前面他的那些冒犯。
“你想,一队骑兵冲过来,他们是密集编队的冲,还是分散冲?密集冲,冲击正面上才几个人?相反,他们自己却要面对整个松散的步兵阵列的齐射。嘿嘿,麦克唐纳1857步枪的齐射……怎么看,吃亏的都是他们。而且,骑兵的冲锋距离也是很有限的。我是干骑兵出身的,一般来说,我们总得列好队,然后慢步前进到距离敌军五百米左右的地方才上马。然后头两百米都是小步慢跑,到三百米距离上才开始提速。可是麦克唐纳1857在齐射的时候,可是有近800米的射程的。骑兵要冲你们,要么就得顶着你们的齐射,到了预定距离再冲,要么就提前冲,提前冲,马的力量就不足了,速度什么的就慢了。然后还是被你们用远距离的齐射欺负。最后冲上来了,冲击正面上却没有几个人,全砍了,也弥补补了损失。再加上骑兵比步兵可值钱多了,傻了才这样干呢?”
“那么分散冲呢?”内维尔问。
“比如说有一天,你拿着一支麦克唐纳1857到北美草原上打猎,突然你看到600米外,有一头野牛朝你冲过来了,你觉得是你死定了,还是那头野牛死定了?无论怎么看,都是那头野牛死掉的几率更高吧?骑兵分散开来冲,和这个有什么不同?奥地利人如果这样用骑兵来换步兵。你们的国王睡着了做梦都要笑醒的。所以,放心。只要你们的人不精神崩溃,虽然肯定会被砍死几个,但是吃亏的绝对是骑兵。”罗布森回答说。
“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我为啥还是觉得有问题呢?”内维尔说,“对了,你说只要你们的人不自己崩溃,这里太有问题了。这帮狗杀才们,说不定真的会自己崩溃的!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要不,去找一队骑兵来,有事没事的冲他们两次,敢转头跑的都记下来,训练完了就用鞭子抽,多抽个几次,自然就好了。嗯,干这个,我们都很在行!”罗布森笑了。
“好主意,就这么办,也用不了多少骑兵,有个几十人就够了。一小队一小队的练习。我认识骑兵团的长官莱昂托,他是我父亲的朋友,问他借一个骑兵连出来应该不难。”
……
“收工了,回去休息了!”
在一次又一次被叫停重来后,松散编队,相互掩护突进的训练总算结束了。士兵们回到了军营,纷纷的谈论起了刚才的训练。
“托米,刚才大炮一响,你吓坏了吧?”
“可不是,炮口正对着我。谁想得到大炮会藏在那里?还好没炮弹。”
“放心吧。只有“黑水”的那些猥琐的家伙会把大炮半埋在土里藏着。奥地利人才没那么多的花心思呢!”
今天要出门办点事,下午也许晚点
第七十八章,提神清脑,补充勇气的大力丸
史高治花了一个多月,在欧洲转了一圈,分别和英国人,法国人,普鲁士人达成了相关的专利转让协议。只有奥地利人,对于史高治武装撒丁人的行为极其不满,所以根本就没有和史高治认真谈判的诚意。结果,史高治干脆把奥地利那一块的销售权打了个包,卖给拿破仑三世了。反正奥地利要拉着拿破仑三世对付普鲁士,真心不太好意思挡了拿破仑三世发财的路子。
完成了这些事物之后,史高治就要准备回国了。回国前他决定,抽时间到撒丁王国去看望一下那些在异国他乡为公司辛勤劳动的员工们……
这时候已经是7月份了,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一段时间。而撒丁王国所在的地区有正处在地中海一带,属于典型的地中海式气候区。地中海式气候的特点就是雨热不同时,夏季炎热干燥,冬季则温暖多雨。不过,也许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工业水平还有限,排放的温室气体也远没有后世那么多,所以这个时代的夏天倒也不算太难熬。
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引荐下,史高治首先去拜访了撒丁国王和首相,然后就来到了位于热那亚的一处军营里探望“黑水”的工作人员。
见了大家,首先自然是老套的许愿,什么只要这一仗打赢了,就给大家发奖金呀之类的;然后是现实一点的物质鼓励,每人送个小红包啥的。数量不多,但是也勉强够他们到城里去找个姑娘乐一乐。
接着就是实实在在的事情了:听取顾问们的汇报,分析出现的问题,集思广益,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目前实际上从技战术方面,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罗布森说,“但是,最要命的问题却始终难以解决。”
