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青年如法炮制,脚尖一点,空荡荡的左手掌心上出现了一把长剑,长剑剑锋直指不远处的海盗们,似乎用自己的方式向他们宣战。
水手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不知道他凭什么那么相信青年,又或者是他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老船长在身后说了几句话,但是青年没有分心去聆听,只是侧头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便朝着海盗们冲杀了过去。
一个人,仅仅是一个人,面对着十几名海盗,脸上没有一丝惧意,有的只是笑容,是的,就是笑容。
海盗们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个小子居然独自一人朝着具有优势的己方冲来,不知道是狂妄还是真的有资本。
仅仅是一个照面,地上就已经躺了五六名海盗的尸体,每一个都只是一招致命。几息时间,自己这方的优势就少了一半,身为猎人的海盗们有些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猎物了。
那个身穿蓝色军服的男子,想必就是这支海盗船的船长了。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己方的人从十一个缩减到七个,然后没有然后了,因为此刻站在甲板上的侵略者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长剑,沾染着鲜血,缠绕着浓重血腥味道的长剑,直逼男子的喉间,只要再前冲一点,就可以结果男子。
不过青年还是转身看向了老船长,他在等待老船长的定夺。
其他人则在一个劲地寻找一个人,那个唯一可以和青年沟通的人,那个已经被青年丢进了无尽的大海中的船医。
青年朝着水手长招了招手,水手长坚持着从甲板上站起身,手里拿着自己的佩剑,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右手还因为之前脱力不住的颤抖着,但是,现在他毫无惧意,冲上商船的所有海盗都被干掉了,除了那个被控制起来的海盗船长,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审问这名海盗,他们的目的和意图。
海盗船静静的停靠在商船旁,只有三块舷桥连接着,除此之外,就是数十根长短不一的麻绳,看来海盗的攻势很强大,除了从舷桥过来的,还有直接用麻绳飞荡过来的,这也是商船上面水手始料不及下,伤亡增加的原因。
剩下的水手们似乎已经对死亡司空见惯了,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同伴的尸首,然后将海盗们的尸体堆在一侧,显然是准备要将这些尸体带回普利茅斯港。
海盗船长已经被水手长亲自带人关进了舱底的囚室内审讯,这唯一的一间囚室是用来关押在船上犯了错误的船员禁闭的地方,平时不经常使用,所以环境不是很糟糕,就连那些刑具都是崭新的,整齐的被放置在一侧。
老船长的伤势不是很重,但是所有人这才发现船医失踪了。船上缺乏船医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特别是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船上九成九的人都受伤了,一些水手伤势较重,如果不能尽快处理的话,随时都会失去生命。
不过出乎老船长和其他人的意料,光是其包扎伤势的手法熟练程度就让老船长对其刮目相看,感受着手臂上面的伤势,老船长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心道,"没想到这个小家伙武技不弱,还懂得一些医术,看这手势,就算是以前船医在的时候也会徒增压力的吧?"
青年被一阵剧烈喘息声吸引,那声响就好像一口气吸不上来就要断气似的破锣声,只见一名水手躺在同伴的大腿内侧,脸色呈现出病态的惨白,嘴唇都已经发紫,青年几步来到水手身前,半蹲着一手搭在了其的手腕上,随即朝着一旁的同伴比划起来,无果后,青年摸索起自己的裤兜,终于,手里出现一只普通的圆珠笔。
果断的将笔芯抽出,一把撕碎了该水手的上衣衣领,准确的将笔管刺进了水手的脖颈外侧,水手的同伴大惊之下就要阻止,但是为时已晚,大量含有泡沫的血水从笔管的另外一头涌出,随后可以听到咕咕声传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同一时间,恼羞成怒的水手同伴的怒拳也和青年的左脸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除了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青年脚下步伐不变站在原地,光是这一点就让挥拳的水手大为吃惊,要知道,他对自己全力一拳是充满信心的,就算是一头公牛也可以瞬间撂倒,何况是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年轻人。
"住手!"老船长的话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当然,对于有着相当资深阅历的弗兰克斯船长来说,这种匪夷所思的治疗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只能等候船上的传教士来祈求上帝宽恕,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可怜的人慢慢窒息而死,别无他法。
