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劲其实就是指使用身体本身的力量,分为三个层次。明劲下层,能够用出全身三成的力量,也就是双臂之力。这不,双手托筐,想象着还未曾练出来的内力气息已经上调至了头顶,每走一步,脚趾头紧抓地面,重心随着步法偏移。
走步加使用明劲,又是一举两得。
“古普塔家的富贵糕呢,每日四十个,先来先买,晚来就没啦。”抑扬顿挫,随着她的呼吸状态,时而婉转,时而清旷。
哒哒哒,晨出的驴车,大象,陆续出现在街头。这座气味独特的小镇,也呈现出她特有的生机。
夏枫的声音太吸人注意,她走路的样子又很奇怪,外人都以为这是一种专门卖富贵糕的特殊舞蹈。不管买的多不多,围观的可不少。
虽然瓤子里是二十多的“老女人”,可外表真的只有六七岁,夏枫的脸皮堪比城墙厚。。。。。。任凭这些围观群众指指点点。
大雾散去,阳光铺洒下来,夏枫的饼子没卖出几个,人却是汗如雨下了,心里很有一种满足感,大大方方干上老本行了,能不舒坦吗。
歇几分钟,继续。。。。。。如此往复,反正今天是来打开知名度的,销量不行就明天。
小镇长街正中的一家米店外,停靠着一辆驴车,毛驴的尾巴一扫一扫,打在某只肥脚上。这只肥脚的主人还是夏枫的“老熟人”,没错,他正是城郊荞麦仓库的巴依老爷,此刻悠闲地坐在车上等他的姐夫奥拉蒙。
夏枫从他门前路过了两次,香得他早就坐不住了,又怕姐夫骂他乱花钱。想找借口偷偷离开也没有机会,屁股跟火烙似的坐不住。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腹三层非一日之馋。”瞧他那大肚子,就是馋的。
夏枫只一眼认出了他,但生怕被他认出自己,她的相貌一定让这死胖子印象深刻。于是,她的头巾捂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万一让这巴依老爷知道成份里有荞麦,那还怎么卖?
“富贵糕过来,要两个。”当夏枫第三次路过的时候,巴依压低声音朝夏枫挥手。
夏枫慢悠悠地停下来,低头从头上飞快取出两个递给他。
“太贵啦,二十铜行不行?”巴依老爷就只掏出二十个铜达姆。
夏枫二话不说,作势放回去。
“喂!别,快拿出来。”
“你这小姑娘,让你家主人别卖这么贵。这镇上就只有大叔我这样有钱又会吃的人才愿意买,知道吗?”
夏枫见巴依老爷念念不舍地与他另十个铜达姆“告别”,一脸肉疼的样子,差点崩不住笑出声。
“小姑娘,什么做的?哈兹尔镇真的只有这一家?”
夏枫警惕地点点头。
胖子一脸嫌弃的样子:“怕我打听你的配方?笑话,我要打听也不跟你打听呀,你懂什么。”
“巴依!你早饭没吃吗?”
夏枫正在心里骂他,此刻嘴巴大得合不拢:额滴神啊,这死胖子真叫巴依!
随着话声,走出来一个穿着体面很多的矮胖子,吓得巴依老爷手上的富贵糕差点抖掉。
“姐夫,我给您买的啊,快来尝尝。这是来古普塔家的生意,两岁小儿撑家门,咱们就照顾一下生意吧。您看,这板子上面有名字。”
矮胖子嘴角下垂脸色严肃,夏枫不想与他们再接触,待让他看清了自己胸前的招牌,转头便走。
“这么不懂规矩?”
“新请的佣人,可能不认识您吧。”
前面的话是矮胖子说的,后面的话是大胖子说的。
莫名地,夏枫对巴依老爷有了些好感。心说这人真“体贴”。
“奥拉蒙管家!”急匆匆跑来一个男人,差点撞着夏枫。
“奥拉蒙管家,大人让您马上回去,有急事。”
夏枫一个激灵,原来他就是奥拉蒙。突然明白过来,这位管家管理的驴车应该都有标记,所以送货回刹帝利老太家时,她才会那样问?