“什么样的问题?”史高治问。
“意大利人太聪明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他们可不是英国佬那样的呆货,可以用鞭子把他们训练成自动化的机器。训练的时候,看在你的鞭子的份上,他们倒也能一丝不苟的完成各种战术动作。但是他们远远没有形成英国人的那种自动化反应。这从他们的眼睛里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家伙真到了战场上,搞得不好,人人都在打着让别人去为国牺牲的主意。别看现在训练状态不错,真上了战场,天知道他们会是副什么样子。搞得不好,你大喊一声‘冲锋’,回过头一看,却发现他们都跑光了也说不定。我真担心,他们会把麦克唐纳1857的名声都搞坏了。”罗布森皱着眉毛回答说。
“那么,督战队之类的玩意儿有用没有?”史高治问。
“难说。”罗布森显然不看好督战队的效果。“一支军队如果完全靠督战队什么的才能打仗,那给他们什么武器,都是白搭。”
“政治鼓动呢?加里波第似乎干得很不错呀。”史高治问道。他记得加里波第的军队,虽然装备一般,待遇也一般,但是士气似乎一直不错呀。
“天知道他怎么做到的。而且麦克唐纳先生您也知道,我们的意大利语仅限于与军事有关的几个单词而已。让我们靠演说去打动他们,那是不可能的。而那些意大利军官。一开口,除了‘为了国王和祖国’,就啥都不会了……真见鬼!要是有一种药物,就像一些骑士小说里写的大力丸那样,让人吃下去之后,就会无所畏惧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史高治听了这话,倒是真的想起了一种可以创造奇迹的大力丸。当然,这东西绝不是“大力出奇迹”的那点毛毛雨的止咳糖浆,那东西的效果,甚至不能让劫匪打过受害者。史高治想到的那个东西可比止咳糖浆之类的玩意儿厉害多了。这东西有一个化学名称叫做甲基苯丙胺,又有一个现代人都知道的名字叫做冰毒。
甲基苯丙胺的前身苯丙胺就已经是一种非常强的兴奋剂了。在原来的历史上,1920年,日本人长井长义在苯丙胺的基础上制造出了效果更为明显的甲基苯丙胺。小剂量使用的时候,这东西能让人警觉性提高,注意力增强,技能型的能力明显提高,甚至认知和思维能力都会有所上升。而当剂量加大后,就会出现**上升,食欲下降,自信心增强至近于狂躁的现象。
一开始的时候,这东西是被当成了一般的抗疲劳药物使用的。由于上面提到的这些效果,当时很多跑长途的司机,或者是准备参加各种考试的学生都会给自己准备点这玩意儿。用来提神清脑,补充体力。困了累了吃甲基苯丙胺成了当时的时尚。
二战爆发后,日本人也给军队大量的使用这种玩意儿,这东西,大剂量的用下去,服用者就会变得,动作敏捷,同时大胆,狂躁,甚至很容易出现被攻击的幻觉。于是,嗯,大日本皇军为什么不怕死,大日本皇军为什么需要慰安妇,大日本皇军为啥喜欢自发的搞屠杀,从这里都能得到一部分的答案。顺便说一下,那些绑着“七生报国”的布条,驾着飞机出去神风的日本飞行员,其实也大都是在大剂量的使用了甲基苯丙胺之后,才有那个胆子去送死的。
二战战败后,日本重建期间,日本的各家公司,又不约而同的给工人们大量使用甲基苯丙胺,于是日本工人干起活来那个起劲呀,停都停不下来,过劳死了都停不下来。等到干完了活,回了家,药劲一过去,立马抑郁得一塌糊涂。那个时代,日本工人的那股子干劲,还有那么多的过劳死,自杀率高到世界第一,其实也和甲基苯丙胺关系不浅。说得不客气点,那段时间,日本几乎是在全民溜冰。后来,世界各国渐渐的关注到这东西成瘾性很强,危害很大,开始禁止这东西了,日本人自然也跟着爸爸国禁掉了,然后,嗯,大家都知道,日本就多了另一种生物——平成死宅。
其实不仅日本,就连民主的希望,自由的灯塔,也给军队使用类似的玩意儿。(万恶的兔子国最近也搞出了这么种专门给军队用的抗疲劳小药丸,据说能让人三天三夜不睡还能保持清醒,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类东西)比如说为了让作战飞机飞行员能够长时间的执行任务,美国人就没少给他们用这类玩意儿。这玩意儿的一个副作用是飞行员容易神经过敏,弄得不好,地面上有点风吹草动。比如阿富汗某人家里结婚,拿着ak…47用曳光弹冒充焰火。嗯,正好一架用苯丙胺类的玩意儿用得神经过敏的飞行员驾驶的战斗机从上面飞过去,飞行员看见火光,一个神经过敏,炸弹就丢下去了,于是第二天的报纸上就出现了“美军误炸结婚洞房,造成灭门惨案”之类的新闻了。
