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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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也逍遥-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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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离却是这话听的心里一紧:“冷玉没有去找你?”

肖三更是不解:“薛姑娘……如今应该在韶吴,如何去找老奴。”

殊离的面色阴沉下来:“冷玉已经回莫国了,而且早上,还来看了我。”

“什么?”肖三一惊:“这……老奴并不知情。”

殊离冷冷道:“肖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肖三心里一惊:“公子,你怀疑老奴?老奴伺候公子几十年,如何会有事情瞒着公子。老奴……老妈对公子的忠心……”

殊离不耐的打断:“肖三,你的忠心,我自然是半点也没有怀疑。可我怕的是,正因为你对殊家的忠心,才会怕我一心迷恋冷玉,而误了大事。拼着甘愿自己受罚,也要将她带离我身边。”

肖三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念头,他确实是有过。若是真能看见薛冷玉,也未必不会这么做,可是如今这事情,却是赫连婉镜异常的热心,并未让他插手。

见肖三不说话,殊离声音更冷:“肖三,我如今明确的告诉你,冷玉若是有什么不测,这国恨家仇,也就全部罢了。我便去青灯古佛,念她一辈子。”

5楼

这话说得肖三如坠冰窖一般,知他向来是个说得出做得到,说出来的话没有半点转圜余地的人,不由得颤了声音道:“公子……难道这先祖江山,在你心中,还不如一个女子。”

疏离冷冷道道:“肖三,你知道的,我对江山帝业,从来都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是为了娘临终前,答应她的那个承诺。我这一生都以祖先遗愿为先,可如今,冷玉是我唯一想要的。你们若是连这也不容我,也就不必再提什么忠臣誓愿。我自去寻了冷玉天涯海角,她并不是什么在意地位名利的女子,想来也不会介意我是何种身份。而你们……若我真的不想,你们谁能逼的了我?”


肖三从未听殊离说过自己竟有什么想要的,这话听在耳中,千斤重一般,颤颤的道:“公子,薛姑娘她,真的并未来找老奴。那日公子嘱咐一事,也是由赫连姑娘全权负责的,老奴知她因为重视,特别派了得力手下魏空前去。后来的消息,老奴还没有探明,也就没有敢向公子回报。”

殊离定定看了肖三,觉得他不在说谎,不由得眉心皱的更紧,自语道:“难道她是因为想念父母,所以先回倾国倾城去了?”

肖三忙道:“老奴这就命人前去倾国倾城打探,接薛姑娘回宅子保护。”

殊离越想越
觉得这可能很大,也合情合理,可没见到人,心里毕竟不安,便道:“那你也不必耽误,快去吧。”

“是。”肖三也不敢再多说,应了便要走。

“等等。”殊离道:“你去安排,我要马上离开这里。”

“马上?”肖三道:“公子,如今离祭祀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

数年前,殊离母亲在幕渊与如今女皇分庭抗争,抢夺政权,却终因棋差一步而落得灭门的下场,殊离那时年幼,便由肖三等一干亲信护着逃出幕渊。几经辗转送往莫国,再寻了机会替她安排了这样一个身份。然后便暗地里培养势力,只等少主长大,好再回幕渊,夺回天下。

而这二十几年,幕渊女皇除了秘密寻找长公主之外,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做的一件事,便是寻找当初逃脱的殊家遗孤,好斩草除根,以决后患。

而这个时候,殊离一旦离了这身份,只怕慕渊女皇的人一旦寻了蛛丝马迹,便会想尽一切办法置他于死地。如今离动手之时也不过是三个月时间,肖三实在不愿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殊离冷笑道:‘有什么为时过早的。如今祭祀迫在眉睫,你以为她还有什么心思找我?那年你们行事虽然疏忽了一些,没有将她那长公主杀了,不过却让她走落民间,至今难寻踪影。这倒也是天意,她那淳于王室如今风雨飘摇,气数已尽,寻不到长公主,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婉镜那边,此时也应该已经安排妥当了。

肖三想了想,也无可反驳,只得道:“那么老奴这就去安排。”

只要他能不忘了正事,重夺了这江山,便是日后要立薛冷玉为后也罢,这也都没什么。老实说,若不是因为她出现的太不是时候,这女子,他也十分的欣赏。

肖三离开了天牢,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先去了倾城倾国,试探几句,知道薛冷玉并没有回来过。心里焦急,却也不敢瞒着殊离,便老实的报了,殊离心里难免更急,便一面的派了人手四处去寻,一面命人在城中摆起一处求仙问卜,妙手回春的摊子。

那摊子后面,是个须发全白老者,占卜问卦无一不精,疑难杂症,更是药到病除。

大仙之名,不过半日时间便传的莫臣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此时莫皇尚在病中,虽然已无生命危险,却是迟迟不能断根,十分苦恼。不知有哪个忠心的大臣也知了城中大仙一事,告于莫皇知了,莫皇素日里虽不是那么迷信之人,可这个年代,哪有不信鬼神之说的,不由的派了手下前去试探。

几番试探下来,觉得这大仙果然知天地万事,有妙手回春之法。不禁大喜,恭恭敬敬的请进了宫去。

大仙到了宫中,先是看了一番风水地形,又看了一番风云气势,最后看了莫皇的神情病史,正色道,此乃杀孽过多,冤魂缠身所致,凡间并无药可解。 

这一番话说的莫皇是心肝俱裂,只得求神仙赐个解救法子,虽也有明朗正值的臣子不信这妖魅邪说,可略劝了一劝,却被莫皇斥了是不是不将他性命放在眼里,是不是起了什么异心。这样话说了出口,还有什么人敢再有半个疑问? 

