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冷玉心里一寒,还来不及喊出别这样,身上重量徒然一增,展
风颂冰冷的唇巳经压了下来。
这个吻,却并不温柔,带着些恨意在她唇上啃咬,细嫩的唇辫顿时
红肿起来。
薛冷玉痛的眼泪顿时溢了出来,想耍喊,可展风颂的舌却强硬的抵
在唇边,有些呜咽的挣扎着要扭过头去,一只大手猛的托住她下领。
粗纺的大手卡在她脸颊两边,一使劲,薛冷玉吃痛,忍不住的便张
开了嘴,灵话的舌探了进去,粗鲁无至,肆意搅动,直至几乎抽光了她
肺里的空气,方才放开。
稍退开一点,玲给看着她大口大口吸进空气,脸上因为刚才的一阵
猛咳而焉红一片,胡乱挣扎中,家衫凌乱,露出内里窄小的白色胸衣一
角。
展风颂眸中火焰更盛,脑中理智顿时被欲火燃尽,此时再管不了许
多,两手握在她领口,用力一扯,那脆弱的布料便如纸片般裂开。
那胸表包裹下的粉嫩呼之欲出,展风颂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这景
色,比自己想了千百次的更好。
薛冷玉只觉得胸前一凉,惊觉外衣已离了身子,这一惊吓,比以往
任何时候更甚。展风颂对她,虽然一直以来便强自的搂抱亲昵,可都
是隔着衣衫,也从来没有这般的粗鲁强横。
展风颂的理智,却是几乎已轻消磨殆尽,在外衣扯开的那一刻,
只见薛冷玉惊惶的一时都忘了挣扎,只是直楞楞的看着他,红唇微张,
似是不敢相信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手抚上那一片柔美,隔着亵衣重重的揉搓,俯下身含了那微张的
红唇,却并不留恋,转过红唇,一路懦湿往下,从颈项到精致锁骨,再
用牙去咬了胸衣的丝带。
薛冷玉只楞了那么短短一下,随即便从震惊中惊醒过来,本来以为
自己遇了这样事情,应该可以冷静镇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策脱
身。谁知道此时心中竟是一片茫然,回过神来,便是本能的手脚并用
的挣扎起来。
如今时候,方知男女体力的差别有多大,方知自己有多脆弱。薛
冷玉的声音有些嘶哑的哭叫着,此时再也管不了什么刺激不刺激,竭力
的扭动着身子,两手撑在他肩上两侧,虽是徒劳,却仍是想将他推开。
可惜这样挣扎,对展风颂来说没有一点作用。他便是不再刻意用
力,只是自身的重量,便压着薛冷玉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管薛冷玉的推耸,两手伸在她腰间,便要将她外裙连亵裤一起脱
薛冷玉一声惊叫,两手飞快伸下扶在他手背上死死抓住,脸上一片
惨白。
展风颂微仰头望了她,面色沉静的没有什么表情。
薛冷玉握住他的手,有些颤抖,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雪白的牙
咬了红肿的唇,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量来逼自己镇定,从牙
缝里,逼出话来:“展大哥……你一定要这样吗……你真的不信我没
有……”
眼前一片雾水,被泪打的有些模糊。薛冷玉竭力的控制着,在无法
抗拒的强势之前,不想袒露出自己毫无掩饰的脆弱。
这算什么,赤裸裸强奸吗?便是在爱的名义下,那个在她心中温和
的甚至连殊离也不能比的男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薛冷玉可怜兮兮的看了展风颂半响,却只见他眼眸深处,如水无
底。
再着不见一丝希望,心中冰冷一片,只感觉心里那一抹柔软的处
所慢慢僵硬了起来。爱也罢,不爱也罢,这也是她愿意守望相助的男
人啊,这是她在这世上感觉到的第一份温暖,如今,却要给她最刻骨铭
心的伤害。
挟着他手背的手援援的松开,平平侧放在身子两边,薛冷玉长长吸
了一口气,再慢慢呼出,闭上眼不想去看,咬着的唇,却不自觉的用
力,直到渗出丝丝的血丝来。
此时她身上的痛,又哪里及的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或许是再累再难的时候,也不曾见过薛冷玉那样悲痛绝望的表情。
展风颂那暴怒冷酷的心,竟是视线移在她面上时,被那丝丝血迹扎了一下。
曾经见到她受伤时,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的自己,竟是亲手将她
