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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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也逍遥-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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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聊点了点头:“我助公主救出殊离,公主只需应承我,顺利完
成三个月之后的祭祀。在这之后,公主是要休了我,甚至是要离开幕
渊,和殊离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这都无妨。宁卿,也不会再说半个不
字。”
薛冷玉斜睨了宁卿一眼,他果然将自己看的透彻。知道自己不愿
意过那繁琐拘束的日子,用这样的条件来和自己做交易。


当真是有些诱惑。这事情对自己也并无什么不利的地方。
见薛冷玉陷入沉思,宁卿也不打扰,一时下人送了被褥过来,他便
自在桌边铺了,再关了门坐回桌边。
“怎么了?”宁卿道:“我知道公主是个有着自主思想的人,不会
受什么劝说左右。如今公主在意的事情,虽然不是只有宁卿才能做
到。可是如今公主能靠之人,也只有宁卿。而我,也只有求着公
薛冷玉想了又想,知道这事情要是让殊离知道了,心里必然不悦,
可是眼下却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殊离为了自己进了天牢,他也许心甘猜
愿没有怨言,可是自己又如何忍心舍得。无奈只得道:“便是我答应
了你,你有什么办法救出殊离?他是李炎身边亲信,就算你去劫狱,
他也未必会跟你离开。”
便是自己去相逼,这样做来也是无趣。
宁卿见薛冷玉动心,笑道:“救出殊离,我也只是辅助。真正起作
用的,还是公主您。”
越听越糊涂,薛冷玉道:“那你又说是你能救出他?”
宁卿道:“能救出殊离的,是公主您的身份。如今三国鼎立,各
国之间即相互提防,也难免的想互相拉拢。殊离在莫国,也不过是李
沐身边的一个亲信,如今又身险牢中,并不算什么举足轻重的人,公主
只要回了幕渊.向女皇去说,便说是您在外的时候见了这么一个英俊
的男子,想要纳在宫中,这样也就行了。
薛冷玉听的哭笑不得:“你要我向女皇去讨殊离做……做……”
这算是什么?做妃子?
“没错。”宁卿道:“祭祀大典越近,公主您在幕渊的地位可说
是越崇高,无人可及,便是女皇也不得不让你三分。只要你一口咬定
了,只有救出殊离才愿意出席大典,女皇也就只能答应你。至于这中
间怎么操作,女皇自会去想办法和莫国国君商讨,那些事情,就无需公
主费心了。而殊离忠心,即是莫国皇帝命今,他便没有理由不从。”
宁卿这话,说的让薛冷玉不得不动心,可是仔细想了想,以殊离的
性子,却怎么可能愿意去别的国家做什么夫侍。这事情要是将他们之间
换过来也就罢了,自己可能还没有那么排斥。可殊离毕竟是个男人,
又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猜。何况这三个耳里,自己还有宁卿这个名正
言顺的夫。
见薛冷玉又沉默,知她担心殊离不愿。宁卿不由道:“冷玉,你
这样担心,处处他着想。若是他为了什么面子这样的东西而拒了你
的心意,自己又没有能力自保,更不要说是护你周全,这样男人,恕宁
卿,替公主不值。”
“你别这么说他。”薛冷玉听了难免不悦:“我还以为忠心二
字,你远比我更能理解。你我之间并无感情,若是此时,你有了自己
心仪的女子,你会怎么办?情意自古便难以选择,殊离能为了我去闯冲
撞李炎,其实,这巳经很难得了。”
将心比心,殊离为了她巳径抛弃了很多自己的原则。而自己却不
一定能做到。这世上,又哪里呀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特,便是展风
颂,说是愿意为了她舍弃江山,可若自己真的动了心,又如何能够舍
得他放弃自己浴血拼来的基业。
若没有这相互的体谅和理解,这漫长的一生该怎么样互相扶持。
见薛冷玉不悦,宁卿便没有再说殊离有什么不是,也自然知道,
说他的不是,便是自己肺腑之言,也会引得薛玲函不悦,便只是道:
“冷玉,我的提议,你不妨仔细考虑,这事情,对你并无一点影响。至
于殊公子方面,你只要和他细细说了,他应该能够理解你的一片苦心。
我的身份,也会自和殊公子说的明白,不会让公主难做的。”
这一串串事情来的太快太急,薛冷玉不由伸手在眉间揉着。
宁卿见薛冷玉为难,笑了一笑:“时候不早,公主不如先安寝。
明日我们先启程,还有一年的路程才到三国交界的地方,那时候,公
主再给我答复不迟。”
薛冷玉不禁道:“若是不答应你,你要如何?”
她不信宁卿会这么放开自己辛苦找了这些日子的结果,而不是像展
风颂那样将她绑回去了事。至少,将她绑了回去,他就可以交差了。
后面的事情,说白了,是薛冷玉母子之间的事情。
宁卿看了薛冷玉笑道:“若是公主执意不回,宁卿自会一路将公主
妥善安全送回莫国,随后再回幕渊向女皇请罪。公主请放心,若非公
主首肯,宁卿是不会透露公主半点行踪的。薛冷玉有些不相信这话,直直的看了宁卿半天,直看得宁卿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薛冷玉摇了摇头:“你这话,我不信。”