皇帝身体,那历来是国家最重要的一件事,龙体不安,国之不平。 

当下,在大仙所指的某时某刻,隆重的摆了祭坛占卜问天,一番云里雾里之后,大仙正色告诉莫皇,若想龙体康复,只有多做善事。 

做皇帝之人,手中难免染了无数鲜血,这话听得便心中忐忑,一连提了许多法子,便如减税救灾,释放宫人等等,都遭到大仙否定,最后莫皇无计可施,求大仙指点,大仙便道,想要福泽,莫过于大赦天下,给罪人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要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浪子回头,才是人间大爱。 

莫皇听了,犹豫良久,大仙拈虚淡笑,天意如此,从与不从,还看自己造化。 

大仙飘然而去,再无仙踪,莫皇jing zuo思索不了片刻,便一纸诏书,大赦天一上。 

三日后,殊离便离开了天牢。 

站在天牢门口,数日不见光线的眼睛微微有些刺痛,半眯着眼,身上那凛冽冷漠之气缓缓向四周散发。 

李沐派来接他的会议卫恭敬的站在身边,便是他在牢里待了这十来天的时间,沐王府的人,依旧不敢对他有任何不敬。 

知道无论如何也要先回一趟沐王府,可殊离的心,却是不知去了何处。三天了,这三天的时间肖三果然不敢有半点怠慢,派出了全部的眼线去查,薛冷玉虽未有明确下落,却是查到了另一件事情。 

那倾城倾国里待了许久的宁卿,居然是幕渊长公主的夫侍。 
当真是纠缠不休吗?殊离的手垂在身侧,一个极为糟糕的荒唐念头在心里慢慢的形成,仰头长长出了一口气,毅然道:“你们先回府去,我有些私事,稍后再回府。”

身侧的侍卫有些为难:“殊大人,王爷说是有急事需要大人去做,请大人尽快回府。”

“知道了。”殊离面无表情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王爷那边我会解释的。”

侍卫们自是不敢勉强殊离,只得道:“是,那小人们先行告退。”

离了侍卫,殊离上了为自己留下的马匹。纵马疾奔,直朝倾国倾城而去。

莫城并不大,倾城倾国又是最繁华的中心地带,离天牢不过是片刻路程。到了倾城倾国门口,殊离飞身下马,也不管迎上来的小厮还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便一闪略了进去。

小安正在前厅站着,与往常一样,与前台有一句没一句的随便说着闲话,脸上有些淡淡的落寞。倾城倾国那热闹非凡的时候仿佛还是昨天一般,可是突然之间,便走的走,散的散,虽然好在店里生意已经入了正轨,不会因为薛冷玉的离开而陷入困境,可是这凄凉空荡的感觉,却还是无法忽略。

可想着薛冷玉在时的那些好,想着殊离的千叮万嘱,小安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一方面顾着店里的生意,一方面还要照顾年迈的薛父薛母,这短短时间来心力憔悴,倒是又成熟干练了不少。

小安正心不在焉的和前台说着话,不妨门外一袭白影便闪了进来。

小安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闪过一抹惊喜,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大喊道:“殊大人……”

那身形,那轻功。便是因为动作太快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是让他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殊离止了身形,顿了一顿,在小安身这几步站住,急急道:“小安,薛大叔他们在哪里?”

小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上前看了殊离急切道:“殊大人,你怎么出来了。”

殊离心里虽急,看了小安,却还是不由的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怎么?不想我出来?”

为了不想节外生枝,大仙特别的嘱咐了莫皇,大赦之事,要做。却不可太高调张扬的做。行善积德的事情,一旦炫耀虚荣,便失了本意。所以这闪大赦天下这样的大事情,竟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便这么悄悄的进行了。

“怎么会呢?”小安嘟囔:“殊大人,你不知道我最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只命我一定要看顾好这店和薛大妈他们,又不许我去看你,我心里又担心你,又担心薛姑娘……我……”

小安说的有些心酸,连忙的抵了头揉眼睛。

这些日子来,他过的当真是食不知味,夜不安寝。刚才骤见了殊离,先便是惊喜,惊喜过后,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差点眼圈便要红了。可他好歹想着自己可是堂堂一个大男人,男儿流血不流泪,如何能在人前哭了出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殊离见小安这样,轻拍了拍小安的肩膀:“小安,我知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小安再抬起头来,面上又恢复了坚定平和:“小安这点辛苦不算什么。”

殊离心里甚是欣慰,知道小安心里必定有许多疑虑,可是此时却没有时间与不能与他细说,便道:“小安,薛大叔他们,现在在哪里。”

