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抬头,却发现贴在窗户上的鬼脸消失了。
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向窗户,女鬼还是没出现。
可能是自己最近受的惊吓太多,产生了幻觉。
刚才的睡意已经全无,漆黑的病房里总感觉有点阴森。
按动电灯开关,可是,灯却没有反应。
正埋怨灯偏偏这个时候坏了时,窗户突然滑开。
狂风不断往病房里涌,窗帘随风飞舞,发出“噗噗”的声响。
由于四周出奇的安静,这才感觉更加诡异。
而且,窗子明明锁了的,怎么会突然自己打开。
这才意识到不好,窗子开的那刹那,那只先前贴在窗子上的鬼可能已经进了病房。
安静的能听到心跳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全身神经紧绷。
电视上演的是,这个时候受害者会立马蜷缩在被子里发抖。
而我觉得这完全是错误的。
这个时候更加不能在床上,在床上不但逃跑时麻烦,容易摔倒,而且更加容易让鬼袭击。
站在病房中间,眼神四处扫动,随时准备跑。
看了几圈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滴答……”
天花板上好像有什么滴在地板上,一滴一滴的,有些甚至滴到了我的身上。
用手指沾了下身上的液体,凑到鼻子前闻了下。
居然是血。
赶紧抬头看向天花板,一只满身是血的女鬼趴在天花板上,那些血正是从她身上滴下来的。
反应过来,快速的朝房门跑去,刚跑到门前,面前竟然出现了一只跟天花板上同样的女鬼。
天花板上的女鬼还在,面前又出现一只!
吓得愣了几秒,这时腿开始有些发软,没想到居然有两只一样的女鬼。
灵光一闪,迅速的朝窗子跑去,我所在的楼层不高,从窗户跳下去,我有把握只是轻伤。
而不跳下去则是被两只女鬼活吞。
脚刚塌到窗户边上,就感觉脸被一双冰冷而且黏糊的手捧住。
那双手稍微一用力,我便被扯了下去。
还没等我意识到怎么回事,就看见面前出现一只带着面具的女鬼,满身血。
她正掐着我的脖子往上提,让我整个人悬在半空。
刚才窗子下的那只手就是她的。
正疑惑怎么会同时出现三只女鬼,而且面前这只怎么会戴面具时,掐住我脖子的那只手缓慢的移动。
之后五指掐在我脖子上的神经上,让我无法说话。
而且特别痛。
她拧着我快速离开医院范围,就像拧死兔子一样。
用双手拼命的掐女鬼掐住我的那只手臂,但她却毫无反应。
女鬼身体非常冰冷,掐她时感觉她居然有肉,只是那些肉很是僵硬,没有活人那么有弹力。
难道鬼也有肉身?电视上的鬼不都是灵魂形态吗。
痛得太厉害时只有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能减缓疼痛。
突然脖子上疼痛加剧,瞳孔扩大,愤怒的看着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女鬼。
女鬼戏谑的说:“是在疑惑刚才为什么有三只两只一模一样的女鬼吗?那都是幻觉,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从窗户跳下来。”
的确好奇,三只鬼同时抓我,却只有一只鬼抓住我跑,而另两只却没有跟来,原来是幻觉。
看来不能太小看那些鬼怪,都是心机婊。
她是,那位司家小姐也是。
她冷笑一声,接着说:“哼……看来你也不笨,居然意识到会有麻烦找上门,事先在病房里动了手脚,让我无法进入,只能呆在窗户外守株待兔。”
不对呀,我可什么都没做,而且我只是个普通人类,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本事。
我房间有人动过手脚?会是谁呢?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而且,这只女鬼的声音,好熟悉!
是两次想要杀我的那只女鬼,她怎么没被色鬼除掉?
难道连色鬼也拿她没办法吗?
用指甲掐住她的手腕,不断用力,她的身体太硬,我的指甲都断了,指尖传来针刺一般的疼痛感,可她的皮肤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起色鬼被猫婴鬼傀咬住时都流了大量的血,为什么她没有?