宁卿不由笑了:“为什么不信?难道公主希望宁卿将您强行带回幕渊?”

“我自然不希望。”薛冷玉道:“可那不是你的希望吗?”

“那自然是我希望的。”宁卿道:“可公主不愿意的事情,宁卿绝不敢勉强。”

薛冷玉心里一紧:“找不到我,你回去会如何?”

“找不到公主,再过三个月的祭祀,只怕幕渊就会大乱,幕渊也许江山易主,再起战乱。”宁卿静静道:“宁卿立过重誓,自然是和淳于家共存邙。只是以后不能守护公主,还请公主珍重,公主这身份,最好谁也不要告诉,哪怕是殊离。”顿了一顿,又道:“我知道公主不妨殊离,只是有些时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看着宁卿那平静的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薛冷玉心中竟是有些淡淡的悲哀。

“你们怎么都这么傻。”薛冷玉不禁怨道:“殊离这样,你也这样,什么誓言不誓言的,难道真的比自己性命更重要?宁卿……你说我冷血也好,无情也好,那幕渊的国势如何,我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我们毕竟是朋友一场,我不想见你死,更不想见你因为我死。

便是无关感情,可看着宁卿这样一个温和的男子,坦然去赴一场九死一生的约,却又让她如何忍心。何况在他说来,这一切事情,本该是薛冷玉份内的。是她这身子,为了国家和家庭应该做的。

听得出薛冷玉这话是出自真心。宁卿心中涌起一丝感动,却道:“公主洒脱,这一点宁卿佩服。只是这样心境,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宁卿自出生便知要以性命守护淳于家庭,守护公主。如今这样情况,让我只顾自己,抽身而退,这一点,恕宁卿做不到。

说的真含蓄,还不是想着自己冷血吗?薛冷玉撇了撇嘴,知道自己毕竟是和幕渊那淳于家庭没有一点关系,所以心中才能全无牵挂。而宁卿这样的人,便是和殊离一般,如果此时李沐身处危难,让他只顾自己袖手旁观,只怕对他来说,苟且偷生,也是生不如死。
宁卿看薛冷玉并没有一丝一毫对幕渊的亲切,心里苦涩,不过知她前事全忘,那些责怪之语又如何能说的出口。

两个沉默的对视了良久,宁卿终究道:“公主,早些休息吧。不论如何,明日我们要一早离开这里,展风颂必不是善罢甘休的人,虽然他也不会伤害公主,可公主在他身边,必不自由。”