不知道是哪家的“大人”,老太太连人家管家都认识,多半不会是个小人物。
妈呀,果然真的遇到了大贵人!
夏枫想得太投入,不知不觉停下了步子,清醒后,赶紧迈脚。
“姐夫,您瞧那小姑娘的脚印子多深啊,肯定还剩很多,要不买多几个回去给太太少爷们尝尝?”
夏枫听得说话的又是巴依,暗思:脚印很深?却不敢回头看,深好啊,证明功法进步神速,并没没有从头开始练那么难,果然跟纯新手不同。
“给我滚!想死吗你?钱要花不完就给我!”
巴依马上一口咬住糕点把自己的嘴堵住,惊呼:“哎呀姐夫!真的好吃,太好吃了,买点吧。”
他姐夫早就坐上驴车疾驰而去,巴依拿着富贵糕一个劲儿在后面追。。。。。。
夏枫很是不解:“哈哈,怎么会有这样的印度男人。”
“美味的富贵糕,最后十个啦!”
卖掉了二十几个,出乎她的意料,便慢慢朝家走去,已经饿得不行啦。
口中还在默念:两脚平行起势,分清虚实,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相交相济,张弛有度。一退一进,三步一转,重心左移。
“古普德家的富贵糕是吗?尝一个试试。”又来了一个买主,开头语总是这一句。
当然每收一次钱,夏枫就免不了双手合十弯腰行礼。不过,包里的钱越来越重,心里也是乐开花的。
继续走步,重心右移。。。。。。
“嚯!”夏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墙边蹲着那人不就是昆陀吗?
狗东西!还没死心呢,原来守在这里,怪不得这半天都没在街上发现你。夏枫悄悄绕到另一边,决定换个入口回家。蒙着脸不怕她认出来,也不怕他认出衣服,因为早被她重新载剪过,原来的花纹和花边全都已拆掉。只是以防万一,现在她没把握对付一个成年男人,大街上一旦闹起来啥都暴露了。
等转到后边,发现那里同样有一个熟人——甘波。他没像狗一样蹲着,只是靠在墙边,瞌睡兮兮的,一副欠打的样子。
这小人渣也许是她能对付的,但她不想冒险,更不想惹事。可又没别的路走了,两权相害取其轻,便放轻了脚步企图悄悄潜过去,可是,不知道是谁倒霉,还是把甘波惊醒了。
这家伙肯定是上辈子就跟夏枫有仇,只一眼就认出了她。
张大了嘴巴,“啊。。。啊!是你这个小贱人!贱。。。。。。噢。。。呜。。。。。。”
夏枫大惊,对这个是非不分自私透顶又欺软怕硬的死脓包厌恶之极,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肚子。
甘波吃痛,本能地捂住肚子。见他身子一弯下,夏枫立即侧身扬起右脚,死死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堵住他正吐“狗屎”的嘴巴,他的后脑勺“嘭”地一声,撞在身后的沙墙上激起一团“黄雾”。
夏枫的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当然,还要感谢甘波的配合,若不然,她的小短腿怎么够得到他的脖子。
甘波此刻涨紫了脸,呜呜呜啊啊发出雄浑的喘息声,呼吸吃力动弹不得,伸出双手使劲掐她的小腿。
夏枫力气还是小了一点,忍住小腿的剧痛拼劲全力也压制不住他。这人渣瞪着通火的眼睛像要吃人。。。。。。眼看马上就要脱出控制了,夏枫上身一旋,抛掉头顶的筐子,右手重重向后缩蓄足力量,弯曲了拇指,用骨节处击向他的太阳穴。。。。。。
一声闷响,甘波两眼一突,顺着墙根歪倒在地,立即就晕了过去。
“呼——”夏枫按住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狠吸一口气,倚墙坐下来,揉着痛麻的拇指,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第38章 你死我活()
这混帐畜牲不如,要是被他那愚善的母亲知道,接下来定会演变成一个大祸害;如果她们不想继续被人欺辱。。。。。。她咬着下嘴唇。
不能再犹豫,没有多的时间思考,已经过去了三分钟,这个时间正是行人变多的时候。
换得常人,早就乱了阵脚,一边是正在成长的好队友维卡,一边是时刻想把她踩在脚下蹂。躏的仇人。。。。。。
夏枫猛地站起,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退缩心软就是自寻死路!