感觉有一样东西快速从脸颊旁划过,之后削到女鬼胳膊上,削走了一块肉。
她依然没有松开我,而且从她脸上没有看出一丝疼痛感。
被削到的地方没有流血,只是看见红肉而已。
看来这只女鬼很难对付。
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削女鬼的是风刀,也就是色鬼斩杀猫婴鬼傀时用的那招。
我身后站着的是色鬼。
刚想到这,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瞬间感觉像看到了希望。
“哼……不过就是具尸体,也敢在我面前抢人。”
的确是色鬼,这嚣张的语气,带有磁性的声音,的确没错。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感觉,只要他来,我就能得救。
女鬼掐住我的手臂一弯,让我背靠在了她的胸前,面朝着色鬼。
这时我终于脚能着地了。
她用力捏住我的脖子,让我张着嘴却呼吸困难,两只眼珠像要被挤出来一样。
女鬼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弄出一根特别长的银针,放在我的心脏处。
然后冷笑一声,说:“为什么不敢?只要你敢过来,我就把这根银针扎入她的心脏,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说完他就带着我以飞快的速度朝左边跑去。
女鬼这样抓住我是为了让色鬼无法动手。
第一,如果色鬼动手,女鬼将把银针扎进我的心脏。
第二,要是色鬼从后面用风刀攻击,在风刀杀掉女鬼的同时,也会伤到我,更有可能同时杀了我,但如果不用风刀,空手攻击女鬼要害,还没等靠近女鬼就会被发现。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看来色鬼一直跟在女鬼身后。
突然女鬼嘴角上扬,一声冷哼,感觉女鬼肯定有什么阴谋。
过不久,后面的脚步声便消失,难道色鬼放弃了救我?
还是说他也遇上了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色鬼与自己相比,更担心色鬼,毕竟只有他才能救我。
女鬼这样一直掐着我,让我越来越缺氧,不要多久可能就会晕过去。
跑着跑着,本来清晰的道路突然一片白雾笼罩,能见度非常低。
在这片白雾里有总特殊的感觉,算不上舒服,也不难受,是一种轻松的感觉。
而女鬼一直发出痛苦的呻呤。
重重的把我扔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再次裂开。
鲜血慢慢往外渗着,全身冒冷汗,再加上刚才被掐的时间太长,意识开始模糊。
一位白衣男子从浓雾中走出,横抱起我,微笑着说:“不用怕,有我在!”
是白子郁,又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这片白雾是他搞的鬼!
然后便抱着我走向正满地打滚的女鬼,抬起一只脚。
正准备一脚踩到女鬼身上,女鬼突然消失不见,白子郁的脚踩了个空。
居然在地上留下个坑。
就在离白郁枫不远处站着一位带着面具的人,看身形像个老人,正抱着痛苦的女鬼。
不得不说面前这位面具老人速度真快。
而且她的身形让我感觉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
就像那只女鬼的声音一样,熟悉,但记不起是谁。
白子郁见到这位面具老人时,表情瞬间巨变,眉头紧皱,像在沉思着什么。
他慢慢放下我,正准备与面具老人过招,可瞬间面具老人便失去踪影。
与此同时,感觉自己脖子旁边一疼,昏睡过去。
第十一章 奇怪的梦()
感觉脖子上传来刺痛感,随后便昏睡过去。
昏睡时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一群官兵与一群朴实的农民在厮杀。
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农民还手,而且这些农民中全是男的。
官兵的长剑挥舞一下便有一位农民倒在血泊之中。
最为残忍与恐怖的莫过于官兵一剑削掉农民的头,血液喷溅而出。
掉到地上的头,眼睛布满血丝,憎恨的瞪着天空。
断颈处流出的血把身体染成了红色。
那些官兵开始还因为杀人而感觉恐惧,但后来一个个变得嗜血。
被农民的血溅得一身却露出疯狂,魔性的笑声,慢慢的,杀人对那些官兵来说是种乐趣。
其他农民满脸恐惧与怨恨的盯着高台上的一位女人。
那名女子面相极美,眉眼间透着一丝妩媚,嘴角上扬,给人一种邪恶之感。
而且……这位女子跟我的样貌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
一位身体强壮的农民正想反抗,女子恶毒的盯着那位农民冰冷的大声说道:“再说一次,谁敢反抗,不但杀掉他,还要杀他妻小。”
听到这话,那位农民立即停下了动作,紧握拳头,咬着牙,愤怒的瞪着那位女子。
我拼命的大叫着别杀了,眼泪不断下落。
喉咙都快叫哑了,没有一个人听我的。
血雾把云朵和天空都染成了红色,就像世界末日。
看着这些场景的我精神快要崩溃,不断扯着自己的头发抓狂,哭泣。
等醒来看见眼前熟悉的病房心情才平复一点。
但刚才梦里的那些憎恨,悲伤,血腥的气氛还冲刺着我的大脑。
身体不停的颤抖,全身冒着冷汗。
那些血腥味让我胃里翻腾,一不留意,吐了出来。
这时,孟瑶和姗姗匆忙跑了过来。
确认我醒来后,姗姗急忙的跑出去叫医生。
孟瑶则用温毛巾给我擦着脸。
擦完后,孟瑶带着哭腔的说:“雨澄,你终于醒了,昏迷快一个星期,动不动就吐,可每一次都是昏迷着,这次终于吐醒了……”
说着说着,孟瑶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冷,好冷,孟瑶我好冷。”
听见我说冷,她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了我的被子上。
可还是好冷,冷得我全身发抖,而且感觉眼皮好沉重。
在孟瑶拖下外套后,我看见她后颈,有淤青和伤痕。
由于她里面穿的短袖,同时也看见她胳膊上也有淤青与多处包扎。
颤抖着牙齿,艰难的说:“孟瑶,你怎么了?”