而这些日子里,以宁卿对薛冷玉的理解,自由对她来说,似乎是高于一切的事情。莫说展风颂,便是殊离,只怕也不能代替。

薛冷玉此时心中各种想法混乱复杂,揪做一团,哪里能睡的着。可是听宁卿说到休息,这才想起这天就快亮了,再不抓紧小睡一会,明日必定辛苦。便也就应了。

走回床边,薛冷玉也不脱衣服,便这么上了床,放下床边帐子平躺下去。

被褥上,有着淡淡的几乎不可闻的香气,像是宁卿平日里用的,竟是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只有从小的皇家贵族,才能培养出如此优雅隽秀的男人吧。虽然秀气却丝毫不显脂粉气,薛冷玉一路紧环着他的腰行来,只觉得那肩背平日看上去不甚宽厚,可伏在上面,隔着衣衫的触感竟是丝毫不觉瘦弱,可以想像衣服下肌理强健,不会输于谁。

抖开锦将自己裹上,薛冷玉心中对宁卿,不知怎么的竟是有多少戒心。

薛冷玉躺好没有动静之后,方能听见宁卿自椅上起身,也没有脱衣服的声音,便掀开被子卧了下去。随即烛火熄灭,只有淡淡月光透了进来。薛冷玉扭头望去,隔着帷幔看的并不真切,却从他的呼吸声中,知道他也睡不着。

自己这一天知道了太多事情而心乱如麻,可宁卿又何尝不是。再是有着誓死的决定,这心里,还是不平静的吧。

听着宁卿有意放的缓和轻柔的呼吸,薛冷玉心中竟是有些许不忍,忍不住开口唤道:“宁卿。”

宁卿很快道:“公主,我在?”

“我知道你在。”薛冷玉苦笑:“我再说一遍,你能还是喊我冷玉吗?”

如今不喊彩儿了,却一口一个公主。这身份忽然的变化,还是实在让薛冷玉一下子接受不了。

宁卿便道:“冷玉,有什么事情。”

薛冷玉侧过身子,虽然看不真切,却还是对着他的影子道:“我想了一下……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不过,我也不拒绝你。”

听薛冷玉这话似是有所转圜,宁卿心中一喜,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冷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冷玉想了想,道:“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我要先回莫国见一见殊离再做决定。你先前说的话,我想了想。确实不虚,如今我回莫国,确实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可是他现在的处境,我也不能便听你说,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眼见为实,我不想再轻信任何人。”

宁卿静静听着,淡淡道:“谨慎一些,自然不错。”

只要薛冷玉不是想也不想的一口否决,这便已经是在宁卿意料之外的惊喜了。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如何看不出来,公主之尊的权势地位,并不是她所向往的,反这,平日的言谈之中,薛冷玉对她从未接触过的皇宫生活,皇族之间的种种,竟是说不出的排斥和轻视。只怕是在她看来,这一入宫门,便是水深火热一般。

“你理解就好。”薛冷玉道:“你若愿意,便和我一起回莫国,等我见了殊离,看了情势,再给你答复。只是现在,现在我不能对你承诺什么。”

若是只有这法子能救殊离出狱,若是举手之功便可解幕渊之困,那么应了宁卿的要求,也不是完全不可。

薛冷玉虽万不想掺和进之政治是非,可她毕竟是占着这薛冷玉的身子,这身子让她重生,也不能见死不救由得她的家庭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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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你愿意再考虑,我自然求之不得。”宁卿的语气,也稍微的轻松一点。

他知道,薛冷玉其实一直都是个心软的女子,力所能及的时候绝不会见死不救。她所顾虑的,很大一部分是自己让她无法面对殊离的身份,可这倒不碍,若是能够助淳于王族渡过此劫,事成之后,他便是自己离开,死也瞑目。

这样好说话的宁卿总让薛冷玉觉得心中有些愧疚,可是想了又想,却真的不能便这么的心软应了。

当夜无话,薛冷玉虽然折腾了半夜,却也只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浅浅睡了一会,只觉得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便听见宁卿在床边低低的唤她。