但是,就是现在,弗兰克斯船长和围观的其他人的注意力早已经被那个呼吸渐渐匀畅,已经进入梦乡,同时隐隐可以听到鼾声的水手脖子上沾满血污的奇特管子,不知所措。
就连误会青年要杀死自己伙伴的水手也能感觉到怀中同伴脸上渐渐出现的红晕,包括那逐渐出现血色的双唇,顿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用手背搓揉了一下脸颊,青年的脸上古井不波般的表情让袭击他的水手心里又是一紧,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至于其他人看待青年的眼神之中已经出现了敬佩之色。
有了这么一段小插曲之后,船上的幸存者对于青年那神奇的治疗之法也不再那么的抗拒,那位被插了喉管的水手气胸问题解除了之后,青年又为其拔除了脖颈外侧的笔管,用从两艘船只上搜寻到的药物熬制成了糊状,一边用于外敷一边用于内服,倒是很好的控制住了伤势。
一直忙碌到深夜,青年才有时间料理自己的事情,一边整理着用来救治的药材器皿,一边吃着胖大厨特地为他加料的大餐,青年回想起以前做雇佣兵的点点滴滴,自小在孤儿院受尽白眼长大,幸得组织内的一位长老收留,才慢慢在杀手和佣兵界大放异彩。
青年还记得那位长老曾经的教诲,要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苟延残喘,就必须要学会自保的能力。至此以后,青年除了任务,余下的时间都用在了研习医术方面,医者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于无形。每次研习的时候都是在深夜,别人休息的时候,也是不想被人打扰,月月如此,年复一年,青年的医术大有进步。
还记得有一次刺杀任务走漏消息,虽然解决了任务目标,自己也因为受伤过重险些就见了上帝。好在他懂得辨别一些草药,才使得他在那个陌生的环境下得到自保。
“师傅,徒儿终于明白了您当年的教诲,只是徒儿身处险境,不知道几时才能回去伺候您老人家。”青年转头看向船舱外的一轮明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第七章 增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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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另外一个时空,一位老者正坐在月下独自品酒,手里的高脚杯不断的摇曳着,猩红的酒液来回碰撞着,唯独一缕香味扑鼻而来。
“小涛,明知道是那个杂碎为了一己私利坑害你,师傅也是无能为力啊!”老者看着杯中美酒,一时苦上心来,“如今他们自食其果,被雇主追杀,也是间接地慰藉了小涛你泉下之灵了。”
原来,就在那晚“圣诺亚之星”被盗的消息被四处宣扬后,很多人都将矛头指向了组织,不知道从哪里获知的消息,说是有人刻意放出消息出卖组织中人,以求获得巨大的报酬,一时之间组织上下分崩离析,负责接洽这单生意的人非死即伤,一些早就得到消息连夜逃跑的也饱受追杀之苦。
“小涛,师傅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希望你来世不要再做杀手,不要再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了。”老者一口将杯中之酒灌下,随即起身走了出去,“给我再加大一把火,我要让那个雇主分身无暇,敢欺凌老子的徒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一场腥风血雨顿时在全球展开,几乎整个杀手界,整个佣兵界,整个地下世界都被惊动了,大家打了个头破血流,都不知道因何而打,反倒是突然空出来大量的市场份额和地盘,至此,整个地下王国重新洗牌,不知道最后是谁笑到了最后。
将大厨加料的大餐塞进了肚皮,青年一手撑在墙上,那种由下而上的满足感充斥着全身每一个细胞。
忽然,一阵光芒袭来,青年用手遮挡眼前,他知道又是那颗“圣诺亚之星”在作祟,每次它大方光芒的时候,都刺得自己双眼发疼。
不过这一次,白光只是一闪即逝,随后舱室内又再次变得昏暗,只有那根蜡烛台冒出微弱的亮光。
青年走到床榻边,伸手拿起那枚“圣诺亚之星”放在眼前仔细查探,但是依然找不到其发光的机关,“难道说,这个根本就是一个宝物不成?白天那抹白光可是比刚才强烈了不止一点半点了。”
忽然一个窗口从眼前弹跳出来:圣诺亚之星,只有王者的鲜血才能显现它原本的面目。
咦,好像和之前的介绍有所不同了,之前只是一块普通的宝石而已,这会儿怎么说要王者之血了?再说,这又不是游戏,去哪里弄王者之血呢?难道说随便找一个小国的国王,放点血就行了吗?
这也就是随便的yy,别说是小国的国王,光是国王身边那些高手,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了。
将“圣诺亚之星”随便塞进了裤兜里面,正准备睡觉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窗口出现在自己的手旁:沾满了敌人血液的双手,强大而有力,不能让一些瑕疵遮蔽了发光的金子,该是时候取出那颗子弹了。
当看到这么一句话的时候,青年怪叫一声,双手不断的拍打着,但是那个窗口就像是跟自己耗上了一般,怎么弄都不消失。
“真是奇了怪了,‘异能’怎么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呢?不但知道我的肩膀上受了枪伤,还知道里面有颗子弹,真的神了!”青年喃喃出声,“不过今天明显感觉到左手臂使不上劲,要是再这么下去,等到子弹和皮肉融为一体的时候,反倒不好弄了,拼一拼吧!”