“都在后院。”小安忙道:“自薛姑娘走后,薛大叔和薛大妈便整日的心绪不宁。而我,也只能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说些宽心话。治标不治本,却帮不上什么忙。”

“恩,我知道了。”殊离抬腿便往后院走:“我去找他们,这店,这段时间还是要你看管着。”

小安应了,随即追上一步,低低道:“殊大人,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这许多日没见过薛姑娘,我这心里不踏实。”

“薛姑娘没事。”殊离很快道:“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回来。这倾城倾国是她的心血所在,她不会抛了这地方的。”

小安点点头,知道殊离不能说,便也不再问,只是道:“殊大人放心,小安一定会守好这地方的。”

从街头任人欺 ling ru 骂的混混,到被殊离收留成为一个跟班再到进了薛冷玉的倾城倾国。只有在这里,他被完全当做一个有尊严,可以受到重用,可以和一切人平起平坐的人,所以哪怕在他心中,殊离依旧是他的恩人,可薛冷玉,却是占据了更为重要的角色。

殊离离了小安,熟门熟路的进了后院,一路见到的姑娘见了他的出现,那面上都是既惊且喜,倾城倾国这段时间,实在是遇到了太多的事情。

后院还是那样静寂平和,薛父薛母此时所有饮食起居都自有人照顾,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薛冷玉那日失踪以后,虽然有人送了消息来说是平安,可是一直没见到人,毕竟心里忐忑不安。加之殊离又身陷牢狱,虽然日日有小安宽慰,可是这心里,却是终归不踏实。

殊离转进后院,见石桌旁对坐了两个老人,心里不由的一酸。这不过数日,他们竟是都像老了几岁一般。

放缓了脚步,殊离慢慢走了过去,两个老人正在翻着桌上干枯的花叶,挑拣着什么。

两个老人辛劳一生,如今虽然可以不做什么活计,可是便这样日日闲着也不好过。便找了些轻松的事情打发时间。

听见院里有人走进,只以为是小安或者姑娘们。薛父没有抬头,薛母随口道:“又到吃饭的时间啦?”

这日日的,便是吃吃睡睡,过的有些了无生趣。

殊离轻轻的叹了口气,柔声道:“大叔,大妈,是我来了。”

那声音让两个老人都不禁的全身一颤,带了些不相信的目光反映了头看向发声的地方。

“殊离……”薛大叔扶了桌面便想站起来,却因为过度的震惊而腿脚发软,这一撑,竟是没能站起身子。

殊离忙过去将薛父扶着坐好了,自己便坐在两位老人之间。

薛母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早已老泪纵横:“殊离,你总算回来了。”

“是我,我回来了。”殊离忙伸手任由薛母握着。老人的手,粗糙而干枯,握在殊离的手中,有些微微的刺痛。

薛母见了殊离,便又想到薛冷玉,哽咽了道:“冷玉她……”

“冷玉她没事。”殊离忙道:“我几天前还看到她的。”

“真的。”薛父薛母均是精神一振:“她回来了?她……她还好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是有人传了信息说薛冷玉安全无虞,可这消息,让人怎么放心,可如今殊离说他亲眼见了,那么才不会有假。殊离对他们女儿的情意,两个老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若薛冷玉出了意外,他必不会如此镇定。

“是。”殊离道:“冷玉回来了,还去牢里看我,与我待了一会才走,她一切都好,这些天来,是因为怕留在莫国有危险,所以接去了展风颂家中略住了几天。怕被我的仇家知道,所以才隐瞒了消息。”

再看薛父薛母心里,展风颂那小伙子,自然是极让人放心的。他们至此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不禁道:“那你如今也没事了,冷玉怎么还不回来。”

殊离顿了顿,迟疑道:“她如今,还有些事情,可能还要晚一阵子才能回来。”

这话说的薛父薛母的一颗心又要悬了起来:“又出了什么事?冷玉她……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任性的事情?”


薛冷玉在薛父薛母心里,从来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姑娘。虽然后来转了性子,可毕竟有过前科,让他们不得不担心。

殊离心里不由的内疚,低了声音道:“冷玉没有做什么,都是我,是我连累了冷玉受这样的辛苦。”

薛父薛母心里,对殊离虽然有时也难免的有些怨尤,可是见她始终专一的神情,却也不忍责备,只是道:“殊大人,你也不必内疚。我们都知道你对冷玉的心。我们冷玉她……在慕容府伤透了心,如今能遇见殊大人你这样的男人,也算是命好。便是为你吃些苦,也值得。”

殊离苦涩的笑笑,道:“大叔大妈,你们不必担心。我定会将冷玉好好的带回你们面前,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薛父薛母见殊离将这话说的如此锉锵坚定,便是再多的责备又如何能说的出口,只是紧紧握了他的手:“殊离,我们可就这一个女儿……虽然不是亲生,却是我们老两口唯一的挂念了。”

本来这么急匆匆的来找薛父薛母,殊离便是想问清楚宁卿在离开倾城倾国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只是见了他们悲切,难免的心里不忍,要先安慰几句。如今听提到了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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