猛地睁眼转头,隔着床幔看出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宁卿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身,正垂手站在床边,脸并没有向着床里看她,而是侧45度角的向着门口。

将帐里发出动静,宁卿道:“冷玉,该起身了。我们要尽早离开这里。”

“好,马上起来。”薛冷玉知道不管何去何从,都要及时离开放了。好在昨夜睡觉也是和衣而卧,说是马上起来,当真床幔一掀便下了床。

屋里,不知何时已备好了洗漱用品。薛冷玉便急急的净自己打理了。也没在意宁卿是什么态度,她哪里能有这么多想法这洗脸刷牙有什么需要回避不回避的。

薛冷玉收拾好自己,看这屋里的宁卿,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起身已经悄无声息的将自己收拾妥了,便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宁卿道:“这样子走,只怕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虽然昨夜手下来报,展风颂只在开始的时候派了人手,后来便并未大规模寻找公主,不过如今非常时期,还是一切小心为好。”

宁卿心里却是有数,展风颂之所以没有大范围的搜寻,只怕是那玉已经到手上,而且明白那是块什么样的玉。展风颂绝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得了这样一件东西,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心里纠结不开,可这事情薛冷玉知道了也是无用,便也不打算说出来让她徒增烦恼。
薛冷玉昨夜见过了宁卿易容的本事,心里十分的佩服,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便听话的在桌边坐下。随后见宁卿在一边拿了各种奇奇怪怪叫不出名字的东西琰,在她脸上开始涂涂抹抹的。

也没用多长时间,宁卿便住了手,一边在盆里洗手擦拭,一边道:“好了, 这药不会对皮肤有任何影响,到时候再用另一种药水洗了,便能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了。”

薛冷玉伸手在脸上抚了,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异样一扭头见屋里有镜子,赶忙跑了过去。

铜镜里,照出一张不甚清楚却绝对陌生的脸。那种在马路上一抓一把,丢尽人海再也找不到的脸。

薛冷玉不可思议的摸摸,再将脸皮拽起来一些捏捏,直到自己实在是发现不了任何问题,方才转了脸对宁卿笑道:“宁卿,你真厉害,这易容易的,连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我还以为易容都是拿面具往脸上贴的呢。”

一直以来,薛冷玉便以为这个年代所谓易容是像电视里那样的,找个什么人皮面具的往脸上一贴,不用了再一撕。

宁卿笑笑:“那样自然也可以,不过整张的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对皮肤伤害比较大。我这样用药物替你易的容,不过是维持时间比较短,每天需要修补。不过这也不妨,反正大部分时间都是大马车上,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宁卿在倾国倾城的时间虽然并不长,可薛冷玉那时便觉得他是个极妥贴的人。交给他的事情是让人放心的,如今这时候,似乎也只能选择信任他了。

薛冷玉道:“这一路,就麻烦你了。”

宁卿在薛冷玉身边垂手站立:“为公主效力,是宁卿份内的事情。”

因为薛冷玉从来不曾在皇宫里待过,所以觉得别人为她做事,便该有着一份感激之情。可是自小在深宫长大的宁卿,却觉得臣子服侍君主,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而薛冷玉礼貌的谢意,也让他在心中略有不安中,觉得一丝淡淡的温暖。

薛冷玉看了宁卿无奈的道:“宁卿,你不必这样对我。即使我答应了你回到幕渊,我们之间也不必那么拘谨。你知道的,不管如何,我始终当你是朋友。”

 
2010…3…29 22:33 回复  
宁卿却不敢听了便从,却也知薛冷玉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改变,便不再继续这话题,却道:“冷玉,时间不早,我们启程吧。”

深宫生活薛冷玉不曾有过接触,却不知她可以大度让宁卿与自己平起平坐,可宁卿身份,却是不能有半点失礼。

便是夫妻,却还是君臣。

薛冷玉也怕再被展风颂寻到,便赶紧点了头,她如今这是一穷二白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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