如果给那些意大利人用用这个,哪怕是意大利人,只要舍得用药,舍得大剂量的上,也绝对能把他们打造成一支嗷嗷叫的虎狼之师。当然,附带的条件是,必须为军队多准备一些观光娱乐业的服务。
不过,大剂量的使用这东西,后果也是很严重的。过度兴奋之后,必然是过度的抑郁。而且,大剂量的使用还会破坏人脑自然分泌多巴胺的能力,嗯,这种病变,在生理上是不可逆的。而多巴胺的分泌和人的快乐感幸福感密切相关。所以此后这个人无论怎样,都不会感到幸福快乐了。1991年海湾战争之后,大量的美**人都患上了所谓的“海湾战争综合症”,表现为肌肉疼痛、容易疲乏、失眠、健忘、情绪低落、身体消瘦、性功能减退什么的。美**方对此做了大量的研究,一会儿说是什么疫苗问题,一会儿又说是什么伊拉克毒气泄漏,一会儿又说是贫铀弹的污染,反正就是没一个靠谱的解释。就这么拖到大家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这个问题上为止。其实单就这些症状来看,很可能就是滥用苯丙胺类药物的结果。美军隐瞒这个,唯一的原因就是为了今后在必要的时候,还能这么做。
不过这些都不在史高治的考虑范围之内,史高治知道,就是撒丁国王和首相,也不会在乎那些可怜的士兵,在用过这种创造奇迹的大力丸之后,这辈子会不会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幸福和快乐。和叮当作响的金币相比,和战争胜利的荣光和利益相比,那些受害士兵在此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的一切的绝望和痛苦,以及他们的亲人担忧和煎熬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一切,连同他们自己,都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草芥罢了。
“甲基苯丙胺可是一种好东西,即将开始的意大利独立战争,紧接着的南北战争,然后是普法战争,两次布尔战争,还有想想就让人激动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这里面有多少的财富呀!就算是在和平时代,那些工厂主,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工人就像上足了发条的机器那样猛转?这是一座多么大的金矿呀!我居然现在才想到。对了,除了强效兴奋剂,强效麻醉剂不也一样是一座大金矿吗?比如二乙酰吗啡,也就是海洛因,德国的拜尔不就靠着把它包装成无毒无副作用,不会上瘾,可以包治百病的神药而发家的吗?和尚摸得我摸不得?赶紧回国,把这些东西搞出来发财!什么?有没有人会指明它的危害,会不会有人来揭穿自己的这些东西是安全的,是无毒无副作用的,是不会上瘾的宣传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呵呵,当年拜尔的总裁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是这样指示的:‘谁敢说,就打到他不敢说不能说为止!’我和他,可不一样,他手里只有一些地痞流氓级别的打手而已。我可不同,我手里有一支私人军队!谁敢说这些,真当我办了个‘黑水’公司是为了好玩吗?”史高治一边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一边恶狠狠地想着。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位会读心术的大师,读到了史高治的思维,一定会感慨说,每一个外表上看起来很可爱的正太,切开来里面其实都是黑的。
第七十九章,以慈善的名义
克里夫兰工人区,“救恩”慈善医院。
“救恩”医院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了。浸信会的虔诚的信徒,和善的教友,大富翁史高治??麦克唐纳先生大发善心,通过教会,向这所慈善医院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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