逼到了如此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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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好睡,明天看过瘾吧。
放心放心,只是中途虐一下,小展不会就此离开冷玉的生活,也不
会被她憎恨到底。
缓缓放开薛冷玉腰间的手,展风颂微垂了眼帘,探身伸直手臂,
粗粝的指腹轻柔的划过被蹂躏的唇,声音因为压抑而嘶哑:“别咬
着……”
感觉展风颂停下动作,薛冷玉松了牙齿,却因唇上的刺痛而微微
皱了眉。
转过脸来,睁眼看着展风颂近在咫尺的面容。薛冷玉虽然此时无
法不去恨他,可是静下心来想想,又该如何去恨。
或许站在展风颂的角度,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爱上一个女子,全然由不得自己愿意不愿意,便倾了所有热情。
由来他的生话,便是予取予夺,弱肉强食,想的便要得到,在他的生命
里,何曾有过这样的隐忍。
指责一个帝王的强硬,若是即使有理,也很无力。
薛冷玉微闭了有些干涩的眼睛,又睁开,低低道:“展大哥……我
知道你对我,巳经超过了自己的底线。可是你该知道,我也有自己的
原则,你若是执意如此……我自然没有办法抵抗,可是以后,便是我再
不会回到殊离身边,我又该这么面对你。你想要的……只是这样毫无
生气的一个身体吗?”
一个强女干过自己的男人。即便是因为有过那许多的温和过往而不可
能恨,却又如何能爱。
薛冷玉自是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便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可是因为这
人是他,这往后的心结,该要纠缠多久。
巳经止住了想哭的感觉,薛冷玉不知何时蒙了一层冷清的面容,毫
不回避的看向展风颂,如此陌生,如此遥远。
展风颂的手,握成拳放在薛冷玉身侧,用力的都有一些颤抖。刚
才一时的气血上诵,只想什么也不管不顾要了着想了许久的女子,她越
是挣扎,越是让他欲望难平。如今一下子静了下来,那自己熟悉无比
的脸上,竟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这一刻,竟是有些错觉,自己再进一步,便反而离远一些,再进
一步,便从此天涯相隔。
薛冷玉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加害而他,刚才一时的被怒火冲昏了头
脑,而此时想来,自己对她,竟是连这样的信任也不能有了吗?
这是自己愿意为她拱手江山的女子,可如今,却是差点被他不顾
一切的蹂躏成灰。
看出展风颂的犹豫,薛冷玉微张了嘴,不敢出声。再是让自己冷
静下来,心里毕竟还是怕的。这样事情,只有你情我愿方才能美好。
而这样一个狂暴的男人再带着冲天的怒火,却只能是一场不敢想象的痛
楚。
展风颂此时心中竟有些后悔,却不知该说什么才能挽回这样的场
面,身子悬在她身体上空,抿了薄唇,长发微乱的散在脑后。一时的
气氛僵滞尴尬。
正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帐外传来一声士兵呼喊:“走水
啦……快来人啊……”
展风颂几乎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再无半点犹豫的自她身上翻起,
掀起锦被掩了曼妙躯体,丢下别到处乱跑这句话,逃一般的冲了出去。
看着薛冷玉逼出来的冷淡和默然,他的心,竟是有些怯了。
见展风颂一下子便冲了出去,帐篷的门帘顿时又放了下来。这短
短片刻发生的事情,却叫薛冷玉经历了几个世纪煎熬一般。
一直绷紧的身子终于松懈了下来,因为过于紧张而有些疼痛。挣
扎着坐起身,尚有些颤抖的手去掩起敞开的衣袍,抖了两抖,这才将
衣带系上。
伸手抚在胸口,待喘息定下些。
薛冷玉咬着牙支起寻子。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可是知道自
己一定得离开。这样下去,便是这一次展风颂在最后一刻心软,下一
次呢。
便是她不能恨他,这样又算什么?而她对殊离,不知道为什么,心
里竟起了淡淡的疑惑,他若重得自由,安排的事情不该如此疏忽。可那
魏大夫却又是他派来的无疑。
心中念想烦乱,薛冷玉穿好了衣服,匆匆走向门口,刚才听外面
有人大喊走水,今晚本身就防守松懈,如今又着了火,再展风颂刚才那
样对子,只怕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时不走,要待何时?
