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碗恒河水(穿越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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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碗恒河水(穿越尤)-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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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枫久久没有说话,她是希望拉贾尼娶妻,但不是被别人安排。他未来的妻子到底好不好,合不合他心意,估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嫁妆肯定很丰厚。兄妹俩因统一奶糖也在德里站稳脚,而且相貌都非常出众。“好货”被人轰抢是人之长情。。。。。。

    本打算去前线的夏枫犹豫了。

    晚上躺在床上,她一想,就算拉贾尼想找她谈心,她也没法改变结果;就算印陀利家要生产沙糖,她一样无法阻止。官扮匪打劫的事情,却不能再拖。

    于是,把家里的事情托付给巴依和邦克,她准时上船,去往沦陷了一半的坎普尔城。

    。。。。。。

    夏枫坐的已经是最好的官船,在大热天里依然臭气难挡。船上运的有活鸡和鱼干,还有为阿克巴准备的乳羊及奶牛。其他的都是给前线战士的补给,阿克巴打仗一向不亏待士兵。

    她听到几个船工悄悄在一旁议论,有个男人说他姐姐在回娘家的路上失踪了。报官已有一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

    夏枫暗自皱眉,这跟抢劫巴依的不会是同一批人吧。她走过去,插嘴问道:“是在马尔瓦附近失踪的吗?”

    男人们吓了一大跳,“小姐,您走路没声?”

    夏枫笑道:“是你们讲得太投入。”问那男子:“是在马尔瓦吗?”

    “是呀。小姐您有家人也失踪了?”男子目光殷切,巴望着贵人帮着一起找。

    果然还是阿克巴的乳兄卡罕,马尔瓦就在他所统治的城邦隔壁。先是不听命令坑杀战俘,现在扮匪打劫,这些都只是开始,他以后还会变本加利。洗劫小城邦,强。暴。幼。女,逼良为娼的事情他都做绝了。

    看故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心情。夏枫直呼把他摔死太便宜了,应该学明朝一样施剐刑才能解气。

    夏枫摇头,安慰了这个男人几句便离开了。

    卡罕娶的是公主,在明朝就是个附马爷,在莫卧儿却是权臣。外面玩女人公主没权利干涉,说不定公主还只是他其中一个老婆,女人的地位。。。。。。夏枫越想越憋气。

    这天晚上,夏枫还在船上,拉贾尼果然到内河街找她来了。

第110章() 
如果夏枫听到这个消息,肯定像个先知一样,摇头失笑:少年的誓言果然不能信。

    。。。。。。

    第三天早上,天刚朦朦亮,官船到达坎普尔城。夏枫以前作坊那段区域属于亚格拉斯的势利范围。她乘坐的船是在上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码头停靠的,坎普尔城如今犹如一座死城,哪有以前的热闹景象。

    押船的军官特意嘱咐她别害怕,跟着他们走就是。话虽这样说,但一行人却像是探雷一般,三步一大顾,一步一小顾,战战兢兢。。。。。。

    夏枫一踏上实地,就被那种死气沉沉的窒息感压得喘不过气。这里没有战场应该有的样子,或者是说此刻在休战?如果不是船上有几个人说话,她以为自己置身在一个静谧的时空中。连鸟虫都奄耷耷的懒得叫,天气又异常闷热,一丝风也无,呼进去的热气又湿又臭粘喉咙;空气中还有刺鼻的石灰味,多吸几口,那种腐尸的味道就钻进来了。

    夏枫赶紧扯蹲下揪了一株路旁的青草放在鼻下,这个动作,差点把前后“探雷”的官兵惊出冷汗。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遮味。”

    官兵们摇头失笑,夏枫抬头看了看天,估计今天会下雨。

    姚敬隋没有住自己的“姚府”,而是把“办公地点”搬到了夏枫的沙土楼里。他住的还是夏枫以前睡过的房间,只因这间房视野极为宽广,还有一些让人“深刻”的回忆,可以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不管在哪,他姚敬隋从来不缺女人。夏枫要是知道她曾经精心布置的小床上,此刻正歪七竖八地躺着三个女人,不知是何表情。