“贱人?至少还是人,我要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是贱奴!”
夏枫快速扯掉他的上衣,裤子也扒掉,只剩光溜溜一条。泥灰石沙,什么脏弄什么,三十秒不到,甘波变了一个人,估计连昆陀也认不出来。
最后,夏枫用力把他推了出去。。。。。。
“不被人拴走,也会给打个半死!”夏枫刚拍完手上的灰就听见有人朝这边走过来,赶紧端上筐子闪人。
她没有回头,也不去管后面要发生的事情。总之,她是一点也不后悔刚才的出手。
到了家门口,她还没伸手敲,一直等着的娜玛就把门打开了,一脸兴奋:“怎样?卖掉多少?”
维卡紧随其后,脸上还有刚刚消逝的紧张:“你在街上没有碰到昆陀和他岳母吧?”
夏枫顿了一下,“没有。”
“那就好,那贱妇找不到我肯定是回去了。”
“帕丝塔的母亲没遇到,见到昆陀了,但不是在街上。他就守在前面的入口;还有甘波,他也来了,把后面也守住了。”
“什么?”维卡拍在胸口上的手还没放下来,又提紧了心。
“不过甘波好像很累的样子,蹲在那里睡着了,并没有看见我。”夏枫一眼不眨地盯着维卡。
“哎哟,你就不能把话一次说完。”维卡没好气地埋怨。又道:“都怪我,不应该让他们发现我们的住处。”
夏枫心说也许连住哪家都知道了:“维卡,你认为你还有三个儿子吗?”
娜玛看向夏枫,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
维卡一听,顿时明白夏枫的意思,她眼神一黯:“我现在只有伊扎一个儿子。”
“对,所以你每天祈祷的时候,只用跟神主说,求你的长子伊扎能平安归来。”
维卡无声点头,眼泪又要流下来。甘波的抛弃和昆陀的冷酷,让她一想就揪心捅肺般地疼。
见到维卡这个样子,夏枫心里也发酸,女人真是没有一点地位啊。她不由不自主把眼睛转向娜玛背上的小塞吉,叹道:希望他能有点良心。
娜玛发现她的目光,默默地把孩子换到前面来抱着,也开始发怔。
这气氛真不好,夏枫吐了一口气,笑道:“来,咱们看看收回了多少本钱。”
“好!”
。。。。。。
三人数着铜达姆笑得花枝乱颤,外面也有人笑得合不拢嘴。
在夏枫还没进家门时,甘波就被人发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让人给拖到了大路上。他的衣服被夏枫扔在十米远的巷口,十分钟后,那个送餐的咖喱饼店老板喜滋滋地拾了回去。
甘波很快将被人当成奴隶栓走。夏枫那一击太狠,这畜生还没醒过来,浑然不知身边的两个男人正摸着胡须,一脚一脚踢着他的四肢,讨论着:真是一个少见的贱奴,腿粗胳膊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昆陀守了一上午,耐心用光,大口咬着刚买来的咖喱饼子。从初始的小心谨慎,变成了目不转晴地打量每一个蒙莎路过的女人。
如此三个以后,终于碰到了硬石头,差点让人给挖了眼珠。
“老爷太太,老爷太太,我是来找人的。”昆陀抱着自己鼻青脸肿的狗头大声争辩。
“你这贱畜!”说话的大叔貌似很生气,愤怒得头巾都散了,边骂边打。
昆陀蜷着身子忍痛解释,“求老爷别打了,我是来找母亲的,她就在里面给贵人做工,我不知道是哪家,只能在这里等。”
大叔身边的女人一听,差点一蹦三尺高,怒道:“当家的,狠狠打!竟然说我像他母亲?”