即使知道魏大夫巳经被展风颂控制了起来,那些布置接应自己的人
也许也都落了他手,可是薛冷玉心念定了,也管不了太多。好在身上始
终放了些银子,便是自己一人独自离开,这一路回莫国,应该也无大
碍。
走到门口,刚要掀了帘子先出去,门帘却从外面猛地被掀开了,一
个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人闯了进来。
薛冷玉吓了一跳,那人想必也没有想到一进来差点撞上个人,也是
些微的一怔。
见有人在,薛冷玉正讪讪的笑了想要问外面怎么了,却见那人面上一喜。
薛
冷玉不由的皱了眉,那脸虽然是自己没见过的,可那笑容,怎么看起来
这么熟悉。
那人却片刻也不犹豫上前一把抓住薛冷玉的胳膊就将她住外拉,一
边道:“快走,我带你离开。”
薛冷玉挣了一下,奈何手臂上那钳制钢铁一般。
那人似是不理解薛冷玉为什么要挣扎,稍楞了一楞,恍然,低声
道:“冷玉,是我……”
这声音,和刚才那句话的声音,已经截然。
这声音听的耳熟,薛冷玉再仔细的看了一样,不禁惊奇道:“宁公
子,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宁卿是张秀美无双的脸,薛冷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可如今
这穿着士兵衣服的人,却是丢在人群也找不出来的。
“我易了容。”宁卿急急道:“离开这里再跟你解释。趁展风颂
不在,赶快走。”
看眼前人的身量身形,再配上后面这句话那无比悦耳的声音,薛
冷玉倒是相信了他这句话,可是宁卿,自己与他非亲非故,他怎么也
没有理由千里迢迢冒这风险来救自己。
可是此时离开这里的念头占了第一,薛冷玉在掀了个缝的门帘里看
见外面人来人往乱成一团,知道这个时机若不把握,后面跟他回了宫,
再走可就困难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薛冷玉便松了力气,由着他拉自己离开。
出了帐篷,只见那着火的地方离这帐子极远,此时火光冲天,将大
半的人都引了过去,叫嚣,喊闹,乱作一团。
薛冷玉恍然:“那火,是你放的。”
宁卿并不杏认,只是拉着薛冷玉低头往前走:“我准备了马停在
边上,一会上了马,我再详细跟你解释。”
这个地方,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薛冷玉心里一紧:“你烧了什么地方?”
若是因为自己,而使展风颂军队受了重大损失,再死伤了士兵,那
可是心里万万过意不去。
宁聊道:“无关紧要的地方,虽然阵势大些,不会有什么伤亡
的。”
薛冷玉心里稍定了一些,没走片刻,便见一个帐篷后面拴了一匹矫
健黑马。宁卿揽了薛冷玉腰身一托,将她送上马去,自己也随即上
去。
“抱紧我。”宁卿扭头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便一抖缰绳。那坐下
黑马如流星一般的跃了出去,竟是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薛冷玉本来只是微微的搭住了他的腰,身下的马一动,整个人便往
前一跄。知道这个时候宁卿自是要全速离开,便也不矫情,急忙的收
紧手臂,这要是被甩掉了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环境紧张,宁卿虽然知道薛冷玉心中疑感万千,却是也不能
分心,只是全力的催了马前行。
展风颂可不是楚王那酒囊饭袋,要是被他回国身来追上,薛冷玉
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自己一个人就算是可以脱身,可是这时间不等
人,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将她带回去,这百年基业,也许就真的毁于一
旦?