    姚敬隋哪有当初的风流之态,他胡子拉碴,面黄肌肉,作息日夜巅倒,现在正是他“工作”完毕,打算休息的时候。虎背熊腰的大叛臣亚格拉斯,只有趁这个时候过来和他商量如何部署下一步。

    当初让夏枫跑掉后,姚敬隋急急遁逃,跑到半道上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气得回到坎普尔休整。

    次日便收到范诚从海上传来的秘信,说天子驾崩,三皇子裕王继承大统,大当家要他速速回京。他喜不自胜,打算回去好好经营,抄了唐轩之的家,摘了他父亲的乌纱帽,把他全族都灭得一只狗崽子都不剩。

    想得倒是很美,现实却相当凄惨。德里的官船浩浩荡荡杀下来,截断了他往南边出海的退路。幸亏他反应快,派人一举攻占城守府,可怜的城守大人作了人质。使姚敬隋在城里等到了亚格拉斯的救兵,而救兵一到,城守大人的脑袋便没用了。

    他妄想冲破封琐出海,可是河上一条船也没有,亚格拉斯的大部队一到,德里的帝军也到了。后来又得知他最后那船金子也被拦了下来,眼下,阿克巴就是用他那船金子在跟他打仗。

    怄得他差点又吐出三升血。

    所以,他被逼上梁山,非得卯足了劲儿硬硬干上一场。他支持亚格拉斯施行血腥残暴的统治制度:不论男女老少,全给拉去战场填命。生生把阿克巴的大军熬得三个月只前进了五十里。如果恒河水不流动,或许早已被染成了红色。。。。。。

    “那皇帝不是要搞仁政吗?就让他先杀掉这些猪猡的贱命,然后再来跟我们强壮的士兵打。哈哈哈。。。。。。”姚敬隋灌下一口酒,悠然自得地对傀儡来格拉斯说道。

    人家“事后”一只烟,他是事后一口酒,快活似神仙。

    亚格斯劝他悠着点,身体重要啊,难道要非得弄成瘦骨嶙峋才罢休?“我尊敬的智者,伟大的毗湿奴神主会继续帮助我们,咱们离输还远着呢,您这是。。。。。。”这是死前抓紧时间享受吗?灭亡前的疯狂?

    姚敬隋不以为意,懒懒地躺回床上,抓过一“只”美姬的脑袋,重重按在自己胯。下。美姬迷迷糊糊地伸手撩开他的亵裤,埋下头,吸。得有滋有味。

    姚敬隋这才舒坦点,轻轻抚摸女人弯曲的长发,任凭女人用。嘴巴。“享受”他的软泥鳅。他单手枕在后颈看向亚格拉斯,不回答他前面的问话,而是说道:“塔布桥早已重建好?南去畅通。坎普尔以南四城又没什么人可用了,早该去塔布抓人,老办法,还是用钱骗。”

    要说心肠狠,这亚格拉斯比姚敬隋有过之无不及,毕竟阿克巴的刀都逼到他眉毛上了。但他没有姚有远见,更没有定力,急道:“智者,如今空了四座城,咱们有八万强兵还没用。。。。。。”

    姚敬隋烦躁地摆手,仿佛挥去面前挡住视线的蜘蛛网:“你听还是不听?你要想好了回答。”赤。祼。祼威胁的语气。

    亚格拉斯就服他姚敬隋这味药,立即收声,出门时忍不住问了一句:“智者准备把士兵留着吃一票大的?”

    “当然,待时间成熟,我带你冲进德里,坐上皇位。”

    亚格拉斯给了他的智者一个非常满意的笑容后,“退”了出去,还悄悄带上门。

    姚敬隋眼皮一耷,瞬间便睡过去。他胯。下的女人含。着含。着也睡死了。夏枫没估错,今天真像有雨的天气,瞧天边多亮,朝霞多红。霞光映照在窗台上,夏枫的茉莉虽没开花,颜色却鲜绿着,一看就是时常有人照顾它。它现在的主人,一条胳膊掉到床沿上,在朝霞的沐浴下,红如血。根本不似人的手,活像一只大蜈蚣的触角。。。。。。

    “你怎么来了?”唐轩之面沉如水。

    夏枫盯着他的胳膊:“你受伤了?”