“不是,还有我大嫂,我大嫂。。。。。”
“嘭——”头上挨了重重一脚,踢得他眼冒金星。昆陀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可以跑的,啥也不敢再说,滚开几步躲开大叔又要踢过来的脚,爬起来就往外冲。。。。。。
这对夫妻虽然属吠舍种姓,却是非常有钱的商人,连有些落魄的刹帝利也要给他们三分薄面。妻子被人侮辱怎么可能解气,骂骂咧咧决定去民卫那里告状,非要通缉昆陀。
能不能真的去抓他,无法确定,可以确定的是,昆陀再也不敢出现在住宅附近了。
这些事情夏枫三人在当天下午便得知,民卫们挨家挨户通知:外面有个色鬼,大家出门时小心一点。如果碰到,记得派佣人告知我们。
夏枫一听,立即怀疑是昆陀。维卡当然也想到了,心下一松:“让他受点教训也好,这下我们可以出门了。”
娜玛紧琐眉头,犹豫道:“昆陀非常霸道,真被人打了,他忍不下这口气的。我担心,担心我娘家。。。。。。”
夏枫想了想,说道:“上次带的口信说了,我们被赶来了镇上,娜伊姐姐应该会注意的吧?”
维卡也安慰她:“你母亲比我年轻两岁,有了钱,她的病肯定好了。”说到这里,她后悔当时钱给少了,早知如此应该给一千铜达姆。
娜玛叹气:“只要有钱买药,我就不担心母亲的病。我是担心娜伊,如果她把婚毁了多好。还有昆陀,万一他真的去家里找他们母女撒气?”
唉!夏枫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脚趾头,为这里的人每个女人感到悲哀。
“娜玛。”过了一会儿,夏枫抬头看着她:“要不你回家一趟吧。今天下午多磨二十斤荞麦,够卖好几天”
维卡连忙阻止,担心她碰到昆陀。如果娜玛不出现,昆陀上去找麻烦,村人们会管。反之,村人认为是娜玛带去的麻烦,反而丢开不帮她们。而且,若是昆陀真的去了,她回去也没用。
娜玛虽然很想回家,也觉得婆婆说得有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刹帝利老太太好像不怎么关心她们的生意,当夏枫拿着剩余的富贵糕和铜达姆向她对帐交钱的时候,她看也没看,说道:“先拿着吧。三日后帐房上门,你交给他。”
“是的,太太。”
还有专门的帐房?夏枫好不纳闷。
民卫走后,维卡和娜玛继续磨麦,虽然还剩很多没用完,但她们闲不住。上午在家帮房东太太里里面擦洗了一遍,这时便没事找事做。刚刚磨完,该准备晚饭的时候,有人上门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夏枫一直担心的那位房东侄子老布奇。
夏枫从门缝里看见,这人瘦高个,大长腿,鞋拔子脸,眉毛只有几根,头发也稀疏,眼神浑浊不堪。种种迹相表明,这是一个严重肾亏的浪。荡子。
嘭嘭嘭!
“伯母,您开门啊。伯母,您的气还没消吗?”
老太太的拐杖早已拿在手里,盘腿坐在厚厚的蒲团上,带着夏枫三人守在门口,严阵以待。
“伯母,我知错了,我不应该说艾德夫没有继承权。今天不是来吵架,更不是逼你卖房子,我是来请罪的。伯母,您让我进去好好说。”
“滚!”刹帝老太一声大喝。
她怀里的艾德夫哆嗦了一下,维卡和娜玛也吓得心脏怦怦直跳。
外面的那位侄子一点也不怵,仍是嚷道:“请您允许我与艾德夫一起继承产业,布奇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帮助艾德夫。
“我说过,你父亲那份财产早已给他。至于你,更是与我的艾德夫没有任何关系!我怎么会蠢到相信你这种恶心东西!艾德夫永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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