而自己寻寻觅觅了这十来年,好不容易的得了这样的消息,好不
容易的给他找到,又岂能不紧张慎重。
却说展风颂,出了帐篷便见远处火光直冲,急急的飞奔了过去,
只见巫平叶藏等人早巳赶到,正指挥着士兵灭火,不由的心里稍微放
松。
“皇上。”见展风颂来了,众人连忙的让出一条路。
“怎么回事?”展风颂道。
叶藏忙道:“马厩不知怎么的走了水,不过势头并不大,只是惊了
一些马匹,已经派人去追了,其他没有什么损失。”
展风颂点了头,今夜难得,全军欢庆,是有些疏忽了。心念一
动:“查出原因了吗?”
叶藏微微压低了声音:“是有人纵火,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并
没有查出楚王余孽。”
展风颂不由的皱了再道:“那是不是那个姓魏的一伙?”
叶藏想了想:“依臣看,不像是。那些人下手毒辣,而这火却是
只点了外圈的马厩一侧,并不是想给我们造成多大的损失,若是他们所
为,定然没有这么留手。”
“恩。”展风颂望了已经基本熄灭的火苗,眸中突然一暗,转身
竟是用了轻功,住自己帐中掠去。
只以为魏大夫一伙人已经被自己悄无声息的全部控制住了,便以为
这事情是未肃清的楚王残部所为,可如今看这火放的却全然不是为了折
损他的势力,方才又想到薛冷玉。
只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那自然是有别的目的。,
冀行和隗裕见展风颂变色奔回,也不敢怠慢,急急的跟在他身
今夜够乱的了,这要是展风颂再出了什么事情,那真是他们百死
难恕其罪。
几个起落便到了主帐,展风颂脚步片刻都不停,一把掀了帘子,帐
内,却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床榻上,还如刚才走时的那般混乱。
冀行和隗裕皆是神色一变“薛姑娘她……”
展风颂冷了面孔:“传令下去,派人去找。”
“是。”翼行忙应了便要出去。
“等等。”展风颂又道:“找到人带回来即可,千万不要伤了
她。”
翼行楞了一楞:“是,微臣明白。”
翼行领命出去,展风颂走进榻边,低头望了凌乱的床褥,眼前浮现
起那曼妙身姿,心中竟是一阵的无力,便是将她找了回来,又该如何
去面对。
叹了一口气,在床褐边坐下,手抚在被上,只觉得微微的一谅。
只觉得手掌触上一块冰凉质感的东西,展风颂转了头将那东西拾了
起来握在手心。
展风颂手上放的,竟是薛母给的那块小时候被塞在襁褓中的玉
佩。
这事情,也就是在第一次见到薛冷玉的时候,听他们说起过,那
时候还不熟悉,自是没有盯着别人东西看的道理,再后来,这玉便一直
放在了薛冷玉的身上,她没有在意,别人也就连想都想不起来。
想来是刚才的挣扎中,不小心遗失了在床上。
展风颂托着那玉佩,只觉得流光溢彩不可方物,这竟是块如此晶
莹剔透的美玉。便犹如那俏丽的女子。
展风颂心里有些伤感,触景伤情,不禁看的那玉佩,有些痴了。
再看一眼,心中某处猛地一惊,站起了身:“隗裕。”
“是。”隗裕见展风颂情绪低落也不敢出声,便垂手站在一
边,直到听得展风颂唤他,方才应道。
“你看这玉……”展风颂平托了那玉,眼中神色神色有些凌厉。
隗裕定睛看了,吐出声音里,竟然是有些颤抖的:“皇上……这
是……”
展风颂将那玉在手中握的紧紧:“冷玉一个山村女子,竟然能有
如此魄力胸襟,能有那样的镇定和手段,果然不是常人。”
隗裕道:“薛姑娘自己,只怕是也不知道。”
“不妨。”展风颂眯眼一笑:“