    已经过了三个月,一听到有人提这碴,唐轩之就不爽,他赶紧扬了扬手:“能动了。这里怎是你女人能呆的地方,快跟我来,另外找个地方让你住。”

    “你怎么会受伤?我看这绷带都是好久了,你啥时。。。。。。”

    “你到底走不走?”唐轩之发现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异常烦躁。

    “走去哪?我要见皇帝,有事告诉他,我又不是来见你的。”

    唐轩之诧异:“不是总督大人告诉你我受伤了?”

    夏枫没好气:“我真的有事找皇帝,德里附近有人以兵扮匪抢劫,马尔瓦邦失踪了很多妇女。我知道这是事是谁干的,但没有证据。你必须得信我,但我不会告诉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轩之用十秒时间才消化这完她的话,说道:“是我多想了,以为你早知道,刚故意笑我。”

    “怎么?”夏枫疑惑道:“你受伤的事情,有很多人笑你吗?”不等他回答,又问:“皇帝身边有人不服你?”

    唐轩之下意识便笑了,“真聪明。”只从之言片语就能摸清他的处境,可不就是聪明嘛。“你别担心,我会用本事说话。来而不往而礼也,叛军伤我一条胳膊,我必得取下他们头头的脑袋,到时我看谁还笑。”

    “那为啥这么长的时间,竟。。。。。。”

    唐轩之打断她,“跟我来,慢慢说予你听。”他大胆妄为,用那执剑的右手“捉”住夏枫的小手,使劲往前面拖。好像知道小手要溜似的,捉得紧紧的。脸上却一本正经,好像啥规矩也没逾。

    “能不能先放开,我自己能走。”夏枫被他握得生疼,还得跨着大步子跟上他。

    “不能。”如果可以,他永远也不放。

    “。。。。。。”

    他俩来到高处一棵阴凉的桐树下,半个坎普城尽收眼底。夏枫更加纳闷,他们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竟然久久攻不下?

    大半时间是唐轩之在说,夏枫乖乖听着,偶而问上一两句,两人一直谈到肚子咕咕叫。

    “所以,现在除了塔布地区以南,坎普尔下游四城的乡村和城镇都是死城,没有几条活口。他们逼女人和孩子迎在前面,士官躲在女人和孩子的身后,待前进到士兵的射击距离,火绳枪就放。”

    “因为她们是平民,又没搞清状况,误以为投奔我们而来。所以前期损失非常惨重,兵源持续减少;后来才开始反击,至使那些无辜的女人和孩子们,尸骨堆积如山。你们的皇帝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战争,他算不错的将领了。常言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有仁心,难得啊。但同时也被对方掣肘。”

    夏枫感觉一团怨气堵在喉咙里出不去,两个杀人恶魔真是绝配。她想到了后世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当时我们的部队也是遭遇了同样的情形,只不过越南人不是被迫,但一样改变不了这是种无耻战术的本质。越南也是亚洲一个非常神奇的民族,老美先进的飞机大炮打了十几年也没把之攻下,还搞得自己国内一团糟。中国的反击虽然成功了,但损失也非常惨重啊。

    阿克巴并非悍戾君主,要他突破人性的底限大开杀戒,的确是大挑战,说是掣肘一点也不为过,夏枫问唐轩之:“你是说,坎普城已空,满满的全是士兵?没有一个平民?”见重重点头,她气得指甲抠破了手心。那些贵族都逃了?没逃的也成了死尸?亚格拉斯跟姚敬隋晚上睡得着吗?

    畜生!畜生不如!