既然决定要取出子弹了,青年就重新找出一些可以用到的药材和器皿,就在他准备给自己做手术的时候,舱门传来了敲门声,随手打开,只见胖大厨和水手长站在了门口,一起站在门口的还有白天误会自己的那名水手。
刚巧需要给自己手术,就有人上门供自己差遣了。容不得三人说什么,直接招呼三人进到舱室内。
将匕首递给了水手长,青年知道水手长上惯了这种血腥的场面,下刀应该是不会眨眼的,胖大厨的手里却多了一个巨大的金属器皿,而那个水手,青年想了半天,最后让他手里捧着一盘剪裁过的纱布。
三人看着手里的东西,就算再白痴也知道青年要他们做什么了,除了胖大厨外,其余两人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过由于语言上无法沟通,暂时又陷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中。
手语!
对,用手语!
希望这三个家伙不是太笨就可以了。
于是,青年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肩膀,那个凸起的地方,然后一把抢过了水手长手里的匕首,在他的面前虚晃了几下,示意他用匕首在刚才自己比划的位置上切割出一个口子出来,只见水手长一个劲地摇头摆手,显然他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不愿意伤害青年而已。
青年随后走到水手面前,演示了一番如何包扎伤口的动作,那名水手因为白天误会青年,还给了他一拳,有些不好意思,这会儿很努力的看着青年的每一个动作,然后猛点其头,那意思是自己明白青年的意思。
随后,青年又对胖大厨一番手语,告诫他,只要这么端着器皿就行了,如果害怕,就将头转向一旁,显然胖大厨也明白了青年的意思,现在只需要让水手长下刀就好了。
看着其余两人都准备好了,水手长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他拿着匕首在青年之前比划的位置用力隔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就从伤口中流淌了出来,胖大厨将器皿凑到青年身下,然后别过头去,光秃秃的额头上面布满了细汗,拿着沾着血渍的匕首的水手长忽然给了水手一个爆栗,示意他立刻上前给予包扎,不过被青年制止住了,笑话,子弹还没有取出来,现在就包扎,你当老子没事在自己身上自虐啊?
一把夺过了水手长手上的匕首,青年忍住剧痛,用力的翻开伤口,很快,一个有着金属光泽的东西出现在他的眼前,一把将匕首丢进了器皿之中,胖大厨心惊的差一点将手里的器皿丢在了地上,只见青年直接用手指伸进了伤口,在里面折腾了一阵子之后,反手将取出的子弹头丢进了器皿之中,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艰难的从器皿之中拿出匕首,在蜡烛台上面不住的翻烤着,最后当着三个人的面用被烧得火红的剑刃直接烫在了伤口之上,一阵“嗤嗤”声传来,青年嘴里爆发出一阵痛嚎,随即就晕了过去。
水手长和胖大厨都有些不知所措,唯独剩下的水手按照之前的步骤用纱布给青年的伤口处包扎起来。
胖大厨惊讶的看着器皿之中那枚裹着血肉碎屑的金属疙瘩,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水手长探手拿起了那个疙瘩,沉思良久,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决断。
反倒是之前青年的惨嚎声惊动了老船长,披着一袭风衣的老船长一行人来到了舱室里面,看了眼躺在床榻上面不省人事的青年,这才询问起事情的发展来。在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后,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唏嘘起来,老船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明眼人都看得出,老船长的眼眶里面闪动着泪光,显然是对青年这种鲁莽的行为产生了怜悯之心。
随即吩咐了胖大厨用动物的内脏熬汤,准备给青年补充能量。
然后吩咐其余人到餐厅等候,自己则坐在床榻边,用沾湿的帕巾擦拭着青年满头的细汗。
当众人看着器皿之中那个金属疙瘩的时候,谁也不敢断定这是什么东西,就连见多识广的老船长和水手长也是一脸愁容。
众人各执一词,一些人说可能是白天与海盗战斗的时候,不小心受的伤,但是很快就遭到了水手长的质疑,以他对自己下刀的位置判断,青年肩膀上的应该是旧伤,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利器可以造成这样的伤害就无从下手了。
最后还是胖大厨端着熬制的内脏汤出来,才阻止了众人越加白热化的讨论。
老船长示意众人先回去休息,然后要求胖大厨端着汤喂给青年喝下,这一点胖大厨欣然接受,对于救了自己一命的大恩人,胖大厨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报恩的。
特别是,知道这支袭击商船的海盗是臭名昭著的疯狗皮尔逊的时候,胖大厨简直想要亲吻一下青年的脚背,要知道,往来英吉利海峡的商船都对疯狗皮尔逊谈之变色,他们劫掠的目标都是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的,即使是厨师和木匠也会羞辱一番后杀掉,所以所有人都恨他们,但是苦于没有办法,所以一般的商队宁可绕路也不愿意去普利茅斯港附近海域。
只是这次疯狗皮尔逊一反常态,居然远离普利茅斯港那么远,也要来打劫他们的商船,这点让船上的很多人都有些不明觉厉。到底船上这次携带了什么东西,居然那么老远就让疯狗闻到了尿骚味呢?老船长和水手长这些高层都避而不谈,不过能够从疯狗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