孟瑶脸色突变,这时才反应过来,我看到了她的伤。
赶紧拿起外套穿上,然后朝门外跑去。
边跑边说:“还冷吗?我去叫护士帮你拿棉絮,外套太薄,盖着也不起作用。”
没过多久,孟瑶和姗姗都进来了。
我也没继续追问孟瑶,毕竟现在这个状态说话都是件难事。
医生帮我检查一番后,皱着眉头,声音低沉的说:“高烧还没退,怎么回事?”
姗姗一向性子急,听到医生这样说,立马愤怒的对医生吼道:“你是医生额,还问我们怎么回事,你这医生怎么当的?”
医生瞪了姗姗一眼,然后看向我说:“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只能先继续观察。”
说完,医生就快步的走出了病房,没有理会姗姗的讽刺。
孟瑶皱着眉头,像是在想着什么。
眼皮越来越重,再次昏睡过去。
这段时间不断重复着那个梦,醒来一会再昏睡,醒来再昏睡,一直来来回回这样。
一天会醒很多次。
之后从孟瑶和姗姗的对话中才知道,我已经高烧八天了。
刚开始医生以为我是胳膊上的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可现在我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而且一点伤疤都没有,居然还在高烧。
伤口的愈合速度让医生感到惊讶,但对于我的高烧,医生一直没有得出结论,最后甚至怀疑我可能是得了什么绝症。
对于伤口的愈合我很清楚,肯定是色鬼来过。
也许是每天晚上都会来,不然伤口不会连疤都没有。
我还担心那天他会出什么意外,看来没出什么大事情。
早上睁开眼就看见白子郁坐在我的床边皱着眉头发呆。
我吃力的咳了一声,他才望着我亲切的微笑一下。
轻声说:“醒啦!每次来看你都在昏睡,看来今天终于碰对了一回。”
每天都来看我?要不是担心我的话他才不会每天都来看我。
我看到的白子郁完全不是姥姥口中那个不可相信的人,反而他在我心中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让你担心了,对了,最后有没有除掉那只女鬼?”我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他要了摇头,表情落寞的说:“没有,被那个带面具的老人救走了,你冥婚时,那只女鬼也是被那个人救走的。”
说到这,他的表情严肃起来,继续说:“那天,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或者说突然间哪里不舒服?”
说起这个,就想起那天脖子上突然疼了一下的,之后我就晕了过去。
我毫无隐瞒的对他说了这件事,而且还把我经常做梦,呕吐的这件事告诉了他。
不过梦的具体内容没有说,我不太想说出那个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
我刚一说完,他就看了下我的脖子。
那个地方现在一碰还在痛。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现在还在痛呢!”我眯着眼睛说。
他没有回答,过了会,他脸上阴沉的嘀咕道:“不好……”
因为隔得进,所以我听到了,顺着他的话说:“什么不好?”
“澄澄,你放心,我会找到救你的方法的。”说完,他便帮我盖好被子,准备离开。
救我?他那表情是不是说明我这次凶多吉少呀。
刚想追问怎么回事,房门突然打开,是孟瑶。
他今天怎么这么早,而且脸上也多了几块淤青。
孟瑶刚一进来,还没等我跟她打招呼,她便皱着眉头,对着白子郁冷淡的说:“你是谁?要是敢伤害雨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子郁温柔的对她微笑着说:“我是她的朋友,不会伤害她的。”
我还来不及解释,孟瑶就摆出一副要打架的姿势。
“哼……朋友?你明明是……”
孟瑶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
白子郁这时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笑着说:“被你看出来了呀,不过,我真是她的朋友,就算不是,凭现在的你也打不赢我。”
他边说边朝房门处走去。
眼看孟瑶一脚要踢到白郁枫身上,我连忙喊到:“他的确是我的朋友。”
这时孟瑶才停止了动作。
真是吓坏我了,白子郁根本不是普通人,要是孟瑶惹怒了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不要看白子郁平时总是和蔼可亲,但他发起火来可不是盖的,就从那天一脚就可以在地上留下那么大一个坑可以断定。
孟瑶怒视着白子郁走后,来到我身边,说:“小心那个人。”
为什么孟瑶要这样说?而且刚才他们两个的对话完全让我感觉莫名其妙,到底孟瑶看出了什么?
她身上的淤青与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隐瞒我?
皱着眉头看来孟瑶半天,她对我的眼神一直在闪躲,但并没有做任何解释,我也就没问。
姗姗今天没有来看我,不过我也没太在意这些,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
……
晚上又做了那个梦,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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