    唐轩之幽幽说道:“我们无法从河上登岸,码头上全是一层一层的尸墙。突袭过两次,我们的士兵还没冲上去,尸体就燃起了一堵火墙,就算突破一层防御,还有第二层,第三层。地段狭且深,水龙接不过去,就算接过去,最里面的尸墙上都裹着石灰,用来防止瘟疫。敌人残暴且狡诈。如今,你们的皇帝就在等,等着更多的士兵到位,把他们困死在里面。他比谁都怕交火,因为一旦交火,死的就是他的子民。”

    夏枫怒极而静,她终于明白过来,战争本就是血腥且灭绝人性的,在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的野蛮杀戮。她的愤怒无济于事,让她像个无知软弱的小女人。。。。。。

    如果阿克巴的计划是这样的,那德里城将更空虚,皇帝还要在这里继续耗啊。等他收拾完亚格拉斯,皇城。。。。。。

    夏枫深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决定先见到阿克巴再说。先小心翼翼地问唐轩之,他的手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唐轩之一脸愤恨,“自己人?”

    “自己人?阿克巴的人!”腹背受敌?夏枫不敢相信,他咋混得这么差劲。

    唐轩之摆摆手,原来他说的自己人是指大明人。三月前,他和阿克巴的帝军刚刚南下到达坎普尔,还没开始攻打,亚格拉斯就主动退到五十里外。

    时已黑,阿克巴怕前方有诈,便宣布稍适休整一夜,看看情况。就在这天晚上,唐轩之被连夜突袭而来的大明高手伤了。

    对方直冲他住的营帐,显然是内部有奸细。这次休整就休了五天,阿克巴逐一彻查内奸,还真给挑出来二十多人。根本没用严刑拷打,这些拿钱办事的本地人全部都交待是受姚敬隋收买,只为取唐轩之的人头。

    姚敬隋损失了大半护卫,仍未弄死唐轩之,就再不敢派人来了。但是帝军也无法再前进一步,亚格拉斯和姚敬隋早就商量好了,前期的三千妇孺准备妥当,就等表演给阿克巴看。

第111章() 
夏枫沉默了许久,她必须依靠自己的“见识”想出一条妙计,总有攻克这个难题的办法。见唐轩之看着她,便说道:“叫你字吧?”

    “我没有字,记得早告诉过你。”

    夏枫认真回忆,一点印象都没有。唐轩之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没放在心上过,心下哀叹,只得再说一次,“字一般是长辈取,而我的父亲。。。。。。”

    “那我给你取个字吧?”听说古人叫字亲切,夏枫也没管人家说的是长辈取,心里给他想了个适合的,顺口就说了。

    哪知唐轩之立即回道:“好啊。”

    夏枫指着他握得紧紧的拳头,自己再翘个兰花指,“拳兰,好听不?”

    唐轩之一脸便秘相,她是玩我吗?我这轩字是有围栏的意思,但也不能如此用吧。赶紧揭过这个话题,“我叫下面人给你搭建的帐蓬可能已经好了,先回去吃饭,饭后带你见皇帝。”

    “拳兰,圣君会召见我?”

    “你。。。”这是他自找的,再苦也得吞下,“怎么不会见,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呀。”

    夏枫一身鸡皮疙瘩,突听这个称呼,好不适应。

    “可不可以另想一个字,犬栏不好听。”

    夏枫一本正经:“是拳栏,有两层意思:一是你说拳头硬武功高,品性如兰仗剑天涯;二嘛,因为这是我给你取的名字,意为我俩以拳拳之心,契若金兰。”

    唐轩之心里舒服多了,但是听到最后,又不对味:“你可知金兰是何义?”

    “知道。”

    “真的知道?”

    。。。。。。

    中午的伙食还不错,因着唐轩之也是有配有亲兵的头头,这亲兵还跟了他有不短的时间,所以知他口味。桌上蔬菜瓜果一应俱全,唐轩之让夏枫等着,一会儿就来。

    不久,就闻到帐蓬外面传来烤鸡的香味。

    亲兵看夏枫面善,平时可能也没少跟唐轩之没上没下扯淡,胆子特别大,说道:“这是唐大人第一次亲手烤,大人别的厨艺不行,就他烤的鸡肉好吃。”

    夏枫笑道:“我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以前还烤过狗。”

    那亲兵一听是狗,立即闭嘴了,眼观鼻鼻观心。

    吃过饭,两人商量了好措词,准备去找阿克巴,营内却突然进入应战状态。

    唐轩之抓住一个黑脸汉子:“阿诺基,又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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